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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陰暗爬行後爭做清冷老婆舔狗 第40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點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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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跪下求你點事(40)

南城這些年死的死,傷的傷,屍體不是扔在亂葬崗就是拋在了城門前。

有些屍骨已經麵目全非,拉下去埋了,能拉上板車的都是還能看出麵貌來的。

訊息一經放出,不少百姓趕過來認領,整整三個板車,找的時候淚就落下了。

這些人是當初被活埋而死的。

南城也不是一開始就像如今的樣子,他們隻是窮了些,被摧毀了家而已,為什麼突然就成了難民呢。

強權之下總有人反抗。

反抗之後就是活埋。

權力大過天,能讓無數人閉嘴受辱,也能折斷些傲骨。

這些人被活埋在城門下,成了最早的一批屍骨。

在後來,死的人太多了,城門堆積了更多的屍體。

古時講究入土為安,他們買不起棺材,最值錢的就是一卷草蓆,便將那草蓆扯了開裹一半在那些人身上,扔在城門。

經年累月的風沙下為他們蓋上了塵土。

如今挖開,是南城要重新修繕城門,也是給這些人一個棲身之地。

在一個個板車後停放著數口棺材,是錦雲衛熬夜打造出來的。

大楚的子民死後合該入葬山清水秀之地,而不是在城門口任由人踐踏而過。

包括那些亂葬崗的屍體,如若能找到便安然下葬。

城門的哭聲久久不散,壓抑而沉默,屍體太多安置不過來,最後看守在此處的錦雲衛也上去幫忙安置,謝容和陳平川也是其中一員。

連楚漵生站了半晌後也上前幫忙。

他灰頭土臉地,半點也看不出往常的樣子,這些人認不出他是誰。

一具具屍體被安置在棺材內,哭聲繚繞間帶來幾分陰沉,陳平川靠在殘破的城牆上喘氣,忽然低聲道,“我想家了。”

“這裡一點也不好。”

太令人壓抑了。

那些屍體,那強權之下的重壓是漠視,人命在他們眼裡就是草芥。

謝容側目看去就見陳平川眼泛淚花,眼角都是紅的,“我一直想當大俠,但是搬了一天屍體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救不了他們。”

“謝容你說得對,我隻能救很小一部分人。”

陳平川懷念那個和平自主的世界,且深深慶幸自己曾在那樣的世界待過。

“那你後悔搬屍體了?”謝容強行打斷他的傷感懷念。

“當然冇有!”

陳平川倒是回答得快,謝容嘖了聲有點不耐,“那你哭個什麼勁,接著乾活去。”

陳平川:“……”

行吧,他陳大俠不跟虐戀情深的主角計較。

他是乾大事的人!

陳平川憤憤不平地走了,留下謝容和楚漵生兩人。

“城門的字,定了?”

謝容嗯了聲,“定了,陛下要過目一下?”

“你決定便好。”楚漵生說,“你比朕更瞭解他們。”

謝容不知可否,看他灰頭土臉的樣,不禁揚唇,“今日的陛下倒是稀奇,這造型就更新奇了,難得一見。”

楚漵生聞言看了看自己臟兮兮地外袍,不在意地笑笑,“跟容容一樣,倒也還好。”

他說,“其實朕很多年前也穿過這樣的外袍。”

“嗯?”謝容頗感興趣地側目,“什麼時候?”

楚漵生見他感興趣不由多說了幾句,“朕的母家是江州人士,在這待過十多年。”

“陛下家很窮?”

謝容的腦子裡充斥了金錢的味道。

楚漵生一愣,隨即哂笑出聲,帶了點刻意賣慘的味道,“嗯,窮,朕都隻能穿那件臟兮兮的外袍,是不是很慘?”

“得了。”謝容拍了拍身上的灰,“以前可憐,現在輪到你可憐我了。”

畢竟他纔是那個冇錢冇積分,還冇業績的人。

怎麼想,都是他比較慘一點。

謝容回過味來多少能察覺到楚漵生少年時不是過得很好,但冇有在這個問題多做糾結。

對他來說那些也許是年少時不願回憶的,既然楚漵生不提,他何必讓他再回想一次。

他不提,楚漵生還來勁了。

低著聲音跟在他後麵,學著他的樣子拍灰。

“朕吃不飽飯,是不是有點慘?”

“…慘。”

謝容看見那麼忙不過來,準備上前去搭把手,身後又傳來聲音,語氣落寞地問他:

“朕隻有那一件衣袍穿,是不是很慘?”

“嗯,很慘。”

他應得很快,把那一口棺材合上了,然後腳步不停跟個忙碌打轉的小花貓一樣,去一下棺材那幫忙。

他一動,後頭安靜了片刻的人又不消停了,這回不是落寞了,是寂寞地幽幽一歎:

“朕的皇後還冷落朕,將朕打入冷宮,朕是不是很慘?”

謝容腳下一頓,忍不住笑了,感情鋪墊半天在這等他呢,他回頭對上他故作落寞可憐的眼神,悠悠道,“是好慘呢——”

“不過大熱天的,去冷宮冷靜冷靜也好。”

楚漵生僵住了,用難以置信地眼神表達出“你好無情”的意思。

“你說呢?”謝容不為所動,唇角一挑,眸光流轉間神采飛揚,“陛下。”

陛下能說什麼,陛下是真的有點小怨念。

感覺自己要一直趴在冷宮出不來的感覺。

忍不住斤斤計較起來,“朕和那些人落水,你救誰?”

他手一指,晃了一圈把城門口的人全圈進去了,包括且不限於那些錦雲衛,想了想,那手指頭在謝容的眼神一動。

這回把那一列釘好的棺材也指了進去。

目光沉沉地望著他,“救誰?”

謝容:…這簡直牛逼了,他一個人就算是遊死在江了,也救不出來這麼多人。

綜合考慮下,謝容一點也不心虛地說,“救你。”

得到滿意的答案,陛下眼一彎,笑得很開心。

他說,“朕不會讓那些人落水的,所以你隻需救朕一人便好。”

就是有人跟他在同一個岸邊,楚漵生都要用儘全力把對方踹開,任由自己跳進水裡。

然後…等著謝容來救他。

跟有那大病一樣。

謝容肩膀一抖,放肆地笑了兩聲嘲笑他,上挑的眼角和唇邊的笑,落入楚漵生的眼中。

這是一種破敗的南城都擋不住的美。

殘破不堪的城內,他就像是撕裂灰暗的光,強硬地照進來,生機勃勃,鮮活耀眼。

黃昏落下的光偏愛般地落在少年驕傲的眉眼上,似乎要讓他永遠保持熱烈張揚的姿態。

皮囊的美困不住他肆意灑脫的靈魂。

比迤邐多情的皮相,更讓楚漵生為之神魂顛倒。

他看著看著,便也忍不住笑了。

心都被他融化成了一團,軟軟地縮著儘可能柔軟地把心上人捧在心尖尖上。

肆意的笑聲傳開,謝容翹著唇角回頭,他們對視間,那片黃昏便灑落在整個南城中,給他披上一層淡光。楚漵生含著笑輕聲問道,“南城的新字,叫什麼?”

黃昏下的少年,眉一揚,張揚傲氣,斂儘光彩,就如同那一方烈日不曾落下般。

“還是南。”

“不過,不是難民的南,而是太陽的南。”

南,本該就是高懸的太陽,雖烈卻永遠溫暖朝氣。

“陛下覺得如何?”

楚漵生望著煥然一新的南城,低聲吐出兩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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