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駕馭者 第4章 地下黑市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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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核心區永遠冇有完全的黑暗。熒藍的霓影燈光在走廊儘頭反覆閃爍，空氣裡混雜著晦澀的數據流、合成酒精氣味和幾隻過熱的晶片爆裂聲。鄭莉莉貼著牆角，悄悄調高肩上的信號遮蔽器，手指在掌中微型終端上滑動，像是彈奏一支最緊張的鍵盤樂曲。她的呼吸跟隨數據庫跳動，時快時慢。
主通道外，兩個黑幫打手還在低聲爭吵著分贓比例。鄭莉莉嘴角一勾，甜美無害的外表毫無波瀾。她彎腰拾起一枚掉落的線路夾，順勢將資訊包融入隔壁區的安保係統——隻是多動了兩下手指，就讓那個樓層的攝像頭開始自動循環先前十分鐘的畫麵。冇人注意到，鄭莉莉已經潛入了灰網服務器核心，靜靜竊取著某家企業的“機甲基礎參數檔案”。
“小莉莉，外麵的信號有異常。”耳機微微一震，蘇婉瑤的聲音不帶波瀾，但含著一絲警惕。
“抓緊吧，隻要三十秒。”鄭莉莉攏了攏髮梢，聲音輕快如常，“這地方的黑幫邏輯比ai更容易預測，他們寧可先收錢後乾事，反正冇我會修改後台。”
蘇婉瑤輕哼一聲，背景有機器低頻嗡鳴。“別隻顧嘴快，檢測到兩組武裝小隊頻率通步，你再有本事也彆把我們一起送進新聞頭條。”
“放心，出事了我自帶頭條加精。”鄭莉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把資訊包發出前一秒，背後的安全門突然解鎖。
一陣踏步聲驀然逼近，地麵上的金屬板隨之共振。鄭莉莉把微型終端收進袖口，反手掏出一支定向信號彈，裝作若無其事地調整背後的掛鏈。
門口進來的人帶著機甲殘片和墨色外衣，領頭的壯漢手持半自動磁爆槍，目光在黑市的混亂中異常明亮。他身後的手下各自戴著編織麵罩，肌肉線條在燈光下投下迷宮般的陰影。
“莉莉，鄭莉莉。你以前冇這麼著急。”壯漢的聲音有著奇異的溫柔，不太適合這肮臟的走廊。
鄭莉莉眨眨眼，笑容如舊，“馬比安，黑市升值期誰都忙。我們不是老相識嗎？”
馬比安上前一步，將槍口收起，身後的打手們卻開始悄悄分散形成包圍。“你這次動得太深，‘北極星’那邊已經下了追殺令。我收下他們的錢，但不想收你的命。”
鄭莉莉揚起手心，露出一張偽造身份卡。“我是來讓生意的，不是來讓屍l。你們要的是‘鋼鐵盛宴’的數據包，還是我的標價？”
馬比安歎了口氣，突然笑了起來。他身後的打手有些不耐煩，有人低聲嘀咕，顯然不樂意正麵衝突。
這時，鄭莉莉耳中的通訊又閃了一下。蘇婉瑤聲音壓低：“外圍紅色警戒，裴星野已就位，賈少楠帶著機甲在s7出入口。你自已選撤退方案。”
“熱鬨得早了點兒。”鄭莉莉的指尖按住袖口內壁，瞄了一眼監控：“馬比安，北極星的人又加錢？”
“他們不隻要加錢，還想加命。”馬比安聳肩，露出一絲無奈。“不過我不想惹麻煩。你自已選擇，錢我收一半，剩下送你條路——走不走隨你。”
鄭莉莉眼裡閃過一絲精明，翻轉手腕，把定向信號彈輕彈到中間桌麵。片刻後，主通道所有燈光驟然熄滅，隻剩下她掌心的一縷微光。
“這世界隻屬於最能作死的人。”她聲音清脆，腳尖一蹬，藉著黑暗往隔壁溜去。
傳感器警報瞬間拉響，馬比安爆喝一聲，帶隊衝進走廊。鄭莉莉早有預案，順著副通道疾奔，唇邊還掛著笑：“裴星野，準備好撿人了？”
“乾得漂亮！”裴星野的迴應像子彈似的飛進耳麥，語氣裡帶點莫名得意，“能順點什麼水貨隨手帶出來嗎？這邊賈少楠已經在表演特技——你要不要猜他機甲頭蓋能轉幾圈？”
鄭莉莉在一個存貨隔間裡停步，迅速用黑客鎖打開門。隔間內擺著一排冷凝機甲電子眼，她一把抓了兩個，打算順路帶給團隊用作後續升級。
走廊又變得擁擠起來，黑幫小隊的腳步夾雜著各式警報。鄭莉莉背靠貨架深吸一口氣，通訊頻道裡傳來蘇婉瑤的穩定提示：“西門已鎖定，請彙合至b2層。賈少楠在反向吸引火力。”
“明智的姑娘。”鄭莉莉低聲自語。
她側身溜出隔間，身影悄無聲息，留下幾隻失調的乾擾球。黑幫打手剛撲進通道——電磁脈衝瞬間放大，感應燈火全滅，強製安全鎖被迫斷電，各種武器變成了廢銅爛鐵。
外頭傳來賈少楠拎著機甲左臂大喊：“莉莉，蘇姐說你欠她兩頓小火鍋，還有今天的情報費，彆忘記賬單！”他隔著防彈玻璃吊著半邊機甲，把堵路的黑幫小子一腳踹飛。
鄭莉莉翻了個白眼，將兩隻電子眼藏進揹包，“告訴她，我最會賴賬。”她躍上一旁的管道，順著引力場滑進b2彙合區。
一陣神經質的警報聲，伴隨裴星野的招呼：“歡迎歸隊，飛天小販。”
隊伍終於彙合。星野揮手，大喊著：“莉莉，搞定冇？下次換我逛黑市，保證比你更帥！”賈少楠不忘補刀：“你帥是你帥，彆再炸掉訓練艙，蘇姐那邊快神經衰弱了。”
蘇婉瑤卻冒出一句冷靜吐槽：“你們的風格，黑市警察估計永遠學不會。”
“但他們肯定學會更新賬單。”鄭莉莉愉快地展示電子眼成果，“今晚，我們的機甲就能全方位無死角直播啦！”
走廊頭頂的燈光重亮，遠處傳來黑幫撤退的哭號與機器雜音。鄭莉莉打量著隊友，每個人都有點狼狽，卻帶著微妙的默契。他們共享著笑聲，一時之間，地下黑市的喧囂似乎不再可怕。
蘇婉瑤收攏數據包，目光微微柔和。“你拿到數據了嗎？”
鄭莉莉眨眨眼，把數據線遞過去。“全程加密，誰也搶不走。”
星野揮了揮手，眼裡亮出幾分欠揍的驕傲：“今晚我們可是新星曆黑市的主角。”
隊友幾乎通時笑起來，短暫的安全感像是用機械齒輪拚起來的溫柔。遠處機甲引擎轟鳴漸去，警報聲慢慢消失。
他們回頭望著樓梯儘頭，那扇通向地上世界的鐵門已亮起綠燈。冇人說話，但每個人都明白，這隻是戰鬥序幕的一部分。
鄭莉莉拍拍裴星野的肩：“記得，逃命的時侯彆丟下我。”
裴星野誇張地敬了個軍禮，蘇婉瑤嘴角微翹，賈少楠假裝抱怨。隊伍並肩走向出口，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映在鋼鐵與電子之間。他們的腳步很快就要踏入更大的風暴，但誰都冇有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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