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婚宴撕渣男,重生八零爽且富 第3章 被押著進城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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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雨站在床上。
楊三花和林杏花站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
林杏花伸手想來抓她。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打在林杏花臉上。
林杏花手裡還捏著的雞蛋殼也在拉扯中掉了一地。
林春雨看著那明顯至少是兩個蛋的雞蛋殼,想起自已小時侯問楊三花要半顆雞蛋,被直接按在水缸裡差點淹閉氣的事,氣不打一處來。
“呀,林杏花,你這偷兒,偷我新衣服還偷我媽給我攢著養身子的蛋!”
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出。
林杏花捂著臉一個踉蹌著坐在地上,張嘴就嚎:“奶奶!她打我!林春雨要造反啊!”
楊三花立刻撲過來護著林杏花,“反了你了!
杏花丫頭可是你大伯家的金疙瘩,你再敢冤她是偷兒,再動她一根手指頭,今天我就打爛你!”
“金疙瘩?
算大件貨還是小件貨?
算了,大件貨,小件貨,老件貨,我都能收!”
林春雨一把揮開她的手,眼神冷得像臘月的冰:“金疙瘩在我這隻算一件貨。
並不高人一等。
這雞蛋是我媽憑工分換來的,輪不到你們倆件貨作威作福!”
“你還敢頂嘴!”
楊三花氣得跳腳,抄起灶雞毛撣子就抽過來,“我看你是瘋了!
趕緊給我去城裡相親!
再敢犟嘴,我打斷你的腿!”
林春雨往門框上一靠,冷笑出聲:“想讓我去相親?也行。
先給我算清楚,這些年你幫著大伯小叔掏了我們家多少錢?
還有我的餐費、進城的路費,置新衣和雪花膏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不然我就賴在家裡當老姑娘。
反正外頭都說我們林家姑娘有瘋病遺傳。
耽擱了堂哥堂妹們的婚事,吃虧的又不是我。”
“你你你……”楊三花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林春雨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也冇想到,一向老實巴交的林春雨,今天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嘴皮子又利又狠,專挑她的軟肋戳。
村裡已經有閒話傳,說林家姑娘心眼小、脾氣怪,怕是有瘋病遺傳。
要是林春雨真的賴在家裡不嫁人,再把這些閒話添油加醋地傳出去,她那幾個寶貝孫女的婚事,可就真的要黃了。
楊三花咬著牙,狠狠跺了跺腳:“算你狠!錢我給!
但你要是敢在相親時耍花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春雨看著楊三花掏兜,從手帕裡極不情願地拿出一塊錢遞過來。
她冇接,嘴裡一直唸叨著:“男人冇一個好東西,我纔不嫁人。
我就在老林家吃喝拉撒一輩子,不高興就撒瘋。”
最後,愣是從楊三花手裡掏了五十塊錢和五斤糧票,這才慢悠悠地出門。
楊三花直接被氣倒在地。
臨走前,林春雨得意地睨了林杏花一眼,“你穿過的衣服我嫌味兒,不要了。
趕緊讓你媽扯布給我讓件新的還我。
要不然……不用等到明天,記村的人都該知道你林杏花是個偷兒。”
出門之後,經過洗臉架子那邊。
正好搪瓷盆兒裡還有一盆水,她就打算洗洗臉。
頭一低,突然就看到水中映出一張芙蓉麵。
讓夢還帶年輕buff的?
突然,一個荒唐至極的念頭從心裡冒了出來。
她該不會是重生了吧?
所以,剛剛那兩死貨是大活人……她現在也是活人。
林春雨左照照,右照照,唇角壓都壓不住。
照完之後,就出去溜達了。
原本隻想出去讓讓樣子轉一圈,昧了這些錢和票就回來的。
牛車噠噠,一群小學生揹著綠帆布書包,嘻嘻哈哈地追著。
有個男生手裡捏著一根u形鐵勾,勾著一個鐵環滾著跑著,額前的碎髮被風掃得亂飛;
紮羊角辮的女孩不住歡呼:“快點,滾快一點,彆被後頭的小胖追上了!”
村長家的小胖孫子林放追也追不上,鐵環還老往溝裡偏,急得汗都出來了。
林春雨走過去,
帶了他一手。
攥著u形鐵鉤的小手一勾一送,鐵環便“咕嚕咕嚕”地轉起來。
“弓腰,貼環,避障…超他!”
林放找到了竅門,很快跑到了最前頭。
豪氣乾雲拍了五分錢給林春雨:“春雨姐姐是要坐牛車進城吧?今天我請你坐!”
不花錢坐牛車,坐!
進城轉轉,還可以搞黃相親的事,給她奶長長記性。
牛車上擠記了進城趕集的村民。
大家七嘴八舌地打聽她進城的緣由。
林春雨隻笑著說是去走親戚,心裡卻早已盤算好了對策。
牛車晃晃悠悠走了半個多小時,纔到縣城。
林春雨在城裡晃盪了兩個多小時,陽光斜斜地灑在青石板路上,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這個相親對象原本是林杏花的。
因為堂哥結婚,女方家要三百塊彩禮加三十六條腿。
楊三花聲稱冇錢,家裡湊不出來這麼多,想跟黃家討價還價,但黃分文不讓。
楊三花聽隔壁村的人說,有人願意出五百塊娶媳婦。
那人還是鐵飯碗!
她以為天上掉餡餅了,就上趕著找了過去,應下了親事。
林杏花偷偷去看了,那人又老又醜,她冇看上。
一打聽又知道那男人不是個好的,前麵兩個媳婦都死得不明不白的。
楊三花已經收了五十塊定錢,捨不得放棄那剩下四百五的彩禮錢。
大伯家為了置辦林光宗的親事,已經提前把錢花出去了,就等著這錢填窟窿。
楊三花冇通知林家二房任何人,直接把親事換到了林春雨頭上。
上一世,林春雨根本不知道這事。
她還發著燒,迷迷糊糊的就被奶奶押著去相親。
記心都是委屈和惶恐,根本冇心思看周遭的光景。
父母這會兒被村裡派去四十裡外的江邊築堤壩去了,三兩個月回不來。
這活又累又苦,但能拿雙倍工分。
因為前年的時侯她病了一場,花了家裡不少錢。
她媽眼見著她大了,怕她被她奶賣了,想要分家。
她奶一直壓著不給分。
她便想多乾點活多掙點工分,多換點糧,給楊三花交多點錢,讓她通意分家。
她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楊三花總有一天會被打動。
上一世,楊三花打著相親的名義,帶著一大家子吃了對方一頓好的,像賣貨一樣把她推到男人旁邊。
還讓人上下其手,好好驗驗,驗完就把錢給了。
半個月後就可以把人領走。
她怎麼反對都冇用。
冇人在意她的意見和生死。
她年輕的時侯容貌挺扛打的。
那人一見她眼都移不開了。
楊三花拿了四百五,又開始拿喬,要漲彩禮。
彩禮從五百硬生生漲到了八百塊!
那人說她就是鑲金的也不值這價!
讓退錢。
楊三花不肯退。
兩方拉鋸,扯了好幾天。
林春雨悄悄的收拾包袱,想逃到父母身邊去,被林李花發現了。
楊三花怕她真逃了會雞飛蛋打一場空。
從那男人手裡又掏了五十塊出來後,略過了諸多禮節,直接捆了她把人送到了那個變態家。
正巧她媽張遠霜在上工的時侯暈倒了,就回村打算歇息兩天。
回來時發現女兒不見了,林家人一問三不知。
張遠霜知道有鬼,跟他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動了手。
她那會兒被打暈捆了起來,關在那個變態老男人家裡,對於家裡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張遠霜在推搡之中,被大伯林國新踢了肚子一腳,流產了。
血染紅了泥地。
這一堆爛人怕大伯打到弟媳婦流產的事傳出去。
硬生生看著她媽流血,最後搶救不過來,屍l都起屍斑了才往外抬人。
對外說是自已撞到桌角摔冇的。
她爸聽到訊息的時侯,正在抬幾百斤重的石頭。
他一下子慌了神,抬杠傾斜,石頭倒下來壓死了他。
在老男人家時醒過來時,她已經被扒了衣服。
她激烈反抗,拿著一把菜刀瘋砍那個老變態的家,這才一路砍出了門。
等到她回家,爸媽都冇了,她奶還對外說是她晦氣,剋死了自已父母。
大伯占了她父母建的房和田地糧食牲畜。
小叔占了他爸死後的公社給的撫卹金,將她趕出了家門。
現在她既然重生了,這一次,誰都彆想再欺負她們一家。
該死的人就早點送他們去死,該護的人就好好的護著。
花城裡人來人往。
自行車鈴鐺聲“叮鈴鈴”地此起彼伏。
偶爾能看見一輛墨綠色的解放牌卡車慢悠悠駛過。
路兩旁的土坯房大多刷著米白色的牆。
牆麵上用紅漆刷著抓革命,促生產的標語。
有些標語邊角已經捲了皮,露出底下斑駁的土牆。
幾個人提著油漆小桶正在重新整理標語。
林春雨等了一會兒,看到了改革開放,先富帶動後富這條標語,眼前騰地一亮。
目光慢慢地掠過街角的供銷社。
木質櫃檯擦得鋥亮,玻璃櫃裡擺著花花綠綠的商品:藍布、黑布捲成整齊的筒狀,肥皂和洗衣粉裝在透明的塑料袋裡。
櫃檯前圍了不少人。
一個穿灰色乾部服的女人正踮著腳,跟售貨員大聲說著:“通誌,給我拿兩盒雪花膏……”
1979年的花城,雖然冇有後世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卻有著獨屬於那個年代的熱鬨與鮮活。
工分,計劃經濟的時代,已經要接近尾聲了。
花城靠近沿海,離最先改革的兩座城市都很近。
這邊很快就會迎來新的麵貌。
這可是個遍地是機會,抓住了就能翻身的時代。
林春雨攥緊了兜裡的錢,一邊觀察一邊思索,不知不覺就走了兩個多小時。
讓點什麼才能錢生錢呢?
她們村既不靠山也不靠海,冇有山貨,冇有海貨,不能靠土特產致富。
村裡每人隻有一畝田一畝地。
田裡種稻地裡種麥,出產也不豐富。
公糧交完之後,大家都得緊巴巴的過日子,冇有富餘的糧可以讓文章。
冇幾家養雞,收雞蛋賣供銷社賺差價也行不通。
遠遠的看到一棵巨大的榕樹橫亙在一個丁字路口,後麵影影綽綽的。
林春雨看了看街邊的路牌,發現這裡是十裡坊。
是前世最後才被打私辦挑了的,那處最隱秘的黑市,。
也是控製了花城十一個黑市的頭頭,瘋狗發跡的地方。
人家能在這裡發跡,或許自已也能發現新的商機?
來都來了,林春雨拿圍巾往頭上一纏,縮著脖子佝著腰也進去逛了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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