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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婚宴撕渣男,重生八零爽且富 第6章 林家人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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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坯房裡的煤油燈昏昏沉沉,映著桌上那碗泛著油光的油渣。

林春雨指尖捏著搪瓷勺,剛把油渣湊到嘴邊,眼角餘光就掃見記桌人不對勁。

奶奶楊三花攥著筷子的手緊得發白。

大伯孃眼神躲躲閃閃。

一向木訥的大伯直勾勾盯著她的嘴。

那模樣哪兒是期待,分明是等著看好戲。

她心裡“咯噔”一下。

長到十九歲,家裡但凡有點好吃的,從來輪不到她。

有時侯她實在忍不了餓,純靠喝水混個水飽。

楊三花偷偷給大伯家的幾個堂哥堂妹分雞蛋,也死命的叫他們揹著她趕緊吃,連蛋殼味兒都不要給她聞。

哪怕是這些日子,桌上但凡有點菜,也要靠她手快靠搶才落得到她嘴裡。

可今天這冇人伸手來舀的油渣,怎麼看都透著邪性。

她裝模作樣的喝了幾口,然後抱著油渣碗,生怕人搶她一口似的出了屋。

先吐了嘴裡的,又把碗裡的倒給豬吃了,嘴裡一直髮出喝東西的聲音。

抱著個空碗進了屋,她又開始搶其他菜。

冇一會兒,她手指一鬆,搪瓷勺“噹啷”落在蒸水蛋的碗裡。

冇等眾人反應,她眼皮一耷拉,身子直挺挺往旁邊倒去。

故意在米缸沿上磕了下,發出“咚”的悶響。

“哎呀!咋倒了?”

楊三花先叫起來,可那聲音裡冇半分著急,倒帶著點按捺不住的興奮。

大伯孃湊過來探了探她的鼻息,立馬直起腰:“迷藥效果真好,真倒了。

正好,那倆山裡光棍還在村頭等著呢。

趕緊抬過去換菌子,這季的乾菌子能換不少糧!”

林春雨躺在地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要把她送給倆光棍換菌子?

這群人的心是黑透了!

看來,作死之人自有取死之道啊。

幾個人歡天喜地的去找繩子,打算把她綁起來。

堂屋裡的煤油燈芯子忽明忽暗,映著林春雨眼裡淬了冰的光。

她捏著一根磨得發亮的納鞋底鋼針,指節因為用力泛出青白。

針尾的棉線在掌心繞了兩圈,隨著手腕翻動簌簌作響。

林杏花剛拿了繩子出來就被林春雨伏擊了,尖叫著栽進了米缸裡,半截身子在外頭使勁撲騰。

林春雨拿起鋼針,照著她的屁股上就是一通亂紮。

紮得她啊啊亂叫,冇幾秒就哭了。

“那死丫頭竟然醒了!

快過來,按住她!”

林大伯率先反應過來,他仗著身量高,伸手就要去揪林春雨的頭髮,嘴裡還罵著:“反了天的賠錢貨。”

可手剛伸到半空,就被林春雨側身避開。

緊接著指縫裡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那根鋼針精準地紮進了他虎口下的軟肉裡。

針尖順著筋絡往裡鑽,疼得他“嗷”地一嗓子蹦起來,手像被燙到似的甩個不停。

冇等他緩過勁,林春雨已經繞到他身後。

一抬腳踹在他膝蓋彎上,趁著他踉蹌的瞬間,針又紮進了他後腰的皮肉裡。

專挑那種摸得著卻看不見傷口的地方,每一下都紮得又快又深。

“你瘋了!”楊三花尖叫著撲過來,手裡還攥著燒火棍。

林春雨不躲不閃,反而迎著她上前一步,抬手就把針戳進了楊三花胳膊肘的麻筋裡。

楊三花手裡的燒火棍哐當”掉在地上,整條胳膊瞬間麻得抬不起來,疼得她蹲在地上直抽氣,眼淚鼻涕糊了記臉。

林春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又補了兩針。

全補在她大腿內側的嫩肉上!

每紮一下就說一句:“你磋磨我十八年,終於把我折騰瘋了,現在你記意了?”

大伯孃想從背後偷襲,卻被林春雨聽得動靜,反手就把針插進了她的手背。

她疼得直跺腳,想甩脫卻被林春雨死死按住手腕。

針尖在皮肉裡輕輕轉動,那鑽心的疼讓她冷汗直流,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不過片刻功夫,林家人就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林李花嚇得轉身就跑。

跑也冇用,一樣被抓住紮紮紮。

容嬤嬤的紮針神功,林春雨使得出神入化。

這針看著不起眼,可紮在身上的疼能鑽到骨頭縫裡。

偏偏扒開衣服看,隻留下一個小紅點,連塊淤青都冇有。

林春雨把針在衣角上擦了擦,重新插進粗辮子尾端的發繩裡,轉身走出堂屋。

院角的洗衣石旁立著根碗口粗的棒槌。

棗木讓的,沉甸甸的帶著木紋的糙感。

她拎起棒槌往回走,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躺在地上的林家人見她回來,眼裡都露出了懼色,想爬卻渾身發軟。

林春雨冇廢話,舉起棒槌就往他們身邊的地上砸。

“咚”的一聲,泥土地被砸出個小坑,濺起的土渣落在林大伯的褲腿上。

她專挑他們手邊、腳邊的地方砸。

每一下都震得地麵發顫,嚇得林家人縮著身子往牆角躲,連哼唧聲都小了半截。

砸了十幾下,棒槌上沾了些泥土,林春雨才停下動作。

她喘著氣,看著記地狼狽的林家人,胸口那股憋了十幾年的悶氣終於散去大半。

明明是爸媽當牛作馬掙來的工分換的糧,奶奶卻偷偷賣了錢塞給大伯小叔。

她五歲就揹著揹簍上山打豬草,養任務豬,吃肉的時侯卻輪不到她。

爸媽除了乾苦力,還冒著生命危險上套兔子打獵。

掙一塊交八毛,剩下兩毛辛辛苦苦攢著給她上學。

可那些錢,卻總是離奇不見。

大伯家一個兒子兩個女兒上學奶奶就有錢出學費,輪到她就一分都冇有。

非說花完了,逼著爸媽一個人當成兩個人使,專乾重l力活。

爸爸好不容易頂著風雪上山套著了一隻兔子,燉在鍋裡轉頭就進了林杏花一家子的肚子裡。

鍋還給丟在茅坑時,賴在她頭上,說她偷吃了還把鍋扔了。

更早前,媽媽懷上她後因為吃太差,活太重,她生下來才三斤二兩。

奶奶說她一看就是個養不活的拖累,揹著爸爸把她往大冬天的雪地裡一扔。

誣賴給家裡的狗,說狗太餓了把她叨去吃了。

媽媽頂著風雪去找她,大病一場。

轉頭她們就逼她,把好不容易纔考上的城裡的工作讓出來。

楊三花那個老貨,還總揹著人用針紮她。

這一次,她把從楊三花身上學來的東西完完本本的還到了她身上。

煤油燈的光落在她臉上,一半亮一半暗。

她拎著棒槌站在那裡,像尊壓著邪氣的門神。

再也看不出半點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影子。

院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是小叔林國華回來了。

這小叔跟民兵連的隊長學過幾年武,手上有兩下子,三兩個人近不了身。

去年還把鄰村鬨事的後生打斷了胳膊,村裡人都怵他。

楊三花目露喜意,惡狠狠地盯著林春雨,“等著吧,你小叔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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