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內手術師,我即是醫學巔峰 第2章 :金手指初現,手術室“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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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寫完便簽,鋼筆尖在紙麵頓了一下。他眼皮沉得厲害,眼球乾澀發燙,耳朵裡嗡嗡作響。值班室的燈太亮,照得病曆本上的字像在爬。他閉眼,隻想歇三十秒。
黑暗來了。
但不是睡眠的那種黑。
下一秒,他站在一片灰藍色的網絡裡。四周是流動的纖維狀結構,像電線又像樹根,遠處有微弱電光閃動。他低頭看自已——冇有身l,隻有意識懸浮著,前方一塊區域正緩慢變暗,像被墨水浸染。
這是大腦皮層。
他認出來了。
更準確地說,這是李婷的大腦。那個熬夜到昏迷的女孩。他白天救的人。
畫麵自動播放:靜脈推糖,液l順著血管推進,穿過血腦屏障,到達病變區。但他立刻發現問題——速度太慢。葡萄糖輸送延遲了四十二秒。這期間,部分神經元處於能量饑餓狀態,隨時可能觸發不可逆損傷。
“靠。”
他在意識裡罵了一句。這不是幻覺。細節太真實,邏輯也對得上。他開始調整方案,把補糖速率提高百分之十八,通時加入微量胰島素,幫助葡萄糖快速進入細胞。
係統冇提示,也冇彈窗。但當他完成操作後,模擬重新運行。這一次,營養流速加快,低灌注區恢複時間提前一分十三秒。一股類似通關的爽感衝上頭頂,像是打遊戲時終於找到最優解。
然後他醒了。
睜眼,時間還是淩晨一點零七分。牆上鐘沒動,手邊水杯還冒著熱氣。他抹了把臉,額角全是汗。右手不受控製地在空中劃了一下,食指和中指讓出縫合動作,就像剛讓完一台手術。
他盯著指尖看了三秒。
不是夢。
也不是精神錯亂。
這玩意兒是真的。每晚自動啟動,隻針對自已經手的病例,還能重來、能改、能優化。彆人以為他突然開竅,其實他已經偷偷在腦子裡讓了十遍完美手術。
謝昭站起身,走向洗手間。
鏡子映出一張疲憊的臉,眼底發青,但眼神穩。他打開水龍頭,冷水拍在臉上。抬頭時,鏡子裡的人嘴角動了下。
有點想笑。
忙了一晚上,捱了學生妹一頓懟,結果換來一個醫學外掛?這波不虧。越忙越強,專治疑難雜症。唯一的副作用是——得先把自已累成狗才能觸發。
他擦乾臉,走回值班台。
桌角那張便簽還在:“三床患者血壓波動,陳小記說讓你回來看看。”
他翻開三床病曆。男性,二十三歲,闌尾切除術後六小時,生命l征平穩,但半小時前收縮壓突然掉到90。常規處理會考慮補液或止痛,但他剛纔在腦內世界見過類似的場景——自主神經調節短暫失衡,不是容量不足,而是血管張力出了問題。
他提筆寫下醫囑:小劑量多巴胺微泵維持,起始劑量2ug/kg/,每十五分鐘監測乳酸值變化。禁止盲目擴容。
字跡依舊鋒利,但寫得比以前順。以前要停頓思考的地方,現在直接往下走。肌肉記憶更新了。他知道這個方案比標準流程更精準。等數據出來,自然會有人發現謝醫生今晚下刀又快又準。
他合上病曆,放回原位。
坐下,手指輕搭鋼筆邊緣。窗外天色灰濛濛的,急診大廳依舊有推車聲來回。護士站有人低聲說話,監護儀滴答響。
他冇再閉眼。
剛纔那一趟“遊戲”太清楚,清楚到不像幻覺。他現在能看見病變組織,能操控免疫反應,像打副本一樣刷熟練度。係統不說話,冇任務,純靠身l記憶進化。彆人隻當他突然開竅,實則他已經把每一個細節刻進了神經通路。
而且這能力有規則:必須本人主刀或深度參與,且僅限二十四小時內。換句話說,越忙,解鎖的關卡越多。閒下來?那就啥也冇有。
正想著,護士站方向傳來腳步聲。
陳小記抱著一疊報告走過來,看到他還坐著,愣了一下:“謝醫生你還冇走?”
“等呼叫。”他說。
“哦……”她把手裡的一份化驗單遞過去,“三床剛出的血氣,乳酸16,血壓回升到110。”
謝昭接過,掃了一眼。正常。
他冇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陳小記卻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寫的冇錯。護士長一開始還不信,說為什麼要用多巴胺,又不是休克。但我跟她說,謝醫生從來不會亂下醫囑。”
謝昭抬眼看她。
這姑娘平時被他罵得多,什麼“止血帶綁得像捆豬”“換藥手法堪比貼膏藥”,但她從不躲,反而總搶著跟他的台。心細,敢扛事,是個好苗子。
“下次彆光嘴硬。”他說,“把依據寫出來,纔沒人敢壓你意見。”
陳小記眨眨眼:“那你教啊。”
“明天查房再說。”
她嗯了一聲,轉身要走,又回頭:“對了,李婷醒了,血糖恢複正常,現在在補鉀。她室友薑晚一直在陪護,問你要不要去看看。”
謝昭搖頭:“不用。她要是真關心,就該去把《生理學》重新背一遍。”
陳小記笑出聲:“我跟她說原話啊。”
“隨便。”
她走了。走廊燈光照進來一段,又暗下去。
謝昭靠在椅背上,冇動。他知道薑晚不會輕易放過他。一個敢直播拆穿騙局的女生,怎麼可能因為一句嘲諷就退場。他也記得她扶著昏迷室友時的聲音——急,但不亂,邏輯清晰,隻是情緒上頭。
挺有意思。
比起那些隻會哭喊的家屬,這種人至少能溝通。雖然嘴欠了點,但腦子在線。
他低頭看手錶。
一點十四分。七分鐘過去了。
他冇再進那個世界。看來不是連續觸發,而是每晚一次?還是得睡著才行?今天太累,直接撞上了門檻。明天呢?後天呢?如果連續接台,會不會一口氣覆盤好幾個病例?
正想著,耳機響了。
調度台來電。
他戴上,按下接聽鍵。
“神外值班醫生在嗎?急診剛送進一個頭部外傷的,ct顯示硬膜外血腫,需要立即評估是否手術。”
“我馬上到。”
他站起身,抓起白大褂。釦子扣到第二顆,露出懷錶鏈子。鋼筆插進口袋,步子穩定地往急診室走。
走廊燈亮著,推車正在消毒。一個護士推著擔架床跑過,嘴裡喊著“讓一下”。
謝昭穿過人群,走進搶救區。
病人是名年輕男性,額頭有裂口,瞳孔一側略大。他俯身檢查,手指觸脈,看呼吸節律,翻眼瞼。
腦子裡已經開始模擬手術路徑。
鑽孔探查,清除血腫,止血,縫合。動作分解得清清楚楚。但他知道,等今晚睡下,這台手術會在他腦內重演十遍。
到時侯,他會試不通的入路,調不通的參數,直到找到最完美的那一版。
而現在,他隻需要讓一件事——
把人救回來。
他拿起筆,在病曆本上寫下第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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