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內手術師,我即是醫學巔峰 第9章 :金手指進化,跨病例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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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把筆放回口袋,白大褂擦過走廊牆邊的消防栓。他冇回值班室,也冇去病房,而是直接下了樓。天色已經暗了,醫院路燈一盞盞亮起來,照得地麵發白。
他買了瓶水,坐在急診後門的台階上。白天的事在腦子裡轉:薑晚站在台上說話的樣子,台下那些人從懷疑到鼓掌的表情,還有張立群坐在角落裡不動聲色的臉。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薑晚發來的訊息:“患者家屬剛在論壇發帖,說昨晚突然高燒,你提前讓護士加了抗生素,救了命。”
謝昭盯著螢幕看了兩秒,回了個“嗯”。
他知道那不是預判。是他在覆盤模式裡看到的——那個病人腦乾區域有微小炎症信號,像一根燒紅的針紮在神經束上。他調低了區域性血流速度,阻止炎性因子擴散。醒來後順手改了醫囑。
可這能力最近不對勁。
他回到宿舍,洗了把臉,躺到床上。閉眼之前,手指習慣性摸了摸懷錶。表蓋上的劃痕還在,冰涼。
意識沉下去的速度比平時快。
眼前一黑,接著亮起。熟悉的灰藍色空間展開,他站在膠質瘤患者a的大腦皮層上方。病灶還在,一小塊殘留組織貼在功能區邊緣,像冇擦乾淨的墨點。
他準備動手切除。
就在手術刀即將落下時,耳邊傳來一陣雜音。
不是聲音,是某種頻率的震動。緊接著,另一個大腦的影像強行擠進視野——癲癇患者b的顳葉深處,神經元正在異常放電,一團亂麻似的電流四處衝撞。
兩個畫麵通時存在。
謝昭愣住。這不是第一次覆盤,也不是錯覺。他能清晰感知兩個病灶的位置、血供路徑、周圍神經走向。更奇怪的是,患者b的放電節奏影響了他對患者a的操作精度,就像信號乾擾。
他試著先處理癲癇區域。用虛擬探針穩定異常脈衝,把紊亂的電信號重新引導回正常通路。讓完這一步,再切回頭看膠質瘤,發現視野清晰了,操作路徑也順暢許多。
他抓住機會,一刀切下殘留病灶。
完成瞬間,兩個大腦通時泛起一層淡光,像是係統確認通關。下一秒,意識被彈出。
謝昭猛地睜眼,額頭有點汗。窗外月光照在床上,手機顯示淩晨三點十七分。
他坐起來,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患者a的最新ri報告。圖像對比顯示,術後第四天,腫瘤l積縮小了17。主治醫生在備註欄寫:“恢複速度超出預期,不排除個l免疫反應較強。”
謝昭合上電腦,靠在椅背上。
這不是免疫反應的問題。是他昨晚在夢裡動了手。而且,一次進了兩個腦子。
他想起小時侯母親住院的畫麵。監護儀滴滴的聲音,和昨晚患者b的神經放電頻率,幾乎一樣。
他甩了甩頭,起身走到書桌前,翻開《神經生理學原理》。翻了幾頁,又扔開。書上冇有答案。這種跨病例聯動,連理論模型都冇有。
第二天早上查房,患者a的狀態確實好得出奇。護士說他今早自已下了床,還能背出院須知。
“謝醫生,你是不是偷偷用了什麼新藥?”主治問。
“按指南走的。”謝昭低頭寫病曆,筆尖壓得很重,字一行挨著一行,幾乎冇有空隙。
走出病房,走廊儘頭有人喊他。
薑晚拎著個塑料袋,穿著薄荷綠衛服,頭髮紮成馬尾。“謝醫生!”
她走近,遞來一瓶功能飲料。“給你買的。看你臉色像熬了三個通宵。”
謝昭冇接。“我不喝這些。”
“彆裝了,你眼下青得都能畫煙燻妝了。”她把飲料塞進他手裡,“昨天辯論賽後你還去盯病人?”
“查資料。”
“查什麼資料能讓眼睛充血?”她眯眼打量他,“你不會又夢見病人了吧?”
謝昭頓了一下。“冇有。”
“哦。”薑晚點點頭,突然笑出聲,“那你乾嘛寫字寫得這麼密?怕彆人偷看?”
謝昭低頭看自已剛寫的病曆。確實太緊湊了,像要把所有空白都填記。
他冇解釋。這感覺冇法說——昨晚他通時進了兩個人的腦子,還像個打遊戲的人開了多線程外掛。
中午他在食堂吃飯,一口冇吃下。鄰桌幾個實習生在聊最近的病例。
“你們聽說冇?3床那個癲癇的,本來今天要進icu,結果半夜自已醒了,腦電圖都正常了。”
“謝醫生是不是開了外掛?”
“人家海歸博士,懂的技術我們不知道。”
謝昭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他回到辦公室,翻出薑晚朋友圈截圖。那天她發了張照片,錦旗一角寫著“醫者仁心”。配文是:“真正的知情權,是讓人聽懂自已的病。”
他盯著看了很久。
如果她說的“資訊差”是指普通人不懂醫學術語,那他現在經曆的,就是另一種資訊差——他知道的事,根本不能用科學解釋。
傍晚他路過急診大廳,聽見護士在講一個術後病人的情況。
“明明指標都往下掉,謝醫生昨天就說會反彈,果然今早升上來了。”
謝昭腳步停了一瞬,轉身往天台走。
風有點大。他站在門口,冇進去,掏出鋼筆,在病曆本背麵寫下一句話:“若此能力非人所應有,則我當以人之心守之。”
筆尖劃過紙麵,發出沙沙聲。
他收起本子,轉身回走廊。白大褂口袋裡的懷錶貼著大腿外側,有一點溫熱,他自已冇察覺。
薑晚結束社團會議回宿舍,路上刷到一條新帖。患者家屬寫道:“謝醫生昨晚好像知道我們會惡化,提前讓護士換了藥。這不隻是醫術吧?”
她停下腳步,截圖儲存。
明天見麵得問問。
謝昭推開值班室門,打開檯燈。桌上堆著今日病曆。他拿起第一份,開始寫。
鋼筆尖在紙上移動,字跡細密如縫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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