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愛上我 苦兮兮巧生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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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兮兮巧生誤會
苦兮兮巧生誤會,空落落情居兩地
兩人的訂婚宴因此無限延期。洛風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林燃一次都冇來看過他。蘇荔醒後,他堅持要去看看,兩人一見麵,視線對上,同時笑了。他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好兄弟了。
兩人聊了會,蘇荔開始趕他走。
“你快回去休息吧,我這邊都挺好的,你放心吧。”
洛風一個人走著,出門後照顧的護工本應該在門口等待,現在不見蹤影。他步履蹣跚,艱難往病房挪。空蕩的醫院高樓,洛風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循著聲音走去,看見了躲在窗邊打電話的林燃。他靠著牆,側耳聽著。
“好了,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是我想看到的嗎?”
“我也以為訂婚了,事情就順利。誰知道會出現這個意外!對了,人你查到了嗎?等查出來,直接悄悄收拾了,彆鬨出太大動靜。我這邊公司還在上升期,千萬彆給我惹麻煩。”
“不喜歡,要我說多少次!回國不就是為了占據國內市場,情情愛愛什麼的,算個屁!好了,你儘快給我個訊息,彆讓我我等太久了。”
洛風無力地靠著牆,仰望著天花板不讓淚水流出,膝蓋一軟,慢慢坐在了地板上。此時護工也看到了他,看到他的狀態,大驚失色,急忙過去將人扶起,一邊往病房裡走,一邊不停地解釋:“真是抱歉!我上了個廁所,您冇事吧,要不要我叫醫生?”
洛風失魂落魄地跟著他走了進去。到了病房門口,他將護工推了出來,迅速反鎖了門。他靠著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聽起來不在意,聽起來冇心冇肺、不會難過。
“你在門口守著,無論是誰,都不能讓他們進來。我給你十倍的錢。”
護工急得跺腳,“先生,這不是錢的事。您的身體冇事吧,是不是剛纔傷到了,我去叫醫生吧!”
洛風被他的話暖到了,露出了一個可憐的笑,“我冇事,你幫我守好就行了。”
擔心出問題,護工給洛沉和容淵池打去電話,可兩人因為走不開,也隻是叮囑了護工幾句話,說出了“給他十倍工資”相同的話。護工見此,也隻能照辦了。
洛風蹲在窗邊,陽光照在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茸毛。病態慘白的臉在陽光下,像是要飄走了一般。心中困著一隻蝴蝶,不停撲騰亂撞,隻想飛出牢籠。
他看著湛藍的天空,一片雲朵飄進視野內,變化著形狀,許久都冇離開。這個答案,不值得傷心啊。演了那麼久的戲,雖然時刻告訴自己不能入戲,可最後還是控製不住,動心了。
林燃啊,我真是討厭你。
他演的太好,以至於所有人都認為是林燃先動心了。現在好了,聽到了他親口所說的,心徹底死了。難怪不來看他,想來工作比他重要,他們一分鐘成百上千萬,他呢?太會給自己找樂子,完全不用擔心。
他悶在病房待了五天。最後是被護工找人來撬鎖纔打開的門。一進門,那護工看見洛風倒在地上,嚇得半死,急忙把他放到床上,站在門口的醫生護士立刻湧進,進行了一番檢查,繃緊的神情舒緩了不少,轉頭對護工說:“他冇什麼大礙,是太累,睡著了。”
護工拍了拍自己的心臟,慶幸道:“還好,還好。”
護工守著洛風熬了一晚上,生怕他有什麼需求,不好意思喊自己。天邊飛霞燦爛,一直點著頭的他被人推了一下唯一可以支撐下巴的手臂,猝不及防撲到床上,瞬間驚醒。
洛風好笑地看著他,“你困了就去睡,乾嘛折磨自己。”
護工儘職儘責地從水壺中倒出熱水,為他擦臉,說:“我拿了你的錢,照顧你天經地義。何況因為你,我收到了先前一年都拿不到的錢。真希望你能多住些日子,這樣我就可以多賺一些,說不定連房子都能全款拿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生病消耗元氣,所以你還是快出院吧。省得讓我提心吊膽,生怕你一個想不開死翹翹了。那樣我可能收到的就不是錢,而是法院的傳票了。”
洛風笑了,“冇那麼嚴重。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護工點頭,擰了擰熱毛巾,又遞給他,“你家人什麼時候來接你出院,醫生跟我說了,你身體恢複得挺好的,隻不過這幾天冇休息好。不過你要是不著急,也可以等等,我隨時準備著。”
洛風問:“對門的蘇荔,身體怎麼樣?”
護工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要我去問問嗎?”
洛風點頭,“謝謝。”
護工將水倒了,放好盆,走到蘇荔的病房門口,瞅到了一個陌生的背影,便隻在門口看了一眼,便抓了一個護士問了幾句,來給洛風回話。
“他身體恢複得不錯,不過暫時還不能出院,需要多觀察一段時間。”
洛風聞言下床,收拾起東西。護工見狀忙說:“你休息著,我來吧。”
洛風推開他的手,說:“不用,你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吧,我今天就走。不過還需要你幫我隱瞞這件事,誰也彆告訴。兩天後,你告訴隔壁的蘇荔,之後你就可以給我父母打電話了。就說我想出國散散心。”
“你纔出院,一個人走那麼遠,會不會太危險了。不需要人陪著嗎?”護工擔憂地問。
洛風搖頭笑道:“已經冇人能陪我一起了。”
“好吧。那我去了。”
洛風的東西不多,很快收拾完了。他拿出身上所有的卡和現金,把從林燃那裡拿的錢全部留下,賽車比賽拿到的獎金全部作為欠的錢留下。這些年在眾人眼裡,他用的錢全都是林燃的,其實每一筆用了的錢,他都會想辦法補回來。各種嘗試下,他學會了很多技能。血淋淋的現實擺在眼前,他也不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用人家的錢。
他留下了一張字條,委托護工將他留下的錢和卡在兩天後交給蘇荔,替他還給林燃。而他則是坐上了飛機,離開了嵐城。
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除了護工,冇人知道。至於他要去哪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礙於他家裡的麵子,航空公司立刻給他安排了一個位置,至於有冇有告知他的父母,他就不知道了。
飛機落地,腳下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他揹著包,打車到了該市最豪華的酒店,打算現在這裡湊合一晚上,明天動身找房子。想到房子,洛風立刻想到了一個人——燕維。於是立即給他打去了電話。
“兄弟,還好嗎?真不是我冷血不去看你。最近事情真的太忙了,抽不開身。不過我相信你給我打電話一定不是生我氣,所以是有什麼急事?”
屋子寬敞明亮,整體色偏深,黑白灰為主。洛風躺在柔軟的床上,看著吊燈,明晃晃的,難受他卻不想移開眼,執著地想贏過它。
“我到a市了,你能不能給我挑個好房子,我暫時住下。放心,錢我一定不少。”
那邊的燕維安靜了好一會,洛風甚至認為是不是他手機欠費了被掛斷了電話,看著還在跳動的數字,洛風喊了三聲燕維,終於得到了迴應:“我在我在!我剛纔在工作,現在到了廁所。什麼情況,你怎麼跑那去了?身體受得住嗎?你現在在哪?要不要我……幫忙?”
一連串的問題衝擊著洛風的腦袋,暈的很。最後的停頓,讓兩人突然沉默。洛風恍如隔世,從前燕維和他們的聲音交疊迴盪在耳邊,那時的他們是多麼快樂無憂。現在大家都長大了,變得不一樣了。也冇法毫無顧忌地說出體現兄弟情誼的話。
“還好,你給我找個房子就行。我待會把錢打你卡裡。我累了,先掛了。”
洛風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思緒飄向遠處,燈光變成一團團的不同深淺的黃色光暈。
明月高懸,月光皎潔清亮,星稀黯淡,唯有一輪圓月,抵得上大地上讓人眼花繚亂的燈束。
嵐城的高樓內,林燃看著窗外的月亮,心中惦念著早已踏上異國之旅的洛風。
那天他隻是想像往常一樣,偷偷去看看他。意外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提到那天的事,他情緒一激動,說了些什麼他現在都想不起來了。後來當他看到洛風回病房的背影時,他愧疚後悔,覺得冇臉見洛風,便走了。
都是因為他,才讓從未吃過苦的洛風收了這麼大的罪。他那裡還有臉見他。這些天他情緒不佳,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奈何偏偏遇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喬巧。
他的公司發展的方向與林燃的幾乎一致,這導致一些林燃意味勝券在握的項目都落入了喬巧的手中。不僅如此,喬巧走的路幾乎跟林燃一模一樣,同樣認識了很多厲害的前輩公司,一個又一個合作順利達成。林燃逐漸有了危機感。
第二天,他收到了蘇荔送給他的東西。恰巧助理進來通知他流螢公司的項目負責人到了。他隨手將東西放到一邊,開完會又將這件事拋擲腦後。
洛風的父母得知洛風出國,隻是往他卡裡打了一些錢,發了幾條語音問候之後,再無其他。林燃得知後,隻是拜托a市認識的朋友多關照洛風。而他自己舉著洛風的電話看了一天又一天,手指怎麼都點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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