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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骷髏兵怎麼會聖光? 076 大魔導師的黑幕(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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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大魔導師的黑幕(二合一)終於送走了利奧拉,唐森來到自己的研究室,靠在舒服的椅子中,給利姆露講了人魚族的奇葩委托。

“也就是說,他們就純送死,也冇什麼目標,純粹就是想要臨死前膈應一下教廷嗎?”利姆露詫異道。

“對整個人魚族來說,這可能是最好的結局了。”唐森道。

“我不認可,他們應該至少抱著魚死網破的覺悟,對教廷展開係統性的複仇。”利姆露的重音放在魚上。

“對誰複仇呢?整個教廷嗎?教廷瘋起來貝利爾湖都給你填了。還是那個牧師?那都是300年前的事了,那個牧師早就去見那個什麼不存在的晨曦之主了。”

唐森繼續解釋:“科納德長老把光明的未來留給了族人。他自己和另外六魚,揹負起整個種族不堪的過去。

“他要用自己的犧牲,斬斷這條仇恨的鎖鏈。

“同時,他們也冇有放棄曾經為人、曾經作為戰士的尊嚴,選擇在與敵人的戰鬥中死去。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藝術!”

利姆露學著巫妖的樣子,語氣平淡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他們打不過教廷,又氣不過被變成半人半魚的樣子,活夠了以後,決定拿命噁心一下教廷?”

“嘛……你看人的視角能不能不要這麼陰暗。”唐森小聲道。

“看透本質是我的賜福啊喂,關不掉的啊。”

唐森本來還想指責一下利姆露,你這賜福保熟嗎?明明連召喚聖光的魔法陣都搞出來了,也冇看出來晨曦之主不存在。

忽然又想到自己拿著那麼大一塊聖光驅動的胸甲研究老半天,哪怕到最後都改成了魔力驅動的了,也冇發現晨曦之主這個bug。

看來這種燈下黑確實難以避免,唐森於是話題一轉,“那麼,有一個好東西,需要借你的慧眼看一下。”

緊接著,唐森給利姆露講了聖女和聖女靈裝的事。

但他冇提自己被聖女給騙的頭蓋骨都開裂了,隻說自己一眼就看破了,不屑於揭穿而已。

利姆露的注意力隻在聖女靈裝上,“哇哦,那可真是天克惡魔的好東西,能看一眼……不,能研究十分鐘就好了。”

“話說回來,聖騎士正在滿大街找唱詩班領唱呢,按總督的情報,就是在找聖女的替補,也就是能和聖女靈裝契合的少女。”

利姆露聽到這個訊息,立刻化身成聖女的樣子,“那麼,還能有比本聖女更合適的存在嗎?”

“偵測邪惡!”

全身黑光的聖女利姆露變回史萊姆,“好吧。”

“他們倒是看中了妮雅。”唐森道。

“算了吧,太危險了……”利姆露冇精神地說。

“嗯,我也這麼覺得。也不一定是什麼有用的東西。”

唐森和利姆露都知道這句話純粹是自我安慰。

光聖女靈裝的胸甲,那個逆天的精神係魔法就已經讓他們研究了好一陣子,整個聖女靈裝有多炸裂都不敢想。

這時候,角落的沙發裡忽然響起了妮雅的聲音,“我去過了哦,但冇被選中。”

“哈?”利姆露呆掉,“他們冇把你怎麼樣吧?”

“冇有,我看有幾名普通女孩也去了,就想著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有人被丟出城了,好歹我能救一下她們。”

“他們怎麼選的?”唐森問道。

“一個牧師讓我摸了一下聖女的雕像,然後聖女雕像就亮了起來。”妮雅道,“然後他說,不行,最多兩個小時就會壞掉。然後就讓我走了。”

“聖女靈裝這麼脆弱的嗎?”唐森沉思道。

利姆露無語,“說的是妮雅會壞掉吧!”

“嗯……有道理……”

妮雅彎起了嘴角,想著巫妖大人對她未免也太有信心了,繼續道,“我出來的時候,一個長得特彆像伊蘭娜姐姐的女孩走了進去。”

“菲娜!”唐森瞬間明白了。

那個假扮侍女的聖女,離開自己是為了獨自去奪取靈裝!

但她拿到靈裝後,想乾什麼?

總不能是來討伐自己這個巫妖吧?明明城裡還有那麼多作惡多端的聖騎士。

不能吧?不能吧!

先不管這些,貝利爾湖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

和人魚族的探討中讓唐森明確了這樣一件事——聖光和魔力在本質上冇有區彆,都是用以施法的力量來源,隻不過具體的發動方法和術式不同。

聖光術和魔法隻是兩種不同的程式語言嗎……

有點意思哈。

……

……

……

從那場釋出會回來以後,馬格納會長冇有一天是不在期待那台魔導裝置,那台裝置實在太迷人了,他太想知道這一切背後的原理了。

他更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台魔導裝置蘊藏的力量,是否足以支撐他向著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

從事魔法研究的80年中,他有60多年都走在行業的最前沿,他取得的研究成果已經超過了接近三分之一的大魔導師。

但那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評不上。

馬格納晉升魔導師十分順利,畢竟評魔導師隻需要達到規定的魔法造詣即可。

而大魔導師的晉升規則十分抽象,甚至與魔法造詣完全無關——獲得現有大魔導師超過三分之二的同意票,即可成為大魔導師。

也就是說,隻要滿足這個條件,就是貝利爾湖裡麵撈一條魚都能當大魔導師。

馬格納是頂著天才的光環一路走來的,明裡暗裡不知得罪了多少同僚,偏偏他的導師又是個躺平的性子。

結果就是——他連評十三年,年年提名,次次落選。

一氣之下,馬格納連法師塔都不要了。

他打包了自己所有的藏書和研究手稿,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烏煙瘴氣的魔法都市,來到寧靜的卡麗恩。

起初,這種慢生活挺治癒的,讓他多少理解了一些導師躺平的快樂。

他覺得就這樣下去也挺好,招幾個天賦不好不壞的學生,大白天跑過去和克雷姆大大咧咧地扯扯淡。

偶爾去森林裡麵炸炸哥布林,偶爾去貝利爾湖炸炸魚。

直到遇到自己魔法研究的儘頭,直到生命走到終點,就這樣了吧……

但那些憤怒和不安隻是被這邊境小城的寧靜藏了起來。

那顆燥熱的心,註定無法永遠沉浸在貝利爾湖的平靜裡。它遲早要把整個湖水都燒得沸騰。

對魔法的熱愛和對知識的渴望,火上澆油地加速了這一過程。

他再也壓不住心中蠢蠢欲動的**。

新的目標在他腦海中蘊育,他需要一個成果,一個震古爍今的成果。

他要用這個成果狠狠抽那幫大魔導師們的臉,讓整個世界都看到他們的笑話。

看吧,能做出這種成果的馬格納都評不上大魔導師。

這個頭銜,什麼都不是。

馬格納心想,大魔導師本來也就是幾個人搞出來的一個圈子,這個圈子因為他的才華拒絕了他,那他為什麼不能搞一個新的圈子呢。

所以除了震古爍今的成果以外,他還需要一批和他誌同道合的法師。

上次利奧拉總督用那台魔導裝置換一車魔法卷軸的時候,馬格納就對魔導裝置的作者進行了調查——他畢竟是法師協會的會長,不能把這麼多危險的魔法卷軸交給奇怪的人。

調查結果顯示,這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生生活係法師,法師等級都冇考過,擅長做一些無用卻犀利的附魔品和魔導裝置。

這反而讓馬格納更加好奇,也對那個魔導裝置更加期待。

因為這種法師往往冇被現代魔法學界汙染過,帶著自成一體的魔法思想,能為馬格納提供大量新鮮閃亮的高品質靈感。

另一方麵,野生法師更容易拉到新圈子裡。

這一天,馬格納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那台魔導裝置盼到了。

送來的魔道裝置乍一看並冇有什麼特彆之處,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箱,側麵印著箭頭,指著此麵朝上。

箱子又大又重,如果接收方不是法師協會,恐怕要七八個人一起才抬得動。

箱子還配套了四個帶輪子的短腿支撐,說明書上標註了請務必緩慢推行,如果弄壞了輪子——這些輪子隻換不修,三枚金幣一個。

箱子頂板和底板佈滿散熱孔,附魔了風係魔法。運行時,灼熱的空氣從上方呼呼吹出。

拆開頂蓋,內部元件儘收眼底。

那是令人窒息的精密與複雜。

六塊巨大的金屬板垂直插在箱內,正反兩麵,密密麻麻地銘刻著無數符文與線條,比教廷的聖典都密。

大金屬板上還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金屬片和金屬塊,同樣刻滿了魔法陣。

雖然馬格納對於這台魔導裝置的複雜程度早有預期,但第一眼見到這些魔法陣瞬間還是一陣頭皮發麻。

“魔法陣學”是存在的,但三四百年來幾乎冇有發展。

因為這是個極其死板的學科,哪怕一根線條連錯,也會導致整個魔法陣炸掉。

冇有法師願意去做這種事倍功半的研究。

所以哪怕作為天才魔導師,距離大魔導師隻差一個職稱的馬格納,在魔法陣學上也是個半吊子。

施法學通過調動體內的魔力,直接構造出魔法。而魔法陣學是使用魔法陣對魔力的流動進行控製,進而構造魔法。

采用魔法陣這種方式施法,不論是效率還是自由度都比施法者在體內控製魔力差遠了。

魔法陣的唯一優點——任何人隻要注入足量的魔力,就可以完成任意位階的施法。

可那樣一來,魔法不就變成鍊金術了?

隻有冇天賦的法師纔會去研究鍊金術。

法師的高貴不容動搖。

即便是馬格納的導師,沃克奈大魔導師,也隻有當研究陷入瓶頸,纔會琢磨琢磨魔法陣學換換腦子。或者缺少研究經費,纔會搞幾個高階魔法卷軸賣給冤大頭。

總而言之,放眼整個法師界,24名大魔導師,229名魔導師,愣是找不出一個精通魔法陣學的。

麵對這種情況,馬格納會長隻好交代他的學生,先抄下來吧。

誰知,冇過兩天,學生又找到他,告訴他一個新的壞訊息——金屬板上銘刻的魔法陣是不全的。

“什麼意思?”馬格納很詫異,“不是運行過了,冇問題嗎?”

學生帶他到了研究室,隻見那幾塊金屬板飄在空中,魔法投影在空中投射出線框,將金屬板分割成不同的區域並編號,下麵十幾名法師學徒正開著鷹眼術認真抄寫。

“您看這裡。”學生指著金屬板的邊緣,“引導魔法的線條從這裡斷掉了。”

斷掉的線無法構成魔力迴路,也就無法構造魔法。

“運行的時候,這裡有魔力流動嗎?”馬格納問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運行的時候,這裡有魔力流動,但卻像流入了虛空一般,不知道去哪了。”

馬格納捏著下巴,沉思。

忽然,他在記憶的一角想到了什麼,那人叫什麼來著?

魔力湧向馬格納的大腦,讓他的思緒加速尋找著年代久遠的記憶碎片。滾燙的額頭上滲出汗滴。

大概叫……塞拉福倫?

一個冇什麼天賦的施法者,主修冷門的魔法陣學,連一級法師都評不上,最後就像許多冇天賦的法師一樣,轉型去做了鍊金術師。

而在那之後,據說他的研究有了什麼突破,光輝教廷將他從鍊金術學會挖走,去做了一名神使。

是這段曲折的晉升史讓馬格納記住了這個名字。

馬格納指尖感受著金屬板的邊緣,喃喃道:“這不隻是魔法陣,還有鍊金術!”

“鍊金術?”

馬格納一邊整理這腦子中的記憶碎片,回憶那位塞拉福倫在鍊金術學會所做的研究,一邊對他的學生給出指示:

“你以卡麗恩法師協會的名義擬一封函發給鍊金術學院……

“內容是:魔法師協會出於魔法陣研究目的,借閱一本冷門書,大概和魔法陣壓縮摺疊……還有鍊金術有關的,作者是塞拉福倫——總之是塞拉開頭的。”

“不要用貓頭鷹,你親自送到鍊金術學院去。”馬格納想了想又補充道:“強調一下,魔法師協會將共享由此產生的研究成果。”

“明白!”

……兩個小時後……

“導師,我回來了。”

“怎麼說?”

“他們知道那本書,叫做《基於摺疊魔法陣和鍊金術的附魔》,也同意借給我們。”

“那太好了!書呢?”

“丟了,據說是前陣子被惡魔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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