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贏的 你讓我上去我就上去啊?
你讓我上去我就上去啊?
幸一剛坐下座位,還沒還得及喘口氣,就看見王思隻轉過身,“今天什麼章程啊,又起來晚了吧”,他微微側身,小聲說道:“算你小子運氣好,還好今天班任沒有來領讀,不然你就等著罰站吧!”
幸一先是一怔,道:“領讀?領什麼讀”,隨後放下書包,從中似模似樣的翻找課本。
“得,看來昨天你是真沒聽進去啊,行吧,誰叫你當時當‘站神’,默默守護我們這群可愛的人類了呢,哈哈哈”
幸一懟了他一拳,“你要是不說就轉過去,沒人當你是啞巴”
王思隻說:“你看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告訴你”
他又往後靠了靠,繼續說:“大概意思就是打今兒起每天早上七點二十到七點半這十分鐘大家一起要不讀古人名言,要不就是英文作文,也就是早讀,現在還沒選出課代表,全靠自覺”
聽得出來王思隻說這話的時候透露出淡淡的死感,“說是一天之計在於晨,早上的時間記憶力最好,同時呢也可以在第一節課前保持清醒,又不會浪費時間,一舉多得”
幸一“嗯”了一聲,也沒有過多的評價,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呢,也不會改變什麼。
“多不多得,我不清楚,我就知道要死了,誰懂啊!!大早上的根本不想多說話”
幸一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番不切實際的言論不加以評價。
然後他擡頭望了一下黑板,由兩小塊長方性拚接而成的超大塊墨綠色大長方形黑板,最左邊赫然寫著九個大字----數數英英,語語物物,數。
高中的課程安排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掏出數學課本時,他不經意用餘光一撇,怎麼自己的同桌還是他!
不由心想怎麼回事?老師沒有安排換坐嗎?隨後他火速認真掃視了一圈,發現怎麼大家還是昨天的座位啊,帶著疑惑踢了踢前桌的王思隻,小聲問:“怎麼沒換坐?”
“廢話!當然沒有了,現在安排座位,怎麼安排?肯定會有不願意的,所以昨天老班就說等下一次期中考出成績以後,按照成績前後在排座位,目前來說先這麼坐著”,王思隻憤憤道:“靠,你不說還好,早知道昨天早點來了,還是我媽說的對啊,啥事都趕早不趕晚啊”
說完王思隻表情哀怨的看著賀盛。
臥草!那豈不是要和他坐至少兩個月的同桌?!!
總不能天天如敵人一般,畢竟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幸一一邊掏課本,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那個昨天,我太著急了,車子沒立住,所以”
“老師來了”,傅若辰立刻打斷幸一的話,仍然端看著自己的書,全程沒有擡頭看他一眼。
幸一瞬間被噤了聲。
隨即就看見班主任夾著書,又踩著昨天的低跟鞋推開門,走上了講台,早讀聲戛然而止,班級內頓時鴉雀無聲。
幸一此刻猶如啞巴吃黃連,想說說不出,想罵罵不來,懊悔著自己沒事找事的乾嘛,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唄,自己解釋它做什麼。
下課鈴一響,短暫幸福的十分鐘終於來了,幸一一秒也沒有猶豫,垂直的趴了下去,還是劉姨說得對啊,真得早睡,要不然黑眼圈越來越重了,不過好在是數學課,上起來沒那麼費勁兒。
但睡著睡著,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包圍了。
“那個傅同學是麼,我是咱們班的張琳,聽說你是從隔壁市轉學過來的”
“是”,傅若辰此刻姿態閒散的靠在書桌邊,單手托腮,神情冷淡望著窗外。
“對對,我聽說還是隔壁市的重點高中,想必傅同學學習很好吧”
“一般吧”,他依舊低著頭,沒有轉過來的意圖。
“就是,剛剛講的數學題好難哦,有一些我都沒有聽懂,就比如這道題”,眼看高文慧把書即將遞到傅若辰麵前。
傅若辰並沒有接過,這回他倒是扭過頭來,但卻盯著講台,慢慢擡起手往講台方向指了指,麵無表情道:“我也沒聽懂,要不你問問老師”
高文慧:“我”
就在女生你一言我一語的包圍聲中,上課鈴不適時的又響起。
幸一才懶懶的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眼神無意瞟到了傅若辰,還是那麼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一張欠揍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像剛剛發生的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他就沒見過傅若辰有其他表情,甚至一度懷疑過這人天生就是這麼裝逼酷臉。
一上午的課就在這麼枯燥漫長中渡過了。
王思隻和賀盛收拾東西,賀盛轉過頭說:“哥們,中午一起走啊”
“不了”,幸一起身就往外走。
“一起嘛,我今天也騎車了,哎,你丫的等我一下啊,走那麼快乾啥啊”
王思隻摁住賀盛的肩膀,沉聲說:“正好你騎車了,帶我一下,就把我放在前麵岔路口那個紅綠燈那就行,謝謝”
“我說帶你了嗎?你要不要臉啊,不帶!”,賀盛一臉嫌棄的說。
“快點收拾吧,幸一都走了”,王思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拿起書包跟在幸一身後。
賀盛光顧著和王思隻說話了,一不留神二人都已經出了門口,他著急的說:“臥草,這麼快,你們有事啊?哎等等我啊!”
幸一走到四樓樓梯口時,賀盛也追了上來,跟在幸一身後自顧自的嘟囔著,“你說為什麼咱們班的女生都圍著傅若辰啊,本來以為換個班級,會找個女朋友,可惜了,老子又要單著了嗎?”
幸一沒有搭理他,心想為什麼班級會在四樓,早上一口氣跑來的時候,差點岔氣,憑什麼文科要在一樓和二樓啊,真是一點也不合理。
賀盛撓著頭,皺眉道:“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帥嗎?”
王思隻反問:“這難道不是主要原因嗎?”
“我靠,連你也這麼覺得”
王思隻一臉無奈道:“拜托,我又不瞎,沒像你審美跑偏”
“可是帥也不能當飯吃的,做人還是得看內涵,我這麼有內涵的人,怎麼彆人就看不到呢?怎麼就沒有人發現呢,再說我這麼帥”,賀盛小跑了幾步,擋住幸一的麵前,板著他的肩膀說:“幸一,就衝咱倆的關係,你一定能看到我的內涵對吧!”
幸一甩開了他的雙手,淡淡道:“你的內涵和你的長相無關”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賀盛扶著樓梯把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自信的說:“反正我覺得我最帥”
“不過你們不覺得他有點兒不好接近嗎?就是怎麼說呢?性格吊吊的,看不上任何人的那種勁兒,眼比天高的拽,嘖,學不來”,賀盛一邊說一邊學著傅若辰的樣子比劃著,“連張琳那麼不主動的人,今天也主動了,但還是沒撈到好處,真是可惜了”
王思隻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人,接過話來:“人家可能是不想,總不能說人家的性格不好吧,還有你車停哪了?”
“我可沒說他性格不好,這是你說的”,賀盛從車棚裡推出一輛嶄新的新車,炫耀的說:“帥不帥,就問你帥不帥!”
“喲,新買的車啊,我說我怎麼沒瞧見那輛舊的,幸一你見過了嗎?”
幸一點點頭,“嗯,開學前一天就炫我一臉”
“所以你纔不想和他走的啊”,王思隻說。
“不想再給他機會了”,幸一道:“先走了”
“唉?他怎麼走了?我還沒介紹我的裝備呢”賀盛不甘心的說。
王思隻看著幸一遠去的背影,眼睛眯成一道縫說:“你不覺得幸一和他新同桌有點像嗎?”
“哪啊?長得也不像啊”,賀盛拿出鏡子照著自己說:“雖說幸一長得也不賴吧,但都和我比差遠了”
王思隻扭過臉,不去看他,轉過身跨坐在後車座上,“走吧,差遠哥”
回到福利院,躺在嘎吱嘎吱作響的小床上,幸一細細回想昨天王姨說過的話。
不怨我,那怨誰呢?
時間跳回四年前,那是幸一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偶然有一天起夜,無意間撞見王院長的辦公室還開著,他順著門縫看去,從門縫後偷聽到了這輩子都不敢回憶的事。
“那有這麼離譜的,這簡直是不科學,怎麼會有人會相信一個騙子的話而舍棄自己的親生孩子啊,這這簡直是危言聳聽!”,劉阿姨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氣的來回踱步。
“我當時聽的時候,也覺得難以置信”,王院長把茶杯放到了劉阿姨麵前,繼續道:“說是這孩子會剋死父母,會給張家帶來巨大的災難,隻有舍棄才能保一家平安,否則會雞犬不寧,永無安詳之日”
劉阿姨喝了口水,試圖緩解心中的鬱悶堵塞的情緒,連連歎氣道:“我曉得一些村子確實會有迷信,說實在的我們那邊也有但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惡劣的,僅僅是一麵之詞就將一一遺棄,真的是太匪夷所思,哎呦,氣的我胸口疼”
王院長也端起茶杯,吹了口氣說:“乾我們這一行的碰到的離奇事還少嗎?如果隻是未發生的詛咒,倒也不會做的這麼決絕,可是就在這之後,聽說孩子的舅舅在農忙回家的途中不幸失足落水,人沒搶救過來。當時請了隔壁村的大仙來做法事,說是一命新,一命舊,新命換舊命,但遠遠不夠,張有光和趙紅玉夫婦越想越怕,便求騙子破解之法”
劉阿姨猜到:“就把一一扔了?”
王院長點點頭,證實了劉阿姨所言正確,“遠離新命,可保全家安全,就這輕飄飄的幾個子,胖乎乎的一一就到我們眼前了”
劉阿姨憤怒道:“簡直是胡扯,明明是自己失足,為什麼要賴到他人身上,要他人來背這口鍋,就沒有人報警嗎?遺棄罪是犯法的”
王院長放下茶杯,接著說:“就因為是犯法,所以他們才死不認賬,咬死沒有生過一一,否則除了麵臨超生罰款外,還有坐牢的風險”
“等等,萬一我說萬一,假如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也許一一真的不是他們的孩子也會說不定啊”
“我也希望是搞錯了,這件事先緩一緩彆告訴一一了,那孩子看著挺開朗的,但心思很細膩,其實心裡還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的,彆讓一一有希望的同時知道這些個爛事”
劉阿姨低喃道:“放心,我知道的”
鈴鈴鈴,手機訊息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怎麼又夢見這些事,幸一已經很久沒有為此事費神過了。
平靜的湖麵總是會因為一顆微小的石子而掀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恢複。
他看了一眼是王思隻和賀盛發來的轟炸訊息。
第二天,幸一與王思隻、賀盛來到了網咖,這家網咖還是上初中時王思隻帶幸一來過的,從此有事沒事的三人總是會聚在一起消磨時光。
“我勒個去,你是哪個神仙轉世啊?掃把星啊你!”
“兩隻手可以分開控製這事,大腦沒告訴你嗎?還是你右腦肘擊左腦!想占據高位啊?鍵盤上撒把米,可愛的小雞啄出來的走位都比你玩的靈活!”
“瑪德,你是用腳玩的還是臉玩的啊,退遊吧你!!請把操作還給鍵盤吧孩子!”
“”
賀盛的暴躁聲此起彼伏,充斥著整個網咖二樓。
“兄弟,自己菜,就不要往彆人身上亂扣鍋了,承認自己不行沒那麼難哈哈哈!”,眼見王思隻迅速擊殺賀盛死後的boss,微微側頭,嘴角上揚說:“look,帥不帥”
賀盛翻了個白眼,“帥你媽,勞資都已經打殘半血了,你倒白白撿了個人頭”
王思隻不以為意,叼了一根煙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是相當大的一部分,可惜了你沒有這個方麵實力”
就在二人你來我往喋喋不休中,結束畫麵彈出,全場vp--你姓什麼。
“不兒,幸一怎麼又是你啊,我以為這次我打得挺好的,我還殺了好幾個重量級的怪獸呢”,王思隻甩下耳麥,整個人重重的往後躺默默哀怨:“還有你能不能換個id啊,這名也太氣人了”
幸一也摘下了耳機,斬釘截鐵的說:“不能”
賀盛一掃之前的陰霾,吹著口哨酸酸的說道:“喲,還真是打的最好的呢,你一點都不菜”
“那也比你打得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某人要吃鍵盤呢”
“你!瑪德!”,賀盛被王思隻懟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憤懣道:“再來一局,我就不信了,再輸我就跟你姓”
“該信還是要信的”,王思隻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得了吧,你爸爸我要啟程了,今天就不給你這個機會了”
賀盛都已經重新帶好了耳機,蓄勢待發,嘴上依舊賤賤的,一臉奸笑道:“去哪啊,莫不是怕了我吧,我的兒”
“怕?怕你不是個個!”,王思隻站了起來,徒手掐滅了手中的煙,從口袋中拿出一顆糖,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道:“說是助我考個好大學,這不我媽特地給我報了課外班,到點了,沒記錯的話,你家不是也給你報班了嗎?”
賀盛先是怔在原地,下一秒王思隻說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啪的一下在腦海裡炸開,他砰的一下又站起身,用力甩開耳機,大叫一聲:“挖槽!!!!我都忘了,現在幾點了,快走快走!晚了的話,我媽要是知道的話要殺了我的!!”
王思隻問:“幸一,你還要再打嗎?我們先走了”
幸一頭也不擡,淡淡的“嗯”了一聲,打算重新開一局。
待兩人走後,他從桌子上拿起煙盒,快速地抽出一根,右手托起下巴,緩慢地吐出層層雲圈,考個好大學
接連抽了兩根後,就在幸一起身準備關機時,偶然發現樓下吧檯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他為什麼會來這?
傅若辰身穿寬鬆黑色衛衣,襯的人很乾淨,倒顯得和在網咖常年穿跨欄衫的人格格不入,管他的呢,穿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幸一很鄙夷的“嘖”了一聲。
當幸一下樓時,遇見了正在上樓的傅若辰,兩人相視一刹那,幸一緊忙撇開了目光,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繼續彼此的步伐。
“等一下!”
幸一不確定這一聲是不是叫他的,又繼續往前走。
“你先等一下!”
幸一回過身疑惑地用手指比了比自己。
傅若辰點了點頭,“我有點事,想問你,你有時間嗎?”
“為什麼是我?”
半晌過後,“因為我碰見了你”
幸一:“”
這是什麼理由,幸一心裡泛起了嘀咕,我和你很熟嗎,什麼叫碰見了我,為什麼碰見我就讓我等一下,憑什麼。
幸一剛要開口拒絕,就聽見,“我第一次來,有些不太熟悉能不能給我帶個路”
怎麼?一個大男人害怕丟麼,還是他是女的啊?這實在不算個正常理由。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實際不是這麼做的,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還是擡起腳,重新邁上了台階,跟在傅若辰身後,樓梯很窄,隻能單行。
“喏,二十六號在這,需不需要我幫你開機啊?”,幸一不太理解他這個不熟悉是什麼程度,就索性帶他來機子旁。
傅若辰拉過椅子,輕輕道:“那倒不用”,坐好後他又問:“那個你玩遊戲嗎?”
“當然”,幸一又是一頭霧水,覺得不對,“不是?你怎麼知道?”
“上課的時候偶然看見你在看遊戲解說”,傅若辰說的理所應當,一點也沒瞧出不妥的感覺,接著又問:“玩的很好對吧?”
“你到底想問什麼,直接說”,幸一被他擠牙膏似的提問弄得很心煩。
傅若辰沉默片刻,說道:“我和人打了賭,我不想輸”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幸一對著他疑惑道:“所以呢??”
傅若辰轉身看著他,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幸一猜到傅若辰想要乾什麼了,於是擺了擺手,無奈道:“不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玩,我都不知道你要玩什麼型別的”
“感覺!”傅若辰打斷他的話。
這也能是理由?
“我感覺很準,而且我要玩的那款很有名,你不可能不知道”
幸一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說道:“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傅若辰一言不發,轉過頭,擡眸直勾勾的盯著幸一。
他的眼睛很大,很亮,很有神,雙眼皮的褶皺剛剛好,雙眸中隱藏著看不清的琢磨,好似暗河深處流動的漩渦,是五官中幸一覺得長得最好看的一個部位。
短暫的對視後,幸一不自覺的瞥到了彆處,然後鬼使神差地拉開傅若辰身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片刻後傅若辰開啟了說的那款遊戲。
“這個是技能一,摁這個是技能二,這個一起摁是放大招的,從這裡可以買回血裝備”
幸一指著鍵盤繼續說道:“選擇自己適合的角色,先去”
等一下!這不是報仇的好機會嗎?!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不得好好把握一下啊,幸一不免笑出了聲。
“先怎麼樣?”傅若辰接過他的話追問道。
幸一回過身來笑道:“鑒於你是新手,還不熟悉,先先去新手村要做做任務,提高手感”
“一定要做嗎”,傅若辰盯著螢幕,有些詫異道。
“當然,一般這種遊戲新手都是要練半個月左右才能打匹配,你想啊,要是你沒有把基礎打好了,那麼真正比賽的時候肯定會因為技能不熟練而導致整個隊伍的失敗,這可是遊戲的大忌啊!”,幸一越說越興奮,直接上了手,把畫麵切到新手村,“不過鑒於你情況大概比較著急,我也能理解,七天,最少七天,一定要在新手村做滿七天才行!”
此刻的幸一猶如賀盛附體,一肚子壞水。
傅若辰側過身,二人平視而坐,由於幸一在教鍵盤操作時,微微朝傅若辰的身邊傾斜,導致傅若辰轉過頭時距離幸一很近,兩人的鼻尖如微風輕拂柳樹般快速掃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迫使幸一下意識連連後退,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繃緊了腰板。
傅若辰倒是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又盯著幸一看,不同之前,此時眼中充滿了求真的困惑和超出認知外的不解。
許是撒謊本事就是很讓人心虛,於是幸一趕緊收回慌亂的眼神,清清嗓子說:“就是這樣的,就算你把我看死了,也是要打七天的,沒錯,要打七天的”
半晌後,幸一已經教的差不多了就起身繞過傅若辰,準備回家,當走到了他身後時說:“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你好好練,記住一定要好好做任務,不可懈怠,絕不能偷懶,我我先走了”
說罷便快速下了樓,騎上車穿梭在車流中,幸一的嘴角露出了好看的弧度,車速帶來的微風吹起了少年的衣角,伴隨周邊花卉傳來的陣陣清香,夕陽西下,肆意的青春為喧囂的城市注入鮮活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