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104
踢到了鐵板
她語無倫次,隻想趕緊平息事端。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試圖轉移話題,聲音帶著刻意的親昵和虛偽的擔憂:“我剛才……
剛才就是看到你跟一個男同誌單獨吃飯,怕……
怕影響不好,怕硯冰哥誤會……你放心!
等他回來,我一定幫你解釋!
就說你們……你們清清白白,啥事都沒有!真的!”
薑舒敏看著她這副前倨後恭、色厲內荏的醜態,隻覺得無比諷刺和惡心。
林婉柔那番好心解釋的話,像一滴滾油濺進了水鍋!
大廳裡瞬間炸開了鍋!
“哎喲喂!敢情是搞破鞋被撞破了,惱羞成怒了啊!”
“嘖嘖,看她長得那狐媚子樣兒!
就不是安分的主兒!在外麵勾三搭四,被朋友戳穿就潑人茶水?
真夠毒的!”
“就是!這種道德敗壞的,就該拉去遊街!報公安!槍斃都活該!”
汙言穢語像冰雹一樣砸向薑舒敏。
這些素不相識的人,僅憑林婉柔幾句似是而非的挑撥,就輕易給她定了罪,站在道德高地上肆意踐踏。
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無力感瞬間攥緊了薑舒敏的心。
又是這樣!林婉柔最拿手的把戲,借刀殺人!
她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入肺腑,強行壓下翻湧的怒意。
剛要開口,一道裹挾著雨水泥腥氣和凜冽寒意的身影,像一堵牆般擋在了她麵前!
是餘年!
他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角,肩膀洇濕了一大片,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那雙平日裡帶著點痞氣的眼睛,此刻燃燒著駭人的怒火,像兩把刀子狠狠剮向起鬨的人群:
“放屁!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姐亂搞了?!”
“上嘴皮碰下嘴皮,紅口白牙就敢汙衊軍屬的名聲?!
你們知道誹謗軍婚四個字怎麼寫嗎?!
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不問青紅皂白,聽風就是雨!你們是公安還是法官?!”
“簡直是一群法盲!愚不可及!”
他憤怒的吼聲像驚雷,震得大廳嗡嗡作響。
眾人被他那股凶狠的氣勢和軍屬、誹謗軍婚的字眼驚得一時噤聲。
餘年目光如電,掃過一張張或驚愕或心虛的臉,聲音斬釘截鐵:“剛才誰嘴賤編排我姐的,一個都彆想跑!
我現在就報公安!讓穿製服的同誌來查!
看看今天到底是誰在造謠生事,破壞軍屬名譽!”
他說完,作勢就要去櫃台打電話。
人群頓時慌了神,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始作俑者林婉柔,帶著埋怨和催促:
“姑娘!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可是幫你才說的!”
“就是!現在倒好,我們成了汙衊軍屬的幫凶了!你得負責!”
林婉柔心裡也咯噔一下,沒想到餘年這麼硬氣,更沒想到他直接把軍屬的帽子扣了下來!
她強作鎮定,臉上擠出假笑,對著餘年細聲細氣地說:“這位同誌……
你是舒敏的弟弟?是表弟吧?
以前沒聽她提過呢……真是誤會一場!
我和舒敏是好姐妹,剛才就是一時情急說錯話了,我給她道歉!”
她這話,句句都在暗示餘年身份不明,關係曖昧。
果然,有人被她帶偏了節奏,一個穿著藍色勞動布工裝、自以為“明理”的中年男人站出來,指著餘年和薑舒敏大聲道:“哦!
搞了半天不是親姐弟啊!
一個結了婚的軍屬,一個大小夥子,孤男寡女跑國營飯店關起門吃飯?
這像話嗎?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不懂?我看就是有問題!”
“對!就是有問題!亂搞男女關係!”有人立刻附和。
餘年氣得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額角青筋暴起,眼看就要衝上去!
“夠了!”一道清冷、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女聲響起。
薑舒敏輕輕按住了餘年緊繃的手臂,自己上前一步。
她臉上沒有憤怒,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冰冷和淡然。
“國營飯店的負責人呢?”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大廳。
鬨這麼大動靜,禿頭的飯店王經理早就被服務員叫來了,一直躲在人堆後麵看戲。
此刻被點名,隻能硬著頭皮,堆著油膩的笑臉擠出來:“哎喲,這位女同誌!
誤會,都是誤會!大家消消氣……”
薑舒敏冰冷的視線像刀一樣釘在他臉上,打斷他的和稀泥:
“王經理,麻煩你立刻關上飯店大門,看好現場所有人……一個都不準放走!”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每個人心上:
“他們,集體誹謗軍婚。我,薑舒敏,現役軍人陸硯冰的妻子,要求——實名舉報!”
“轟——!”
人群徹底炸了!
王經理那張胖臉瞬間褪儘血色,變得像刷了層白灰!
破壞軍婚、誹謗軍屬!
這罪名要是坐實了,彆說他這經理當到頭,整個飯店都得跟著吃瓜落!
這年頭,擁軍優屬可是鐵律!
剛才還叫囂得最凶的那幾個,臉都綠了,腿肚子開始打顫!
他們怎麼就惹上了軍屬?!
這簍子捅破天了!
林婉柔更是臉色煞白,上前就想拉薑舒敏的手套近乎:“舒敏!
舒敏姐!真沒必要鬨這麼大!
都是誤會!我……”
“誤會?”
薑舒敏甩開她的手,眼神像看垃圾,“留著你的誤會跟公安解釋吧!”
就在這時,餘年從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帶著天線的黑色對講機!
他熟練地按下通話鍵,聲音冷硬:
“紅旗國營飯店!有人聚眾誹謗軍屬,破壞軍婚!請求支援!重複,請求支援!地點:紅旗國營飯店!”
“滴——!”
對講機裡傳來清晰的電流回應聲:“收到!馬上到!”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年頭,對講機可是稀罕物!
隻有公安、部隊和一些特殊單位纔有!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薑舒敏也微微挑眉看向餘年。
餘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湊近薑舒敏耳邊。
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帶著點痞氣和得意:“嘿,姐,嚇到了吧?
這玩意兒是公安硬塞給我的‘護身符’!
說我身份特殊,是重點保護物件,怕那幫孫子殺回馬槍……
沒想到在這兒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