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90
外男,要有自知之明
後麵的張小寶看得眼睛都直了,心裡的八卦因子瘋狂跳動。
這麼俊的後生仔,穿得又體麵,跟薑舒敏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薑舒敏捏著飯盒,轉手就塞給了張小寶,一句話沒說就鑽進了帳篷。
張小寶愣在原地,手裡的飯盒還帶著溫度,顯然是陸明謙一直揣在懷裡的。
她看著陸明謙,有些不好意思:“同誌,這個飯盒我幫你送進去吧?”
陸明謙衝她溫和一笑,說話彬彬有禮:“舒敏既然給你了,你自己做主就好。這位女同誌怎麼稱呼?”
張小寶臉一下就紅了,低下頭害羞地笑:“我叫張小寶,你喊我小寶就行。”
“好的,張同誌。”陸明謙點點頭,“一會我讓人送兩床被褥過來,麻煩你幫忙拿進去。
我和舒敏鬨了點小矛盾,要是說是我送的,她恐怕不肯收......”
“我懂!我懂!”張小寶立馬點頭,“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那我先進去了啊!”
陸明謙看著她進了帳篷,又在帳篷外站了好一會兒,確定沒看到薑舒敏把飯盒丟出來,才轉身離開。
帳篷裡,張小寶正捧著飯盒吃得香,嘴裡塞得圓鼓鼓的:“舒敏,你跟那同誌是不是吵架了?
他長得多俊啊,斯斯文文的,穿得也體麵,家裡條件肯定差不了!
你們到底因為啥鬨矛盾啊?”
薑舒敏正在鋪床,聞言動作頓了頓,認真地看著她:“我們沒吵架,也沒誤會。”
她加重語氣:“而且,我已經結婚了,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彆瞎想。”
“你說啥?你結婚了!”張小寶的嗓門跟炸了鍋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這是真的假的?你真成家了?
我瞅著你整天獨來獨往的,還以為你是單槍匹馬的主兒呢!”她扒著薑舒敏的床沿,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薑舒敏掖了掖被角,沒多解釋:“行了,彆瞎琢磨了,快躺好。明兒天不亮就得起來,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張小寶摸了摸鼻尖,不自覺往帳篷門口瞟。
這黑省的夜裡是真冷,帆布外頭嗚嗚的風跟哭似的。
剛巧這時,帳篷簾“嘩啦”被掀開條縫,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女同誌探進頭:“張小寶!外頭有人找你,說是急事!”
“來了來了!”張小寶一骨碌爬起來,回頭衝薑舒敏擺手:“你先睡,我去去就回,這節骨眼找我指定沒小事。”
她撩開帳篷簾鑽出去,就見月光底下站著個大衣的男人,手裡拎著個印著“為人民服務”的暖水壺,胳膊上還搭著兩床沉甸甸的厚棉被。
那被麵是嶄新的花格子,在這滿眼灰撲撲的救援營裡格外紮眼。
“張小寶同誌,辛苦你了。”陸明軒把東西往前遞了遞,聲音溫和,“黑省夜裡寒,這被子厚實,彆凍著薑同誌。”
張小寶一聽這話,臉瞬間沉了下來。
才知道薑舒敏結了婚,這陸同誌如今還來獻殷勤,像話嗎?
她梗著脖子把東西接過來,語氣硬邦邦的:“陸同誌,好意心領了。
這被子和暖水壺,我就當你支援咱們黑省救援隊的物資了。
不過我得說句實在的——舒敏同誌已經成家了,你一個外男總往跟前湊,這可不是啥正經事兒,傳出去對你對她都不好。
以後彆再來叨擾了!”
說完不等陸明軒反應,抱著東西扭頭就紮回帳篷。
帳篷裡幾個還沒睡著的女同誌立馬湊了過來,眼睛都亮了:“小寶,你這是從哪兒領的好東西?
哎喲這棉被,摸著就厚實!”
“還有這暖水瓶,嶄新的呢!是不是後勤那邊發的?”
張小寶把東西往自己床位一放,含糊道:“哪能是領的?現在啥條件你們不知道?
彆瞎猜了,快睡快睡,我自有門道。”說著就抽出一床花格子被,輕輕蓋在了薑舒敏身上。
薑舒敏其實沒睡著,那被子剛蓋上就睜開了眼,眉頭擰成個疙瘩:“小寶,這被子哪兒來的?”
“哎喲你就彆管了,蓋著暖和就行!”
張小寶壓低聲音,“我可不是偷摸拿的,你安心睡,明兒還得乾活呢!”說完倒頭就躺下,故意打起了輕鼾。
睡在帳篷口的鐘紅梅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嘴角撇了撇,小聲嘀咕:“有些人啊,說是來支援救災的,心思倒沒放在正事兒上,整天搞些花裡胡哨的……”
沒人搭茬,她自覺沒趣,悻悻地拉了拉薄得透光的被子,翻了個身。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帳篷裡的人就都起來了。
六點整,大夥兒揣著搪瓷缸子去後勤領了玉米糊糊和窩窩頭,蹲在空地上扒拉完,就等著隊長張遠兵安排活兒。
薑舒敏趕緊舉起手,聲音清亮:“張醫生!我以前在藥廠待過,熟悉藥材,要不我去熬藥配藥吧!”
她心裡打著小算盤——自己私藏了不少藥材,要是能管著熬藥的活兒,正好能偷偷多熬幾份備著,等救援結束就去找陸硯冰。
張遠兵正愁熬藥那邊缺人呢。
來支援的護士們處理外傷、紮針輸液都是一把好手,可認識草藥、懂配方的卻是鳳毛麟角。
這會兒西藥雖頂用,但中藥湯子能防風寒、穩病情,斷不得。
他立馬點頭:“好!麻煩薑舒敏同誌了!有啥問題隨時來找我!”
這話剛落,鐘紅梅也舉起手,嗓門比薑舒敏還大:“張醫生!我也報名!我也認識草藥!”
她心裡不服氣——熬藥不就是添添柴火、攪攪鍋嗎?
哪有大帳篷裡清創換藥累?
這麼輕鬆的活兒,憑啥讓薑舒敏搶了去?
張遠兵自然樂意:“太好了!那就麻煩薑舒敏同誌和鐘紅梅同誌搭個伴,互相照應著!有你們倆加入,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鐘紅梅得意地瞥了薑舒敏一眼,下巴翹得老高,走路都故意搶在前麵,踩著地上的泥坑“噔噔”往前走。
熬藥的地方是個露天棚子,幾棵老楊樹之間拉著藍白相間的篷布,擋不住風也遮不住寒。
藥材單獨堆在旁邊一個小帳篷裡,地上擺著幾個黑黢黢的大藥爐子,三四個農村來的婦女正圍著爐子添柴火,手裡的蒲扇搖得“呼哧呼哧”響。
帳篷裡頭,幾個頭發花白的老中醫正圍著桌子抓藥,時不時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這板藍根眼看就見底了,沒這藥,清熱解毒的方子就配不出來啊!”
“唉,能有啥法子?各方支援的草藥都扒拉乾淨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能撐多久是多久。”
“這湯藥萬萬斷不得!要是斷了,傷員們萬一染了風寒發燒,那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