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300
坍塌,薑舒敏被掩埋
陸硯冰猛地用力箍住薑舒敏,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黑暗中,他一雙鳳眸滿是血絲,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嘴唇微微顫抖。
陸硯冰腦子裡瞬間閃過許多畫麵——有過去的點滴,有未來的幸福美滿、兒孫滿堂。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薑舒敏活著的前提下,隻要稍微往壞處想,他的心就痛到無法呼吸。
他不能讓薑舒敏留在這兒冒險,可她說的沒錯,這是最優解。
隻要他上去說服長官動用人力開鑿,一切都會順利。
陸硯冰艱難地做出決定,嗓子沙啞得如同磨砂礫:
“我可以上去和長官說明情況,但是你不能留在這裡。
回到我們休整的那個岔路口,那裡結構比較完整牢固,你就在那裡等我,好嗎?”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小心翼翼的祈求。
薑舒敏點頭同意,將陸硯冰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部:“好,我就在那裡等你。”
四人撐著膝蓋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著,煤油燈在昏暗的隧道裡晃出淩亂的光斑。
“還好找到你了,我們走錯了好幾條岔道,還好還好!”
陸硯冰嚴厲訓斥四名隊友:“不是讓你們原地待命嗎!簡直胡鬨,違抗命令!”
四人都不敢說話,噤若寒蟬地低著頭,彷彿做錯事的孩子。
薑舒敏連忙勸阻陸硯冰:“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冷靜冷靜。”
四人抬頭,發現說話的人聲音怎麼那麼像個女人!
有人剛要抬頭打量,陸硯冰立即擋住他的視線。
“我已經探明前麵的路況,現在跟我返回剛才的岔路口原地待命!”
有人提出異議:“隊長!副隊長那邊怎麼辦?要不要等他一塊兒?”
其實副隊長那邊根本不用等——他們進入的隧道大概率已開始塌方,根本無法原路返回,最快捷的辦法就是從外部往裡挖掘。
這個訊息隻有陸硯冰和薑舒敏知道,自然不便跟隊員說明。
“我要出去一趟,向長官彙報情況。你們在這裡原地休整,若有任何險情,以自身安全為前提立即撤離。”
“是,隊長!”
陸硯冰深深望了一眼薑舒敏,這才快速往洞口方向奔去。
每快一秒,裡麵人的生存希望就多一分,爭分奪秒在此刻具象化為急促的腳步聲。
……
陸硯冰僅用一個小時就返回地麵。
長官見他獨自上來,十分詫異,立刻圍過來詢問:“底下什麼情況?是否有同事受傷?”
情況緊急,陸硯冰拉著長官到隱蔽處,將井下情況詳細說明:“現在最快捷的辦法是從山澗那頭定向挖掘。”
長官眉頭緊鎖,嚴肅問道:“你說的那份地圖——準確性確定嗎?”
陸硯冰點頭:“我非常確定。這是在空補給點找到的,應該是工程師留下的。
我查了好幾個補給點都是空的,煤礦老闆根本沒按規定投放急救物資。
所以我們現在——”
轟隆!
一聲悶響從礦山深處傳來,礦洞口瞬間湧出大量煙塵,持續了好幾秒。
腳下的地麵微微顫抖,洞口頂端簌簌落下碎石,陸硯冰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像被釘在原地。
“什麼情況!”長官厲聲喝問,立刻有人上前彙報:“長官,礦山發生區域性山體滑坡,內部情況尚不明朗!”
陸硯冰回眸,眼神決絕:“長官,現在容不得猶豫了!請立即下達行動命令!”
長官麵露難色:“這麼重大的決策,我需要向上級彙報。”
陸硯冰第一次痛恨自己級彆太低,沒有話語權。
但他也理解,身居高位者需考量所有後果。此刻他滿心都是薑舒敏的安危,急聲道:“長官您儘快決策,裡麵有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會把他們都帶出來!”
陸硯冰鞠了個躬,轉身毅然往山澗方向探路。
長官也立刻進入指揮帳篷,與高階人員商討對策——陸硯冰始終沒交出原件地圖,隻提供了一份簡易臨摹圖。
陸硯冰獨自背著工具尋找挖掘點,他相信長官會做出正確判斷。
果然,半小時後就有救援人員趕來支援:“陸硯冰同誌,長官讓我們聽你指揮!你說從哪裡開始,我們就從哪裡下手!”
陸硯冰望著這支滿臉疲憊卻眼神堅定的小隊,沉聲道:“謝謝大家信任!
我會帶領大家救出所有人,相信我的判斷,更相信長官的決策!
就從這裡開始,按45度角斜向下挖掘,不出三小時就能抵達被困位置!”
這番話如同一劑強心針,在眾人眼中重新燃起光彩。
陸硯冰舉起手中的鐵鍬:“就從這裡下手,大家齊心協力,我打頭陣!”
……
而此時在百米深的地下,薑舒敏正將最後半壺水分給四個年輕人。
岩壁滲水速度突然加快,頂板傳來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必須立即轉移!”她起身麵色擔憂,扶著牆壁能感覺到明顯的震動,“跟我走,我知道有條老通風道!”
四人卻死死堵在通道口:“隊長讓我們守在這兒!”
頂板煤渣簌簌落下,在礦燈照射下像一場黑色的雪。
薑舒敏簡直要被這幾頭倔驢氣死,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鑽牛角尖!
“你們想給黑心礦主陪葬嗎?我能帶你們出去!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