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040
拒救小三反虐渣
拖著傷腿撐著傘的陸明謙,終於走到了薑舒敏的院門外。
幾乎是同時,道路的另一頭,陸澤中背著哀嚎的李鳳嬌,旁邊跟著一臉“焦急”的林婉柔地朝這邊奔來。
他們是打算直接去江隊長家。
雙方人馬,在這泥濘的雨路中央,猝不及防地撞了個正著。
“明謙?”
林婉柔一眼看到站在薑舒敏院門口的陸明謙,驚訝地叫出聲,“你怎麼在這兒?”
陸明謙臉色蒼白,眉頭緊鎖,顯然腿痛難忍。
他冷漠地瞥了一眼陸澤中背上哭天搶地的李鳳嬌,側身讓開道路,沒有絲毫上前幫忙的意思。
陸澤中看到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再想想他剛才賴在家裡的做派,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怒吼道。
“陸明謙!你眼瞎了?
沒看見你鳳嬌小媽快不行了嗎?還杵在那兒當木頭?
趕緊跑兩步,去江隊長家把拖拉機開過來!
送公社!快啊!晚了就真來不及了!”
陸明謙沉默著,雨水順著傘沿滴落。
一種近乎殘忍的冷漠浮現在他蒼白的臉上。
他抬眼,看著狼狽的父親和小三,聲音冷得像冰渣。
“她一個小三,算我哪門子的小媽?
肚子裡那個野種要是保不住,那也是他的命!活該!”
“你!”
陸澤中氣得目眥欲裂,差點把背上的李鳳嬌扔下來撲過去揍他。
就在這時,林婉柔眼珠一轉,目光快速掃過薑舒敏緊閉的院門,一個“絕妙”的主意湧上心頭。
她立刻換上擔憂焦急的表情,對著陸澤中急聲道:“叔!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救人要緊!
公社路遠,拖拉機顛簸,嬸子這情況怕經不起折騰啊!”
她手指猛地指向薑舒敏的院子,“舒敏!對,找薑舒敏啊!
她家世代行醫,她媽可是有名的中醫聖手!
救死扶傷是她們家的天職!她就在裡麵,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快!去求求她!”
這番話如同驚雷,瞬間點燃了李鳳嬌瀕臨絕望中的希望。
李鳳嬌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不顧一切地嘶喊起來:“對對對!找薑舒敏!快!
去敲門!求她救救我的孩子!快啊澤中!”
她甚至掙紮著要從陸澤中背上下來。
陸澤中也如夢初醒!
是啊,怎麼忘了!
薑家祖傳的醫術,據說很有些門道!
他立刻像背著李鳳嬌衝到薑舒敏的院門前,。
掄起拳頭就“砰砰砰”地狠砸那扇木門,力道之大,彷彿要將門板砸穿,聲音帶著哭腔和蠻橫。
“薑舒敏!薑舒敏你在家嗎?!
開門啊!快開門救命啊!
你鳳嬌嬸子快不行了,孩子要保不住了!
求求你救救她!快開門啊!”
木門被他砸得震天響,在雨聲中格外刺耳。
陸明謙撐著傘,沉默地站在稍後方的雨幕裡,眼神複雜地盯著那扇被瘋狂敲打的門。
他的腿還在鑽心地疼。
如果……如果薑舒敏肯出來救李鳳嬌。
那麼,他是不是也能順理成章地,請她看看自己的腿?
這腿疾的治法,她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不過是順手的事。
喉嚨乾澀發緊,心跳莫名加速。
他既盼著那扇門快點開啟,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又不想開門之後,看到陸硯冰冷峻的臉龐護在她身邊……
…………
林婉柔她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院門。
薑舒敏那個蠢貨,以前就是個爛好心,見隻病貓都要掉兩滴眼淚。
如今李鳳嬌肚子裡的“金疙瘩”眼看要保不住,她怎麼可能忍得住不插手?
隻要她敢沾手,這事兒就成了!
最好李鳳嬌的孩子真沒了。
薑舒敏“見死不救”“庸醫治死人”的臭名聲就算坐實了!
要是……
萬一薑舒敏走了狗屎運,暫時保住了那孽種……
林婉柔眼底閃過一絲瘋狂,沒關係,她有的是機會讓那孩子悄無聲息地“意外”消失!
隻要薑舒敏沾了邊,這口黑鍋她就背定了!
想到薑舒敏未來人人喊打的淒慘下場,林婉柔的嘴角抑製不住地向上彎起,露出一個扭曲而快意的笑容。
“砰!”院門猛地被拉開。
陸硯冰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劍眉緊鎖,鳳眸裡淬著冰渣,掃過門外狼狽的幾人,聲音冷得能凍死人。
“有病不去衛生所,堵我家門口嚎喪?”
薑舒敏站在他身後半步,秀眉緊蹙,目光掃過哭嚎的李鳳嬌,聲音清晰而冷靜。
“我不是醫生,沒執照也沒裝置,幫不了你們。
人命關天,趕緊去衛生所或者想辦法去公社醫院,彆在這裡耽誤時間!”
李鳳嬌雖然叫得慘,臉色也白,但中氣十足,更像是驚嚇過度和摔疼了,真正流產的風險未必有那麼大。
況且,陸澤中和李鳳嬌這種人,典型的狼心狗肺,萬一有個閃失,絕對會反咬一口!
這渾水,她半點都不想沾!
李鳳嬌一聽薑舒敏拒絕,作勢就要往泥水裡跪,被陸澤中半扶半拽地架著。
“舒敏啊!我可是你大嫂!咱們是一家人啊!
你看在孩子的份上,行行好,幫我看看吧!
我肚子疼得像刀絞,我的兒子……
我的兒子是不是要沒了啊?求求你了!”
她哭得涕淚橫流,彷彿天塌地陷。
陸澤中急紅了眼,也跟著道德綁架,衝著陸硯冰吼道。
“硯冰!打斷骨頭連著筋,這可是你親侄子!
你就忍心看著他沒了嗎?讓舒敏搭把手看看怎麼了?”
這時,陸老爺子沉著臉從隔壁出來。
他本不想管這糟心事,但看著兒子兒媳如此逼迫孫媳婦,實在忍不住了。
“澤中!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
舒敏家裡是學醫的不假,可她不是婦科醫。
家裡連根正經的銀針都找不齊,你讓她拿什麼救人?
拿命去擔責任嗎?要是孩子真在她這兒出了事,你們兩口子還不得活吃了她?
我老頭子第一個不答應!
有這功夫在這裡胡攪蠻纏,拖拉機早借來了!
我看你對這娘倆也沒多上心,儘在這兒耽誤救命!”
薑舒敏見陸澤中夫婦被老爺子說得有些動搖,立刻想關門。
林婉柔哪肯放過,尖聲插話,聲音充滿了偽善的指責。
“舒敏!你就這麼狠心嗎?
你們薑家的針灸之術不是很厲害嗎?
醫者仁心啊!你就忍心眼睜睜看著一條小生命在你眼前消逝?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她要把“見死不救”的帽子死死扣在薑舒敏頭上。
薑舒敏氣笑了,目光如冰錐般刺向林婉柔:“好一個‘醫者仁心’!
沒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這點道理都不懂?
你這麼有‘仁心’,這麼有本事,你自己上啊!
你不是也懂點護理?光動嘴皮子誰不會?
我看你纔是最狠心的那個,巴不得彆人替你擔風險!”
她的話一針見血,戳得林婉柔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