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049
林婉柔進派出所
村委會裡,都在等劉家那邊的訊息。
劉老太和劉大海母交換了一個眼神,眼底都是驚慌和恐懼。
劉老太強撐著,依舊拍著大腿乾嚎,虛張聲勢。
“殺人啦!沒王法啦!欺負老實人啦!
我要去公社告你們!我要去縣裡告!公安局!
找公安局來給我做主!天殺的土匪啊……”
……
村委會外。
趙有福臉色慘白如紙,拉住兒子趙旺財交代:“快…快進去叫江隊長!”
他自己則像被釘在了原地,腿肚子直打顫。
江隊長一出來,趙有福湊上去耳語了幾句。
隻見江隊長瞳孔猛地一縮,二話不說,轉身跳上停在院外的拖拉機。
“突突突”地冒著黑煙,瘋了似的朝公社方向衝去。
天邊泛起慘白的魚肚皮,江隊長的拖拉機“突突突”地開回來了,車鬥裡,赫然坐著幾個身穿筆挺製服、神色冷峻、腰挎手槍的公安乾警!
拖拉機還沒停穩,公安們已利落地跳下車,在江隊長指引下直撲劉家!
接下來的場麵,讓整個第三生產大隊的人都看傻了眼!
公安們進去後,劉家徹底被掀了個底朝天!
翻箱倒櫃,掘地三尺!動靜大得嚇人。
很快,江隊長帶著為首的公安同誌,再次回到了人聲鼎沸的村委會。
公安們麵容肅殺,眼神如鷹隼般掃視全場,強大的壓迫感讓原本喧鬨的院子瞬間死寂。
“劉老太!劉大海!”為首的公安同誌厲聲喝道,“跟我們走一趟!”
兩副手銬已經銬在劉老太和劉大海手腕上!
“啊!”
“這…這公安同誌不是來給劉老太撐腰的?咋把她娘倆給銬了?!”
“抓錯人了吧?該抓的是孟翠花她們啊!”林婉柔第一個反應過來,她以為公安弄反了物件。
她急急忙忙擠上前,指著角落裡相互依偎取暖的孟翠花母女三人,聲音又尖又急。
“公安同誌!你們搞錯了!持刀傷人的是她們!
是孟翠花和她兩個閨女!快把她們抓起來啊!”
為首的公安同誌銳利的目光猛地盯在林婉柔臉上,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你幫著敵特分子說話?!你跟劉老太、劉大海什麼關係?是不是同夥?!”
黑洞洞的槍口瞬間抬起,直指林婉柔!
兩個公安立刻上前,就要將她按住!
“什麼?!!”
“敵特?!”
“老天爺啊!劉老太和劉大海是敵特?!”
“狗日的!怪不得儘乾些斷子絕孫的缺德事!原來根兒上就是壞透腔的壞種!是潛伏的毒蛇!”
林婉柔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後退,雙手拚命亂搖,臉白得像鬼:“不不不!我不是!
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就是個知青!
剛來半個月!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就是…就是好心幫她包紮了下傷口!
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冤枉啊!”
公安同誌哪會聽她的辯解?
一個擒拿,毫不留情地將她雙臂反剪,死死按住:“是不是冤枉,回所裡說清楚!帶走!”
林婉柔徹底慌了神,涕淚橫流,聲音淒厲:“鄉親們!你們說句話啊!我是林婉柔啊!
新來的知青林婉柔!你們都知道的啊!
我不是敵特!我不是啊!”
她的目光最後死死鎖住薑舒敏,帶著最後的祈求:
“舒敏!舒敏!你說話啊!你最瞭解我的!我真不是啊!你快幫我跟公安同誌解釋解釋!”
薑舒敏靜靜地看著林婉柔狼狽掙紮、涕泗橫流的樣子,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
她移開目光,彷彿沒聽見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反而溫聲對旁邊驚魂未定的孟翠花說:“翠花姐,這下好了,真沒想到,這毒瘤竟然是敵特。放心吧,公安同誌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劉老太、劉大海、連同拚命哭嚎掙紮的林婉柔,被公安同誌強硬地押上了拖拉機。
村裡的高音喇叭刺耳地響起,召集所有人到村委會開會。
經曆了這驚天動地的一夜,沒人敢不來。
整個第三生產大隊的人,幾乎都擠在了村委會前的空地上。
人齊了,江隊長拿著鐵皮喇叭,聲音洪亮:
“社員同誌們!經查實,劉老太、劉大海,是長期潛伏在我們第三生產大隊的敵特分子!
他們偽裝成貧下中農,暗中從事破壞活動!
這次,多虧了孟翠花同誌和她兩個女兒,劉金花、劉銀花!她們立場堅定,警惕性高,勇敢地發現了敵特的秘密據點,並及時舉報!
這是對國家和人民的重大貢獻!大隊革委會研究決定,並報上級批準:”
他頓了頓,聲音拔得更高:
“一、原屬劉陳氏的房產,現由孟翠花同誌及其子女繼承!作為她們新的安身之所!”
“二、獎勵孟翠花同誌一家細糧五十斤!現金十元整!”
“三、頒發‘對敵鬥爭先進家庭’獎狀一張!特此表揚!大家鼓掌!”
熱烈的掌聲瞬間響起!
孟翠花走上台,接過糧袋、十塊錢,還有那張鮮紅奪目的獎狀。
她粗糙的手緊緊攥著這些,看著懷裡終於安穩睡去的小女兒,又看兩個大女兒,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滾滾而下。
有屋子,有了糧和錢,隻要心齊拚命乾,這日子,就真的有了奔頭!
塵埃落定,人群漸漸散去。
陸明謙焦急地四處張望,一把抓住一個相熟的村民:“看見林婉柔了嗎?林知青呢?”
那社員一臉古怪:“林婉柔?她不是被公安當成敵特同夥抓走了嗎?你找她?難道你也是敵特的同黨?”
“什麼?!被抓走了?!”
陸明謙如遭雷擊,他猛地看向不遠處的父親陸澤中,衝過去質問:
“爸!婉柔被抓走的時候你就在場!你怎麼不幫她解釋一句?你就眼睜睜看著她被冤枉?”
他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李鳳嬌還在旁邊哭哭啼啼抱怨,讓他心煩意亂。
陸澤中滿臉疲憊,不耐煩地揮揮手:“沒看見!我哪顧得上看誰?
你要解釋,現在追去公社派出所解釋也不晚!
彆擋道,折騰一宿,房子也塌了,一身泥水,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