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056
這對夫妻——一個陰,一個狠!
薑舒敏哪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趁他病,要他命!
她像一頭暴怒的母獅撲上去,憑著蠻力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對方還想掙紮,薑舒敏的膝蓋已經死死頂在他腰眼上,柴刀冰冷的刀背“啪啪啪”地狠狠扇在他臉上!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看我一個女人好欺負?還想殺我?!”
“說!是不是敵特?!跟劉傢什麼勾當?!”
巴掌聲又快又狠,眼鏡男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腫成了發麵饅頭,嘴角淌血,眼鏡也飛了出去。
他眼神渙散,屈辱和劇痛讓他幾乎昏厥。
餘年當臥底這麼多年,刀口舔血,卻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被一個女人按在地上用刀背抽臉!
他恨不得立刻死了乾淨!
薑舒敏看他不動彈了,以為打死了,心頭一跳。
試探著踢了一腳,見他還有氣兒隻是被打懵了,啐了一口:“廢物!”
再顧不上他,轉身撲向那棵老樹。
樹後,陸硯冰靠在那裡,臉色是死人般的灰敗,嘴唇毫無血色,雙眼緊閉,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
“陸硯冰!”
薑舒敏的眼淚瞬間就衝了出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她撲過去,手指顫抖著撫上他冰冷刺骨的臉頰,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彆怕,彆怕……
還有氣兒就好,我能救你,一定能救你……”
她語無倫次地唸叨著,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淚水模糊了視線,但她的手卻穩得出奇,幾根金針閃電般刺入他幾處生死大穴。
“寶貝,我還有寶貝……”
她抖著手從空間摸出那個小小的白瓷瓶,是上次剩下的靈泉。
她用牙咬開瓶塞,小心翼翼地捏開陸硯冰緊閉的牙關。
就在瓶口即將觸及他嘴唇的刹那。
“呃!”
一隻冰冷而骨節分明的手,如同鐵鉗般猛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讓她骨頭生疼!
薑舒敏驚駭,對上了一雙驟然睜開的眼睛!
那雙眼眸深處,翻湧著近乎野獸般的冰冷戾氣和殺意,彷彿剛從血海中醒來!
但當看清眼前淚流滿麵、狼狽不堪的人是誰時,那駭人的戾氣如同潮水般急速褪去。
隻餘下深不見底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扼住她手腕的力道,也瞬間鬆了大半。
“舒……舒……”
他乾裂的嘴唇翕動,聲音微弱得如同歎息,一個字都像用儘了全身力氣。
“你彆說話!不許動!聽到沒有!”
薑舒敏帶著哭腔厲聲命令,飛快地抽回自己痠痛的手腕,心疼又後怕。
幸好,靈泉水一滴沒灑。
“把這個喝了!我帶你下山!有什麼話,下去再說!”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和不容反駁的強硬。
陸硯冰虛弱地眨了下眼,表示同意。
他看著薑舒敏沾滿泥汙、淚痕交錯的臉頰,還有頭發上掛著的枯葉,眼底的心疼和自責幾乎要溢位來。
他想抬手替她擦擦,卻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都怪他,讓她受苦了……
突然,陸硯冰瞳孔驟縮!
餘光眼神瘋狂,摸回了那把短刀,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撲向背對沒防備的薑舒敏後心!
“找死!”
一聲壓抑著滔天怒火和暴戾的低吼從陸硯冰喉嚨裡炸開!
根本來不及思考,重傷瀕死的身體在這一刻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將身前的薑舒敏狠狠往旁邊一推。
腰腹發力強行彈起,右腿帶著同歸於儘的慘烈氣勢,狠狠踹向撲來的餘年!
“砰!”
“哢嚓!”骨頭斷裂的脆響。
“啊!”
餘年被這一腳踹得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噴出一口血沫。
而陸硯冰,在踹出那一腳後,整個人就像被瞬間抽走了所有力氣,臉色瞬間由灰敗轉為死灰,身體軟軟地就要栽倒。
“陸硯冰!!!”
薑舒敏魂飛魄散,撲過去死死抱住他下墜的身體,又驚又怒,眼淚洶湧而出。
一巴掌狠狠拍在他手臂上,聲音帶著崩潰的哭腔和怒火:“你個混蛋!
不要命了!誰讓你動的?!誰讓你動了啊!!”
陸硯冰被她半抱在懷裡,身體冰冷沉重得像個冰塊。
他艱難地掀開眼皮,目光落在她驚惶憤怒的臉上,努力扯出一個極其微弱、幾乎看不見的弧度。
氣若遊絲,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執拗:
“我……沒事………”
他每說一個字都像在耗儘生命,“我的人……誰也彆想動……”
……
餘年捂著塌陷般劇痛的胸口,又“哇”地噴出一大口血沫,臉色慘白得跟剛刷的石灰牆一樣。
他費力地抬起腫成兩條縫的眼睛,死死瞪著陸硯冰,聲音嘶啞破碎,充滿了憋屈和難以置信。
“她是你的人?!
你怎麼不早說?!”
他猛地轉向正冷眼旁觀的薑舒敏,眼神怨毒。
“還有你!你這瘋婆娘!你怎麼也不早說?!”
早說一句能死嗎?!
害他捱了那麼多巴掌!
臉腫得親娘都認不出!
還受了這輩子都沒受過的奇恥大辱!
被一個女人按在地上用刀背抽臉!
餘年隻覺得一股腥甜又湧上喉嚨,眼前陣陣發黑。
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原地就死過去!
或者乾脆讓老天爺一道雷劈下來,把他送回爐重造算了!
這對夫妻——絕配!
一個陰,一個狠!
他合理懷疑,他們就是串通好了,故意找茬揍他一頓出氣!
就算他是彆人眼裡的叛徒,可他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他是臥底,不是他孃的臥龍鳳雛!
沒這麼糟踐人的!
強烈的羞憤和重傷帶來的劇痛徹底淹沒了他,餘年腦袋一歪,直挺挺地栽倒在冰冷的草叢裡。
這回是真暈死過去了。
薑舒敏冷眼看著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豬頭,目光轉向氣息奄奄的陸硯冰,眉頭緊鎖。
“這人到底是不是敵特?現在死透了沒?
要是死在這兒,咱倆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你能證明他的身份嗎?”
她語氣急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這麻煩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