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065
林婉柔好得很,下一個收了她
陸硯冰和薑舒敏心知肚明。
餘年的身份太敏感,留在這裡,對衛生院是禍事,對餘年自己,更是危險。
一直在門口聽完全程的江隊長,此刻也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臉上寫滿了焦慮:“硯冰,舒敏,你看這事鬨的……
這人身份不明,留在大隊也是個天大的麻煩。
要不……還是交給公安的同誌?
等審查清楚,確定沒問題了,等他醒了再……”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再明白不過。
第三大隊,絕不能沾這個腥!
陸硯冰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餘年蒼白的臉上,薑舒敏也緊抿著唇。
空氣彷彿凝固了,餘年的去留,瞬間成了懸在所有人頭頂的利劍。
陸硯冰和薑舒敏的臉色都算不上好看,沉鬱得能滴出水來。
陸硯冰沉默著,眉心擰成一個深刻的“川”字,顯然在飛速權衡如何安置餘年這個燙手山芋。
薑舒敏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冰涼的手指輕輕捏了捏他的掌心,帶著詢問,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江隊長的話,像冰冷的針,刺破了她的擔憂。
把人帶回去?
那將是把整個第三大隊,甚至他們自己,都架在火上烤!
陸硯冰讀懂了她的眼神,壓下心頭的沉重,朝著門口一臉焦慮的江隊長,
“江隊長,您放心。人,我們不會帶回隊上。
他醒了,自有他的去處,不會牽連鄉親們。”
江隊長聞言,緊繃的肩膀瞬間垮塌,長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第三大隊好不容易消停幾天,再也經不起任何風浪了!
他忙不迭地點頭:“好!好!硯冰,有你這句話我就踏實了!
這人……你們處理乾淨就好!
你傷還沒好利索,在醫院好好養著,工分的事不急!”
交代完,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衛生院,背影都透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老天爺,快把這群活祖宗送走吧!
再折騰下去,這隊長也不用乾了!
看著江隊長消失在走廊儘頭,薑舒敏心頭的石頭非但沒落下,反而更沉了。
她轉向陸硯冰,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急切和不解:“現在怎麼辦?
這人就是個定時炸彈!你到底為什麼非要護著他?
為了他,得罪人不說,連你自己的前程都不顧了嗎?”
她實在想不通,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值得他冒這麼大風險?
陸硯冰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拉著她微涼的手,一言不發地返回病房。
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世界,他才低聲說:“彆擔心,他的事我來解決。
明天一早就轉去縣醫院。”
語氣雖緩,卻透著不容置喙的決斷。
“就不能…交給公安嗎?”
薑舒敏不死心,聲音裡帶著一絲懇求,“他們查他們的,與我們無關!
何必沾這身腥?”
她隻想離這麻煩越遠越好。
陸硯冰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他的懷抱帶著藥味和淡淡的血腥氣,下巴輕輕抵在她柔軟的肩窩。
一聲沉沉的歎息噴吐在她頸側,帶著無邊的疲憊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
“放心,無論如何,絕不會連累你和爸。”
他收緊了手臂,像是想汲取一點溫暖,又像是在無聲地承諾。
薑舒敏的心卻猛地一沉!
“絕不會連累你和爸”?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這麻煩……隻和他陸硯冰自己有關?!
巨大的不安瞬間攫住了她。
她下意識回抱住他勁瘦的腰身,他身上的傷!
她猛地驚醒,語氣帶了點氣急敗壞:“你身上還有傷!快躺回去!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乾脆把他丟出去算了!”
為了個不明不白的人,把自己搭進去,值嗎?!
這前言不搭後語、既心疼又氣惱的話,讓陸硯冰微微一怔。
隨即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他順從地躺回病床,卻在她起身的瞬間,精準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意味。
“去哪?”
他抬眸,深邃的鳳眸在昏暗光線下銳利如鷹,探究和一絲隱藏極深的不安直直射向她。
他可沒忘,下放前她那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
她此刻的眼神,和那時如出一轍。
藏著事,想獨自去闖禍!
薑舒敏身體一僵,故作鎮定:“打點水。你嘴唇都乾了。”
“太晚了,彆去。”
陸硯冰的聲音不容置疑,手卻攥得更緊了些,“你也累了一天,休息。”
他的目光鎖著她,無聲地傳遞著:彆想糊弄我。
薑舒敏與他對視幾秒,敗下陣來,賭氣似的坐回床邊:“行,休息!”
她故意動作很大地趴在床邊,背對著他。
然而,她緊閉的眼皮下,思緒卻如沸水翻騰!
林婉柔!這個名字像淬毒的針,狠狠紮進她腦海。
門外那抹得意又陰毒的笑,恨意如同毒藤,瞬間纏繞心臟,勒得她幾乎窒息。
躲?
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做夢!
前世新仇,今生舊恨,樁樁件件!
上一世,林婉柔踩著陸家的屍骨,借著外祖黃家的勢,一步步爬得多高啊!
算算時間……黃家那幫吸血的螞蟥,也該到青山縣了吧?
好,很好!都到齊了!
這一世,看誰先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薑舒敏感覺胳膊發麻,估摸著陸硯冰應該睡著了。
便屏住呼吸,極其緩慢地起身,動作輕得像隻貓。
然而,她剛直起腰,就對上了一雙在昏暗中異常清亮的鳳眸!
月光透過窗欞,落在那雙眼裡,泛著冷白的光,清醒得沒有半分睡意!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彷彿早已洞悉一切。
薑舒敏心頭劇震,失聲低呼:“你一直沒睡?!”
語氣更是驚怒,更是難以置信!
吃了藥,躺得筆直,呼吸均勻得像個沒事人……
這男人是老狐狸的嗎?!
陸硯冰唇角勾起一抹慵懶又危險的弧度,聲音帶著剛睡醒般的低啞:“舒舒不也沒睡嗎?”
他刻意加重了那個久違的稱呼。
薑舒敏臉上閃過一絲被拆穿的窘迫,嘴硬道:“我是睡醒了!跟你不一樣!”
“哦?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