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這叫八歲? 第95章 邪教再現
村子裡死寂一片,連犬吠雞鳴都沒有,隻有那斷斷續續的呼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巷子裡。
確認四周無人埋伏,孫辰這纔打了個手勢。兩人身形一閃,朝著聲音來處疾奔而去。
兩人循著聲音來到村子西南角,一口被巨石封死的枯井正微微震顫著,沙啞的呼救聲從井底斷續傳出。
徐龍象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單手扣住井沿,另一隻手猛地掀飛封井石。碎石滾落的轟響中,他探頭向下望去——四米多深的井底,蜷縮著個瘦小的身影。
「蘭妹?」
井下的身影突然僵住,隨即爆發出一陣帶著哭腔的尖叫:
「龍象哥!」
沾滿泥漿的小臉仰起來,正是花嬸家那個總跟在他身後摘野果的丫頭。
徐龍象轉身就往家跑。木門被踹開的巨響驚起幾隻烏鴉,他從灶房梁上扯下捆柴的麻繩,飛快的來到了枯井旁,將繩子拋了下去。
「抓緊!」
麻繩如長蛇般竄入井底。看著小蘭哆哆嗦嗦地把繩子纏在腰間,他一點一點緩緩用力,一寸寸將人提上來。井壁刮落的土塊砸在少女發間,混著淚水在臉上衝出幾道泥溝。
小蘭剛被拉上井口,便一頭紮進徐龍象懷裡,瘦小的身子抖得像風中的枯葉。
「龍象哥!」
她死死攥住他的衣襟,指甲幾乎要掐進皮肉,「那群穿血袍的畜生把俺爹俺娘把全村人都都抓走了」
小蘭整個人泣不成聲,徐龍象渾身劇震,彷彿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孫辰見狀,一把按住師弟發抖的肩膀,沉聲道:
「小蘭姑娘,你慢慢說和我二人說一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蘭用臟兮兮的袖子抹了把臉,抽噎著講述起來。就在昨日晌午,一隊披著血色長袍的人突然闖進村子,二話不說就要抓人。村裡幾個年輕漢子抄起鋤頭反抗,誰知領頭的血袍人隻是袖袍一揮——
「王大哥他們的腦袋突然就掉下來了」
小蘭的瞳孔劇烈收縮著,「血噴得比屋頂還高」
眼見反抗者瞬間身首異處,剩下的村民都不敢動彈。混亂中,小蘭娘偷偷把井繩係在女兒腰間,趁那些人不注意將她縋入井中,又拚死搬來石塊蓋住井口。
「娘說等他們走了就拉著繩子爬上來」
小蘭突然崩潰地揪住頭發,「可繩子滑下去了!我在下麵怎麼夠都夠不著」
孫辰眉頭緊鎖,在記憶中搜尋著穿血色長袍的宗門,卻毫無頭緒。他蹲下身,儘量放柔聲音:
「小蘭,你還記得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知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抓人?」
小蘭抽噎著指向南方:
「他們他們往那邊走了」
她突然抓住孫辰的衣袖,「我在井底時,聽到有人說『挖礦』、『獻祭』什麼的龍象哥!」
她轉向呆立的徐龍象,淚水在臟兮兮的小臉上衝出兩道白痕,「俺爹俺娘會沒事的吧?」
徐龍象雙目發直,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先回宗門。」
孫辰當機立斷,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師弟,「這裡太危險了。」
返程的路上,徐龍象機械地背著小蘭,腳步虛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小蘭伏在他寬厚的背上,眼淚浸透了他的衣衫。孫辰走在最前,體內靈氣充盈,保持著警惕,掃視著四周的密林。
夕陽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扭曲地投在荒蕪的田埂上,徐龍象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目光呆滯。
孫辰帶著徐龍象和小蘭剛踏入山門,便直奔姚順長老的房間。聽完事情經過,姚順手中的茶盞「啪」地碎成齏粉。
「血袍人?擄走整個村子?」
姚順橫眉倒豎,當即招來三長老和四長老。不消片刻,三長老和四長老便一同出現。
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隨後看向三長老和四長老。
「宗門弟子的親眷遇險,豈能坐視不理?」
姚順拍案而起,案幾應聲裂開一道縫隙。
三長老撚著長須沉吟:
「修行界慣例不乾涉凡俗事務,但既敢動我天玄宗弟子家眷那就不的不管了」
渾濁的老眼中寒光乍現。
「問題在於。」
四長老指尖輕扣桌麵,「宗主與慕容長老遠赴正氣堂,如今門中最強的便是姚師兄與孫辰兩個凝丹六品。」
他環視眾人,聲音發沉,「若對方有分神境坐鎮」
房間內驟然寂靜,隻餘小蘭壓抑的抽泣聲。徐龍象死死盯著地麵,青磚被他無意識踩出蛛網般的裂紋。
「不如直接請示宗主?」
四長老的提議讓眾人眼前一亮。
姚順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枚傳訊玉佩。隨著靈力注入,玉佩泛起微光,很快傳來葉凡低沉的聲音:
「何事?」
姚順迅速將血袍人擄村之事稟明。玉佩那頭沉默良久,才傳來葉凡凝重的聲音:
「血色長袍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