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殘影：都市異聞簿 第42章 蘇晚幫助學生殘影完成作業
老城區的晨霧還未散儘，西巷小學的鐵門就泛著冷光。蘇晚背著裝滿“雙生梔子”汁液和淨化符的揹包，站在校門旁的老梧桐樹下，指尖泛著極淡的白光——昨晚收到善影傳遞的訊息，這所廢棄小學裡藏著一個學生殘影，執念卡在“未完成的算術作業”上，而學校正是老城區靈脈節點之一，首領很可能會來這裡收集執念，他們必須趕在首領之前幫殘影化解執念。
“就是這裡了。”陳硯拿著靈脈地圖，指著學校教學樓的方向，“地圖上標注，三年級（2）班的教室是執念聚集點，那個學生殘影應該就在裡麵。張爺爺說這所學校1995年停辦後，有三個學生殘影被困在這裡，我們之前幫過丟布娃娃的小女孩，現在這個是第二個，還有一個沒找到。”
陳玥的殘影飄在兩人身側，銀鎖泛著柔和的光，她盯著教學樓的視窗，聲音輕得像霧：“我能感知到他的情緒，有焦慮，有委屈，還有對‘作業本’的執念。哥，蘇晚姐，我們進去後彆大聲說話，他好像很怕陌生人。”
三人推開虛掩的鐵門，校園裡的雜草沒過膝蓋，籃球架的籃板早已破碎，隻有生鏽的鐵框在晨風中吱呀作響。教學樓的樓梯間布滿灰塵，每走一步都揚起細小的顆粒，蘇晚的指尖傳來越來越清晰的執念波動，像細小的鼓點，敲在她的心上。
“在三樓。”蘇晚停下腳步，指向三樓走廊儘頭的教室，“他就在裡麵，正趴在課桌上哭，作業本被撕成了碎片。”
陳硯輕輕推開教室門，裡麵的景象瞬間映入眼簾——褪色的黑板報上還畫著“六一兒童節”的圖案，課桌上積滿灰塵，隻有靠窗的那張課桌乾淨得異常，上麵放著一本破舊的算術本，旁邊散落著撕碎的紙片，一個穿藍白校服的小男孩殘影正趴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著，身體泛著微弱的白光。
“小朋友，你好呀。”蘇晚放輕腳步，在課桌旁蹲下，聲音溫柔得像哄妹妹，“我們是來幫你的，你的算術作業是不是還沒寫完？”
小男孩殘影抬起頭，眼裡滿是驚訝，隨即又低下頭，聲音帶著哽咽：“我……我不會做最後一道題，組長說明天要交，要是交不上，老師會批評我的……”
蘇晚拿起算術本，翻開最後一頁——上麵是一道兩位數的乘法題：“27x35”，旁邊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草稿，顯然是小男孩嘗試過很多次都沒算對。“這道題不難，姐姐教你好不好？”她從揹包裡拿出一支鉛筆（特意選了沾過活人氣的舊鉛筆，能讓殘影感知到筆觸），放在小男孩麵前，“你看，我們可以把27分成20和7，先算20x35=700，再算7x35=245，最後把700和245加起來，就是945啦。”
小男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伸出透明的手指，跟著蘇晚的筆觸在紙上比劃：“真的嗎？我之前算成27x30=810，再加上27x5=135，也是945！我是不是算對了？”
“對！你太聰明瞭！”蘇晚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雖無法真正觸碰，卻滿是暖意），“你看，你隻是太緊張，才沒發現自己算對了。現在作業寫完了，你就不用怕老師批評了。”
小男孩拿起算術本，反複看著那道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身體的白光也變得明亮起來：“謝謝姐姐！我叫林小宇，是三年級（2）班的學生，1995年學校停辦那天，我沒來得及把作業交給老師，就跟著爸爸媽媽搬走了，後來……就變成了這樣。”
陳硯走到課桌旁，看著林小宇手裡的算術本，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寫作業的場景：“小宇，你是不是還想把作業交給老師？我們可以幫你找到當年的李老師，她現在應該還住在老城區。”
林小宇的身體猛地一震，眼裡滿是期待：“真的嗎？李老師還在？她會不會已經忘了我？”
“不會的。”陳玥的殘影飄過來，銀鎖泛著柔和的光，“老師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學生，尤其是像你這麼認真的學生。我們現在就去找李老師，把作業交給她，好不好？”
林小宇點了點頭，緊緊抱著算術本，跟著三人走出教室。剛下到二樓樓梯間，蘇晚的指尖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氣息——是首領的爪牙！她立刻示意眾人停下，從揹包裡掏出艾草灰，撒在樓梯口：“有惡影過來了，我們先躲進旁邊的辦公室。”
四人躲進辦公室，透過門縫看到三個穿黑風衣的爪牙走過，手裡的“噬魂紋”鎖鏈泛著暗紅色的光，嘴裡還唸叨著：“首領說要找一個學生殘影，拿到他的執念，用來強化魂器……”
等爪牙走遠，蘇晚才鬆了口氣：“幸好我們來得早，要是被首領的人找到小宇，他的執念就會被用來煉製魂器。我們得儘快找到李老師，幫小宇完成最後的心願。”
林小宇的臉色有些發白，緊緊抓住蘇晚的衣角（雖無法真正抓住，卻滿是依賴）：“姐姐，他們會不會追上來？我不想被他們抓走……”
“彆害怕，有我們在。”陳硯握緊桃木劍，“我們現在就去李老師家，張爺爺查到她住在北巷28號，離這裡不遠。”
四人沿著小巷往北巷走，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林小宇一路上都在問李老師的樣子，蘇晚耐心地聽著，偶爾還會跟他聊幾句學校的趣事，小男孩的情緒漸漸放鬆下來，身體的白光也變得穩定。
走到北巷28號時，一扇朱漆大門敞開著，院子裡種著一棵石榴樹，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坐在樹下擇菜。林小宇看到老奶奶，突然激動地跑過去：“李老師！是李老師！”
老奶奶抬起頭，看到林小宇的殘影，先是一愣，隨即眼眶泛紅：“小宇？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老師，我把作業帶來了！”林小宇舉起算術本，臉上滿是驕傲，“我終於把最後一道題算對了，你看！”
李老師接過算術本，手指輕輕拂過泛黃的紙頁，眼淚掉落在作業本上：“算得對，算得真好。當年學校停辦，我還擔心你沒來得及交作業會難過，沒想到……你竟然記了這麼多年。”
“李老師，我不是故意不交作業的，我隻是……”林小宇的聲音帶著哽咽。
“老師知道，老師都知道。”李老師打斷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無法真正觸碰，卻滿是慈愛），“你一直是個認真的好孩子，老師從來沒有怪過你。現在作業交了，你可以放心了。”
林小宇的身體突然泛出耀眼的淡金色光——“執念”徹底化解，他看著李老師，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謝謝李老師，謝謝姐姐，謝謝哥哥。我要去找爸爸媽媽了，以後再也不用害怕交不上作業了！”
隨著話音落下，林小宇的殘影化作點點白光，融入院子裡的石榴樹中，石榴花在陽光下開得格外鮮豔，像是在為他送彆。李老師握緊算術本，擦了擦眼淚：“謝謝你們，幫小宇了了心願。這孩子，當年就心思重，我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在意，當年就該去他家看看他。”
“您彆自責，現在小宇沒有遺憾了。”蘇晚輕聲說，“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了，以後要是遇到殘影相關的怪事，可以去張老爺子的鐘錶店找他。”
離開李老師家，三人朝著晚香花坊走去。陳硯看著手裡的靈脈地圖，指著學校的位置：“現在我們已經幫了兩個學生殘影，還有一個沒找到。張爺爺說第三個學生殘影的執念是‘找丟失的紅領巾’，可能藏在學校的操場旁。”
蘇晚的指尖泛著淡白光，感知著周圍的氣息：“我能感知到她的情緒，有焦急，有想念，應該就在操場附近。我們下午再去學校找找，爭取在今天之內幫她化解執念，不讓首領有機會收集。”
陳玥的殘影點了點頭，銀鎖泛著柔和的光：“好！我們一起找，一定能幫她找到紅領巾！”
三人的身影在陽光下漸行漸遠，老城區的街道漸漸熱鬨起來，油條攤的油香、豆漿的熱氣、自行車的鈴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活人的氣息。雖然首領的威脅還未解除，中元節也越來越近，但他們知道，每幫一個殘影化解執念，就離阻止首領的陰謀更近一步，也讓老城區的靈脈更純淨一分。
而此時的學校操場旁，一個穿藍白校服的小女孩殘影正蹲在草叢裡，手裡拿著半截紅領巾，眼裡滿是焦急——她就是第三個學生殘影，執念是“找到完整的紅領巾，參加入隊儀式”。操場的角落裡，兩個穿黑風衣的爪牙正躲在陰影裡，手裡拿著“噬魂紋”網，顯然是首領派來的，想等她的執念達到頂峰時，將她抓去煉製魂器。一場圍繞“紅領巾”的較量，即將在午後的陽光中展開，陳硯、蘇晚和陳玥，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幫這個小女孩，完成她遲到了二十多年的“入隊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