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殘影：都市異聞簿 第122章 張老爺子解讀活躍原因
晚香花坊的晨霧還沒散儘，張老爺子就提著一個雕花木盒走進來，銅鈴在門框上晃出清脆的響。他看到石桌上攤開的城西工廠草圖和五顆斷靈珠，渾濁的眼睛裡泛起一絲凝重，手指輕輕拂過斷靈珠表麵——珠子瞬間泛出淡藍光，與花坊中央的靈脈節點相互呼應，像在訴說著什麼。
“你們昨晚收集斷靈珠時，有沒有發現珠子裡的靈脈波動不對勁？”張老爺子坐在石凳上，接過蘇晚遞來的涼茶，目光落在斷靈珠上，“這珠子裡的能量，比正常靈脈節點的能量強三倍，而且帶著‘被迫抽取’的痕跡，和老城區最近的殘影活躍脫不了關係。”
陳硯立刻掏出筆記本，翻到昨晚記錄的靈脈資料：“您說的對！我們在收集斷靈珠時，發現每個分支管道附近的殘影都格外焦躁，南巷的挑水匠殘影甚至出現了‘執念錯亂’，把破碗當成了靈脈容器。當時以為是能量紊亂導致的，現在看來，是斷靈珠在吸收殘影的執念能量！”
蘇晚的指尖輕輕碰了碰斷靈珠，感知裡瞬間湧入一股熟悉的陰冷氣息——和噬魂會的黑霧同源，卻更隱蔽，像一根細針，悄悄紮進殘影的執念核心。“是分靈裝置搞的鬼！”她肯定地說，“他們不僅抽取靈脈能量，還通過斷靈珠吸收殘影的執念，用來強化七星鎖魂柱的節點！”
張老爺子開啟木盒，裡麵放著一本泛黃的《靈脈異聞錄》，翻到“殘影活躍期”章節：“你們看，這本書裡記載，老城區每六十年會出現一次‘靈脈交替期’，這時候靈脈支流會暫時失衡，殘影會因為能量波動變得活躍，這是自然現象。但這次不一樣——”他指著書頁上的批註，“批註裡寫‘若靈脈交替期出現殘影大規模執念錯亂，必是人為乾預，需查是否有“噬魂會”介入’，這是柳靜先生當年親手寫的！”
“噬魂會！”陳硯猛地站起身，舊羅盤在口袋裡劇烈震動，邊緣的綠光泛著細碎的紅光，“這麼說，殘影異常活躍不是自然現象，是噬魂會利用靈脈交替期，通過分靈裝置和斷靈珠，同時抽取靈脈能量和殘影執念！他們想趁靈脈失衡，一次性啟用七星鎖魂柱！”
“很有可能。”張老爺子點頭，從木盒裡拿出一張手繪的靈脈圖，上麵用硃砂標注著老城區的靈脈支流，“靈脈交替期時，支流的防禦能力會降到最低，噬魂會就是抓準了這個時機。你們看，分靈裝置的五個分支，正好對應五條主要支流，斷靈珠則像‘能量轉換器’，把吸收的靈脈能量和殘影執念，轉化成啟用節點的黑霧。”
蘇晚突然想起在醫院地室看到的靈脈核心，當時核心的藍光比往常弱很多，還帶著淡淡的黑氣：“醫院的靈脈核心也被影響了！之前我們以為是分靈裝置的分支導致的，現在看來，是靈脈交替期疊加人為抽取，核心的能量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整個老城區的靈脈都會崩潰！”
“還有更危險的。”張老爺子的語氣沉了下來，翻到《靈脈異聞錄》的另一頁，“若殘影的執念被強行抽取，輕則陷入‘執念空白’，重則徹底消散；而靈脈能量一旦被抽乾，老城區會變成‘無脈區’，到時候不僅殘影無法生存，連人類都會受到影響，出現頭暈、乏力的症狀，這就是柳靜先生說的‘靈脈枯竭災’。”
陳硯掏出手機，給林曉發訊息，讓她立刻調查老城區居民的健康狀況，同時抬頭問道：“張爺爺，有沒有辦法阻止靈脈能量和執念被抽取？我們已經毀掉了分靈裝置的五個分支，主裝置明天就能毀掉，可靈脈交替期還沒結束，殘影還是很活躍。”
“有！”張老爺子眼睛一亮，從木盒裡拿出一小包黃色的粉末，“這是‘靈脈穩定粉’，用雙生梔子汁液調和後，灑在靈脈節點旁，能暫時加固支流的防禦，減少能量流失。另外，你們還要幫殘影‘穩固執念’——比如幫挑水匠殘影找到他當年用的水桶，幫私塾先生殘影找到丟失的賬本，隻要殘影的執念穩定，就不容易被抽取。”
蘇晚立刻從花架上剪下幾枝雙生梔子，擠出汁液，和靈脈穩定粉調和：“我們現在就去南巷、醫院、老水廠這幾個殘影密集的地方，先加固靈脈節點，再幫殘影穩固執念。林曉說警方已經聯係了社羣，會幫居民做健康檢查，應該能應對‘靈脈枯竭災’的初期症狀。”
張老爺子又補充道：“還有一個關鍵點——靈脈交替期的‘核心時辰’在今晚子時，這時候靈脈能量最不穩定，噬魂會很可能在這時候提前啟動主裝置，你們一定要在子時前毀掉它，不然就算毀掉主裝置，靈脈損傷也很難恢複。”
陳硯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九點：“時間還來得及！我們兵分兩路，我和蘇晚去加固靈脈節點、幫殘影穩固執念，您和林曉一起整理靈脈資料，製定明天毀掉主裝置的詳細計劃，趙老闆那邊讓他盯著拾遺閣附近的殘影動向，防止噬魂會的人搞偷襲。”
“沒問題！”張老爺子點頭，將《靈脈異聞錄》遞給陳硯，“這本書你們帶著，裡麵有‘靈脈穩定陣’的畫法，遇到能量流失嚴重的節點，可以用這個陣法，比穩定粉的效果更好。記住，陣法需要用護靈銅片當核心，再加上雙生梔子汁液，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時，周瑤提著食盒走進來，裡麵是剛做的三明治和熱牛奶：“我聽街坊說殘影還在活躍，就做了點吃的給你們。對了，昨晚我咖啡店打烊時，看到一個穿黑衣服的人在花坊附近徘徊，手裡拿著個黑色的盒子，像是在監測什麼，我已經把他的樣子拍下來了，發給林曉了。”
“是噬魂會的探子！”陳硯接過食盒，心裡泛起一陣溫暖，“謝謝你，周瑤，我們會小心的。你最近儘量彆太晚打烊，要是遇到可疑的人，立刻給我們打電話。”
周瑤點頭，又從包裡拿出一個護身符：“這是我奶奶求的平安符，你們帶著，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防靈異，但總能圖個心安。”
蘇晚接過護身符，小心收進揹包：“謝謝，我們會帶著的。等解決了噬魂會的事，我們好好陪你喝杯咖啡。”
兩人騎著電動車往南巷趕，路上蘇晚的感知始終鎖定著周圍的殘影——挑水匠殘影還在老槐樹下徘徊，手裡拿著個破碗，嘴裡唸叨著“桶……我的桶……”；私塾先生殘影則在槐樹下的泥土裡摸索，像是在找賬本。“他們的執念還在混亂。”蘇晚輕聲說，“我們先幫挑水匠殘影找水桶，再幫私塾先生殘影找賬本，這兩個是最緊急的。”
到了南巷，陳硯立刻用調和好的靈脈穩定粉，在老槐樹旁的靈脈節點旁灑了一圈——粉末剛接觸到地麵，就泛出淡金光，周圍的靈脈波動瞬間平穩了些。蘇晚則走到挑水匠殘影麵前，指尖的淡白光輕輕碰了碰他手裡的破碗：“我們幫你找水桶，你還記得水桶放在哪裡嗎？”
挑水匠殘影的身體頓了頓，慢慢抬起手，指向南巷儘頭的舊水井：“井……井邊……”
兩人順著他指的方向走去，在舊水井旁的草叢裡，果然找到一個破舊的木桶，桶身上還刻著“張”字，是挑水匠殘影的姓氏。“找到了！”陳硯將木桶遞給挑水匠殘影，殘影接過木桶，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對著兩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化作點點白光，融入了老槐樹的根係。
“又一個殘影完成執唸了。”蘇晚的心裡泛起一陣踏實，“我們趕緊去幫私塾先生殘影找賬本，然後去醫院加固靈脈核心。”
兩人回到老槐樹下，私塾先生殘影還在泥土裡摸索，陳硯掏出靈脈探測符，貼在之前找到賬本的位置——符紙泛出紅光，在地麵上勾勒出賬本的輪廓。“賬本還在這！”他小心地挖掘，很快就找到那個泛黃的布包，“你看，這是你的賬本！”
私塾先生殘影看到賬本，眼睛裡泛起淡白光，他接過賬本，輕輕翻開，然後對著兩人鞠了一躬，身體也漸漸透明，消散在靈脈裡。“兩個殘影都穩固執唸了。”陳硯收起探測符，“我們現在去醫院，那裡的靈脈核心能量流失最嚴重，需要用靈脈穩定陣。”
到了醫院地室，靈脈核心的藍光果然比昨晚更弱，周圍的靈脈印記也泛著淡淡的黑氣。蘇晚按照《靈脈異聞錄》裡的畫法，用護靈銅片當核心，在覈心周圍畫出靈脈穩定陣，然後將雙生梔子汁液灑在陣法邊緣——陣法瞬間泛出強光，藍光覆蓋住核心，黑氣快速消退，靈脈波動也變得平穩。
“管用了！”蘇晚激動地說，“核心的能量不再流失了，殘影也不會因為能量失衡變得焦躁了。”
陳硯掏出手機，給張老爺子發訊息，告訴他靈脈核心已經穩固，然後抬頭看向蘇晚：“我們還有老水廠、拾遺閣、鐘錶店三個地方要去，爭取在下午六點前完成所有靈脈節點的加固，晚上還要準備明天毀掉主裝置的工具，時間很緊張。”
蘇晚點頭，將護靈銅片小心收好：“我們抓緊時間！林曉說特警明天一早七點出發，我們六點就要在老水廠門口彙合，所以今晚十點前必須準備好所有東西，包括雙生梔子汁液、護靈銅片、靈脈穩定粉，還有之前整理的初心舊物，以防遇到被執念抽取的惡影。”
兩人騎著電動車往老水廠趕，路上遇到不少居民在給殘影“送舊物”——有給賣貨郎殘影送撥浪鼓的，有給裁縫殘影送剪刀的，雖然殘影大多無法實體接觸，卻能感受到他們的善意。“居民們也在幫殘影穩固執念。”蘇晚的心裡泛起一陣溫暖，“之前大家都怕殘影，現在卻願意主動幫忙，這就是靈脈守護的意義吧。”
陳硯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前方的老水廠——門口的殘影比之前少了很多，大多是已經穩固執唸的善影，他們對著兩人揮手，像是在感謝。“他們在歡迎我們！”陳硯加快車速，“裡麵的靈脈節點應該也需要加固，我們儘快處理，然後去拾遺閣。”
到了老水廠，兩人在水泵房的靈脈節點旁灑上靈脈穩定粉，又幫幾個還在焦躁的殘影找到了初心舊物——幫修鞋匠殘影找到了他當年用的錐子，幫船伕殘影找到了他的船槳，殘影們的執念漸漸穩固，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透明。
夕陽西下時，三個地方的靈脈節點終於全部加固完成，殘影的活躍情況也明顯好轉。兩人回到晚香花坊，張老爺子和林曉已經在石桌旁等著了，桌上攤著主裝置的結構圖和靈脈資料。
“你們回來得正好！”林曉舉起結構圖，“我們查到主裝置的‘能量核心’在頂部，隻要用斷靈珠的藍光照射，再用桃木劍破壞，就能徹底毀掉它。趙老闆那邊也傳來訊息，拾遺閣附近的殘影已經穩定，沒有發現噬魂會的探子。”
張老爺子點頭，將一份計劃遞給陳硯：“這是明天的詳細計劃，你們和特警分成兩組，一組負責用斷靈珠破壞能量核心，一組負責阻止噬魂會的人靠近，我和林曉在工廠外圍接應，周瑤負責後勤，確保大家有足夠的補給。”
陳硯接過計劃，仔細翻看：“沒問題！我們今晚準備好所有東西，明天一定能毀掉主裝置，結束靈脈交替期的危機。”
蘇晚看著桌上的斷靈珠和靈脈穩定粉，又看了看窗外漸漸落下的夕陽，心裡泛起一陣踏實——有張老爺子的指導，有林曉的資料分析，有趙老闆的支援，還有居民們的幫助，他們一定能打贏這場守護靈脈的戰鬥，不讓噬魂會的陰謀得逞。
而此時的城西工廠，鬼麵正看著監控裡的靈脈節點，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將手裡的黑色盒子摔在地上，對著對講機怒吼：“廢物！連靈脈節點都守不住！通知下去，今晚子時提前啟動主裝置，就算沒有五個分支，也要啟用七星鎖魂柱的節點，讓老城區的靈脈徹底崩潰！”
監控畫麵的角落，陳玥的殘影正站在主裝置旁，手裡拿著一張畫著“能量核心弱點”的草圖，對著鏡頭輕輕揮手——像是在提醒陳硯和蘇晚，主裝置的弱點在能量核心的左側，隻要用斷靈珠的藍光持續照射三分鐘，就能徹底破壞，也像是在告訴他們，隻要堅持到子時前毀掉主裝置，就能贏回老城區的靈脈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