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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殘影:都市異聞簿 第156章 新異聞:“會畫畫的殘影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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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香花坊的晨露還沒乾透,陳硯剛把七塊靈脈碎片按七星陣擺好,準備研究啟用靈脈中樞的細節,舊羅盤突然在掌心輕輕震動,邊緣的綠光裡摻了點細碎的暖黃——這是“無害殘影靠近”的訊號,不同於之前遇到的善影,這股能量帶著孩童的活潑,像初春剛冒芽的嫩草。

“有殘影來了?”蘇晚正整理奶奶的舊筆記,指尖的淡白光突然泛起漣漪,“是個小孩,就在花坊門口,手裡還拿著東西。”

兩人走到門口,果然看到一個穿藍色背帶褲的小男孩殘影,約莫五六歲的模樣,手裡攥著一支蠟筆和一張皺巴巴的畫紙,正蹲在花坊台階上寫寫畫畫。聽到腳步聲,小男孩抬起頭,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卻不說話,隻是把畫紙往他們麵前推了推。

畫紙上用蠟筆畫著歪歪扭扭的圖案:一座紅色的小房子,房前有棵開滿白花的樹,樹下站著一個穿旗袍的女人,旁邊還畫著一個小小的紅色布包——和陳玥留下的那個布包一模一樣!

“這是……”陳硯的心臟猛地一跳,舊羅盤的暖黃光芒更亮了,“畫裡的布包,是不是你見過?”

蘇晚蹲下身,指尖輕輕碰了碰畫紙上的布包,感知裡瞬間湧入一股熟悉的情緒——是思念,是期待,還有一絲藏不住的委屈,像孩子找不到家時的不安。“他想讓我們幫他找畫裡的人。”蘇晚輕聲說,“畫裡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媽媽,而那個布包,說不定是他媽媽留下的信物。”

小男孩像是聽懂了,用力點點頭,又在畫紙背麵畫了個模糊的箭頭,指向老城區的拆遷區方向。周瑤提著剛烤好的小餅乾走過來,看到小男孩殘影,驚訝地捂住嘴:“這不是前幾天在咖啡店門口徘徊的小孩嗎?我還給他留過餅乾,沒想到是殘影……”

“你見過他?”陳硯立刻追問,“他當時在做什麼?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就在三天前,他蹲在咖啡店窗戶旁,一直盯著裡麵的舊照片看。”周瑤回憶道,“照片是我奶奶年輕時拍的,背景就是拆遷區的紅房子,和他畫裡的一模一樣!我問他找誰,他也不說話,就指了指照片裡的紅房子,後來警察巡邏經過,他就不見了。”

張老爺子拄著柺杖走進來,看到畫紙上的紅房子,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這是老城區的‘守脈屋’!民國時期建的,專門用來存放靈脈相關的舊物,後來拆遷時沒來得及拆,就留在了拆遷區深處。”他指著畫裡的白花樹,“這是‘晚香樹’,當年蘇清鳶特意種在守脈屋前的,說能安撫善影情緒,沒想到現在還在。”

小男孩聽到“守脈屋”三個字,突然拉住陳硯的衣角,用力往拆遷區方向拽。蘇晚的感知裡,孩子的情緒變得急切,像是在催促他們快點出發,又像是害怕去晚了就見不到畫裡的人。

“我們現在就去。”陳硯收起畫紙,將靈脈碎片和雙生梔汁液塞進揹包,“守脈屋既然是存放靈脈舊物的地方,說不定和我們要找的陽脈石有關,正好順路去看看。”

四人往拆遷區趕,小男孩殘影一直走在最前麵,偶爾停下來等他們,還會撿起路邊的小石子,在地上畫簡單的箭頭指引方向。走到拆遷區入口,林曉突然打來電話,語氣帶著興奮:“我查到守脈屋的資料了!裡麵確實存放過靈脈相關的舊物,1953年的時候,蘇晚奶奶還在那裡存放過一個‘靈脈記錄冊’,裡麵記著所有善影的心願,說不定那個小孩媽媽的線索也在裡麵!”

“太好了!”陳硯掛了電話,跟著小男孩往拆遷區深處走。越往裡走,周圍的靈脈能量越明顯,舊羅盤的暖黃光芒也越來越亮。走到一處斷壁殘垣前,小男孩突然停下,指著斷壁後的紅房子——正是畫裡的那座,房前的晚香樹雖然枝葉稀疏,卻真的開著白色的小花。

守脈屋的門虛掩著,推開門時揚起一陣灰塵,屋裡擺著幾個舊木架,上麵放著不少泛黃的筆記本和布包,其中一個紅色布包,和畫裡的、陳玥留下的一模一樣!小男孩看到布包,立刻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又指了指木架上的一本藍色封皮筆記本。

陳硯拿起筆記本,封麵上寫著“靈脈心願冊”,翻開第一頁,正是蘇晚奶奶的字跡:“凡善影有願,皆記於此,待靈脈清明,必助其圓。”往後翻,果然看到一則關於小男孩的記錄:“民國三十七年,童名阿明,母為靈脈守護者,因護布包犧牲,阿明尋母不得,化為殘影,常於守脈屋徘徊,畫母模樣,盼有人助其尋母蹤跡。”

“阿明?”蘇晚輕聲念出名字,小男孩立刻抬起頭,眼裡閃著光,像是在回應。“你媽媽是不是叫孟蘭?”蘇晚指著筆記裡的名字,感知裡突然湧入一股強烈的情緒——是激動,是確認,還有藏不住的思念。

阿明用力點頭,又在畫紙上畫了個心形,裡麵寫了個“蘭”字。陳硯突然想起林曉查到的資料,孟蘭正是孟淑琴(陳玥外婆)的妹妹,當年和蘇清鳶一起守護靈脈,為了保護裝有靈脈碎片的布包,被噬魂會的前身組織殺害,屍體一直沒找到。

“你媽媽的屍體,是不是藏在晚香樹下?”陳硯指著畫裡的樹,舊羅盤突然指向晚香樹的方向,暖黃光芒裡摻了點微弱的紅光——是“遺骸附近”的訊號。

阿明立刻跑出門,蹲在晚香樹下,用小手刨著土。陳硯和蘇晚趕緊幫忙,挖了約莫半米深,果然看到一塊腐朽的木牌,上麵刻著“孟蘭之墓”四個字。看到木牌,阿明突然蹲在地上,肩膀輕輕發抖,雖然沒有聲音,卻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悲傷。

“我們幫你把媽媽的墓修好吧。”周瑤遞過一塊乾淨的布,幫阿明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再把你畫的畫放在墓碑旁,你媽媽肯定能看到。”

張老爺子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木盒:“這是‘安魂盒’,裡麵裝了晚香花和靈脈礦石粉末,能讓你媽媽的靈脈安息。你把布包放進盒子裡,和木牌一起埋了,也算完成你媽媽的心願。”

阿明接過木盒,小心翼翼地將紅色布包放進去,又把自己的畫紙摺好,一起埋進土裡。做完這一切,他突然對著陳硯和蘇晚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蠟筆,在守脈屋的牆上畫了個複雜的符號——正是蘇晚奶奶舊筆記裡的“靈脈指引紋”,指向老城區的廢棄火車站方向。

“這是……”陳硯盯著符號,舊羅盤突然劇烈震動,邊緣的綠光裡摻了點紫色——是“重要靈脈節點”的訊號,“他在給我們指路!廢棄火車站肯定有和靈脈中樞相關的線索!”

蘇晚的感知裡,阿明的能量正在慢慢變得透明,卻還在對著符號比劃,像是在強調什麼。“他說,符號能啟用火車站的隱藏通道,裡麵有‘靈脈鑰匙’,能幫我們開啟靈脈中樞的最後一道屏障。”蘇晚輕聲說,“他的心願完成了,要消散了。”

阿明對著他們露出最後一個笑容,舉起蠟筆揮了揮,然後漸漸化作點點白光,融入晚香樹的花瓣中。守脈屋的木架上,那本藍色心願冊突然自動翻頁,停在阿明的記錄旁,多了一行淡金色的字:“願已圓,魂已安,靈脈清明,皆如所願。”

“這是阿明留下的?”周瑤驚訝地說,“他都要消散了,還在幫我們……”

陳硯握緊手裡的心願冊,心裡泛起一陣溫暖:“不止是他,所有善影都在幫我們。”他指著牆上的符號,“我們現在就去廢棄火車站,找到靈脈鑰匙,啟用靈脈中樞,不能辜負阿明和所有善影的期待。”

四人往廢棄火車站趕,路上,陳硯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趙老闆打來的:“警方在火車站附近發現了噬魂會的殘餘勢力,他們好像在找什麼‘靈脈鑰匙’,你們小心點!我已經帶著護靈匕首過去支援了!”

“知道了!”陳硯掛了電話,加快腳步,“看來噬魂會也知道鑰匙的存在,我們得快點,不能讓他們先找到。”

廢棄火車站的站檯布滿了灰塵,阿明畫的符號刻在站台的立柱上,蘇晚用雙生梔汁液擦拭後,符號突然亮起淡藍光,立柱旁的地麵緩緩裂開,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就是這裡!”蘇晚的感知裡,通道深處泛著強烈的靈脈能量,“鑰匙就在通道儘頭的石盒裡,有兩個無麵者守衛。”

陳硯掏出桃木劍,蘇晚則握緊護靈銅片,兩人悄悄走進通道。通道儘頭的石盒旁,果然有兩個無麵者正在巡邏,看到他們,立刻舉起黑霧匕首衝過來。“你們去拿鑰匙!這裡交給我!”周瑤突然衝上去,用護靈鈴乾擾無麵者的動作——鈴聲響起,無麵者的動作明顯遲鈍了不少。

陳硯趁機衝過去,將靈脈碎片按在石盒上,石盒“哢嗒”一聲開啟,裡麵放著一把泛著綠光的鑰匙,正是“靈脈中樞鑰匙”!拿到鑰匙的瞬間,通道突然開始震動,趙老闆的聲音從入口傳來:“快出來!通道要塌了!”

四人趕緊衝出通道,剛站穩腳跟,通道就徹底塌陷。趙老闆跑過來,看到陳硯手裡的鑰匙,鬆了口氣:“還好拿到了!有了這把鑰匙,我們明天就能啟用靈脈中樞,讓老城區的靈脈徹底恢複清明!”

夕陽西下時,眾人回到晚香花坊,將靈脈鑰匙放在七星陣的中央,鑰匙瞬間與七塊碎片的能量呼應,泛出耀眼的綠光。阿明畫的畫紙被陳硯小心地夾在心願冊裡,放在花坊的書架上,旁邊是陳玥的日記和蘇晚奶奶的舊筆記。

“明天就是最後一步了。”陳硯看著鑰匙,心裡滿是堅定,“我們一定要成功,不僅為了玥玥,為了奶奶和孟外婆,也為了阿明這樣的善影,讓他們的心願都能圓滿。”

蘇晚點頭,指尖輕輕碰了碰書架上的畫紙,感知裡似乎還能感受到阿明留下的溫暖情緒——那是孩子找到媽媽後的安心,是心願完成後的釋然,也是對他們守護靈脈的祝福。

夜色漸深,花坊的燈還亮著。陳硯和蘇晚在研究啟用靈脈中樞的步驟,趙老闆在整理護靈道具,周瑤在準備明天的乾糧,張老爺子則在一旁指導他們注意事項。書架上的心願冊靜靜躺著,像是在無聲地見證:老城區的靈脈守護,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是無數善影的執念,是一代代守護者的接力,也是他們這些後來者,必須完成的使命。

而在花坊門口的晚香樹下,一片白色的花瓣輕輕飄落,像是阿明的殘影在無聲祝福——願靈脈清明,願所有執念都能落幕,願老城區的霓虹下,再也沒有找不到家的孩子,再也沒有被執念困住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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