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殘影:都市異聞簿 第178章 林曉查到創始人的舊住址
晚香花坊的石桌上,顧明遠的靈脈圖還攤在中央,陳硯正用紅筆在“老碼頭”標記旁畫圈——最後一個據點清理後,噬魂會的明麵上勢力已基本肅清,但顧明遠留下的秘密似乎還沒完全揭開。舊羅盤在桌角泛著柔和的綠光,偶爾閃過一絲與靈脈暗河同源的波動,像是在暗示還有未被發現的線索。
“林曉那邊還沒訊息嗎?”陳硯抬頭看向蘇晚,她正對著孟蘭的舊筆記比對顧明遠的手稿,“顧明遠的舊住址要是能找到,說不定能查出他當年假死後的活動軌跡,還有噬魂會早期的核心成員名單。”
蘇晚剛要應聲,陳硯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林曉發來的視訊通話請求。螢幕一接通,林曉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查到了!顧明遠的舊住址在老城區的‘槐樹巷17號’!我翻了1948年的城市檔案,那是他假死前的住處,後來被一個叫‘沈阿婆’的老人買下,現在沈阿婆的孫子還住在那裡!”
“槐樹巷17號?”陳硯立刻掏出老城區地圖,快速定位到位置——離守脈屋隻有兩條街的距離,“居然這麼近!他當年選這個位置,是不是為了方便觀察守脈屋的靈脈波動?”
“極有可能!”林曉拿著檔案在鏡頭前晃了晃,“檔案裡寫著,顧明遠1947年買下這處房子後,經常在門口的老槐樹下‘曬太陽’,其實是在記錄守脈屋的靈脈變化。沈阿婆的孫子還說,他家閣樓裡有個鎖著的木箱,是顧明遠當年留下的,沒人敢動。”
蘇晚的眼睛亮了起來:“木箱裡說不定有顧明遠的研究筆記,或者靈脈相關的資料!我們現在就去槐樹巷,找到那個木箱,說不定能解開他當年假死的真相,還有噬魂會成立的真正目的。”
陳玥靠在藤椅上,右肩的紗布已經拆除,隻留下淡淡的疤痕。她手裡攥著孟蘭的舊煙鬥,突然輕聲說:“外婆的煙鬥剛纔在槐樹巷方向有反應,藍光閃了兩下,像是在提醒我們有重要的東西。我們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彆驚動沈阿婆的孫子。”
張老爺子拄著柺杖走進來,聽到“槐樹巷17號”,突然停下腳步:“那處房子我知道!民國時期是個小洋樓,顧明遠住進去後,在院子裡種了棵晚香樹,說‘此花能安靈脈’。後來沈阿婆住進去,還特意保留了那棵樹,現在應該還在院子裡。”
“晚香樹?”陳硯立刻想起顧明遠手稿裡的記載,“他說晚香花能‘中和靈脈汙染’,院子裡種晚香樹,說不定是為了淨化周圍的靈脈能量,方便他研究。周瑤,你能不能先去槐樹巷探探情況,以買咖啡的名義和沈阿婆的孫子聊聊,看看他對木箱的態度?”
周瑤剛從咖啡店過來,聽到這話立刻點頭:“沒問題!我現在就去,順便帶兩杯現磨咖啡,拉近距離。你們在家等我訊息,要是能順利進去,我就發訊號給你們。”
周瑤離開後,陳硯和蘇晚開始整理裝備——靈脈碎片、雙生梔汁液、淨化劑,還有張老爺子提供的“靈脈探測符”,能感知到隱藏的靈脈能量。陳玥則將孟蘭的煙鬥小心放進布包,指尖泛著淡淡的紅光,像是在與煙鬥裡的靈脈能量呼應。
“顧明遠當年假死,會不會和孟蘭有關?”蘇晚突然想起什麼,指著孟蘭日記裡的一行字,“這裡寫著‘明遠假死,實為避禍,禍源在靈脈研究所’——難道他當年是被靈脈研究所的人追殺,纔不得不假死?”
陳硯皺緊眉頭:“很有可能。日軍戰敗後,靈脈研究所被國民政府接收,他們想繼續用靈脈做武器,顧明遠不同意,才被視為‘眼中釘’。他假死,既是為了躲避追殺,也是為了暗中保護靈脈資料不被濫用。”
正說著,周瑤的訊息發了過來:“沈阿婆的孫子很好說話!他說木箱在閣樓最裡麵,鎖是顧明遠當年留下的,鑰匙早就丟了。他同意我們去嘗試開啟,還說要是能找到顧明遠的遺物,說不定能解開他爺爺當年留下的‘奇怪符號’之謎。”
“太好了!”陳硯立刻站起身,將地圖和靈脈圖收好,“我們現在就去槐樹巷,爭取在天黑前找到木箱裡的資料。趙老闆,你要不要一起去?你對顧明遠的舊物更熟悉,說不定能幫上忙。”
趙老闆剛從拾遺閣過來,聽到這話點頭:“我也去。我父親的筆記裡提到過,顧明遠有個‘靈脈記事箱’,專門用來存放重要資料,箱子的鎖是用靈脈能量控製的,需要特定的靈脈碎片才能開啟——我們之前找到的七星碎片,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眾人迅速出發,往槐樹巷趕。路上,陳硯的手機再次震動,是林曉發來的補充資訊:“沈阿婆的孫子叫‘沈浩’,是個曆史老師,對顧明遠的故事很感興趣,還收集了不少關於他的舊報紙。你們可以從他那裡多套點資訊,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到了槐樹巷17號,沈浩已經在門口等候。那是一處青磚黛瓦的小洋樓,院子裡果然有棵高大的晚香樹,枝葉繁茂,香氣彌漫。沈浩熱情地迎上來:“你們就是陳記者和蘇老闆吧?快進來,閣樓在二樓,我帶你們上去。”
閣樓裡堆滿了舊書和雜物,最裡麵果然有個黑色的木箱,上麵的銅鎖已經鏽跡斑斑,鎖孔周圍刻著淡淡的靈脈紋路,與顧明遠手稿裡的標記完全一致。趙老闆掏出一塊七星碎片,放在鎖孔旁——碎片瞬間泛出藍光,與鎖上的紋路產生共鳴,銅鎖“哢嗒”一聲彈開。
“真的開啟了!”沈浩興奮地說,“我爺爺當年說,這鎖隻有‘懂靈脈的人’才能開啟,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到。裡麵的東西,說不定能解開我爺爺留下的符號之謎。”
陳硯小心地開啟木箱,裡麵鋪著一層油紙,放著三本泛黃的筆記本、一個銅製的靈脈探測器,還有一疊老照片。翻開筆記本,裡麵詳細記錄了顧明遠1950年至1960年的活動軌跡——他假死後並沒有離開老城區,而是在廢園密室裡繼續研究靈脈,還偷偷幫助過被靈脈汙染的善影,甚至匿名向警方舉報過“非法捕捉善影”的行為。
“原來他一直在默默保護靈脈!”蘇晚翻到一頁被折角的筆記,上麵寫著“吾之過,需以餘生彌補,不教靈脈再遭塗炭”,字跡帶著明顯的愧疚,“他當年用善影做實驗,後來一直活在自責裡,用餘生在贖罪。”
沈浩湊過來,指著一張老照片:“這張照片裡的人,是不是顧明遠?他身邊的女人是誰?”照片上,顧明遠站在晚香樹下,身邊站著一個穿藍布衫的女人,眉眼與孟蘭有幾分相似。
“是孟蘭女士!”張老爺子一眼認出,“這張照片應該是1948年拍的,當時他們還在為靈脈研究合作,後來因為實驗方法產生分歧,才漸漸疏遠。沒想到顧明遠一直保留著這張照片。”
陳硯繼續翻看筆記本,最後一頁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是顧明遠的字跡:“噬魂會非吾所願,乃追隨者曲解吾意,若後人見此,當毀之,還靈脈清明。”
“原來噬魂會是他的追隨者擅自成立的!”陳硯恍然大悟,“顧明遠假死後,他的追隨者為了繼續實驗,成立了噬魂會,還歪曲他的理念,把靈脈研究變成了掠奪和傷害。顧明遠後來發現了,卻因為被控製,無法阻止,隻能留下這些線索,等著後人摧毀噬魂會。”
蘇晚的指尖輕輕碰了碰筆記本上的字跡,感知裡傳來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遺憾,還有對靈脈的守護執念。“他的一生都在為靈脈奔波,前期走了彎路,後期一直在贖罪。我們現在摧毀了噬魂會,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心願,讓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沈浩突然想起什麼,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布包:“這是我爺爺留下的‘奇怪符號’,說是顧明遠當年畫給他的,沒人看得懂。你們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硯接過布包,開啟一看——裡麵是一張畫著複雜紋路的紙,與實驗室裡的組織標記有幾分相似,卻多了些晚香花的圖案。“是靈脈保護符!”張老爺子一眼認出,“顧明遠當年怕靈脈被汙染,畫了這個符給沈阿婆的爺爺,讓他貼在門口,能暫時抵擋黑霧。這些紋路裡還藏著晚香花的能量,與你家院子裡的晚香樹相互呼應。”
沈浩驚喜地說:“原來如此!我爺爺當年一直說這符‘能擋壞東西’,沒想到是顧明遠留下的靈脈保護符。謝謝你們,終於解開了我們家幾代人的謎團。”
眾人在沈浩家待了近兩個小時,將顧明遠的筆記、照片和靈脈探測器小心收好,準備帶回花坊仔細研究。離開前,沈浩特意摘下院子裡的晚香花,遞給陳玥:“這花是顧明遠當年種的,據說能安神,你帶著,說不定能幫上忙。”
陳玥接過花,指尖輕輕碰了碰花瓣,感知裡傳來一股溫和的能量——與孟蘭的靈脈能量有幾分相似。“謝謝沈老師。”她輕聲說,“我們會好好保管顧明遠先生的遺物,不讓他的研究成果被埋沒,也不讓他的心願落空。”
回到花坊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周瑤早已準備好晚餐,看到他們帶回的筆記本和照片,好奇地湊過來:“怎麼樣?有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顧明遠當年假死的真相解開了嗎?”
陳硯點點頭,將筆記本攤在石桌上:“解開了!顧明遠假死是為了躲避靈脈研究所的追殺,後來一直在暗中保護靈脈,噬魂會是他的追隨者擅自成立的,還歪曲了他的理念。這些筆記裡還有他對靈脈保護的建議,我們可以按照他的方法,進一步修複老城區的靈脈節點。”
蘇晚翻開照片,指著顧明遠和孟蘭的合影:“他們當年其實是同路人,都想保護靈脈,隻是用了不同的方法。現在我們找到了顧明遠的資料,也算是完成了他們當年未竟的事,讓靈脈真正回歸清明,造福老城區的居民。”
張老爺子拄著柺杖走過來,看著筆記本裡的靈脈保護建議,欣慰地說:“顧明遠雖然走了彎路,但最終還是回到了保護靈脈的正道上。這些建議很實用,比如‘晚香花與陽脈草混合,可淨化靈脈汙染’,我們可以按照這個方法,製作更多的淨化劑,幫助善影恢複靈體,也讓老城區的靈脈更穩定。”
夜色漸深,花坊的燈還亮著。陳硯、蘇晚、趙老闆、張老爺子和周瑤圍坐在石桌旁,一邊吃晚餐,一邊討論著顧明遠的筆記和接下來的計劃——修複靈脈節點、幫助善影完成心願、整理顧明遠的靈脈保護方法,還有將這些資料整理成冊,留給後人參考。
陳硯看著石桌上的筆記本和照片,心裡滿是感慨。從最初獨自追查妹妹的線索,到現在和大家一起守護靈脈,他沒想到會牽扯出這麼多關於顧明遠的故事。這個曾經被視為“噬魂會創始人”的人,原來也有不為人知的無奈和贖罪之路。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按照顧明遠的建議,徹底修複老城區的靈脈。”陳硯輕聲說,舊羅盤在掌心泛著穩定的綠光,與院子裡的晚香花能量相互呼應,“還要幫助那些還在徘徊的善影完成心願,讓他們帶著滿足消散,也讓顧明遠和孟蘭女士的努力,真正開花結果。”
蘇晚點頭,看著窗外的晚香樹,月光灑在花瓣上,泛著淡淡的銀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顧明遠的執念是靈脈,孟蘭的執念是守護,我們的執念是真相。現在,所有的執念都找到了歸宿,老城區的靈脈,也終於能在我們的守護下,迎來真正的和平與清明。”
夜色漸淺,東方泛起魚肚白。花坊的燈還亮著,石桌上的筆記本、照片和靈脈探測器整齊地擺放著,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顧明遠跨越時代的靈脈守護戰,也像是在祝福著老城區的未來——永遠有清明的靈脈,永遠有溫暖的霓虹,永遠有守護靈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