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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殘影:都市異聞簿 第29章 花坊迎來特殊“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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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晚香花坊還浸在淡白色的霧靄裡,蘇晚剛將新采的晚香玉插進青瓷瓶,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細碎的“沙沙”聲——不是風吹動花瓣的聲響,而是某種輕薄材質摩擦地麵的動靜。她抬頭望去,霧中隱約浮現出一個穿月白色旗袍的殘影,裙擺沾著細碎的水珠,手裡捧著一個繡滿蘭草的錦囊,正怯生生地站在門簾外,身體因緊張而微微透明。

“請進吧。”蘇晚輕聲說,指尖泛著極淡的白光——能感知到這個殘影的氣息純淨,沒有半分惡意,隻有一種綿長的“等待”執念,像老茶一樣溫潤,卻藏著不易察覺的酸澀。

殘影猶豫了片刻,輕輕掀開布簾走進來。花坊裡的晚香玉冷香撲麵而來,她的身體明顯放鬆了些,裙擺掃過地麵時,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顯然是停留人間許久的“老殘影”。“你……你能看見我?”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拂過心尖,“我在這條巷子裡等了五十年,從來沒有人能看見我。”

蘇晚遞過一杯溫熱的花茶——雖然殘影無法真正飲用,但杯沿的熱氣能讓她們感受到活人的溫度:“我叫蘇晚,守著這家花坊。你呢?為什麼會在這裡等五十年?”

“我叫沈蘭。”殘影捧著花茶,眼神飄向窗外的青石板路,“1973年的今天,我跟愛人約好在西巷的鐘錶店見麵,他說要給我帶一枚刻著我們名字的銀戒,可我等了一天,他都沒來。後來我才知道,他當天去鐘錶店的路上,為了救一個橫穿馬路的孩子,被卡車撞了……”

說到這裡,沈蘭的聲音開始哽咽,錦囊裡掉出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輕男人穿著中山裝,手裡拿著一個鐘表零件,笑容溫和,正是張老爺子年輕時的模樣。蘇晚心裡一震,突然想起張老爺子曾提過,年輕時有個叫沈蘭的姑娘,總在鐘錶店門口等他,後來因為誤會,再也沒見過麵。

“張爺爺……張老爺子,他還在嗎?”沈蘭急忙問道,身體因激動而泛出微光,“我知道他還在經營鐘錶店,可我不敢靠近,我怕他早就忘了我,怕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他沒忘。”蘇晚的聲音軟了下來,“去年整理舊物時,他還拿出過一張跟你有關的蘭草繡片,說那是年輕時最遺憾的人留下的。張爺爺現在就在店裡,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幫你聯係。”

沈蘭的眼淚瞬間落下來,化作細小的水珠滴在錦囊上:“我想……我想再見他一麵,把這個錦囊給他。這裡麵是我當年為他繡的手帕,還有……我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就在這時,陳硯提著早餐走進來,看到沈蘭的殘影時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張老爺子的往事,悄悄退到花架旁,沒有打擾兩人的對話。蘇晚拿出手機,剛想給張老爺子打電話,沈蘭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指尖泛著淡藍色的光,錦囊裡的手帕竟飄了出來,落在蘇晚掌心,上麵繡著兩個交織的名字:“沈蘭”與“張景年”,正是張老爺子的本名。

“彆打電話。”沈蘭的聲音帶著懇求,“我怕他看到我會難過,也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驚擾了活人的生活。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把這個錦囊交給她?就說……就說我一直記得我們的約定,從來沒有怪過他。”

蘇晚看著手帕上工整的針腳,又看了看沈蘭眼底的期待與不安,最終點了點頭:“我會幫你轉交。但我想告訴你,張爺爺這些年一直很愧疚,他以為當年是你故意沒來,直到去年整理舊報紙時,纔看到你愛人的事故報道。他心裡的遺憾,一點都不比你少。”

沈蘭的身體猛地一顫,眼淚掉得更凶了:“他知道……他知道真相了?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他會恨我一輩子……”

花坊門口的銅鈴突然響了——張老爺子提著一個木盒走進來,顯然是收到了蘇晚之前發的訊息。他看到沈蘭的瞬間,手裡的木盒“啪”地掉在地上,裡麵的鐘表零件撒了一地。“蘭蘭……”他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眶瞬間泛紅,“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沈蘭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張老爺子,身體瞬間變得透明,下意識地想躲到花架後,卻被張老爺子快步攔住。“彆躲。”張老爺子的聲音哽咽,“我找了你五十年,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當年的事,是我不好,我沒早點去找你,沒告訴你真相……”

“不是你的錯。”沈蘭的眼淚落在張老爺子的手背上,雖然無法真正觸碰,卻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是我太固執,沒等你解釋就離開了。後來我想找你,卻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殘影,再也無法靠近你……”

兩人站在花坊中央,隔著半透明的殘影輪廓,訴說著五十年的遺憾與思念。蘇晚和陳硯悄悄退到門口,給他們留出獨處的空間。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像為這場遲到五十年的重逢鍍上了一層金邊。

“這個錦囊,我帶了五十年。”沈蘭將錦囊遞給張老爺子,“裡麵的手帕,是我當年為你繡的,還有這枚銀戒——是我後來在鐘錶店門口撿到的,應該是你當年準備給我的那枚。”

張老爺子接過錦囊,開啟後看到那枚刻著“蘭”字的銀戒,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是這枚……當年我特意讓鐘表匠刻的,沒想到它竟然還在。蘭蘭,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我不怪你。”沈蘭的笑容溫柔,身體開始泛出淡淡的白光——她的執念正在化解,“能再見你一麵,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我就沒有遺憾了。張景年,以後的日子,你要好好過,彆再為我難過了。”

“我會的。”張老爺子握緊銀戒,“我會把你的手帕和銀戒好好珍藏,就像珍藏我們當年的約定一樣。蘭蘭,謝謝你,讓我在晚年,還能彌補這個遺憾。”

沈蘭的身體越來越透明,漸漸化作點點白光,融入花坊的晚香玉中。臨走前,她朝著蘇晚和陳硯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們,讓我能沒有遺憾地離開。”

白光消散後,花坊裡的晚香玉突然開得更盛了,冷香中多了幾分溫暖的氣息,像是沈蘭留下的祝福。張老爺子握著錦囊,久久沒有說話,眼角的淚水卻一直沒有停。

“張爺爺,”蘇晚輕聲說,“沈蘭她沒有遺憾了,你也彆太難過。”

張老爺子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從木盒裡拿出一個銅製的小鐘:“這是當年我為蘭蘭做的,想在見麵時送給她,沒想到現在纔派上用場。我要把這個小鐘放在鐘錶店的最顯眼處,就當是她還在我身邊。”

陳硯看著張老爺子手裡的小鐘,突然想起沈君彥日記裡的一句話:“殘影的執念,從來不是束縛,而是給活人一個彌補遺憾的機會。”他轉頭看向蘇晚,眼神裡滿是觸動——之前的偏執讓他忽略了,阻止首領的陰謀,不僅是為了救陳玥,也是為了讓更多像沈蘭和張老爺子這樣的人,能放下遺憾,好好告彆。

“對了,”張老爺子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符,“這是‘引魂符’,能暫時穩定陳玥的殘影狀態。我昨晚研究沈君彥的日記時發現,陳玥的肉身殘片裡,還藏著一部分‘七情執念影’的氣息,用這個符咒配合晚香玉的力量,能幫她更快適應殘影狀態,為後續的複活做準備。”

蘇晚接過黃符,指尖泛著白光感知片刻:“裡麵有靈脈的力量,謝謝張爺爺。我們今天下午要去南巷舊舞廳找‘欲之執念影’柳曼,有了這個符咒,就能更順利地跟她溝通了。”

張老爺子點了點頭,又從木盒裡拿出一個鐘表零件:“這個零件能感應到‘噬魂紋’的氣息,你們帶著它,要是遇到首領的人,零件會發出‘滴答’聲預警。記住,柳曼的執念是‘舉辦演唱會’,一定要幫她完成心願,不能強行淨化,否則她會變成惡影,被首領利用。”

陳硯接過零件,緊緊握在手裡:“我們會的。張爺爺,您也彆太傷心,沈蘭肯定希望您能好好生活。”

張老爺子笑了笑,眼眶依舊泛紅:“我知道。以後我會常來花坊看看,看看這些晚香玉,就像看到蘭蘭一樣。”

送走張老爺子後,蘇晚將沈蘭留下的蘭草錦囊放在花架最上層——旁邊擺著奶奶的舊筆記和陳玥的銀鎖,像是在守護著這些跨越時空的遺憾與重逢。陳硯看著手裡的鐘表零件,突然對下午的舊舞廳之行多了幾分信心:“有了張爺爺的零件和符咒,我們一定能幫柳曼完成心願,阻止首領收集‘欲之執念影’。”

蘇晚點了點頭,指尖拂過晚香玉的花瓣——能感知到沈蘭的氣息還留在花坊裡,與其他被幫助過的殘影執念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守護著這家小小的花坊,也守護著他們對抗首領的決心。

而此時的南巷舊舞廳,柳曼的殘影正對著鏡子練習唱歌。化妝間的角落裡,兩個穿黑色風衣的爪牙正躲在陰影裡,手裡的“噬魂紋”鎖鏈泛著暗紅色的光,顯然在等待最佳時機動手。舞廳外的電線杆上,一隻烏鴉正盯著花坊的方向,眼睛裡泛著詭異的紅光——正是首領派來監視他們的“眼影”,一場圍繞“欲之執念影”的較量,即將在暮色降臨時拉開帷幕。

“哥,”陳玥的殘影坐在他身邊,手裡拿著沈君彥的日記,“明天去舊舞廳,我跟你們一起去。柳曼的執念是‘舉辦演唱會’,我之前在紅裙空間裡,見過她的殘影,說不定能跟她溝通。”

陳硯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好,我們一起去。不過你要答應我,注意安全,彆再像之前那樣冒險。”

陳玥的殘影笑了笑,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南巷舊舞廳,柳曼的殘影正坐在化妝間的鏡子前,手裡拿著一支褪色的口紅,反複塗抹著嘴唇。鏡子裡的她穿著華麗的演出服,卻滿臉落寞——她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十年,等一個能幫她完成演唱會願望的人。舞廳的門口,兩個穿黑色風衣的人正站在陰影裡,手裡拿著“噬魂紋”鎖鏈,顯然是首領派來的,想等柳曼的執念達到頂峰時,將她抓去煉製魂器。

一場關乎“欲之執念影”的較量,即將在舊舞廳展開。陳硯、蘇晚和他們的夥伴,帶著團隊的力量和對彼此的信任,已經做好了準備。而陳硯也終於明白,真正的強大不是獨自偏執地向前衝,而是帶著夥伴的支援,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目標——隻有這樣,才能救回陳玥,才能阻止首領的陰謀,才能讓所有被執念困住的殘影,找到落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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