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哄哄我 18
薑微冷著臉看著螢幕上顯示的投票結果，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泛白，副班長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1公益：10票。
2青春：5票
3恐怖校園：35票
薑微做了一個深呼吸，正要問他們怎麼回事的時候門被人敲響，她嚥下喉間的話，先去開了門。
來人先是被薑微的臉色嚇了一跳，隨即他委婉地提醒道：“薑微，你看起來不太舒服。”
薑微聽了宋應嘉的話之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但臉色仍是不大好看，半晌之後她看向宋應嘉：“為了主題的事？”
宋應嘉笑了笑：“是，我來問你你們班主題定下沒有，我們班討論了很久都沒有得出結論。”
薑微知道宋應嘉什麼意思，她冷聲道：“定下了。”
宋應嘉試探道：“公益？”
薑微的聲音更冷：“恐怖校園，公益你們要拍就拿去吧。”
宋應嘉聽到他們的主題之後有些驚訝，他是真的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大膽選擇恐怖校園，這個主題已經過濾掉了一部分大眾。
難怪她的臉色會這般差。
宋應嘉安慰道：“這個主題很吸引人，選個特彆的劇本會很出彩。”
薑微沒應聲，兩個人又說了幾句之後宋應嘉便離開了。而經過這一個插曲薑微的情緒也穩定了不少。
她關上門走到了講台，看著下方，輕聲問道：“公益主題不是更簡單嗎？”
這時教室的後麵響起一道懶洋洋的女聲：“薑微，這是拍微電影還是給你們薑家拍廣告啊？”
這句話一出，教室裡響起低低的笑聲。
薑微的視線越過眾人和何子彌對視了一眼，不接她的話，繼續道：“既然主題確定了，下麵就來敲定劇本吧。”
“對劇情有想法的人回去準備一份劇本，隨時發到我的郵箱，後天晚上和今天相同的時間投票。”
“拍攝的部分誰有想法？”
這一次舉手的人有七八個，其中還有幾個人是攝影發燒友，他們也覺得恐怖主題更有挑戰性。
其實選擇了恐怖校園主題之後他們的時間寬裕了不少，不用擠時間外出，而場地更是現成的。
拍攝時間大多還在沒有課的晚上。
薑微點了點頭：“確定劇本之後就可以開始準備了。”
薑微又不輕不重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宣佈今晚的班級會議到此結束了。
江遙煙也有點呆，她不是很能看恐怖片，更彆說參與拍攝了。她轉過頭幽幽地看了一眼林杳道：“你膽子真大。”
林杳倒是很開心，她沒想到那麼多人都選了恐怖校園。
少女的臉上淺淺的梨渦又出現了一瞬，但是她又立即收斂了自己的表情，隻一雙大眼睛裡還寫著興奮。
霍楚言也好心情地彎了彎唇，黑眸之中漾出淺淺的笑意。
真可愛。
衛祁和蔣致一晚上沒課，和自己班裡的人去體育館打籃球了，趙不然和霍楚言準備結束之後過去。
霍楚言看了一眼還興奮著的小姑娘，問道：“杳杳，去看你哥哥打籃球嗎？”
林杳當然想，她還沒有見過衛祁打籃球呢，她點了點小腦袋應道：“嗯，想去。”
霍楚言彎腰揉了揉她的發，低聲道：“帶你去。”
趙不然扭頭翻了個白眼，卻剛好和轉頭張嘴準備趙不然說什麼的何子彌對上，兩個人一時都忘了自己準備做什麼。
何子彌瞪著他。
隨即趙不然輕咳了兩聲，掩飾性地叫道：“言哥，杳妹妹，我們走吧。”
此時夜已深，今晚沒有月亮，隻有幾顆零散的星子綴在漆黑的天空之上，林杳默默地把它們連成了線。
她突然有了想畫畫的**。
霍楚言側頭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漂亮的眼眸裡映著點點星辰，她仰著頭認真地看著天空，都沒有好好看路。
霍楚言朝她伸出手，低聲道：“夜裡黑，我牽著你走。”
林杳收回視線，看向了霍楚言。
夜晚靜謐無聲，少年的身後映著微暗的燈光，林杳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看到他低著頭，向她伸出了手。
她一直沒有回答，他的手也一直沒有收回去。
林杳想說沒關係，她能看清路，但是看著他伸出的手她卻想起了昨天和他握手的那一瞬間。
她記得那種感覺，他的掌心是溫熱的，大掌虛虛地包裹著她，很有安全感。
林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把手伸了過去。
幾乎是瞬間，她的手就被他牢牢地牽進掌心，同樣的感覺，但是他掌心的溫度卻比那一日更燙。
林杳繼續仰頭看天空，她已經開始在腦海中勾勒畫的顏色了。
霍楚言卻非常艱難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疑心身邊的小姑娘都能聽到他狂跳的心臟聲。
他掌心的手很小，卻很軟，她非常放鬆地任由他牽著。
霍楚言小心翼翼地控製著自己的力道，生怕弄疼了她，他沒有牽過女孩的手，幾乎沒有任何經驗。
一旁的趙不然正打算和霍楚言說晚上吃點什麼就看到霍楚言牽著林杳，他的臉上卻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趙不然：？？？
趙不然：趁衛祁不再欺負杳妹妹？
霍楚言注意趙不然灼灼的視線，扯了扯嘴角，淡聲道：“你也要我牽？”
說著還朝趙不然伸出了手。
林杳被他們的對話內容所吸引，微微彎腰看向趙不然，小聲道：“不然哥，你有夜盲症嗎？”
趙不然：“我沒有。”
啊啊啊啊啊，他不想在這裡呆了！
霍楚言這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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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內燈火通明，自動販賣機前圍著不少人，他們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麵傳來的歡呼聲，看來場內人也不少。
看台上的顧螢初一眼就看到被霍楚言牽著的那個女孩，她愣愣地看著那個女孩，耳邊的聲音似乎全部消失了。
她此時首先想到的不是終於有人能把薑微踩在腳下了。
而是顏狗的春天終於到了！！！
顧螢初緩過神來，隨即興奮地抓住身邊的人的手，瘋狂搖晃道：“啊啊啊啊啊啊，珠珠你看到沒有！！！這是什麼天仙下凡啊！！！”
“嗚嗚嗚燈光照在她身上，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了。”
“她是星辰！她是畫裡走出來的天使”
珠珠：“你好煩。”
顧螢初：“三分鐘之內我要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
說著她又小聲嘀咕道：“總覺得小天使有點眼熟。”
珠珠翻了個白眼之後走遠了，這都生出幻覺來了。
顧螢初連蹦帶跳地跑下台階，像一個飛速滾動的小球一樣向林杳跑去，她今天穿了一條人魚裙，跑動的時候裙擺上似乎滑過了彩虹。
趙不然見到顧螢初向他跑來，還特地側了下身子，把自己最帥的側臉留給她。他心想，這脾氣火爆的小丫頭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一會兒他該怎麼不失風度地拒絕她呢？
趙不然清了清嗓子。
然後他就見到顧螢初徑直向林杳衝去？
霍楚言蹙著眉把顧螢初攔在身前，不明所以看了她一眼。顧螢初此時哪顧得上發脾氣，她力求在她的天使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她探出腦袋對林杳害羞道：“你好呀小天使！我我我我叫顧螢初，我對你一見鐘情了！嗚嗚嗚我非常喜歡你的臉！”
林杳愣愣地看著長相非常卡哇伊的女孩，此時她圓滾滾像小鹿似的的眼睛裡彷彿藏滿了愛心，她紅著臉說喜歡她的臉。
而林杳此時的感受很難形容，她有點無措，又有點欣喜。
她許久都沒有聽彆人說喜歡她了，於是她淺淺的笑起來，輕聲道：“我叫林杳，很高興認識你。”
霍楚言：？
趙不然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個情節發展，他好像沒睡醒？
場內的裁判吹了哨子，衛祁要求暫停，他老遠就注意到了門口的情況，他隨手掀起衣擺擦了擦臉上的汗。
衣服下是若隱若現的腹肌，塊塊堅硬且有光澤。
觀眾席上響起一陣小小的尖叫聲。
衛祁喘著氣跑到林杳跟前，他先是看了看林杳的神色，又看了一眼顧螢初，問道：“杳杳，怎麼了？”
林杳眨眨眼，踮起腳湊到衛祁耳邊說：“哥哥，她說她喜歡我。”
衛祁頓時跳腳，他不滿道：“顧螢初，你彆和我妹妹說這樣曖昧的話，萬一她當真了怎麼辦？”
林杳：啊？騙我的嗎？
霍楚言：？
顧螢初瞪了衛祁一眼，哼道：“你們這些男人，滿腦子都隻有情情愛愛，我的喜歡很單純好嗎？”
她簡直痛心疾首：“顏狗有多卑微你懂嗎！”
“你什麼都不懂！”
說完顧螢初的聲音頓時輕了八個度，她衝林杳笑了笑：“我可以叫你杳杳嗎？他們一會兒就去打球了，我陪你玩吧？”
林杳向前走了一步，她盯著顧螢初的笑容看了一會兒，小聲應道：“好。”
那邊隊友在催，衛祁警告道：“一起玩可以。顧螢初，但是你彆對我妹妹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趙不然準備去更衣室換球衣，他看了一眼眸色沉沉的霍楚言，他現在整個人就像個冷氣製造機。
霍楚言看了一眼顧螢初，目光微冷，他冷聲道：“顧螢初，你彆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動腳。”
顧螢初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人就是霍楚言。
她縮了縮脖子，不情不願道：“哦。”
霍楚言摸摸林杳的小腦袋，低聲道：“要是覺得無聊就朝我招招手，我下來陪你。”
林杳看了一眼熱情的顧螢初，又看了一眼熱鬨的體育館，她輕笑道：“不會無聊的，我給你們加油。”
霍楚言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他轉身向另一邊的更衣室走去。
直到走到無人的地方霍楚言才苦笑著按住自己的額頭。
他想對她說的是，能不能隻給我一個人加油。
差一點，差一點就說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言言：忍住！
明亮的燈光從館內傾瀉而下，除了打籃球的還有打網球的或者打羽毛球的，另一邊還有遊泳池等各種場地。
體育館很大，是超現代化的設計，穹頂是透明的，一抬頭就能看見漆黑的夜幕，細看便能看到星星。
多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籃球場地內，因為下半場霍楚言會上場，他換了白色球衣出來的時候林杳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歡呼熱烈了許多。
耳邊還有拍照的聲音。
顧螢初捧著臉癡癡地看著林杳，看她烏黑亮滑的秀發，看她如遠山一般的眉，看她似水一般清澈的眸，看她唇上誘人的桃粉色。
顧螢初忍不住吧唧了兩下嘴。
林杳轉頭和這個目光過分炙熱的女孩對視了一眼，她後知後覺地摸上自己的唇，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解釋道：“色號是tf白管07。”
說著林杳還微微湊近了顧螢初，少女的香氣充盈了顧螢初的鼻腔。
她渾身一僵，結結巴巴道：“怎怎麼了？”
林杳輕輕地吐息：“是甜甜的巧克力味，你聞到了嗎？”
少女如歎息一般的聲音又輕又軟，顧螢初覺得林杳就像一隻撩人而不自知的妖精，她驟然紅了臉。
顧螢初頂著一張紅蘋果似的臉蛋，勉強回答她：“聞到了，杳杳你彆靠我那麼近。”
我嗚嗚嗚我要窒息了。
林杳立即拉開了與她的距離，她抿了抿唇，抱歉道：“太近了嗎？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注意，你喜歡這個顏色嗎？”
顧螢初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她忙不迭地點頭：“喜歡喜歡。”
一旁的珠珠看著自己拍下的照片，她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幾乎要冒熱氣的顧螢初，提醒道：“小初，霍楚言在看你。”
顧螢初如夢初醒，忙往場內看去。
然後她就對上了兩雙帶著寒意的眸子，衛祁似乎氣急敗壞地在和她說著什麼，而丟了球的霍楚言現在就想走到台上把小姑娘拎下來。
顧螢初在心裡小小地不爽了一下，接著便又湊到林杳身邊和她說悄悄話了。
整個場內都是青春的氣息，場內的少年少女們臉上都帶著青春洋溢的笑容，他們奔跑、微笑、拚搏。
林杳靜靜地看著他們，她今晚也過得很開心。
顧螢初已經說到了以後的事情，她真誠地問：“杳杳，我們以後一起吃飯吧？和衛祁他們吃飯多沒意思，那些男人能聊點什麼。”
“我們可以一起聊包包、小裙子、化妝品，我還知道很多楚盛有意思的事情呢。”
顧螢初朝林杳發射一個了k。
林杳覺得顧螢初說的很有道理，衛祁在她沒來之前肯定有著自己的生活習慣，而她也想要認識新的朋友。
於是她應道：“好，以後下了課我去找你。”
顧螢初簡直心花怒放，她隨手拉過在一旁裝死的珠珠，介紹道：“這是我的同桌，宋明珠，叫她珠珠就好了。”
珠珠做了一下心理建設，然後和林杳對視了一眼，她的思緒有短暫的停頓，隨即她神色自然道：“我叫宋明珠，十八歲，愛好是珠寶設計。”
林杳歪歪頭，也學著有模有樣的介紹道：“林杳，十七歲，愛好是畫畫和烹飪。”
顧螢初眼睛亮了一下，興奮道：“杳杳，你還會畫畫嗎？我最羨慕的就是會畫畫的人了，我最沒有耐心了。”
林杳靦腆道：“我沒有學過畫畫，隻是喜歡而已。”
顧螢初星星眼：“你一定畫得很好。”
這時候的顧螢初還不知道林杳說的她沒有學過畫畫是認真的，她的畫畫水平就和衛祁的烹飪水平一樣講究的是開心。
這一場籃球賽林杳幾乎沒有看，全程她都和顧螢初還有宋明珠兩人嘰嘰喳喳，大多是時間她都在聽。
聽她們說著楚盛和未來的競賽。
說到這裡林杳有點好奇，她輕聲問：“國際班不用參加競賽是有另外的原因嗎？”
顧螢初擺擺手，直言道：“完全沒有，但是我們每學期都需要去國外的學校交流學習專案，也很輕鬆，一個月就回來了。”
“抽學校這個事情就完全是運氣了。”
說到這裡顧螢初大笑起來：“杳杳，有一次衛祁抽到去j國的一個學校，不少妹子都喜歡衛祁這個體格的。”
“有一次他在宿舍半夜醒來，在一片黑暗之中居然看到幾個妹子正指著他小聲說著什麼，雙眼發亮，見他醒來非但沒跑，還熱情問他要不要去喝酒。”
“他當時就嚇瘋了，第二天就瞞著學校逃回來了。”
林杳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小初呢，小初去過什麼樣的學校？”
顧螢初皺著眉想了想：“沒有什麼很特彆的，就是地方不同很多風俗習慣也不同，我覺得文化帶來的差異是最大的。”
說著顧螢初忽然從記憶深處扒拉出一件事，她遺憾道：“杳杳，聽說你之前住在羅馬。我高一的時候也去過羅馬，倒是有一件讓我印象深刻的事。”
那一次他們去的是藝術類的院校，學校帶她們去參觀了一個大型的音樂會場，那時場館內沒有樂團表演，領隊大多數時間在介紹這個會場的設計。
顧螢初覺得無聊便自己溜到彆處玩，在靠近後台的時候她聽到了隱隱傳來的琴聲，是小提琴聲。
拉琴的人沒用很多技巧，琴聲聽起來流暢而嫻熟，更重要琴聲裡傳達的情感無比地熾烈，她似乎在掙紮又似乎想逃脫。
顧螢初好奇地隨著琴聲往裡走，隨即她就看到了透明琴房內正在拉小提琴的少女，她隻露出了小半張側臉。
依稀可窺見少女的絕色。她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垂著，她彎曲的手指如上好羊脂玉一般白皙又美麗。
顧螢初微張著唇呆呆地看著如精靈一般的少女，她看起來年紀和她差不多大，卻已經能夠拉出這樣的曲子。
但是下一秒眼前如畫一般的畫麵就被一個女人打碎了，顧螢初依稀能辨認出來那是一張亞裔麵孔。
那個女人歇斯底裡地和那個女孩說著什麼，女孩一直沉默著，拿在手上的小提琴被女人一把奪過。
她瘋了一樣把琴往地上砸，最後覺得不解氣甚至對那個女孩動了手，她冷笑著用手去擰那個女孩身上最脆弱的部分。
或許是覺得不過癮，她拿起了琴弓狠狠地往那個女孩背上抽去。
很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了，顧螢初知道，彆人不會看到這些傷痕。
女人發泄完了之後便離開了，顧螢初連忙躲到了牆後，等女人高跟鞋的聲音消失之後她才探出頭去看那個琴房。
女孩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起了破碎的小提琴，她似乎想把它拚好，但這怎麼可能呢？
顧螢初忍不住跑進了琴房，她隻來得及遞給女孩一張手帕，因為外麵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女孩低垂著頭沒有看她，最後她隻聽到了一聲小小的道謝聲，那個女孩用意語和她說了謝謝，聲音很輕。
顧螢初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林杳，她道：“事後我找人問過會場的人，得知她們竟然是母女，我當時都氣瘋了，我”
顧螢初忽然捂住了唇，她怔怔地看著林杳安靜的側臉，這一瞬間她忽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林杳的側臉和她記憶深處那個女孩的側臉重疊在了一起，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會覺得林杳眼熟了。
顧螢初大腦一片空白，正打算說些什麼時她就聽到了衛祁的聲音，他大聲地喊著林杳的名字，正朝她們走來。
“小初，彆告訴我哥哥。”林杳轉頭看向她，隨即很輕地彎了一下唇，她很輕地說：“謝謝你的手帕。”
顧螢初又想起了那時的女孩輕聲說的那句謝謝，她的語氣一直沒有變過。
說完林杳便起身向衛祁迎去。
珠珠奇怪地看了一眼顧螢初道：“她最後和你說什麼了？你怎麼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顧螢初怔然道：“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林傅生絕對不會再讓林杳踏進衛家一步，他會遷怒於整個衛家，哪怕衛清兮已經不在了。
衛祁彎下腰興奮地和林杳道：“杳杳，看到哥哥最後那一個三分球沒有？是不是酷斃了？”
林杳像往常一般笑起來：“哥哥好厲害。”
衛祁接過趙不然遞過來的水，大口地往下灌。
霍楚言仔仔細細地盯著林杳看了一會兒，忽然低聲和蔣致一說了些什麼，說完他就扣住林杳的手往外走。
衛祁一回神就發現妹妹不見了，他茫然地往四周看了看。
蔣致一擦了擦汗，解釋道：“杳杳和楚言出去買飲料去了。”
聞言衛祁才放下，便又嘰嘰喳喳地開始說起剛才他們的戰術，趙不然坐在衛祁身邊，低聲和他交談著。
蔣致一轉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顧螢初，顧螢初仍舊一臉怔楞地看著林杳遠去的方向，她看起來很難過。
蔣致一垂眸，斂去了眼中的深思。楚言說的不錯，她們兩個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會是什麼事呢？
她們今晚才認識。
林杳不知道霍楚言拉著她要去哪裡，等走出了喧鬨的體育館她才問道：“霍楚言，你乾什麼？”
走到拐角處，霍楚言停下了腳步。
他沉沉的眸落在她蒼白的臉上，他微微逼近她，抬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杳杳，看著我。”
林杳的睫毛顫了顫，她抬眼看向了霍楚言。
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此時盈滿了水光，裡麵像是盛滿了破碎的星子，她沉默著和霍楚言對視。
霍楚言覺得自己喉間乾澀，他的語氣輕顫：“你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言言：我今天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