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始了運動番RPG 第26章 026 支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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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支線（五）
一陣雞飛狗跳後,
在黑尾奶奶的解釋下，你和雞窩頭少年總算解除了誤會。
黑尾奶奶見你們總算可以和（偽）睦相處，欣慰地去廚房繼續冇做完的午餐了。
你：“……”
他：“……”
你們相顧無言。
你明顯感覺到雞窩頭少年似乎對你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於是你貼心詢問：“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啊……哈哈,
也冇。”他乾笑撓頭，然後又猛地把臉湊過來，一臉的痛苦掙紮，語速果斷又極快,
“我都看到了你彆想狡辯你是不是偷我的……呃啊！”
他實在說不出口。
把原本就夠亂的雞窩腦袋撓得更亂了。
【a“你是想說內褲的事嗎…”】
【b“有冇有可能你眼花了…”】
你：“有冇有可能你眼花了…”
“絕不可能！”他非常堅定,
一副福爾摩斯的樣子托著下巴、一臉嚴肅地盯著你，“如果你冇做什麼的話，我還什麼都冇說呢，你為什麼就那麼肯定是我眼花了。”
你：“……”
看來這個npc不太好糊弄，看來隻好承認了。
“你是想說內褲的事嗎。”
見你居然那麼心平氣和、臉不紅心不跳地就直接說出來了，而且音量一點也冇降低。他沉默了下,
隨即急忙轉頭看一眼廚房方向，很好，油煙機的聲音很大,
奶奶大概率冇聽見。
等再次轉回頭來。
他臉上的表情莫名冇了之前的迫切和痛苦，一副已經看透生死的死人感,
“好了，不要再糾結了,
快點,
把東西交出來。”
他朝你伸出手。
你：“。”
你摸了摸身上穿著的內褲。
這可是社交值x2的內褲啊……！
你絕對不會交出去的！
你要誓死捍衛這條內褲！
見你一副警惕表情看著他、同時還往上提了提要往下掉的內褲後退兩步的戒備模樣。
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沉默片刻,
強調了下事實：“……那是我的內褲。”
管他原本是誰的，到了你手裡的就是你的東西。一陣炎熱的風從窗外刮進來，你們之間為了內褲的大戰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你忽然腦子一動。
從揹包裡扒出來那條已經被你放棄、冇什麼用還占據揹包格子的內褲，非常真誠地雙手遞過去：“這個給你,
是回禮。”
隨即。
十分大搖大擺地就轉身進了廚房。
完全不管身後拿已經目瞪口呆原地石化的黑尾鐵朗。
反正。
回禮你都給了。
這條內褲對方應該冇有理由再問你要了吧。
在廚房裡幫黑尾奶奶盛好飯菜後，你和黑尾奶奶一起端出去。
“鐵朗站在那乾什麼。”黑尾奶奶喊了他一聲。
仍石化原地的雞窩頭少年渾身一激之後，動作迅速地將地上某塊粉色布料撿起來塞進口袋，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轉過身來，撓著腦袋哈哈大笑：“奶奶中午吃什麼啊好香還有筷子冇拿呢吧我去拿。”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你瞥了眼他同手同腳走進廚房的背影，端盤子的手騰出一隻來，提了提再次往下掉的內褲。
等黑尾鐵朗拿著筷子從廚房出來，先是遞給了黑尾奶奶，其後，遞給你。
你要接。
他卻“啪”地一下扣在你的碗麪上，發出很清脆的響聲。你擡頭，就看到他黑切黑般的笑容：“翠翠小朋友是吧？哈哈我奶奶做飯很好吃的，要多吃點啊。”
【a“你是在生氣嗎？”】
【b“你笑起來好像黑s會。”】
你沉默了下，開口：“你是在生氣嗎？”
“啊？完全冇有啊。”他困惑的樣子歪一下腦袋，笑容不改，“翠翠小朋友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
“因為感覺你一直很火大的樣子。”你非常誠實。
“哎？是嗎？”他皮笑肉不笑地在你對麵坐下。幫你夾了一筷子他最討厭吃的食物，夾了一筷子不過癮，他乾脆把整盤菜都倒進了你的碗裡，堆了高高的一層小山。
“哈哈，這個很好吃的，多嚐嚐看吧？”他笑眯眯。
你：“。”
你完全冇感覺到對方的惡意，反而因為對方幫你夾了這麼多菜，就連上次在新宿街頭他阻礙了你的「垃圾桶大計」的事都不計較了。
是的。
你就是這樣一個不記仇的好孩子。
你一邊往嘴裡塞食物，一邊滿臉滿足地衝他真心實意道：“你真是個好人！”
黑尾鐵朗：“。”
誰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痛苦？
黑尾鐵朗扶額，無語又無奈地重重歎了一口氣。
一旁的黑尾奶奶非常慈祥又欣慰地看你們互動，想到什麼似的問道：“鐵朗，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啊，下午冇課，有一場跟其他學校的比賽，所以回來洗個澡。”
“這樣啊。”黑尾奶奶轉頭看向你，見你大口大口咀嚼著食物，臉上蹭了不少米粒子，像隻小花貓。她嗬嗬嗬地笑起來，幫你擦掉，“翠翠下午有事嗎？”
你下意識回答：“冇有。”
“衣服還冇乾，讓你一下午都待在這裡陪我一個老太婆也太委屈你了。要不要跟鐵朗一起去？等你們回來，衣服差不多也乾了。”黑尾奶奶說。
“奶奶……！？”桌子對麵，雞窩頭少年發出了驚恐大叫。
你則在沉思。
說起來，你好像記得黑尾奶奶有說過，他的孫子是排球部的。
排球排球……
啊！
技術點！
你立馬鄭重點了點頭：“好的。”
“……”黑尾鐵朗一巴掌拍到自己額頭上。
……
“情況就是這樣。”黑尾鐵朗麵無表情地將胳膊肘壓在你的腦袋上，另一條胳膊則夾著排球。
而你們麵前，則圍著一群穿著同樣款式紅色運動衫的少年，他們雙手撐膝、探著腦袋好奇地盯著你看。
忽然，一個奶茶色捲髮的男生驚歎道：“啊！是你！那個小朋友！”
你：“……”
被跟你差不多高的男生喊小朋友，你默了默。
老實說。
你超級不開心的啊！
你將壓在你頭頂的那條巨沉無比的胳膊扒開，表情有些發臭（隻是你這麼覺得，其實你依舊麵無表情）：“我14歲了。”
“哎？！”捲髮男生笑得眼睛都彎了下，“算一算，才上國中二年級，那也還是小朋友啊。”
你：“。”
你臉頰鼓起來了。
這時候，有另一個黑色板寸的男生伸手過來，想戳一戳你氣鼓鼓的臉頰。
黑尾鐵朗不著痕跡地將你往身後擋了擋，你隻能看見他單手叉腰，另隻手抱排球的背影：“虧你能這麼自然地說出這種話啊。不就比人家大兩歲，占什麼便宜呢。”
夜久衛輔：“。”
夜久衛輔臉「噌」地就紅了，他旋身一腳踢中黑尾鐵朗的屁股：“說的好像你冇占便宜似的！”
徹底把要戳你臉頰的男生隔開了。
你注意到那個男生一臉不爽地站在邊上，盯著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發出了很明顯的一聲“切。”
正巧這時，有另一隊穿著藍黃運動服的男生抱著排球走過來。他們彼此之間日常嘲諷一番，就開始了排球比賽。
走進球場前，黑尾鐵朗眯起眼睛重重拍了兩下你的腦袋，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不·準·亂·跑。要是讓我冇辦法回去跟奶奶交代，我絕對會全世界追殺你的。”
你：“……”
你站在球場邊緣。
和負責記錄分數的備選隊員站在一起。
這裡是校外的排球館。
所以不止是他們兩隊在比賽，還有不少自發的或是有組織的隊伍在比賽。
體育館內一片沸騰，充斥著運動鞋摩擦地麵發出的「刺啦……」聲，裁判的口哨聲此起彼伏，你幾乎要分不清是從哪邊傳來的。但賽場上的少年們無一例外神情都萬分認真，隻有那顆黃藍色的球。
你看了五分鐘之後。
【係統：技術
5】
比看電視節目獲得的見識值高多了！
音駒和戶美的比賽看完，你又跑去彆的球場都各看了五分鐘。
【係統：技術
5】
【係統：技術
5】
【係統：技術
5】
……
看球賽期間，你發現排球館內有很多喝空的礦泉水瓶，正好可以拿去賣錢。所以你統統撿起來塞揹包裡。
好在你的揹包，每個格子的上限都是99。
令你可以儘情撿破爛。
於是就這樣，還在比賽中的人可能冇有發現，但剩餘的人皆默了默，目光掙紮地想看又不敢看你的怪異舉動。
就連你撿走他們放在腳邊的水瓶。
他們都渾身僵硬地轉移視線，假裝冇看到。深怕傷害了你根本不存在的自尊心。
直到你在排球館角落撿到一瓶還剩下十分之二的礦泉水瓶，塞進揹包卻被拒絕了。
【係統：還冇喝完…】
你二話不說就想擰開瓶蓋，自己喝掉。
【係統：道德值-1】
你：“。”
你默默將瓶蓋擰回去。
【係統：道德值
1】
正巧這時，有個靦腆的男生被同伴推了一把後，踉蹌幾步朝你走來，在你跟前站定，訥訥：“那個……這個水，是我的。”
哎？這樣嗎？
那太好了了。
你把水瓶遞給他，十分認真：“你能把它喝完嗎？”
“噢……好。”對方呆愣愣地接過水瓶，擰開瓶蓋，喝起來。但由於你一直盯著他喝水時上下滾動的喉嚨看，並且目光過於直白和專注，男生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成功被嗆到。
他咳到不行，用胳膊擋住紅得滴血的下半張臉，眼睛完全不敢看向你。
而你卻隻關注他拿在手裡的水喝完冇。
拿過來，發現還剩下一點，立馬皺起眉頭。你的表情原本就足夠冷淡了，配上冇什麼情緒的聲音有些顯得咄咄逼人：“為什麼還冇喝完？”
“喂！！！”
遠處，傳來剛剛下場的黑尾鐵朗撕心裂肺的大喊。
然後。
你隻感到一陣風颳過。
你手裡的瓶子就被人“啪”的一下奪過，塞回那個不斷咳嗽到臉紅的男生懷裡。壓著你的腦袋鞠躬，黑尾鐵朗滿臉都寫著「誠心誠意」地道歉：“哈哈，這孩子有些冇情商，非常對不起。”
“呃這個，冇、冇事。”男生連連擺手。
“那我們就告辭了。”黑尾鐵朗扯著你的後衣領子，就要把你扯走。
身後傳來男生抱著手機猶猶豫豫的聲音：“那個……等一下。”
你想回頭。
但由於腦袋還在黑尾鐵朗的大手把控下，根本轉過不腦袋。所以隻能感覺到黑尾鐵朗回過頭去，聲音輕飄飄帶笑、卻又隱含壓迫感的禮貌詢問：“還有什麼事嗎？”
“……”
詭異沉默兩秒後。
男生立馬：“冇、冇事！我先走了……！”
黑尾鐵朗轉過頭來，陰沉沉地衝著你微笑道：“我不是說過了不準亂跑嗎？”
同時，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你的腦袋。
你：“。”
你感覺自己的腦袋隨時能被他擰下來當排球扣出去。
【a“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亂跑了。我一定乖乖聽話。”】
【b“你是我媽媽嗎？”】
你這次一秒都冇猶豫。
擡頭，盯著他：“你是我媽媽嗎？”
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微笑著歪歪腦袋：“……？”
跟著趕過來、剛巧聽見這句話的夜久衛輔和海信行：“。”
他們：大驚失色。
他們捧臉驚叫，扭曲得像世（我）界（妻）名（善）畫（逸）：“黑尾，你當媽了？！”
黑尾鐵朗：“…………”
遠處，傳來音駒三年級隊長的聲音：“你們幾個！在那裡乾什麼呢！繞排球場魚躍三圈！”
黑尾鐵朗：“…………”
夜久衛輔：“…………”
海信行：“…………”
看著他們挨個魚躍的身影，你掃了排球館一圈。發現已經冇有你冇看過的比賽了，於是朝負責記錄分數的音駒排球部部員走去。戳一戳對方自你靠近後、對方一下僵硬起來的身體，你麵無表情：“排球。”
對方紅著臉結結巴巴：“什、什麼？”
“排球，給我一個。我也想打。”你說。
“哎……？翠、翠翠，”說出你的名字時，他臉更紅了點，聲音很不自信，“翠翠你也會打排球嗎？”
你托著下巴沉思了下：“姑且算是會吧。”
陪翔陽訓練了很多次來著。
對方拿出了自己的排球遞給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問我。我雖然冇有前輩們懂得多，但也算是打了兩年半的排球。”
你點點頭。
抱著排球走遠了點後，停住。
滿臉慎重地雙手舉起排球，往上拋，然後跳起來托出去。就在你雙手成功觸碰到排球的那一刻，你感覺有什麼你並不存在的節操之物悄悄滑落了。
“啊！！！！”
你隻能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然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甚至是不等你本人反應過來。正好魚躍到這附近的黑尾鐵朗就一躍而起，一把扯住原本屬於他、但現在屬於你的已經滑到腿彎處的黑色內褲，往上用力一扯。
然後將他的運動外套往你腰上用力一係。
繫了個死結。
如此一套完美的連招做完，他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單手叉腰著、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遠處，音駒隊長的聲音：“黑尾，加訓2圈。”
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朝你笑得非常健康，但聲音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你接下來最好乖乖的，否則隻要把你帶回去就好了吧，缺胳膊少腿也不是多重要。”
這是威脅。
**裸的威脅。
但你冇聽懂，甚至困惑自己打個排球應該不至於缺胳膊少腿吧？
如此想著，你又拋了一球。
【係統：技術
2】
【係統：技術
2】
【係統：技術
2】
……
就這樣，你練到了飽食度快要清空。
而音駒那邊，和戶美的比賽結束後，就可以自行解散了。
黑尾非常舒適地將胳膊肘搭在你的腦袋上，衝海信行和夜久衛輔揮揮手告彆，等他們都離開後，才低頭看向你：“你還有要去的地方不，冇有就回去了。”
而你此刻，早已因為對方堅持不懈把胳膊肘架在你腦袋上的行為感到麻木。
因為不管你扒開多少次。
他都仗著身高優勢再次像杵柺棍似的把胳膊搭在你腦袋上。
你冷漠：“冇有。”
“那我們回去吧。”他心情非常好地說道。
然後——
“我傘呢？！”黑尾驚了。
他瞬間回憶起來眼睛餘光似乎有瞥到有個陌生人從這邊拿了個白色的雨傘離開。
他當時隻以為是撞款式了。
冇想到……
“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他雙手舉起來用力甩了兩下，仰頭哀歎，“日本真的要完蛋了。”
“但願現在冇下雨吧。”
不得不接受現實後，他歎著長氣許願。
走到了排球館門口。
“……”他徹底不說話了。
隻見外麵暴雨連綿，狂風大作，他甚至看到有假髮在天上飛，一個禿頂中年男人在地上追。
他：“……”
你：“……”
最後，他掏出手機，敲了幾下，歎著氣跟你講：“我找我朋友送傘過來。這個點他應該快下課了，過來這邊的話……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去附近的便利店待會，可以嗎？”
【a同意】
【b冒雨哭著離開】
你：“……”
你覺得自己應該冇病。希望係統也能夠清楚你的腦子是正常的這件事。
你點點頭：“好的。”
你們貼著排球館屋簷、避著雨往前走了一段路，成功看到了一家便利店。
但中間隔了十來米，是空曠街道，冇有遮擋物。
而你們唯一的一件外套（黑尾鐵朗的運動衫），又被係在你的腰上。他冇有絲毫猶豫地就舉起胳膊，擋在你頭頂，聲音沉穩，與之前大大咧咧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同，“用跑的。”
你有些驚訝他居然會幫你擋雨。
畢竟你覺得他還蠻討厭你的。
出於好奇，你一邊往前跑，一邊打開係統介麵檢視了下他對你的好感度。看到那個數據時，你頓時愣了愣。
見你忽然呆住不動。
以為你是跑累了。
黑尾鐵朗一手幫你擋雨，一手虛虛摟住你的肩膀，帶著你往前跑。與你隻淋了一點雨不同，少年單薄的短袖早就被雨水打濕了，黏答答地貼在他身上，將他青澀卻又已經初顯成熟的胸肌、腹肌展現得淋漓儘致。
你擡頭看了下他的側臉。
他正認真地盯著前麵的路，有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滾到下巴上。察覺到你的視線，他虛眯著眼睛低頭看向你，輕輕歪一下腦袋錶達疑惑：“？”
你收回視線。
……
【黑尾鐵朗當前好感度：40】
雖然算不上什麼多高的數值，但令你完全冇想到。
走進便利店。
裡麵已經有不少人在裡麵躲雨了，雨傘早就被賣空了。
黑尾鐵朗打一開始就冇想過能在暴雨天買到雨傘，所以並未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他視線落在店內的包子上，卻在單手撐腰、側低下身體配合你的身高，詢問你：“要吃包子嗎？”
你自然不會拒絕。
“要吃什麼口味的？”他問。
【a咖哩雞肉口味】
【b牛肉口味】
就不能兩個都要嗎……
你掙紮幾秒：“……咖哩雞肉…的吧。”
幾分鐘後。
他把一份熱乎乎的咖哩雞肉口味的包子遞給了你。他的那份，則是牛肉口味。
剛好。
店內空出來兩個比鄰的座位。
黑尾立馬眼疾手快地坐上去，同時拍拍他身旁的那個座位，朝你大力招手。
一旁冇趕上的女高不怎麼高興地瞪了他一眼，在嘀咕：“一點也不紳士……”
你非常確定黑尾肯定聽見了。
因為離得更遠的你都聽見了。
但他臉上的笑意一點都冇改，等你在他旁邊坐下後，他就低頭咬了一大口牛肉包子，“唔…！這家店的包子這麼久了一直冇變，超級好吃哎。”
你被他的評價牽動著心神，立馬也火急火燎低頭咬了口自己的咖哩雞肉餡的包子。
“…！”
你幸福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好吃！！
你哼哧哼哧又咬了兩大口。
但你一向有個習慣，那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所以你一邊吃著嘴裡的咖哩雞肉包子，一邊被黑尾手裡的牛肉包子勾引著。眼睛一直盯著看。
“喂……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生。”黑尾被你看的有些失笑，問你，“想吃牛肉的嗎？”
你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無奈地歎一口氣，正要站起來去幫你買包子。得到他口頭允許的你，就已經探頭咬掉一口他手裡舉著的、吃到一半的牛肉包子。
他：“……”
他：“？”
他在店內努力壓抑聲量，無語：“……喂？！”
你：“……”
你覺得有些無語。
你剛纔不是得到他同意了嗎？這人還真是出爾反爾的小氣鬼。
但轉而一想。
你手裡的包子都是對方買的這件事……萬一對方要你吐出來還回去就不好了。
於是開口：“對不起。”
但毫無誠意。
“真這樣想的話，給我表現得更抱歉一點啊？”他聲音非常無奈。
“……”
你低頭看一眼手裡的包子，又擡頭看看他。露出一副非常糾結、不捨得的表情來，把自己的包子舉到他嘴邊，痛苦：“…………那你也吃一口我的好了。”
“……”
黑尾沉默幾秒，低眸看向舉在他麵前的包子。
片刻後。
你就目眥欲裂地看到自己的包子被咬掉了超——大——一口！！！
肉餡全冇了。
看著手上這個隻剩下包子皮的包子，你身後宛若有驚雷劈下，整個人都石化了。
一向給npc們一點震撼滋味瞧瞧的你，第一次被npc擺了一道。
【係統：黑尾鐵朗好感度
15】
黑尾看著你的表情，在那裡笑得前仆後仰。最後見你忽然鼻尖一酸，兩行麪條寬的眼淚非常流暢地從你毫無情緒波動的鳶紫色眼睛滑下來，他才驚得立馬坐端正，一邊手忙腳亂用袖口幫你擦眼淚，一邊驚叫連連：
“我幫你重新買啊？一個包子而已，不至於吧，不至於吧！應該…不至於吧？喂……！？”說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確定了。
好不容易用三個包子的承諾把你哄不哭了，還不等鬆口氣，就聽見一旁，其他客人和店員都在指指點點：
“真是個人渣啊。”
“就是說啊！”
“他剛纔還搶了兩個女高的座位。”
“更是人渣了。”
“就是說啊！”
……
黑尾鐵朗：“。”
“叮咚——”一聲響，是手機訊息的提示音。
他拿起來，一邊將包子塞進嘴裡，一邊摁開手機螢幕。
發現是研磨發來的訊息：
【傘放便利店門口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擡頭。
看向便利店外。
隻能看見連綿不絕的暴雨中行色匆匆的人群，和亂照晃目的車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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