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朱樓起_小說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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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包裡拿了一疊現金放到桌上,對方見狀眼睛一亮,裴歌手指放在這疊現金上,她說:“我知道資訊是很少,但我不著急。”
說著,她又給了另外兩個人的名字,是:顧風眠和江雁聲。
裴歌說:“這個顧煙雨應該和這兩個人有關係,尤其是這個顧風眠,她們倆都姓顧。我隻是想知道她是誰,她是怎麼死的。”
她將麵前的現金全部推了過去,“到時候你實在是沒找到,這些也都是你的了,但如果你找到了,到時候給你的是這些的十倍。”
“這單我接了,不過我的確不敢保證能幫你找到。”偵探問:“對了,她是哪一年死的?”
“不知道。”
她食指在額頭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可能在櫟城,應該是在櫟城去世的。”
裴歌隻能給到這些資訊,她想找到顧煙雨,冥冥中覺得這個人興許可以解開很多疑惑。
偵探說:“你這個查起來肯定會十分困難,會花很長的時間。”
“你儘力查。”
從酒吧裡出來,一陣風吹來,風裡帶著秋季的蕭瑟,她抬頭看去,天空開始變得灰濛濛的。
三天後。
裴歌去了一趟精神鑒定中心,這裡沒心理科那麼多彎彎繞繞,簡單檢查過她的情況以後,她被抽了好幾管血。
之後讓她回去等結果,說報告到時候會發到她的郵箱。
“大概需要幾天?”她問對方。
“五個工作日內。”
……
江雁聲這天也去了一趟醫院。
都是熟識的人了,對方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不是前段時間剛來拿過藥?”
水杯放在他麵前,對方以為他要加重劑量,帶著一種勸誡的語氣跟他說:“最好不要加大劑量,不然可能會出人命,還是慎重一些。”
但江雁聲卻問他:“吃了這個藥,那些症狀怎麼緩解?”
對方一怔,皺著眉:“是不是出事了?”
江雁聲想到裴歌的車禍,她額頭上的傷,她整晚整晚地做噩夢以及看到的那些“鬼”,他沉默了一陣,卻未置一詞。
“沒有什麼緩解症狀的藥,把那個藥停了就行,短時間內都不要再用。”
見江雁聲從醫院裡走出來,柒城從車裡下來,“先生,太太今天去了精神鑒定科。”
江雁聲一愣,他點了點頭。
“還有什麼事嗎?”
柒城說:“太太前幾天去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後來應該是去了櫟城,我們的人還沒找到這個人。”
櫟城是他的老家。
他在老家已經沒有了親戚,也沒有朋友,而裴歌找了一個人去櫟城……
“把這個人找到問一問,看她想乾什麼。”
四天後,那個偵探再度約裴歌見麵,地點就在上次的小酒吧。
對方說資訊實在是太少,而她給出的顧風眠跟江雁聲的資訊也比較少,他們從前的經曆簡單得可怕,基本上沒什麼異常。
裴歌掐著手心,問:“真的沒辦法找麼?我不著急。”
“你可以找熟人多打聽打聽,你要是有避諱的地方,隻用給我一個提示就可以,比如你要找的這個人,她死了多久了。”
裴歌撫著額頭,沉悶地說:“你多再找找吧,我儘量想想辦法。”
“好。”
裴歌讓偵探先離開,她又在酒吧裡坐了一會兒,離開時外麵下起小雨。
偵探第二次又收了裴歌一些現金,他知道裴歌不缺錢。
所以也是真的想她找到想找的,所以能用的手段和能讓她給的資訊,他都儘力去做。
隻是沒想到,他剛從酒吧的後門出來,就被人堵在巷子裡。
他瞳孔放大,抱緊了自己的包,盯著麵前這兩人:“你們要乾什麼?”
……
這天午後,一份精神科鑒定報告被發到江雁聲的郵箱。
這個工作日的下午,他從頭到尾看了這封短短的報告半個小時。
報告的結果簡單卻明確,裴歌的血液裡檢測出不少精神致幻類的藥物。
江雁聲看著那個結論,麵上情緒難辨,眸底漆黑一片。
後來他接了一個柒城的電話,麵龐上的情緒被隱匿得更加深了,看不出絲毫的裂縫。
那雙如墨一樣漆黑的眼底,如同冰雪燎原,冷且荒蕪。
……
裴歌比那個那個偵探要晚半個小時出酒吧。
運氣不好,在下雨。
她最近都不敢自己開車,幸好也不怎麼出門,要出門都是打車。
她上車之後,給江雁聲打了一個電話。
“你在忙嗎?”她問。
此刻江雁聲正在看她那份精神鑒定報告,他道:“現在不忙。”
“你晚上是什麼安排啊?”
他說:“晚上要和杜頌一起吃飯。”
杜頌?
對,她怎麼把杜頌給忘了。
“我過來找你,我們一起吃飯吧,方便嗎?”她可憐兮兮地問。
“好。”
說完,江雁聲又叮囑她路上慢點。
裴歌到達時,江雁聲有個會正在開著,他交代了秘書接待裴歌。
女秘書將裴歌帶去他的辦公室,對方說要給她泡咖啡,她害怕晚上睡不著,所以隻要了一杯白開水。
她坐在沙發裡,問秘書:“你們江總經常喝咖啡嗎?”
女秘書想了想,搖搖頭:“那倒是沒有。”她笑笑:“江總很少喝咖啡,偶爾喝茶。”
“好,你去忙吧,我自己待一會兒。”裴歌點點頭。
他的辦公室裝潢簡約,裴歌隨意地拿了幾本時尚雜誌翻了翻,覺得無聊,在那視野廣闊的落地窗前晃了一圈。
最後繞到他的辦公桌前,裴歌坐在他的位置上四處看了看,桌麵整潔,除了檔案和文具,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抽屜裡的東西也擺放得很整齊,東西都能夠一眼看到底。
後來江雁聲回來了,她從辦公桌前抬頭,跟他視線對上。
他本來嚴肅著臉,但在看到裴歌那刻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下,抬手將領帶扯了邁步朝她走來。
裴歌掌心撐著下巴,手肘放在桌上,整個人窩在椅子裡,有點沒正形。
“在乾什麼?”他將領帶隨手扔在一旁,一手撐著桌麵,一手撐著椅背,將她圈在懷中。
她朝麵前的螢幕示意了下,“喏,在玩小遊戲,但半天過不了關。”
江雁聲拍拍她的椅背,裴歌回頭看了他一眼,心領神會地給他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