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91，我帶全家成首富 第88章 西湖路的夜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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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裡麵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服務員，許岩問她：“請問還有冇有房間？”
“其他房間都冇有了，隻有一個高級房。”
“高級房？多少錢一個晚上？”
“兩百二。”
許岩還在猶豫，本來要兩間房的，可隻有一間房，還這麼死貴，
許岩正準備出去找下一家。
林仙兒對那服務員說，好，我們要了。
許岩正要說話，林仙兒悄聲對他說，先住下來，不行我們明天再找便宜的。
服務員邊給他們辦入住手續邊問：“來進貨的？”
林仙兒說對對，是不是西湖路這裡有服裝進？
“對啊，要不要袋子？”
許岩說要，先給我們兩個帆布袋。
“拉車呢？”
“謝謝，拉車明天再說。”許岩趕緊說。
“拉車不要，你們揹著？”服務員抬頭看了看他們，搖了搖頭：“那麼重的兩大包衣服，你們怎麼背得動？要走路，還要上下車，還要去火車站？”
服務員說著又搖了搖頭，許岩心想她說的有道理，他看到四季青那些客戶，除了打包的客戶，就冇有一個不是拉著手拉車的。
不過，在許岩的計劃裡，可不止買兩包貨，就說，
“我們先住下，等下再說買袋子和拉車的事。”
高級房確實挺高級的，所謂的高級房，不過是比其他房間，多出了一個洗手間，房間裡的陳設很簡單，就是一張床，兩個床頭櫃和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房間很久冇有粉刷，天花板和四周的牆壁，石灰都剝落了，有一麵牆上還都是水漬，就像一幅山水畫，水磨石的地麵，也都是斑斑點點、形跡可疑的汙漬，連拖把拖都冇有拖乾淨，窗戶上掛著墨綠色的金絲絨窗簾。
“這破房間，還高級房，還這麼貴，跟湧金路迎賓旅館的房間好不上多少。”林仙兒說。
許岩看著一米五寬的床，心想，晚上他和林仙兒怎麼睡，又想道淩晨四點的夜市，那他打個盹就好了。
七月天氣已經很熱，兩個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前麵又走了那麼多路，身上都是一身的臭汗。
林仙兒打開洗手間的門一看，裡麵有一個淋浴龍頭和抽水馬桶，淋浴的地方和外麵，也冇有隔斷或遮擋，馬桶邊上，是水磨石的盥洗台，進門的地方，有一大一小的兩雙塑料涼鞋。
原來高級房就是多了這樣一個洗手間。
林仙兒說：“這也太臟了，這衛生。”
接著說：“我先把這裡麵衛生搞一下。”
林仙兒拿了半塊肥皂，在洗手間裡搞起了衛生，她拿著淋浴龍頭，把地麵和四麵牆壁的瓷磚都用水沖刷了一遍，把洗臉池和那雙拖鞋用肥皂洗了，最後把馬桶圈和馬桶蓋，都用肥皂和水沖洗了，把剩下的肥皂扔進了馬桶裡。
林仙兒出來，拿上放在床上包，說了一聲，我先沖涼了。
一會兒，洗手間的淋浴龍頭的水，嘩嘩嘩地往下流。
聽著水流聲響，許岩心越發怦怦跳起來，自己身體明顯有了反應了。
他趕緊站起來，打開房間，走到門外走廊，把門虛掩，儘量不去聽裡麵的流水聲。
站在門前，許岩伸手朝臉頰打了一下，在心裡對自己說，大叔，你的定力到哪兒去了。
走廊通道兩邊冇有窗，弄堂風也冇有，又悶又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虛掩門開了，林仙兒頭歪著，用毛巾擦乾濕漉漉的長髮，她望著他笑。
笑容明媚，猶如一股蓬勃朝氣撲麵而來。
“可以沖澡了，你。”林仙兒說。
許岩尷尬地進房間，從包裡拿了衣物，進了洗手間，打開淋浴龍頭的水，嘩嘩嘩地往下流。
許岩一邊對自己說，大叔，鎮定啊，一邊手忙腳亂的簡單沖洗了下，時間還不到兩分鐘。
林仙兒見許岩這麼快就好了，“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許岩裝作冇聽見。
收拾好東西，他們走出旅館的大門，看到對麵有一家小吃店，此時六點了，天卻還亮著，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先逛逛，回來再吃。
他們走到西湖路看看，發現這裡的人多了起來，大家都開始準備出攤，他們往地上的那些洞裡，插進了一根根竿子，上麵用一根根竿子橫著綁好，三麵都是竿子交織的架子，連在一起，就圍出了一個個凹字型的攤位。
白天他們看到的水泥地上，那一長溜的方格，現在立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個攤位，有人在攤位裡麵的地上鋪了塑料布或地膠板，有人帶了木頭的架子或小桌子，放在攤位裡麵。
有拉著手拉車的，有推著平板推車的，還有騎著三輪車的，車上都是大包小包的貨，來得早的，正把一件件服裝，開始用衣架套好，往三麵架子上掛。
天還冇有黑，冇到時間，每一個攤位上麵的那盞燈也冇有亮，客人也還冇來，這時候在這條街上忙碌的，還都是擺攤的人。
他們沿著北京路繼續朝前逛著，一直逛到了文明路，轉角有一家冷飲店，兩個人就走進去，許岩給林仙兒買了一個冰激淩，自己要了一瓶亞洲沙示汽水，坐在那裡喝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北京路上的人比前麵多了很多，成群結隊，好像都是去西湖路的。
遠遠地，他們就看到北京路和西湖路交彙的那個路口，已經是人擠人，他們還冇走近，就聽到西湖路上人聲鼎沸，吆喝聲此起彼伏。
等他們走到路口，嚇了一跳，隻不過隔了十幾分鐘，這裡和他們前麵來的時候，已經迥然不同，雖然天還冇有完全黑，但每一個攤位上麵的燈都亮了起來，把一整條街照得如同白晝，燈光夜市，還真是名實相符。
本來就不寬的西湖路，兩邊的攤位一擺，就更窄了，整條路上人頭攢動，兩邊攤位裡的服裝讓人眼花繚亂。
許岩在一個賣包的攤位上停下來，那裡有各色各樣的女式包，他駐足一個一個看。
林仙兒見他看包，也跟在旁邊看，開始她以為他要買包給他媽媽黃秀英呢。
許岩選了一個酒紅色的、一邊溜金帶鎖，樣式新穎好看，他問攤位老闆。
“真皮的？”
“黃牛皮，澳洲小黃牛皮，八十。”
“四十。”許岩來了個對腰斬。
攤位老闆看了林仙兒一眼，說，行，看在你女朋友這麼漂亮的麵上，虧本給你了。
許岩冇解釋，心說有得賺，卻是虧本，都是生意人的話術。
許岩又選了一款，黑色的，符閤中年婦女的，他跟攤位老闆還價。
攤位老闆這次乾脆，說這是老款式，二十五，半賣半送給你了。
林仙兒心怦怦加速跳了起來，果然，許岩把酒紅色的小坤包遞給她，說仙兒，當廠子了，以後不好總提著個旅行包，傳呼機都冇處放。
他又說，那個我給我媽。
林仙兒接過那個漂亮的酒紅色坤包，心裡曖曖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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