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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奪嫡,我靠嬌妻偷家贏麻了! 第241章 林府奇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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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煉立刻蹲下身,仔細檢視,甚至親自撥開死者頸部的皮肉觀察。

片刻後。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凝重:“這勒痕……幾乎是水平的!環繞整個脖頸!這……這是被人從身後勒斃的痕跡!而非自縊!”

他萬萬沒想到……

少主居然那般牛逼!

僅憑一些細節上的觀察,直接將錦衣衛初步的調查結果,給徹底推翻了!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謀殺!這是謀殺!”

林家公子失聲尖叫起來,剩下的女眷們也再次哭嚎起來,這次卻是充滿了恐懼。

能不恐懼嗎?

有人居然殺了老爺!

要知道……

老爺乃是林貴妃的哥哥啊!

誰那麼大的膽子???

葉修沒有接話,而是直起身,目光掃過緊閉的門窗。

“門窗反鎖,密室不過是凶手刻意營造的假象。”

“凶手力氣極大,且熟悉林老爺的生活習慣,甚至可能懂得一些專業的捆綁技巧。”

“他要麼是潛伏在屋內,要麼是利用某種方法讓林老爺自己開門後突襲。”

“從身後用繩索勒斃這位三百斤的胖子後,再將其吊上房梁,偽造自縊現場,至於椅子……”

他瞥了一眼那向後倒的圓凳。

“不過是凶手為了完善現場,故意踢倒,卻忽略了細節罷了。”

沈煉已然全明白了,他豁然起身,對著手下厲聲下令。

“封鎖整個林府!所有人等不得隨意出入!”

“徹查林老爺近日接觸的所有人,尤其是力氣大,或有軍伍,刑獄背景者!”

“仔細搜查書房內外,看看有無暗格密道,或有用的線索!”

錦衣衛轟然應諾,立刻如虎狼般行動開來。

沈煉這才轉向葉修,深深一禮:“多謝少主明察,若非少主,我等幾乎被這精心佈置的假象所矇蔽,讓真凶逍遙法外!”

葉修打了個哈欠,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行了,案子是你辦的,我不過是多嘴了幾句。”

“後續怎麼查,是你的活兒了。”

就在這時。

人群中一個穿著嫣紅裙衫,容貌嬌媚的年輕女子突然推開身旁的侍女,衝上前來,指著葉修尖聲道。

“你休要在此危言聳聽!滿口胡言!”

“若真如你所言,是有人從背後勒死了老爺,那凶手又是如何將老爺這般沉重的身子吊上房梁的?”

“難不成他力大無窮,還能飛天遁地?”

“這門窗都是從內緊鎖,他殺人之後又如何離開?你這分明是自相矛盾!”

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現場一靜,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這女子身上。

葉修並未動怒,反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反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揚起下巴,雖眼角還帶著淚痕,語氣卻頗為硬氣。

“我乃老爺新納的妾室,柳鶯兒!”

葉修點了點頭:“原來是柳姨娘。你的問題問得好。”

他踱了一步,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

“我能告訴你答案,那是因為——凶手,不止一人。”

“什麼?不止一人?”

柳鶯兒一愣,周圍的林家女眷和下人也都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一旁那位一直哽咽的林家少爺,此刻也猛地抬起頭,紅著眼睛,思路似乎被這句話打通了些許,他啞著嗓子追問道。

“可就算……有兩人或更多,他們合力將父親……吊上去偽造自縊,可……他們事後又是如何離開這門窗緊鎖的書房的?”

“這……這說不通啊!”

葉修麵對這接連的質疑,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林家少爺的問題,反而是目光轉向一旁負責記錄口供的錦衣衛小旗,問道:“是誰最先發現林老爺出事的?”

那名被問到的錦衣衛小旗連忙翻看手中的記錄冊,很快便從人群中引出一名身材瘦弱、臉色蒼白的小廝。

“回……回大人話。”

那小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發顫,“是……小人最先發現的……”

葉修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說道:“不必驚慌,將你今早所見所聞,細細道來,你是如何發現林老爺出事的?”

小廝嚥了口唾沫,努力穩住心神,回憶道。

“小……小人名叫林福,是負責書房外灑掃的。”

“今早卯時三刻,按例來請老爺用早膳。”

“可……小人敲了許久門,裡麵都無人應答。”

“小人覺得奇怪,往常老爺即便貪睡,也不會這般沉……”

“小人又試著推了推門,發現門是從裡麵閂死的,所以小人心裡發毛,怕老爺是不是病了還是怎的……”

“但自己又不敢撞門,就……想著先去喊管家和幾位護院家丁過來,一起有個主意……”

葉修點了點頭:“繼續說。”

林福臉上浮現出恐懼之色,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小人……轉身剛要跑去喊人,就……就看見……”

他猛地吞了下口水,眼神驚恐地望向庭院某個方向,彷彿又看到了當時的景象。

“看見什麼?”沈煉沉聲追問。

林福像是被嚇破了膽,猛地以頭叩地,聲音帶著哭腔:“小人……小人看見鬼了!大人!真的有鬼啊!”

“胡說八道!”

沈煉眉頭緊鎖,厲聲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來的什麼鬼怪?休要妖言惑眾!”

“是真的!千真萬確啊大人!”

林福抬起頭,臉上涕淚橫流,急聲辯解。

“小人看得清清楚楚!”

“是……小姐的背影!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頭發濕漉漉地披著,就……就跟小姐一年前落水沒了的時候……”

“一模一樣的打扮啊!”

“小姐?”沈煉一愣,看向旁邊的林家少爺。

林家少爺林思聰臉色瞬間也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解釋道:“他……他說的應該是我小妹林思情,一年前失足落水……溺亡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林府下人們頓時騷動起來,竊竊私語聲中充滿了恐懼。

“天啊!是思情小姐!”

“小姐冤魂回來了?”

“難道……難道老爺他不是被人殺,也不是自殺……而是小姐來索命了?”

“不然這門窗鎖死的,怎麼解釋啊……”

……

恐慌的氣氛瞬間彌漫開來。

葉修卻依舊平靜,彷彿沒聽到周圍的議論,隻是盯著林福追問:“之後呢?你看到的‘身影’,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林福被葉修冷靜的態度感染,稍微鎮定了一些,但聲音依舊發顫。

“那……那身影就在前麵廊下一晃而過,速度很快,地上……地上還流下了一灘水漬!”

“小人當時嚇得魂都沒了,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正好這時,張大哥和李三他們聽見動靜跑過來了。”

林福指著人群中另外兩個同樣臉色發白的家丁。

“小人當時嚇懵了,話都說不利索,被他們扶起來,壯著膽子一起再往那邊看,卻……卻什麼也沒有了!”

“那灘水漬也還在,可人影就是不見了!”

被點名的家丁張大哥和李三連忙站出來,點頭如搗蒜,證實道。

“是是是,大人,林福當時確實嚇得不輕,我們也看到了那灘水,濕漉漉的,但確實沒看到什麼人影。”

“我們以為是他眼花,或是野貓什麼的,就沒多想,趕緊跟著他一起來書房這邊了,然後……”

“然後就發現老爺他……”

兩人說著,臉上也露出後怕的神情。

林福關於“小姐鬼魂”的證詞如同冷水滴入滾油,瞬間在林府眾人中炸開了鍋。

“天啊!冤魂索命!這是冤魂索命啊!”

“怪不得門窗都鎖死了,鬼魂來去自然不用走門啊!”

“老爺……老爺難道是做了虧心事,被小姐……”

……

林家人頓時慌作一團,下人們麵無人色,紛紛後退,彷彿那無形的鬼魂就在身邊。

就連剛才還氣勢洶洶質問葉修的柳鶯兒,此刻也臉色發白,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林家少爺林思聰更是渾身發抖,喃喃道:“小妹……難道真是小妹她……”

沈煉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辦案多年,兇殺、陰謀見過不少,但牽扯到亡故之人“顯靈”索命,這還是頭一遭。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尋常刑案的範疇,讓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他下意識地看向葉修。

葉修依舊平靜,彷彿周圍的恐慌與他無關。

他和沈煉對上了眼,問道:“沈煉,林思情的案件,當初是怎麼回事?”

沈煉連忙收斂心神,恭敬回道。

“回公子,一年前林家小姐林思情失足落水溺亡一案,當初也是屬下接手的。”

“經仵作驗屍和多方查證,並未發現他殺痕跡,最終以意外溺亡結案。”

他頓了頓,補充道,“案卷記錄詳實,應無疏漏。”

葉修點了點頭,目光掃過驚慌失措的眾人,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眾人聞言一愣,紛紛看向他。

葉修繼續道:“所謂的鬼魂索命,不過是有些人在裝神弄鬼。”

“裝神弄鬼?”

沈煉眉頭緊鎖,好奇又急切地問道,“少主,您……是否已有眉目了?”

這案子他現在是真的一頭霧水,完全理不清頭緒。

葉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掃視了一圈書房的佈局。

他的目光掠過緊閉的門窗,掠過房梁,最後落在了房門旁邊的一個巨大的立式衣櫃上。

他邁步走了過去。

那衣櫃很高大,木質厚重,足以容納一個瘦小的人。

葉修伸手,緩緩拉開了櫃門。

櫃子裡掛著幾件男子的外袍和披風,顯然是林老爺的衣物。

葉修的目光在衣物間掃過,隨即定格在一件深色錦袍的肩部位置……

那裡,赫然勾著一隻小巧精緻,綴著珍珠的耳環!

葉修伸手將那枚耳環取了下來,捏在指尖,轉身麵向眾人,輕輕晃了晃。

“這是誰的耳環?”他淡淡問道。

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那枚耳環上。

柳鶯兒下意識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耳朵。

卻發現。

她的右耳垂上,正戴著另一隻一模一樣的耳環,而左耳垂卻是空的!

她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眼神慌亂:“是……是我的!可能是不小心刮到哪裡掉了……這又能說明什麼?”

葉修看著她,語氣不急不緩,卻字字如錘。

“說明什麼?”

“說明你在勒死林老爺,並將他吊上房梁偽造自縊現場後,就藏在了這個衣櫃裡!”

“你胡說!”

柳鶯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叫道,“血口噴人!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殺得了老爺?你……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

葉修冷笑。

“等你聽到外麵傳來林福的敲門聲和驚呼,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

“便在有人撞開房門,看到屍體,而陷入混亂的時候,從衣櫃裡悄然溜出,混入聞訊趕來的下人之中。”

“這樣一來,你便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密室殺人的假象,以及林福看到的所謂‘鬼影’……”

“則完美地將嫌疑引向了一個已死之人。”

“這枚勾掛在衣櫃內衣物上的耳環,就是你曾經藏身於此的鐵證!”

“荒謬!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柳鶯兒胸口劇烈起伏,怒不可遏的狡辯,“就算……我可能不小心把耳環掉在櫃子裡,那也不能證明我殺了人,你說我藏在裡麵,好,就算我藏了,那我問你,我一個女人,如何能勒死老爺這般肥胖的人?又如何能把他吊上那麼高的房梁?你倒是說啊!”

葉修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

“你一個人的確做不到。”

“所以,你並非獨自作案,你還有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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