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奪嫡,我靠嬌妻偷家贏麻了! 第255章 你是要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葉修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他稍稍坐直了些,看著公孫美人:“我拿下你,大費周章了嗎?”他攤了攤手,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天氣,“不過是你來了,我正好有空,隨口說兩句罷了。”
公孫美人:“???”
她櫻唇微張,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眼前這人行事說話,總是這般不按常理,讓她所有的準備和預期都落空了。
葉修卻像是沒看到她的窘迫,身體微微前傾,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是說……你需要我對你做點什麼嗎?”
公孫美人:“???”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臉頰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燙。
這話裡的暗示太過明顯,讓她一下子慌了神。
然而。
沒等她反應過來,葉修忽然輕笑一聲,手臂一展,竟真的將她攬入了懷中!
公孫美人隻覺得一股溫熱有力的氣息瞬間包裹了自己,驚得她低呼一聲。
緊接著。
葉修帶著戲謔笑意的聲音就在她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比如……將你趁著這雨夜,辦了?”
公孫美人:“???”
不是……
那個家夥,那麼大膽嗎???
“你!!!”
公孫美人頓時臉如火燒,又羞又急,心臟狂跳得幾乎要蹦出胸口。
她猛地用力,掙脫了葉修的懷抱,像是受驚的兔子般連退好幾步,連靠在石桌旁的油紙傘都顧不上了。
“無恥!”
她低斥一聲,聲音卻因慌亂而帶著一絲顫抖,再也無法維持平日的從容氣度。
下一秒。
她甚至不敢再看葉修那雙含笑的眼,猛地轉身,提著裙擺,腳步淩亂地小跑著衝出了庭院,消失在漸密的雨簾和暮色之中。
心慌意亂間,她沿著迴廊疾步向外,隻想儘快離開這個讓她方寸大亂的地方。
就在路過一處拐角時,眼角的餘光驚鴻一瞥……
隻見。
寧紅夜正靜靜地站在廊柱的陰影裡,一身清冷,不知已立了多久,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眸,正平靜無波地看向她這邊。
公孫美人的心猛地又是一緊,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撞破,臉頰上的紅暈瞬間蔓延到了耳根,心跳得更亂了。
她下意識地加快腳步,匆匆而去,隻留下一個略顯倉惶的背影。
寧紅夜望著她消失的方向,隨之轉身來到了葉修的身旁,詫異問道:“少主,您要對公孫美人下手了?”
“我是這種人嗎?”葉修的嘴角都快要壓不住了。
寧紅夜一臉古怪:“都快寫在臉上了。”
葉修抹了一把臉,哈哈大笑:“他是老六背後的人,很有意思。”
“啊?”
寧紅夜吃驚,“她?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居然是幕後人?”
“沒錯。”葉修給兩人倒了一杯茶,“她今日來,表麵是代六哥致意,實則試探我的虛實,我這一出,反而能讓她自亂陣腳。”
寧紅夜抿了抿唇,好奇問道:“那她不會去告訴六皇子吧?”
“你覺得呢?”
葉修一臉古怪。
“一個大家閨秀,大晚上的跑到我這兒,被我調戲了,說出去誰信?”
“她去說了,反而告訴彆人,她大晚上的跑彆人府上去了。”
“那是愚蠢的行為。”
“若是如此,那我也算高看她了。”
寧紅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少主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葉修笑而不語,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
馬車在雨中緩緩行駛,車廂內,公孫美人靠在軟墊上,心跳仍未平複。
她抬手輕撫依舊發燙的臉頰,腦中不斷回放著方纔那一幕。
葉修那雙帶笑的眼睛,溫熱的氣息,還有那句輕佻又危險的“辦了”……
她猛地搖頭,低聲罵了一句:“登徒子!無恥!”
可罵歸罵,她卻不得不承認,葉修此人……
遠比她想象的更難捉摸。
直到馬車停在公孫府門前,她才勉強鎮定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裙和發髻,恢複平日那副溫婉端莊的模樣,緩步下車。
剛踏入府門,一名丫鬟便急匆匆迎了上來,神色恭敬中帶著一絲急切:“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老爺正在書房等您,說是有急事找您。”
公孫美人腳步一頓,心中微凜。
“父親找我?可知是何事?”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但老爺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公孫美人輕輕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雜念,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說完。
她整理了一下微濕的衣袖和淩亂的發絲。
然後。
壓下心中因葉修而蕩漾的波瀾,緩步走向父親的書房。
很快。
她輕輕叩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而入。
書房內燭火通明,兵部尚書公孫大膽正負手立在窗前,望著窗外淅瀝的雨幕,眉頭緊鎖。
“父親。”
公孫美人輕聲開口,“您急著找女兒,是出了什麼事嗎?”
公孫大膽聞聲轉過身,臉上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慮,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女兒坐下,自己則踱回書案後。
“美人啊。”
“今日陛下特意召見了為父。”
公孫美人心中微動,麵上卻不露聲色:“哦?陛下召見,所為何事?”
“還能為何事?”
公孫大膽苦笑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自然是問及你與六皇子的婚事,陛下言語間頗為關切,詢問婚期是否已定,可有需要宮內協助操辦之處。”
公孫美人美眸微凝:“那……父親是如何回稟陛下的?”
公孫大膽略顯尷尬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汗顏道。
“為父……還能怎麼說?”
“自然是說全憑陛下做主,或是看你和六皇子殿下的意思!”
“陛下聞言,雖未多說什麼,但神色間似乎……略有不豫。”
公孫美人聞言,輕輕哼了一聲,話語卻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哪裡是真心關心我的婚事?”
“十有**,是他自己急了,動了重新考量儲君的心思。”
“如今看來看去,似乎老六最合適,偏偏老六醉心機關術,於女色上甚是淡泊,至今未有子嗣。”
“他是怕將來……後繼無人呢。”
按照習俗而言。
立儲君的時候,太子需要有子嗣。
葉昭便是有一個王妃,所以才會成為儲君。
而老二和老四雖然也都有妻室,但明顯不被看好。
這也就是為何……
老四葉南一直對首輔之女。
“噓——!”
公孫大膽嚇得臉色一白,慌忙起身走到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無人偷聽,才轉回身壓低了聲音急道,“我的小祖宗!這話也是能亂說的?妄揣聖意,議論儲君,這可是大忌!不興說!不興說啊!”
公孫美人卻顯得異常平靜,她端起旁邊早已涼透的茶,輕輕呷了一口,淡淡道:“不管陛下究竟是何用意,父親,關於婚期,您繼續想辦法周旋拖延便是。”
“還拖?!”
公孫大膽這次是真的急了,也顧不得壓低聲音了。
“我的好女兒啊!”
“如今局勢明擺著,六皇子殿下簡在帝心,又掌著墨家實權,獻上陌刀立下大功,眼看就是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代儲君的人!”
“你為何一拖再拖?萬一……”
“陛下失了耐心,或是六皇子那邊另有了想法,我們豈不是錯失良機?”
“這可是潑天的富貴啊!”
沒錯。
如今六皇子乃是最受寵的人,而他們是跟六皇子最親近的。
一旦成了婚,再抱一個胖娃子。
那不妥妥的就是太子妃,更是將來母儀天下的皇後???
公孫美人放下茶杯,抬眼看向父親,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
“父親,您真的認為,一個事事需要我在背後揣摩聖意,甚至可能需要我暗中指點謀劃的男人,即便將來真的坐上那個位置,會是一個……”
“最好的選擇嗎?”
公孫大膽被女兒問得一愣,下意識反駁道。
“這……這有何不可?”
“曆朝曆代,後宮乾政,外戚掌權者還少嗎?”
“若六皇子真能……那你便是未來國母!”
“以你的才智,成為幕後執棋之人,我公孫家豈止是平步青雲?”
“那是真正的世代榮華!”
六皇子一心奔赴的是機關,那朝政誰來管?
自然是他女兒啊!
彆說他野心大,換成是誰都會那麼做。
公孫美人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譏諷和疲憊。
“父親,您把宮闈爭鬥,帝王心術想得太簡單了。”
“那個位置,孤寂寒冷,步步驚心。”
“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是去算計一隻老虎?”
“一招不慎,便是滿盤皆輸,株連九族的下場。”
“公孫家……未必承受得起。”
“可……”公孫大膽張口還想爭辯。
公孫美人卻站起身,打斷了他的話,她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雨夜,眼神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有些飄忽:“或許……我們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公孫大膽一怔,連忙追問。
“另外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美人,你莫非……”
公孫美人卻收回了目光,臉上恢複了一貫的溫婉淺笑。
“此事尚無定論,女兒還需細細思量。”
“父親暫且按我說的做便是,時機到了,您自然會知曉。”
說完。
她不等父親再開口,微微福了一禮,轉身便離開了書房,隻留下公孫大膽一個人站在原地,滿臉的困惑與不解,張著嘴,半天纔回過神來。
草!
他覺得,自己的“大膽”二字,應該給自己的女兒才對。
簡直了……
……
乾王府。
葉修在樹下又獨酌了片刻,直到雨絲漸密,打在樹葉上沙沙作響,他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將酒杯隨手放在石桌上。
“紅夜,雨大了,你先回去歇著吧。”
他朝一直靜立一旁的寧紅夜擺擺手。
寧紅夜微微頷首,輕聲道:“少主也早些歇息。”
說罷,身影悄然退入廊下陰影,消失不見。
葉修伸了個懶腰,聽著越來越急的雨聲,信步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然而。
就在他一隻腳踏入房門前的陰影時,腳步卻微微一頓。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寒意。
不是雨夜的冷,而是兵刃的冷,殺意的冷。
他的眉頭皺起,雙眼掃過庭院兩側的屋頂、廊柱的陰影、以及假山後的黑暗。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索性停下了腳步,站在房門前,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雨幕。
“既然都來了,還藏頭露尾的做什麼?”
“不嫌這雨淋得難受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
“嗖!嗖!嗖!”
幾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兩側屋簷飛身而下,落地無聲,瞬間呈半弧形將他堵在門前,手中兵刃在偶爾劃破夜空的閃電映照下,反射出森然寒光。
幾乎同時。
他身後原本空無一人的迴廊陰影裡,也悄無聲息地浮現出更多人影,徹底封死了他的退路。
前後夾擊,水泄不通。
葉修卻彷彿沒看見那明晃晃的刀劍,目光饒有興致地落在正前方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身上。
即便對方戴著遮掩麵容的黑巾,但那熟悉的體型,尤其是下意識微微夾緊雙腿、重心稍偏的站立姿勢……
葉修頓時樂了,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
“呦?”
“我當是誰呢?”
“這不是那位屁股不幸被鋤頭親吻過的兄弟嗎?”
“怎麼,傷好利索了?這是又迫不及待送上門來了?”
“這次……”
“是準備讓我換左邊鋤,還是右邊再鞏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