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奪嫡,我靠嬌妻偷家贏麻了! 第339章 願為少主效死!
葉修此話一出,偌大的廣場上,連風聲彷彿都停滯了。
七雙眼睛,如同十四支冰冷的箭矢,瞬間釘在了葉修身上。
震驚!
難以置信!
甚至帶著一絲看瘋子般的荒謬!
他們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血屠營,受儘折磨,聽慣了嗬斥與威逼,卻從未有人……敢如此直白、如此瘋狂地對他們說出“造反”二字!
“你……你說什麼?”
那虯髯漢子徐賢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旁邊那精瘦如蛇的杜飛猛地踏前一步,鐐銬嘩啦作響,他死死盯著葉修:“狗官!你就不怕……我們去告發你?告你一個煽動囚徒,意圖謀逆之罪!”
葉修聞言,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而是反問了一句。
“告發我?”
“你覺得……有幾個人會相信你們?”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一盆冰水,瞬間澆熄了七人眼中剛剛燃起的憤怒。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頓時一沉。
是啊……
他們是誰?
他們是血屠營的死囚,是世人眼中窮凶極惡、滿口謊言的渣滓。
而對方,手持皇子令牌,代表著官身。
他們的話,與對方的話,在世人眼中,孰輕孰重?
根本無需權衡。
一股無力感和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纏繞上他們的心臟。
看著他們驟然黯淡下去的眼神。
葉修這才慢悠悠地繼續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重獲自由的機會。”
他頓了頓,目光如同實質般掠過每一張臉。
“你們,想要嗎?”
短暫的死寂後,那脾氣火爆的徐賢忍不住吼道:“少他孃的拐彎抹角!你想怎麼樣?!”
“簡單。”
葉修嘴角勾起,“讓你們成為我的手下,並且配合我,在這血屠營裡,找到更多誌同道合的人,幫我……訓練出一支真正的力量。”
所有人再次懵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笑話。
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那眼神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彷彿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成為你的手下?哈哈哈!”
杜飛更是直接笑出了聲,聲音尖銳刺耳,“你憑什麼?就憑你這張小白臉,和那塊破令牌?老子們爛命一條,但骨頭還沒軟到隨便來個人就能讓我們低頭認主的地步!”
“憑什麼?”葉修臉上的笑容淡去,語氣平靜無波,就憑我此刻,可以決定你們的生死。”
氣氛瞬間凝滯。
一直冷眼旁觀的楊陽,此刻終於再次抬起了頭。
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直視葉修,緩緩問道:“你覺得……我們這些人,還在乎生死嗎?”
沒錯。
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根本無所謂生與死。
葉修對此似乎毫不意外,他輕輕“哦”了一聲,隨即不置可否地說道。
“你們或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如同手術刀般精準地剖開他們故作堅強的外殼,“但你們在乎……那些栽贓陷害你們,讓你們蒙受不白之冤,家破人亡的仇人吧?”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如同重錘敲擊在七人的心坎上。
“而我,可以幫你們報仇。”
“就這麼簡單。”
“……”
七人沉默了。
鐐銬不再作響,粗重的喘息聲也平息了下去。
仇恨。
是他們在這地獄中支撐下去的唯一動力,是深埋在心臟最深處的毒刺,碰一下,就痛徹心扉。
葉修的話,精準地命中了這最脆弱、也最敏感的一環。
看著他們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葉修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語氣放緩,帶著一種奇異的誘惑力:“空口白牙,你們自然不會信,要不……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有人下意識地問道,聲音乾澀。
葉修抬起手,食指輕描淡寫地指了指他們七人,又點了點自己。
“你們七個,聯合起來,打我一個。”
他嘴角重新勾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若能沾到我一片衣角……”
“就算你們贏。”
這近乎羞辱的條件,讓七人心中壓抑的怒火再也無法遏製。
他們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即便身陷囹圄,也自有其尊嚴。
葉修這目中無人的態度,徹底點燃了他們。
徐賢怒極而笑,聲若洪鐘。
“好啊!”
“真是好大的口氣!”
“老子在這血屠營裡還沒見過你這麼狂的!”
“今日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杜飛也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活動著手腕,鐐銬嘩啦作響:“小子,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就連最為沉靜的楊陽,眼中也閃過一絲厲色,顯然被葉修的輕蔑所激怒。
葉修渾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彷彿嫌他們吵,懶洋洋地吐出四個字:“彆廢話,一塊兒上。”
“動手!”
不知是誰低喝一聲,七道身影,如同七頭被激怒的凶獸,帶著沉重的鐐銬,卻爆發出驚人的速度與力量,從不同方位毫不猶豫地朝葉修合圍殺來!
拳風腿影,交織成網,殺氣瞬間彌漫整個廣場!
望著這一幕。
王允都沒出手的意思。
因為。
知曉葉修底細的他們,哪不清楚葉修多厲害?
彆說這七個人了,就算是他加入進去,也都不是葉修的對手。
“接招!!!”
徐賢一拳直搗黃龍,勢大力沉,直取葉修麵門!
杜飛身形詭異,如毒蛇出洞,指尖直刺葉修肋下要害!
楊陽雖慢半步,但一掌拍出,掌風淩厲,封住了葉修可能的退路!
其餘四人也是各施手段,攻勢狠辣,力求一擊製敵!
麵對這七人默契而凶猛的合擊,葉修卻隻是輕輕“嘖”了一聲。
下一刻。
他的身影彷彿化作了一道模糊的殘影。
他沒有硬接任何一招,隻是在那密不透風的攻擊縫隙中,如同鬼魅般穿梭。
腳步微錯,側身,後仰,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妙到毫巔地避開了所有攻擊。
七人的拳腳,總是以毫厘之差,擦著他的衣角掠過,連一絲布料都未能碰到。
“太慢了。”
葉修的聲音如同夢魘,在徐賢耳邊響起。
徐賢隻覺手腕一麻,一股巧勁傳來,他那足以開碑裂石的拳頭竟不由自主地砸向了身旁攻來的同伴。
兩人驚呼一聲,狼狽地撞在一起。
杜飛的指尖眼看就要刺中,葉修卻彷彿背後長眼,腳跟輕輕一磕地麵,一塊小石子激射而出,精準地打在杜飛腿彎的穴道上。
以至於。
“哼~”
杜飛悶哼一聲,半邊身子一軟,攻勢瞬間瓦解。
楊陽的掌風已至,葉修這次不再閃避,而是並指如劍,後發先至,閃電般點在他手腕脈門。
下一秒。
楊陽隻覺得一股痠麻瞬間傳遍整條手臂,凝聚的力量驟然潰散,那淩厲的一掌頓時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不過呼吸之間。
葉修或引、或撥、或點、或絆,動作行雲流水,輕描淡寫。
隻聽“砰砰砰”一連串悶響,夾雜著痛哼與驚呼。
結果。
氣勢洶洶合圍而上的七人,竟在短短幾個照麵內,被葉修一人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儘數放倒在地!
一個個捂著手腕!
一個個抱著小腿!
一個個癱坐在地!
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駭然與難以置信,再也爬不起來。
葉修負手立於原地,衣袂飄飄,纖塵不染,彷彿剛才隻是隨手拂去了幾點塵埃。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七人,淡淡道:“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廣場之上,一片死寂。
徐賢捂著痠痛難當的手腕,杜飛揉著完全使不上力氣的腿彎,楊陽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右手……
七人臉上再無之前的桀驁與憤怒,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見了鬼一般的駭然與難以置信。
他們七人,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刀頭舔血之輩?
即便身陷囹圄,功夫也從未落下。
七人聯手,還帶著拚死一搏的狠勁,在這血屠營中足以橫著走!
可在這個麵容陌生的“管事”麵前,他們竟如同蹣跚學步的幼童,被對方閒庭信步般隨手破解了所有攻勢,甚至沒能碰到對方一片衣角!
這需要何等恐怖的身手和眼力?
“你……你到底是誰?”
徐賢聲音乾澀,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驚疑。
眼前之人的強大,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葉修負手而立,並未直接回答,隻是淡淡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隻需要記住一點——”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掃過每一張驚疑不定的臉。
“若想報仇,就聽我的。”
“我會教你們三十六路擒拿手,每一招,都是鎖喉拿脈、分筋錯骨的殺招,練至精熟,足以斃命。”
“待你們掌握之後,再談其他。”
他的語氣平靜,“沒問題吧?”
七人相互對視,眼中掙紮、驚懼、以及一絲被絕對力量碾壓後,對複仇希望的渴求,瘋狂交織。
他們被打服了。
不僅僅是被武力折服,更是被葉修那輕描淡寫間展露的恐怖實力,以及那句直指他們內心深處最痛處的“幫你們報仇”所撼動。
“噗通!”
楊陽第一個單膝跪地,沉重的鐐銬砸在地上,發出悶響。
他低著頭,聲音嘶啞卻堅定:“我楊陽……願聽尊駕差遣!”
有了他帶頭,其餘六人再無猶豫。
“噗通!”
“噗通!”
“噗通!”
……
接連六聲,徐賢、杜飛等人儘數跪下,低下了他們曾經高昂的頭顱。
“我等願聽尊駕差遣!”
望著這一幕。
一直如同鐵塔般矗立在葉修身後,頂著那張凶惡醜臉的王允,此忍不住開口了:“你們,做了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這聲音……
楊陽猛地抬起頭,銳利的目光死死盯住王允那張陌生的醜臉,眉頭緊鎖:“你的聲音……很耳熟。”
王允看了葉修一眼,見葉修微微頷首,他便不再掩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孃的,這易容術真難受……是我,王允。”
“王允?!”
“你是王允?!”
“那個跟著……跟著一個神秘人離開的王允?!”
……
七人瞬間臉色大變,驚撥出聲,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震驚!
他們當然記得王允!
更記得當初那個以無敵之姿闖入血屠營,將包括王允、瞎乍蒲在內的一百名凶徒帶走的年輕身影!
那是血屠營多年來唯一一次大規模的人員變動,也是所有囚徒心中一個難以磨滅的傳說!
他們萬萬沒想到。
眼前這個醜漢,竟然是當初跟他們一樣囚服加身的王允!
而那個深不可測的“管事”……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他們心頭,讓他們激動得渾身都開始顫抖。
王允看著他們震驚的模樣,沉聲道。
“沒錯。”
“聽少主的話就對了。”
“如今的我,已不再是囚徒,而是一名錦衣衛,隻效忠於少主一人。”
“少主也從未虧待過我們這些跟著他出來的人。”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七人,語氣加重,如同重錘敲擊。
“你們的仇,少主既然說了會幫你們報,那就一定會得報!”
“噗通!”
這一次,七人是雙膝跪地,頭顱深深埋下。
“願為少主效死!!!”
怒吼聲衝破雲霄,在這壓抑的血屠營廣場上久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