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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奪嫡,我靠嬌妻偷家贏麻了! 第355章 是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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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無極沉默了好一會,臉上的掙紮!驚懼!無奈!最終化為了釋然。

他隨之忽然仰頭,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

“好!好!好!”

他連道三聲好,目光重新落在葉修身上,帶著幾分感慨,幾分欣慰,更有著複雜。

“太萱妃……我那位堂妹,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兒子,洞察人心,手段非凡,於絕境中尋得如此生機……”

“真是我太家之幸,前朝之幸!”

“我這個做表舅的今日雖是狼狽,但心底,亦是欣慰!”

葉修臉上的從容瞬間凝固,隨之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下意識地反問:“啥?你……你是我表舅?”

寧紅夜一等人,都懵了。

不是……

有沒有搞錯!

居然是親戚???

太無極收斂了笑容,鄭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

“沒錯。”

“我名太無極,你的母親,太萱妃,本名太裳,乃是我血脈相連的堂妹!”

葉修徹底糊塗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精彩。

他千算萬算,設局逼宮,威逼利誘,甚至“投名狀”的戲碼都上了,結果……

算計到自己親表舅頭上來了?

這也太他媽的……戲劇性了吧?!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著太無極,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追問:“你……你當真是我表舅?有何憑證?”

太無極對此似乎早有準備。

他先是從懷中貼身內袋取出一枚巴掌大小,非金非木,雕刻著繁複雲紋與一個古老“太”字的令牌,輕輕放在葉修麵前的桌案上。

“此乃我太家族令,唯有核心族人方能持有,材質特殊,工藝獨特,難以仿造。”

話語一頓。

他又緩緩擼起了自己左臂的衣袖,露出手臂內側一個火焰狀刺青。

那刺青線條古樸,顏色已與麵板深深融合,邊緣甚至有些模糊,顯然已是經年累月留下的痕跡,絕非近期所能作假。

“這是我太家子弟出生後不久便會烙印下的族徽‘赤焰焚天’。”

“每一個族人的位置,大小微有差異,但核心圖樣不變。”

“這個……做不得假。”

葉修看著那枚透著古樸氣息的令牌,又盯著那個年代久遠的刺青,沉默了。

證據確鑿,由不得他不信。

因為他母親的脖子上,的確也有這樣一個刺青。

頓時間。

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和哭笑不得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算計來算計去,把人家逼到牆角,結果發現是自己親戚?

這烏龍鬨得……

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無奈和尷尬,抬手摸了摸鼻子,歉意地說道。

“這個表舅,對不住啊!”

“我是真沒想到,會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太無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著葉修那副模樣,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最終化作一聲歎息:“無妨……事已至此,或許也是天意,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往後……咱們便是在一條船上的人了。”

葉修點了點頭,神色恢複了嚴肅。

“表舅,我有一事不明。”

“按陳文遠所說,當初修羅穀內部分裂,幾位元老爭鬥不休……”

“你,究竟是如何在其中周旋,並最終……奪回這掌控權的?”

太無極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與無奈,搖了搖頭。

“奪回掌控權?”

“侄兒,你誤會了。”

“我並沒有真正奪回掌控權,如今的修羅穀……”

“早已四分五裂,名存實亡了。”

葉修一聽,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原來如此。”

“那另外幾派勢力呢?如今何在?”

太無極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當年內鬥,主要分成了兩派。”

“我這一支,算是還念著舊情,守著一點基業和底線。”

“而另外一派,為首的幾人……”

“他們投靠了宮內權勢滔天的西廠總督王德發,成了他手下的鷹犬。”

他臉上浮現出憤恨與忌憚。

“這些年來,我們這一支之所以如此藏頭露尾,如同驚弓之鳥,不僅要躲避朝廷的耳目,更要時刻提防著王德發麾下那些‘自己人’的搜查和清洗!”

葉修聞言,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不由得挑眉。

“哦?成了王德發那個陰人的人?”

“你們居然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這應天府內把修羅穀的架子撐起來?還能躲過他們的追查?有點本事啊表舅!”

他之前和王德發可是較量過,知道對方的深淺。

雖然被他左一口生不了兒子,右一口陰陽人給損得差一點背過氣去,但無法磨滅王德發的能耐。

太無極被葉修這麼一說,臉上反而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解釋道。

“謬讚了,這一點……”

“其實和咱們這‘暖香閣’是澡堂子有關。”

“你想,這種地方,王德發手下的那些太監們,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一般是不會親自來的,畢竟……不太方便。”

“而且,當初我們與另一派分崩離析之前,他們也並不清楚我們暗中經營了澡堂這個據點。”

“最重要的是,我們接取和發布任務,通常都在外地通過極其隱秘的渠道進行,從未在應天本地直接動過手,露過痕跡。”

他頓了頓,看向葉修,語氣帶著一絲後怕。

“所以昨日侄兒您突然找上門,還對上了那早已廢棄的暗號,我們才會那般緊張,如臨大敵,生怕是王德發那邊,或者朝廷查到了什麼端倪,派來試探甚至清剿的先鋒。”

葉修聽完,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

太無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仔細端詳著葉修的臉,疑惑道:“對了你小子,我觀你昨日與今日的容貌……似乎頗有不同?雖然氣度相似,但細看之下,絕非一人,這是……”

葉修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隨口解釋道。

“哦,那個啊,易容了而已。”

太無極先是一愣,隨即眼睛猛地瞪大,脫口而出:“易容?你……你還會易容?!”

不是……

這他孃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外甥啊?

居然有那麼強的武功,還他孃的會易容!

葉修看著他誇張的反應,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點了點頭,確認道:“嗯,會一點。”

太無極臉上的震驚之色更濃,他指著葉修,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會一點?你管那神乎其技叫‘會一點’?!”

“昨日那人無論是骨骼輪廓還是神態氣質,與今日的你判若兩人!”

“若非親見,我絕不敢相信!”

葉修被他逗樂了,渾不在意地笑道:“是啊,就是一點小把戲,怎麼,表舅有興趣?要不我現在就給你易容成一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保管你出門就能招來大姑娘小媳婦的青睞,也好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太無極老臉一黑,沒好氣地瞪了葉修一眼,但隨即神色又變得複雜起來,歎息道。

“休要胡鬨!我隻是……”

“很感慨,若我修羅穀當年也有這等改頭換麵、隱匿行蹤的奇術,又何至於像如今這般,隻能龜縮在這澡堂之中,藏頭露尾,舉步維艱。”

葉修聞言,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擺了擺手。

“問題不大,過去的事情暫且不提。”

“眼下最要緊的,是先解決掉西廠那個王德發。”

“隻有拔掉了這顆釘子,你們最大的威脅纔算解除,修羅穀才能真正喘口氣,圖謀後續。”

太無極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著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挫敗。

“談何容易?”

“不瞞你說,我們何嘗沒有想過除掉此獠?”

“但那王德發狡詐如狐,深知自己仇家眾多,平日裡幾乎從不踏出宮門半步。”

“即便偶爾因公務出宮,身邊也必定跟隨著西廠的頂尖高手,明裡暗裡護衛森嚴,根本無從下手,連靠近都難如登天。”

“我們……曾經嘗試過幾次,都損失慘重,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葉修聽著,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麵,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他並沒有顯得失望,反而像是早有預料。

“嗯……”

他沉吟片刻,最終隻是聳了聳肩。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更不能操之過急了。”

“對付這種縮在龜殼裡的老烏龜,硬碰硬是下下策。”

“我們需要的是時機,一個能讓他自己把腦袋伸出來的時機。”

“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太無極聞言,精神一振,連忙追問:“侄兒,你已有定計?需要我們如何配合?”

葉修手指在桌麵上輕輕一點,果斷道。

“很簡單,你立刻動用修羅穀現在還能調動的情報網,給我盯死了王德發,查清楚他近期的行程軌跡。”

“尤其是他離開皇宮的可能路線和時間,越詳細越好。”

太無極一聽,立刻回道:“不瞞侄兒,王德發此獠一直是我們重點盯梢的目標,昨日便有密報送來,說明日倭國的上杉繪梨衣公主將抵達應天,陛下已下旨,命六皇子葉安殿下與西廠總督王德發一同出城迎接!”

葉修眼神驟然一亮,身體微微前傾,驚喜道。

“哦?訊息可確切?”

太無極重重點頭,語氣篤定:“千真萬確!我們的人反複核實過,迎接儀仗的安排都已從宮內傳出,絕不會錯。”

“好!很好!”

葉修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表舅,這就是我們一直在等的,那個讓他把腦袋伸出龜殼的絕佳時機!”

太無極先是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侄兒的意思是……?”

葉修笑容一收,目光銳利如刀,語出驚人。

“當然是……”

“殺王德發的機會!”

“什麼?!”太無極倒吸一口涼氣,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也被葉修這毫不掩飾的殺意和果斷驚住了,“侄兒,你真的決定要明日動手?在迎接倭國公主的場合?這……這是否太過冒險了?”

葉修看向他,反問道。

“有何不可?”

“他王德發與我,本就是新仇舊恨,如今更是阻礙我們重整旗鼓的絆腳石,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難道要等他老死在宮裡?”

太無極張了張嘴,臉上依舊帶著憂慮,還想再分析一下其中的風險和難度:“可是侄兒,明日場合特殊,護衛定然……”

“表舅。”

葉修直接打斷了他,“不必再多言了,風險我自然知曉,但機會稍縱即逝,你隻需記住,明日,一切聽我安排。”

他看著太無極眼中的擔憂,補充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讓你們去白白送死。”

太無極與葉修對視片刻,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以至於。

他深知這位外甥的手段遠非常人可比,否則不會擁有那一等蓋世武功,還這般智若妖了。

最終,他將所有勸諫的話嚥了回去,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重重抱拳。

“是……老夫明白了。”

“明日,修羅穀上下,謹遵侄兒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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