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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奪嫡,我靠嬌妻偷家贏麻了! 第371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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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抵達襄城縣衙,那班頭小心翼翼地引著葉修直入公堂。

葉修毫不客氣,徑直走到那縣太爺審案的主位坐下,目光落在那名帶頭拿下趙家父子的班頭身上。

“你,上前來。”葉修指了指他。

那班頭心頭一緊,連忙小跑上前,躬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你叫什麼名字?”葉修語氣平淡。

班頭不敢怠慢,恭敬回道:“回王爺,小的名叫張三。”

葉修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敲擊著驚堂木的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

“張三,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

張三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緊張與激動,能被親王點名辦事,是禍也是福,他抱拳沉聲道:“王爺請吩咐,小的萬死不辭!”

葉修對他的表態不置可否,直接說道。

“你親自幫我送一封信回應天,務必要親手交到李家大小姐,李師師手中。”

張三聞言,雖不明白王爺為何要給一位大小姐送信,但毫不猶豫地領命:“是!小的必定親手送到李小姐手中,絕無差池!”

“嗯。”

葉修點了點頭,隨後又道:“另外,我這裡還有另一封書信,你到了應天,尋機送到六皇子葉安殿下手中便可,兩封信,分先後,先送李府,再尋機送皇子府,明白嗎?”

“是!小的明白!”張三再次躬身應道。

“不過,你要記住,嘴要嚴,懂嗎?”

葉修淡淡說道。

張三豎起三根手指,發誓:“小的張三,嘴巴最嚴!”

葉修也不廢話,當即讓人取來紙筆,就在這公堂之上,揮毫寫就兩封書信,用火漆仔細封好,分彆標注後,交給了張三。

然後。

隨手從懷中取出十張黃金票,遞了過去:“這是路上的盤纏和你的辛苦錢,速去速回,路上小心。”

張三接過那些金紙,和那兩封書信,感激涕零,跪地磕了個頭:“謝王爺賞!小的定不辱命!”

說完。

他便起身,將書信貼身藏好,快步離開了縣衙,牽了匹快馬,徑直朝應天方向疾馳而去。

望著張三離去的背影。

一直安靜站在葉修身側的寧紅夜,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問道:“少主,您寫給李姑娘和六皇子的信是……?”

葉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彷彿穿透了縣衙的屋頂,看向了遙遠的應天方向。

“自然是……收網的事情。”

他當初之所以三天後才從應天出發,並非僅僅是為了等待上杉繪梨衣準備,更是為了利用那三天時間安排好一切。

這其中,包括了將初步學成的楊陽悄然送回血屠營,作為他埋下的一顆關鍵棋子,也包含了通過沈煉,雲遊子乃至太無極的修羅穀等多條線。

然後。

佈下了一張針對朝堂,江湖乃至倭國使團後續風波的大網。

如今,他這位執棋者即將抵達目的地“鬼穀洞”,那些早已安排下去的棋子,也到了該動一動的時候了。

寧紅夜聞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瞭然,微微頷首,不再多問。

她明白了,少主的謀劃,遠比她看到的要深遠得多。

唯獨站在稍遠處的梅川內依子和上杉繪梨衣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收網”所指為何,更不清楚葉修在離開應天後竟還有如此多的後續安排。

兩女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然而,葉修並沒有向她們解釋的意思,隻是悠然地將目光收回,彷彿剛才隻是吩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葉修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本來今晚要留宿此地,但看來不需要了,找一個地方,咱們都易容下。”

葉修從官椅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好了,此間事了,我們該繼續趕路了。”

“找個僻靜地方,我們都得易容改扮一下。”

“易容?”上杉繪梨衣聞言,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明顯的疑惑,“葉君,你……你也要易容嗎?”

在她看來,葉修身為大坤親王,身份尊貴,行事又如此強勢,為何還需要像她們一樣隱藏行跡?

葉修聞言,不由得笑了笑。

“當然要。”

“我雖然提前做了一些準備,也借趙家父子這事鬨出了點動靜,算是明修棧道,但以我那父皇多疑的性子,豈會真的放心?”

他頓了頓,看著上杉繪梨衣和同樣麵露不解的梅川內依子,進一步解釋道。

“我敢肯定,在我們離開應天不久,甚至可能就在我們抵達襄城的同時,坤帝派來暗中調查、監視我的人,恐怕也已經到了附近。”

“我方纔將事情鬨大,固然是順勢而為,清理蛀蟲。”

“但另一方麵,也未嘗不是想藉此吸引那些暗處眼線的注意力,讓他們把焦點放在這襄城縣衙,放在我‘乾王葉修’明麵的行蹤上。”

“但接下來……”

葉修嘴角那抹笑意更深,帶著一種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從容。

“隻要我們改頭換麵,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襄城,就等於憑空斬斷了所有線索。”

“屆時,那些奉命監視的人,隻會發現我這位‘乾王’在襄城大發神威、懲奸除惡後,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他們找不到我,就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襄城乃至周邊胡亂打轉,或者絞儘腦汁去猜測我的真正去向和目的。”

“而我們,則可以金蟬脫殼,真正隱匿行蹤,直奔目的地。”

葉修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上杉繪梨衣和梅川內依子心中炸響。

兩女臉上瞬間布滿了極致的震驚,美眸圓睜,難以置信地看著葉修。

她們原本以為,葉修懲治趙家父子,隻是路見不平,或是立威順手為之。

卻萬萬沒有想到……

這看似隨性而為的舉動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深遠的算計和佈局!

他不僅預料到了皇帝會派人監視,更是主動利用突發事件,製造迷霧,迷惑對手,為自己真正的行動創造機會和空間。

這份心機!

這份對人心的把握!

這份走一步看十步的深謀遠慮!

簡直可怕!

上杉繪梨衣看著葉修那平靜的側臉,心中悸動更甚,除了那份悄然滋生的情愫,更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

而梅川內依子則是心底發寒,再次堅定了“此人絕不可小覷,必須萬分警惕”的念頭。

葉修將她們的反應儘收眼底,卻不再多言,隻是對寧紅夜和瞎乍浦示意了一下。

很快,他們便在縣衙後院找到了一間僻靜的廂房。

葉修取出易容工具,手法嫻熟地開始為眾人改換容貌。

當夜幕徹底降臨襄城時。

一行人的麵貌已然煥然一新,變成了幾個容貌普通,毫不起眼的行商和家眷。

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如同水滴彙入江河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座剛剛經曆了一場風暴的城池,沿著官道,繼續朝著汝陽方向行去。

但就在葉修一行人離開襄城後不久,幾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襄城縣衙的屋頂之上。

正是坤帝派出的皇家暗衛。

他們比葉修預估的來得稍晚一些,但終究是循著“乾王在襄城現身”的訊息追索而至。

為首的黑衣人,目光冷冽地掃過下方看似平靜的縣衙院落。

然後。

打了個手勢。

其中一名暗衛如同夜梟般掠下,徑直闖入後堂,抓住一名正收拾東西的衙役,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讓你們知縣趙文昌,立刻出來見我們。”

話語一落。

一枚禦賜的令牌甩了出來。

那衙役被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嚇得魂飛魄散,可當又見到那一枚令牌時,瞳孔一縮,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人……知縣……知縣老爺他……他下獄了!”

“什麼?!”

那名暗衛聞言,兜帽下的眉頭瞬間緊鎖,“下獄?怎麼回事?說清楚!”

衙役不敢隱瞞,連忙將今日在“望江閣”發生的一切,以及乾王殿下親臨縣衙,拿下趙家父子,並聽聞無數百姓控訴其罪行的經過,哆哆嗦嗦地大致說了一遍。

當聽到“乾王葉修”不僅當眾殺了官差和護衛,還直接罷黜了知縣,將其投入死牢時,這名暗衛心中劇震。

他不再理會那名衙役,身形一閃,便回到了屋頂,將情況迅速稟報給首領。

暗衛首領聽完彙報,即便以他的沉穩,也不由得怔住了片刻。

八皇子……

竟然在襄城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懲處貪官汙吏固然無可厚非,但這般雷霆手段,與他印象中那位似乎更傾向於暗中謀劃的八皇子形象,略有出入。

一絲不祥的預感掠過心頭。

他眸光一凝,沉聲追問最關鍵的問題:“八殿下如今人在何處?還在縣衙嗎?”

那名負責探查的暗衛搖了搖頭。

“屬下粗略查探,縣衙內並無八殿下及其隨從的身影。”

“據那衙役所言,王爺處理完趙家父子後,似乎……便離開了。”

“離開了?”

暗衛首領的聲音陡然變得銳利,“去了哪個方向?何時離開的?可有明確蹤跡?”

“屬下不知。”那名暗衛低下了頭,“衙役隻說王爺離開了,具體去向和時辰,他們也不清楚。”

暗衛首領沉默了片刻,麵罩下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八殿下如同曇花一現,在襄城掀起驚濤駭浪之後,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是繼續前往汝陽?

還是改變了行程?

亦或是……

察覺到了他們的追蹤,故意甩開了他們?

“搜!”

暗衛首領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冰冷的字眼,“以襄城為中心,給我向外擴散搜尋!重點排查通往汝陽方向的各條道路!務必找出八殿下的行蹤!”

“是!”

幾名暗衛齊聲應道,身影隨即如同融化的墨跡般,悄無聲息地消散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隻留下暗衛首領獨自立在縣衙屋頂,望著下方依舊殘留著些許騷動痕跡的城池,眼神陰晴不定。

八殿下這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得真是漂亮。

接下來,恐怕要有一場艱難的追蹤了。

而陛下那邊……他該如何稟報?

很快。

暗衛首領的命令下達後,整個暗衛小組如同張開的大網,以襄城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急速擴散開來。

他們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手段——詢問城中各處哨卡、排查客棧酒肆、追蹤可能的馬蹄印和車轍、甚至動用了馴養的追蹤犬。

然而,一夜過去,直到天光微亮,所有反饋回來的訊息都令人沮喪。

沒有。

沒有任何關於“乾王葉修”及其隨從離開襄城後的明確蹤跡。

他們就像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索的有效線索。

那幾個容貌出眾,氣質獨特的目標人物,彷彿融入了人海,再無痕跡。

“這怎麼可能?!”

一名暗衛忍不住低呼,“帶著那麼多人,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暗衛首領站在城牆上,望著逐漸蘇醒的城池和遠處連綿的道路,麵沉如水。

他心中那份不祥的預感得到了證實。

八殿下不僅預料到了他們的追蹤,而且準備了極其高明的反追蹤手段。

這絕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的“金蟬脫殼”!

他們,被徹底甩掉了。

挫敗感和寒意,一下子籠罩了這群平日裡無往不利的皇家暗衛。

……

與此同時,在襄城西北方向,通往汝陽的官道上。

一行五人,正不緊不慢地前行。

他們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商隊,領頭的是個麵容憨厚,眼神卻有些渾濁的中年漢子,跟著一對相貌普通,衣著樸素的姐弟。

以及兩名低著頭、姿色平平的婦人。

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行裝,他們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混在清晨出城趕路的人流中,毫不起眼。

經過連夜的趕路和方向調整,他們已然踏入了汝陽的地界。

當那座熟悉的汝陽城郭輪廓出現在地平線上時,一直沉默前行的寧紅夜,腳步微微一頓。

她那雙眼眸,透過平凡的表象,望向那座承載了她童年最初六年光陰,卻也埋葬了她所有親人與歡樂的城池……

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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