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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是民兵? 第43章 飽經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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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雨如晦,夜色如墨。十一道疲憊不堪的身影,如同受傷的孤狼,悄無聲息地穿梭在泥濘濕滑的山林間。褲腿被泥漿浸透,沉重得像灌了鉛,每一次抬腿都伴隨著肌肉的痙攣與刺痛,傷口在雨水的浸泡下泛起陣陣灼燒感,卻沒有一個人發出半句呻吟。王浩胸前緊緊貼著訊號接收器,螢幕上那抹微弱跳動的加密訊號,是驅散絕望的唯一燈塔——那是他們從「獵人」布設的天羅地網中拚死突圍後,意外捕捉到的異常頻段,微弱卻堅定,如同黑暗中永不熄滅的火種。

「都撐住!」牛海壓低聲音嘶吼,沙啞的嗓音如同砂紙摩擦過岩石,「想想黑風嶺的兄弟!想想我們在『淬火穀』立下的誓言!」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頭。此前在黑風嶺演練中,他們付出了三名「陣亡」隊員的代價才勉強突圍,牛海那句「就算崩掉他們一顆牙,也不能讓這幫『獵人』小瞧了我們」的決絕,此刻化作滾燙的火焰,灼燒著早已透支的身體,撐起了最後一絲不屈的意誌。

追蹤訊號的過程,比闖過「淬火穀」的雷區還要艱難百倍。狂風裹挾著暴雨,不僅徹底掩蓋了地麵上的蹤跡,更攪亂了複雜的電磁環境,王浩必須將全部心神沉入其中,指尖在終端上飛快跳動,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才能在嘈雜的乾擾中勉強鎖定那飄忽不定的訊號源。其他人呈扇形護衛在他周圍,槍口死死對準黑暗中的每一處陰影,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甚至隱隱透出青筋——路也、趙磊、「獵人」王浩那如同鬼魅般的追殺手段,早已成為刻在骨子裡的恐懼,他們深知,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連續行軍四個小時後,走在最前麵的尖兵突然僵住,右手猛地舉過頭頂,打出「停止前進」的手勢。所有人如同被按下暫停鍵,瞬間伏地,身體與泥濘的地麵融為一體,連呼吸都刻意放緩,生怕一絲氣息泄露了蹤跡。

「前方……有光。」尖兵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透過密集的雨簾傳到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近乎荒誕的詭異。

牛海和孫瑞(作為「陣亡」人員,他本應退出此次演練,但路也在他的反複懇求下,破例允許他以「觀察員」的身份跟隨,親身感受這最後一段「鑄魂」曆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兩人小心翼翼地匍匐上前,撥開濃密的灌木,視線穿透雨幕,眼前的景象讓見慣了「淬火穀」殘酷訓練的兩人,也瞬間屏住了呼吸,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那是一個位於山穀底部的小型窪地,與周圍漆黑壓抑的環境格格不入,窪地中央,竟然燃著三堆熊熊篝火!跳躍的火光將周圍十幾米的範圍照得如同白晝,映照出五個模糊的人影,他們圍坐成一圈,偶爾低頭交談,隱約還能聽到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像是在拆卸或組裝什麼精密器械。

是「獵人」的營地?他們怎麼會如此大意?竟然在野外生火,主動暴露位置?

「不對……」王浩也悄悄湊了過來,他的臉色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更加蒼白,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但眼神卻異常專注,「訊號源……確實就在這裡!但頻率和加密方式……和之前捕捉到的有細微差異……像是……像是故意泄露出來的誘餌!」

故意泄露?陷阱!幾乎所有人心中都瞬間升起這個念頭,如同冰錐般狠狠紮進心臟,讓他們渾身泛起寒意。

「看那裡!」孫瑞眼尖,突然指著窪地邊緣一堆篝火旁的地麵,聲音都在發顫。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裡散落著幾個開啟的罐頭盒,罐身上印著密密麻麻的外文標識,除此之外,還有三個與黑風嶺演練現場發現的、完全同型號的廢棄能量棒包裝袋!

外軍製式食品道具!這個發現如同驚雷,在所有人腦海中轟然炸響!

難道……「獵人」們模擬的,不僅僅是戰術手段,還有境外敵人的生活習慣和後勤補給模式?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模擬演練?!

牛海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胸腔劇烈起伏,一個大膽而瘋狂的猜想在他腦中飛速成型。他猛地轉頭看向王浩,壓低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浩子!能不能……能不能想辦法,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王浩瞳孔微縮,瞬間明白了牛海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氣,快速從背囊裡取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裝置,熟練地連線上自己的終端,調整好方向,將靈敏度調到最大。這是他利用業餘時間自己搗鼓出來的高增益定向拾音器,原本是為了演練中遠端監聽隊友通訊,此刻卻要用來監聽這些「敵人」的對話,每一個操作都關乎著他們的生死。

風雨聲、篝火的劈啪聲、樹葉的摩擦聲,還有那隱約的交談聲混雜在一起,形成嘈雜的背景音。王浩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進泥濘中,他的手指在終端上飛快滑動,進行著複雜的濾波和降噪處理,眼神死死盯著螢幕上跳動的波形,不敢有絲毫分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如同在烙鐵上煎熬,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突然,王浩的身體猛地一僵!他聽到了!經過處理後的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足以清晰分辨:

「……『鼴鼠』傳回訊息……那邊催得很緊……必須在下月初前完成轉移……」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重的異域口音,透過終端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放心……『倉庫』很安全……有『保護傘』在,沒人敢查……」另一個聲音緊接著回應,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倨傲。

「『影子』小組最近活動頻繁……我們暴露的風險在增加……這次演習結束,必須立刻撤離這片區域……」這是第三個聲音,更加低沉謹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影子」小組?保護傘?倉庫?轉移?

這些詞語如同冰冷的子彈,狠狠擊中了窪地邊緣每一個民兵的心臟!他們渾身一震,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這根本不是訓練!這分明是……真正的敵人,在借著他們這場「鑄魂」演習的掩護,進行秘密接頭或物資轉移!路也他們扮演的「獵人」,難道是在假戲真做,利用這次機會,偵察甚至監視這股真正的敵對勢力?!

巨大的資訊衝擊讓所有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憤怒、震驚、後怕、以及一種被捲入巨大漩渦的茫然,交織在一起,如同潮水般將他們淹沒。有個年輕隊員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眼中迸發出怒火,身體微微顫抖,差點就要忍不住衝出去,被牛海死死按住肩膀,用極其嚴厲的眼神製止了他。

牛海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情況完全超出了預料,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帶來毀滅性的後果,他們必須沉住氣。

「記錄!王浩,儘全力記錄所有聲音片段!」牛海壓低聲音,急促地下達命令,「其他人,立刻分散隱蔽,建立環形防禦陣地,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暴露,不準開槍!誰要是壞了大事,我饒不了他!」

命令被無聲而迅速地執行。十一個人如同融入了岩石和泥土,身體與地麵緊緊貼合,死死地盯著窪地裡的動靜,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窪地裡的交談還在繼續,斷斷續續地又透露了一些資訊,似乎涉及到一個位於更深山區的「倉庫」具體方位——隱約提到了「鷹嘴崖」「三岔口」等標誌性地名,以及某個代號為「禿鷲」的接頭人,還有一批即將「入境」的「貨物」。每一個字,都像重錘般砸在眾人的心上,讓他們愈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大約半小時後,窪地中的一人突然起身,對著其他人低語了幾句,隨後眾人紛紛熄滅篝火,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消失在風雨中,動作乾淨利落,彷彿從未出現過。但那短暫的對話,卻像烙印一樣,深深刻在了每個親曆者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風雨依舊,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帶來陣陣寒意,但空氣中的意味已經完全不同。之前是針對「獵人」的警惕與不甘,現在,則是麵對真正敵人的凜然與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如同泰山壓頂般壓在每個人的肩頭。

牛海緩緩起身,將隊員們召集到一起,每個人的臉色都無比凝重,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情況大家都聽到了。」牛海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我們可能……撞破了一場模擬境外勢力滲透的核心演練課目,甚至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路隊他們布的局,遠比我們以為的要大。」

「乾他孃的!原來路隊他們是在玩真的!這哪裡是演練,分明是把我們扔進了真正的狼窩!」隊員李剛忍不住低聲罵道,語氣中帶著後知後覺的震撼與憤怒,他是黑風嶺「犧牲」隊員的同鄉,此刻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現在怎麼辦?立刻回去向指揮部報告?」隊員趙鵬急忙問道,眼中滿是急切,他年紀最小,臉上還帶著未脫的青澀,此刻卻強裝鎮定。

牛海搖了搖頭,眼神銳利如刀:「來不及了,一來一回至少要四個小時,而且我們隻有一段錄音,沒有確鑿的實物證據,說服力不夠。更重要的是,他們提到了『影子』小組活動頻繁,很可能指的就是路隊他們。這說明路隊他們可能也在盯著這股『敵人』,我們的出現,說不定已經打草驚蛇了。」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王浩,語氣變得無比堅定:「浩子,能不能把錄音和這裡的坐標,用最隱蔽的方式,傳送回給路隊?就用我們之前約定的那個備用緊急頻道,一次性傳送,避免被截獲。」

王浩點了點頭,臉色嚴肅:「可以,但現在訊號很弱,風雨乾擾太大,隻能嘗試傳送關鍵片段和坐標,而且傳輸過程中極易被『敵人』截獲,風險很大。」

「發!必須發!」牛海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我們必須讓路隊知道這裡的情況,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然後……」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我們跟上去!看看這幫雜碎到底要去哪裡!他們的『倉庫』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個決定無疑極其冒險。他們已經連續行軍十幾個小時,疲憊不堪,隨身攜帶的壓縮餅乾所剩無幾,每人僅餘兩小袋,礦泉水更是早就喝光了,隻能偶爾捧起路邊渾濁的雨水解渴,彈藥更是隻有演練用的空包彈,麵對的卻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真正敵人」。但此刻,沒有人退縮,也沒有人提出異議。黑風嶺的「血仇」,九十天「淬火穀」的煎熬,身為民兵的責任與誓言,以及剛剛親耳聽到的陰謀,都讓他們無法轉身離開,無法視而不見。

「媽的,拚了!就當這『鑄魂』訓練,提前進行畢業考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孫瑞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眼中燃燒著熊熊戰意,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觀察員」而退縮,他拍了拍牛海的肩膀,「老班長,我跟你上!」

「對!跟上他們!查清楚他們的老窩!」

「不能讓這幫雜碎得逞!為了黑風嶺的兄弟,乾了!」

「拚了!就算『陣亡』,也不能丟我們民兵的臉!」

眾人的意見高度統一,眼中都閃爍著視死如歸的光芒。

王浩迅速操作裝置,將處理過的關鍵錄音片段和窪地坐標壓縮加密,通過那個極其不穩定的備用頻道傳送了出去。螢幕上顯示「傳送成功」的提示隻閃爍了一下,隨即訊號徹底中斷,如同石沉大海,沒人知道路隊是否收到了訊息。

「走!」牛海一揮手,十一道身影再次融入風雨和黑暗,如同十一隻潛伏的獵豹,朝著那夥神秘人消失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追蹤而去。

追蹤真正的「敵人」,遠比追蹤「影子獵人」更加困難和危險。對方顯然也是叢林作戰的老手,行進路線刁鑽,專挑難行的陡坡和密林,痕跡清理得極為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折斷的樹枝會被刻意按回原位,踩踏的草葉會用泥土掩蓋,甚至連腳印都會用樹枝掃平,而且似乎擁有夜視裝備,在黑暗中的移動速度快得驚人。

牛海他們不敢跟得太近,隻能保持著百米左右的距離,憑借王浩偶爾捕捉到的、對方可能未完全遮蔽的電子裝置殘留訊號,以及孫瑞那近乎野獸般的直覺和觀察力——他曾在山林裡打獵多年,能從折斷的樹枝、踩踏的草葉、甚至空氣中的氣味中,捕捉到最細微的蹤跡——勉強吊在後麵,如同附骨之疽。

這一追,就是整整一夜加大半個白天。淩晨時分,風雨終於停歇,但林間的霧氣又開始升騰起來,白茫茫一片,能見度不足五米,給追蹤帶來了更大的困難。隊員們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口乾舌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透支生命,全靠一股意誌力支撐著。期間,他們幾次差點失去目標的蹤跡,在一處三岔路口,對方突然兵分兩路,一路沿著主路前行,一路鑽進了側邊的密林,牛海當機立斷,留下兩人監視主路,自己帶著其他人追進密林,果然,半小時後就發現了對方重新彙合的痕跡,憑借頑強的毅力和一點點運氣,重新找到了線索,死死咬住不放。

第二天下午,當太陽終於穿透霧氣,灑下微弱的光芒時,他們追蹤到了一條隱藏在密林深處的、幾乎無法辨認的廢棄伐木路。路麵上,清晰地留下了幾道越野輪胎的痕跡!雖然被雨水衝刷過,但依然能看出輪胎的紋路,邊緣還帶著濕潤的泥土,顯然是剛剛經過不久!

「他們上車了!」牛海的心瞬間沉了下去,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如果對方乘車離開,憑借他們兩條腿,根本不可能追上,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就在眾人感到絕望,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王浩突然抬手示意安靜,他側耳傾聽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低聲道:「有聲音……是發動機怠速的聲音……不遠!就在前麵的拐彎處!」

峯迴路轉!所有人的眼中瞬間重新燃起了希望,疲憊彷彿也減輕了幾分,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隊伍立刻進入最高警戒狀態,呈戰鬥隊形散開,利用路邊茂密的植被作為掩護,悄無聲息地向前摸去,每一步都輕之又輕,生怕發出半點聲響,連呼吸都調整到最平緩的節奏。

繞過一道長滿青苔的岩壁,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心臟猛地收縮,幾乎要跳出胸腔!

前方百米開外,那片相對開闊的林地空地上,停著兩輛覆蓋著迷彩偽裝網的越野車!車身線條硬朗,輪胎寬大,顯然是經過改裝的越野車型,適合在複雜地形行駛。而車旁,除了他們昨晚在窪地看到的那五個人影之外,還多了四五個全副武裝、穿著荒漠迷彩服的壯漢!這些人身材高大,肌肉虯結,眼神凶悍如狼,臉上帶著猙獰的刀疤,動作矯健利落,手中握著的竟然是外製式自動步槍,槍口漆黑,散發著森冷的氣息,腰間還彆著手槍和軍刺,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亡命之徒!

而在這些人的看守下,幾個開啟的木質板條箱散落在車旁,箱子上印著模糊的外文標識,裡麵露出的——赫然是包裹著油布的長條狀物體!那形狀,分明是模擬步槍和輕機槍的道具,槍身的金屬光澤在陽光下閃爍,甚至還有一個箱子裡,露出了類似火箭筒發射管的金屬筒身,管口粗大,透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軍火!他們在進行模擬軍火交易!

民兵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敵對勢力滲透演練,而是**裸的、危害國家安全的軍火走私模擬!路隊他們到底佈下了多大的一個局?!

「哢噠。」

一聲極其輕微的、金屬機件碰撞的聲音,突然從牛海身後傳來。

牛海渾身汗毛倒豎,如同被冰水澆透,猛地回頭!

隻見路也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幽靈,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身後不到五米的地方!他身上的迷彩服沾著些許泥土,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絲毫不減那份冷冽的氣場,手中的95式步槍槍口微微下垂,但剛才那聲「哢噠」聲,分明是擊錘被輕輕撥動的聲音!而在他兩側的陰影中,趙磊和「獵人」王浩的身影也緩緩浮現,趙磊手持狙擊步槍,槍口架在肩頭,瞄準鏡對準了遠處的「走私犯」,「獵人」王浩則握著一把匕首,眼神冰冷,如同蟄伏的毒蛇,三人呈三角陣型,將他們這十一個人,完全鎖死在包圍圈中,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被包圍了!

前有真正的、武裝到牙齒的「軍火走私犯」,後有實力深不可測、此刻意圖不明的「影子獵人」!

絕境!真正的絕境!

牛海等人的心瞬間沉入了無底深淵,如同被巨石壓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們看著路也那雙在陰影中依舊冰冷銳利的眼睛,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是敵?是友?

他是來「清理」他們這些意外闖入的「無關人員」,還是來協助他們完成這場突如其來的「任務」?

路也的目光越過他們,掃了一眼遠處空地上的軍火交易現場,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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