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第112章 不會讓你一個人走下去
自從有了新劍,蘇熙宛天天找人探討“真理”,白修齊這次算是自食惡果,飛也似的逃了。
他本想回華清的,但是考慮到安池林還沒有完全恢複的身體,就選擇了暫時留在蜀中。
此時,在回酒店的路上,白修齊有些恍惚,隻有看見街邊的一片大紅之色,還有耳邊響起的鞭炮聲時,他才會想到現在快過年了。
異世界的年和他故鄉的並無二致,還是一樣的熱哄,張燈結彩,鞭炮齊鳴。
白修齊在街上走著,看著周圍熱哄的人群,心中湧起一股彆樣的情緒。
突然,一個小女孩手中的氣球飛了起來,朝著他的方向飄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抓住氣球,小女孩跑過來,奶聲奶氣地說:“大哥哥,謝謝你。”
白修齊看著小女孩天真的笑容,心裡湧起一陣暖暖的熱流。
誠然,他不算一個感性的人,但不管在哪裡,他都會被這種小小的溫馨打動。
這種平凡人的幸福,遠比刀光劍影來的舒服許多。
天邊下起小雪,正巧落在他的睫上,在南方,飄雪是很罕見的,但是在北方,他的家鄉,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一把黑傘出現在他的頭頂,遮住了天空,他微微側目,一襲熟悉的白衣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除了安池林,恐怕沒有那個現代人喜歡穿這種複古的大褂了。
“怎麼在街上發呆?”
安池林把傘往他那邊傾斜了些,防止他被雪淋到。
“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做康複訓練嗎?”
白修齊並沒有回答安池林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
“今天過年了啊。”
安池林理所當然道,隨後補充說:“大人的年恐怕過不了了,因為巴爾的關係,很多人都來到了蜀中,但是對於咱們來說,這個年還是可以正常過的。”
“關若曦和仇鳶璃已經來到蜀中了,你要和我一起去接嗎?”
“當然,不過她們兩個怎麼來了。”
白修齊應允,他現在橫豎沒什麼事,回了酒店,也就是休息罷了。
“一個跟著父親來的,一個跟著母親來的,這次的事雖然沒有造成很大的破壞,但是意義不同凡響,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因此連世界之塔的人都招來了。”
仇鳶璃的父親,仇司舟,正是世界之塔派過來的人,因為這件事情涉及許多熟人,所以連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仇鳶璃都自願跟了過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不想要都在仇家過年,橫豎隻是一個家裡的透明人,還不如出來,留在裡麵還掃了親戚的興,仇鳶璃不求被人喜愛,隻要彆被人討厭就可以了。
安池林最近雖然一直都在做複健訓練,但是誰讓他的父親是這件事情的責任人之一呢,所以這些高層之間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
柳依依,莫千愁,石峰等相熟的同學他也問過了,柳依依和莫千愁都要參與自家的家宴,石峰則是人在越東,要與傭兵團的家人們久違的相聚,順便來場久違的實戰訓練。
沒關係,隻要有人就足夠了,安池林的主要目標還是想幫助白修齊,為了一碟醋包了個餃子,上次國慶的時候,他不小心提及了白修齊的家庭,在那一次他知道了他是戰爭孤兒,所以這個春節,乃至之前的無數個春節,他應該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過。
安池林想做些什麼,比如和他一起過一個春節。
人死不能複生,但是人還要繼續往前看。
安池林想起了上次柳依依的話——人是不能一個人走下去的。
雖然他準備一個人走下去,獨自解決掉所有的威脅,讓身後的人都能過上幸福平安的生活,但安池林一直是一個嚴於律己,寬於待人的人。
白修齊亦是他想要守護的人,他也希望白修齊能得到應有的結局。
所以,他不會讓他一個人走下去。
……
傳送陣陣口。
兩女已經早早在此等候,隻不過兩人之間幾乎隔了一個太平洋,站的遠遠的,就像不認識一般。
這兩人,一個是內向,另一個還是內向。
尤其仇鳶璃還自認背負詛咒,誰碰誰倒黴。
讓她們在這裡聊天五分鐘,簡直比讓她們去和巴爾打一架還困難。
兩人雖然從小就相識,但一直以來兩個都有心理問題的人並不熟,屬於最熟悉的陌生人。
見到安池林驅車趕來,關若曦和仇鳶璃的麵部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放鬆了下來,安池林作為華清第一暖男,和同學們的關係都很好,堪比魅魔。
安池林下車後,笑著跟兩人打招呼:“若曦,鳶璃,久等了。”
關若曦輕輕點頭,仇鳶璃則有些拘謹地笑了笑,白修齊也搖下車窗,主動問了聲好。
“咱們先走吧,熙宛已經在酒樓了,大家一起好好過個年。”安池林這樣說道,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有些安靜,關若曦時不時偷偷看一眼白修齊,欲言又止的樣子,仇鳶璃則一直望著窗外的雪景發呆。
安池林的車應該也是改裝後的,開的很快,到了酒樓,按照蘇熙宛給的地方找到了包廂,見門開啟,蘇熙宛招了招手,而安池林則是一眼看見了桌子上顯眼的三瓶酒。
已知,關若曦,仇鳶璃都不喝酒,白修齊和他會喝但很少喝,那麼,三瓶酒是給誰的呢?好難猜啊。
安池林無奈的掏出了手機,迅速拍了兩張照片,蘇熙宛麵色一變,好像已經猜到了安池林的用意。
果不其然,安池林開口道:“我會根據情況決定要不要發給阿姨。”
“安池林!你不能這樣對我。”
蘇熙宛捂住心口,做心痛狀。
“不行就是不行。”安池林扶額,快速將兩瓶酒收了起來,隻留下一瓶,這樣一來,也好看著,免得蘇熙宛趁他不備偷偷飲酒。
一般來講,都是成年人,喝酒也沒什麼關係,但是奈何某人酒品差而不自知,要是放任自流,他可是還沒好利索呢,還真怕蘇熙宛揮著她的真理一劍拍到他的臉上。
剩下三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脆皮法師,在攔住之前恐怕蘇熙宛就能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
蘇熙宛又哭又哄,然而安池林冷漠無情,隻是一味重複著“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