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第115章 印記
“殘月嗎。”
蘇熙宛趴在桌子上阿巴阿巴,含糊不清道:“到時候再看吧。”
她和安池林一樣,去哪裡都差不多。
甚至她覺得不加入公會,自由自在的纔是最好的。
正常人選擇加入公會,目的無非是錢,權,資源。
但是這些東西,蘇熙宛要麼不感興趣,要麼不加入公會也可以擁有。
跟石峰一樣,當個傭兵似乎也不錯,時間自由,還可以到處跑,到時候完全可以註冊成個人傭兵,不加入傭兵團。
想入非非之時,鄭隼走入了教室。
看著教室裡那幾把已經空了的椅子,他麵露傷感之色,哪怕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他依然無法接受自己的學生逝去在那場突如其來的秘境之中。
明明都是天之驕子,明明都有大好的未來,可卻……
哎,一切隻怪那該死的天意。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它的造物主,那麼鄭隼大概會指著造物主的鼻子痛罵,為何你這般無情,為何你從未公平。
思慮至此,他嚴肅的說:“之前我教給大家的一直都是如何與人類對戰,但是,我們作為人類,最大的敵人,永遠是外族!”
他從戒指裡取出一麵卷軸,卷軸唰的一下展開,上麵是一幅畫像,就像解剖圖一樣。
“這個,是惡魔,惡魔的長相奇形怪狀,包括且不僅侷限於人形,比如前幾天出現在蜀中市的巴爾,他就以貓和青蛙的形象出現過,惡魔是極其狡猾奸詐的種族,如果你們未來遇到不論他裝的如何楚楚可憐,都不能相信。”
說罷,他又拿出了另外一麵卷軸,同樣是展開,露出了一個半人半魔的畫像,他說道:“這個,是魔侍,即便進入了惡魔化,還一定程度上保留著人的特征,雖然有半邊身子是人,但是他們的心毫無疑問已經墮落了,其殘忍程度比起純粹的惡魔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遇到了這樣的人,請務必鏟除,無法解決的立刻上報。”
“不要因為他們還保留著人的特征就心懷仁慈,覺得他們是人類而不是惡魔,他們已經沒有人性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鄭隼驟然拔高音量,被魔力強化後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發聵。
白修齊坐在後排,隻覺得鄭隼的每一句話都在罵他,但是他偏偏還不能說。
關若曦的神情也有些許的怪異,聽著鄭隼的口若懸河,她好像也有被罵到。
兩個同桌,就這樣被鄭隼明著罵了一節課。
終於熬到了下課鈴聲響起,到了午休的時間了。
鄭隼意猶未儘的咂了咂嘴,他還沒講完呢。
但是華清不能拖堂,所以他也隻能說道:“下課,我們下午見,同學們。”
關若曦的表情放鬆了下來,明顯的自在了不少。
白修齊的心裡同樣如此,隻是他的麵子工程做的比較好,一般人看不出來他的內心想法。
“走吧,該吃飯了。”
他出言邀請著關若曦。
關若曦起身,跟在他的身後,而另外的幾個人也同樣跟了上來。
從一開始的形影單隻,到三三兩兩,再到現在的成群,一共七個人整整齊齊的坐在桌前。
白修齊心底的欣慰油然而生。
這是他的努力。
把原本命運相悖的人聚集在了這裡。
直到這時,白修齊才能理解為什麼祂說之前的自己都沒有在認真的對待了。
因為隻有現在,他才真正發自內心的認為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不應該落得原本的結局,他們應該發光發熱,在結束自己顛沛流離的前半生之後,擁抱自己幸福美滿的餘生。
這樣優秀的人,卻在曾經落得那樣的下場,太可惜了。
白修齊垂眼,斂去眼底的遺憾。
“早上老師說,魔侍的特征是什麼來著?”
蘇熙宛的吃飯速度極快,一向是學渣的她居然開始思考起了老師課堂上講的內容,這可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巴爾的事情對她的影響很大。
“身上會有惡魔留下的印記,具體形式不定。”
安池林接上了她的話。
“哦,對,我想起來了,比如說紋身還有疤痕什麼的吧。”
蘇熙宛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白修齊打趣說道:“我之前看到過你好像有紋身來著,不會是被惡魔附體的吧?”
“那隻是紋身貼而已。”
白修齊淡定的擼起了袖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擔心身上的惡魔印記了。
在還是在的,隻是除非他或者巴爾願意,否則不可能顯露出來。
看著光潔如霞的手臂,蘇熙宛本來也沒有真的把白修齊當成被惡魔附體的人,隻是打趣,於是便好奇道:“你怎麼還貼紋身貼啊。”
“圖好看,畢業後就嘗試了一下,掉了以後就沒再買了。”
白修齊信口說道,蘇熙宛不疑有他,又記憶起了鄭隼課上講的內容。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關若曦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隨後很快恢複如常。
曾經,她的上臂處也有著一個淡淡的新月印記。
那個印記隨著巴爾的消失越來越淡,直到現在已經消失不見。
那個位置……白修齊的紋身……真的隻是紋身貼嗎?
她身上的巴爾並沒有被完全驅逐,這件事情母親已經告訴她了,這本來並不是一件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畢竟不影響正常的生活,但是結合白修齊胳膊上曾經有紋身的印記來看,似乎又可以有一條新的解讀。
那就是當初她身上的巴爾並不是被驅魔儀式所驅除,而是自願更改了一個宿主。
而那個宿主是誰,自然也已經無需爭論了。
那時的她已然暴露,早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如果她是巴爾,隻要有機會,也會選擇另外更換一個宿主。
如果是這樣……她的身形微微一顫,沒人比她更清楚被巴爾盯上的滋味。
不……不會是這樣的……
她在心裡寬慰著自己,因為如果是她猜測的那樣,那她……恐怕沒有辦法再麵對白修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