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第119章 晚安,克萊因老師
【我知道了,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一切都是神明的騙局,可是我真的能將這些公佈天下嗎?我曾經消失的那些同事,我無比清楚他們真正的下場,我……有那個勇氣嗎?】
【我暴露了,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走漏的風聲,但是今天教會的教皇居然來軍區找到了我,在看到他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但是他並沒有強勢的勒令我不準傳出,隻是和我做了一個簡單的對比,一個人類和神明的對比,說完後,他便離開了,也沒有等我的答案。】
【我最終燒毀了所有的實驗資料,將我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成果親手毀掉,教皇說的對,我將這些傳出去毫無意義,神明可以輕易的扼殺掉所有的人類,人類之所以能存活下來,隻是因為神明要收集信仰之力,我沒有改變一切的實力。】
【猶豫再三,我沒有燒毀這篇日記,我將它儲存在了我的戒指裡,我想,除非我死,不然恐怕沒有人能看見吧,人類有知道一切真相的權利,但是我太弱小,也太無能了,能殺死我的人,實力一定在我之上,我希望後來者看到這裡時,能保留下我這個罪人的成果。】
【我的成果是:人類,並不是一個不如神魔的種族,是神明竊取了原本屬於人類的力量源,篡改了曆史……】
看到這裡時,白修齊內心不由得思慮萬千,他是作者,他知曉一切,這再合理不過了,但克萊因卻是實打實的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麵。
他洞見了安池林本該在十年後才能知曉的真相。
儘管言語還有些晦澀,有一些關鍵的地方他並不清楚,但這已經做的很好了,整篇結論下來幾乎與真相**不離十。
白修齊不知道在原本的時間線裡,這份筆記被什麼人得到,克萊因最後選擇了什麼人,但是那個人顯然辜負了克萊因的期望,讓這樣一個可謂是開創了人類新紀元的導師在曆史之中蒙塵。
關楚怡本該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物件,但是在原本的時間線裡,因為女兒的關係,關楚怡恐怕也瘋了一半了。
白修齊直到這時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產生的影響是多麼的重大,哪怕是一件小事,看似隻影響了一個人的命運,但實際造成的影響卻是以世界為單位。
將書翻到下一頁,並不是新的一篇日記,而是一篇新的行文,應該是克萊因整合的時候才新增的。
【看完了上麵的這些,你應該也能明白,我交付給你的究竟是怎樣的擔子。】
【很抱歉,讓你一個18歲的孩子去承受這些,但是我真的沒有時間了,我在日記裡沒有寫到的後續是,教皇雖然沒有殺了我,但是我前期為了探尋真相,過度透支使用天賦,靈魂幾乎付之一炬。】
【我早就是一簇死灰,本就該死的,隻是因為後繼無人,一直強撐了這麼些年,直到遇見了你。】
【我在生命的最後時常思索自己做的是否夠多,我作為老師是否稱職,然而,不論夠不夠多,稱不稱職,我的生命都一直在倒數。】
【或許我直到死的那一刻還是有遺憾的吧,但是一個死人的遺憾已經不重要了。看完這些,我希望你謀而後動,你們這一代很強,遠比我們這些老人強,我願你此後前程似錦,百戰百勝。】
最後,是他最大的期驥。
“……我會的,克萊因老師。”
“您已經做得夠多,也夠好了,您是學生們敬重的師長,無私公佈的知識更是培養出無數才俊,剩下的事情,讓我來接替吧。”
“感謝您為人類做出的貢獻,晚安,克萊因老師。”
……
翌日一早,白修齊正常上學,像是前一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一切又恢複了平常,白天上課,下課訓練,晚上煉金,抽空更新,偶爾被安池林他們裹挾著出學校去吃飯。
不能出校的禁令在他們看來跟沒有似的,攔柳依依,莫千愁這兩個二世祖,就跟不讓校長出校門一樣。
柳依依期間也來問過他一次,問他有沒有克萊因的訊息,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在台上授課的人並不是克萊因,而是阿爾法。
克萊因閉眼前安排好了一切,也包括了阿爾法的授課,幾乎改造成了類似於機器人的樣子,可以完美的完成教學任務,甚至還可以和學生對話。
或許是煉金太冷門了,本來就沒什麼人聽,所以一切順利,他的離開是這樣的,悄無聲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白修齊繼承的不僅僅是他的物品,還有他的網際網路賬號,偶爾有幾條訊息也都被他模仿著克萊因的口吻回複了過去。
克萊因的手記裡,還詳細記錄了那些朋友的資訊,包括他們認識的緣由以及交情,做好了基礎的資訊提供。
白修齊作為一名作者,編造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莉莉安一直沒有回校,學校找了新的老師頂替了她的位置,白修齊的手停在對話方塊,不知道要不要發個資訊問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傳送。
克萊因作為一代煉金傳說,他的戒指裡麵儲存著數不儘的寶物,幾乎要看花了眼,白修齊至今還沒有看完戒指裡麵的東西,加上上次在秘境裡麵獲得的,他現在富的出奇,原先投資在股市的大量現金反而成了他最微不足道的財產。
轉眼,來到了清明時節,學校照例放假,白修齊沒有留在學校,而是轉折了好幾次的傳送陣,又跑了很久的路,來到了克萊因的那座秘密研究室,也就是他上次藉助關楚怡的空間傳送才來到的地方。
這裡的確很偏,連導航都找不到,而且還有著陣法的庇佑,好在白修齊可以變成克萊因,靠著克萊因的魔力氣息可以得以進入。
一段時間沒有住人,這裡冷冷清清,連最後的人味都散去了。
上次,白修齊在這裡留下了一個無名的牌位,這次來,他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包括他的那些老朋友傳送給他的資訊,白修齊一條一條的念給無名牌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