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第140章 易餘
感覺到肩膀被人捉住,青年稍微抬了抬自己的眼皮。
這人誰啊……
還沒等他從夢遊中回神,就感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拽起,隨後他就來到了熟悉的廣場上。
“我死不了的。”青年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他的記憶停留在自己下午在廣場上曬太陽,至於剛才為什麼在半空中,他不記得了,也不在乎原因。
他倒是想死,但可惜他死不了。
看到青年好像變成了可以溝通的樣子,天秤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叫包青,你是……”
“易餘,容易的易,多餘的餘。”
天秤試探著問道:“你是華夏人?”
“不知道。”易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打量了一眼天秤,嘖嘖稱奇道:“你居然沒死嗎。”
“你還是第一個沒死的人誒。”
易餘歪著腦袋,似乎把天秤當成了什麼稀有物品。
天秤緊了緊眉頭,這個叫易餘的小青年顯然已經不記得剛才的事情了。
精神分裂?還是失憶什麼的。
得看到他的病曆才行……天秤側目看著從二樓探出的那個毛茸茸的腦袋,用眼神示意他下來。
另一邊,阿爾金接收到了他的意思,說道:“天秤老弟讓咱們下去哩。”
他一直都在關注著天秤那邊的戰局,之所以一直沒出來,是因為清楚天秤沒這麼菜,不至於被一個目測像未成年的小孩拿下了,所以選擇先看看熱哄。
三個人很快抵達樓下,阿爾金直接跳的窗戶,而白修齊和柳依依還走了樓梯。
“他患有精神分裂。”
柳依依向三人傳音,她已經找到了易餘的資料,上麵顯示他是被前任院長帶回來的,國籍是華夏,至於家庭資訊則是一片空白,上麵也完全沒有提及關於他的實力問題。
想要獲取到更多的資訊,大概隻能在國內碰碰運氣,柳依依已經把訊息發到了公司那邊,讓他們調查。
值得關注的是,前任院長,就是開啟了病毒實驗的人,目前已經潛逃。
“所以剛才的是第二人格嗎?”
天秤對於病理知識缺乏瞭解。
“恐怕是的。”
柳依依看著恢複神遊狀態的易餘:“他的情況很不穩定,原本他的身上應該是有著束縛的。”
地上掉落的半截頸環被她撿起,斷裂截麵的地方滲著黑色的物質。
“太雞肋了。”她搖頭,她已經可以基本判斷出來了,這個東西雖然能限製住常規的易餘,但是對那個第二人格來說完全沒有用。
或者說,它能限製,是因為易餘本人的攻擊性不強。
白修齊看到易餘本人的時候,已經在懷疑人生了。
這對嗎?
這還是我的小說嗎?
這是我書裡的設定嗎?
白修齊雖然沒有詳細描述反派團的生平,但易餘曾經呆的精神病院的名字還是有被提及過一筆的。
白修齊記得,那個叫做“青安第二精神病院”,易餘從裡麵跑出來後,搞出了不少恐怖襲擊,被利劍官方抓捕後卻被莫等閒搞了出來。
這也是蝴蝶效應?白修齊搖頭歎息,改變越來越多,所謂的“原書”已經越來越不可信。
像柳依依,關若曦這種已經走出了自己新生活的人,她們的未來更是無法估量。
易餘的目光在阿爾金身上稍加停留,隨後湊了上去。
這可嚇了阿爾金一跳,他警惕的看著他,沒好氣道:“你乾什麼?”
“剛才他告訴我,他很喜歡你。”
易餘眯著眼睛,目光下移到阿爾金的肩膀上,那裡原本的黑色液體已經褪去,但易餘還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誰?!”
阿爾金左顧右盼,卻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士。
“可以帶我走嗎,天使大人。”
易餘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樣子。
阿爾金:“???”
天使?我嗎?
阿爾金剛想拒絕,天秤就替他答應了下來。
“帶上他吧。”
“拜托,你搞什麼。”
阿爾金一臉不忿,天秤解釋道:“難道你要讓一個這麼危險的孩子在外麵亂跑嗎?”
“先帶上他好了,過一段時間我把他帶回國,交給國內的專人去管理。”
阿爾金勉強答應了下來。
白修齊心道,這可不是什麼孩子,易餘雖然瘦小,但已經三十了。
而且,他並不是真正的精神分裂,隻是有個老不死的靈魂鑽進了他的身體裡,才導致他出現了類似精神分裂的狀態。
那個人生前也是有著九星實力的人,因為他的存在,現在的易餘處於一個靈魂分裂的狀態,所以天秤沒有辦法拉他進入審判,因為他沒有一個完整的靈魂,兩個人的靈魂都是殘缺的。
“多謝天使大人。”
易餘如同虔教徒一般,瘦削的身軀挺得筆直。
阿爾金有些不自然,他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
“我先回去繼續製造解藥了。”
白修齊擺了擺手,準備離開,讓這三個人慢慢交流感情吧。
易餘指了指二樓:“你要去幫助那些人嗎?”
“對,你有辦法?”
白修齊頓住了步子,如果是易餘的話,還真有可能。
“小事情。”
黑色的液體從他腳底湧現,托舉著他來到二樓,白修齊一個瞬步跟在他的身後。
他一伸手,那些病患的身上就開始湧現相同的黑色液體。
“這是……原來他就是‘病毒’的源頭。”
柳依依驚訝了片刻,果真是解鈴還須係鈴人。
“病毒……你們是這麼稱呼的嗎?”易餘的精神恢複了不少,已經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了,他說道:“這是‘進化’。”
“這怎麼能是進化?”
柳依依完全無法理解,根據她的檢測,這些東西對人體有害無利,隻會侵蝕人的身體,變成沒有神智,死不死活不活的怪物。
“我可以讓他們的靈魂離開這個世界,卻能讓他們的肉體保持永生,這樣一來既不用他們本人承受活著的痛苦,他們的家人也不需要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不是兩全其美的嗎?”
易餘同樣是一副費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