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第16章 反噬
“謝謝你,同學,我叫白修齊,是華清學院一班的學生,我第一次來這裡,找不到我的班級了。”白修齊麵露感激之色,隨即將手中的物品給了出去:“這個送給你,感謝你幫了我。”
【時間的逆轉折木】
【品級:b】
【介紹:出自某人之手,蘊含著一絲時間的力量,可以一定程度上減慢異化速度。】
折木是白修齊在雕刻刻印玉牌時,沾染了散溢的時間力量形成的,其本身也是價值不菲的煉金材料,白修齊索性進行了加工,或許是得益於超乎常人的幸運,他造出來了一件b級物品。
關若曦看了看白修齊手上的折木,被做成了一塊小小的,類似於護身符一樣的東西,疲憊的她已然無心推脫,眼見不是什麼珍稀之物,便收了下來,隨手放進了口袋裡麵,黃毛和他的小弟們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看到這一幕,關若曦心中的陰霾更甚。
不論在什麼地方,她都總是那個多餘的人。
人們害怕她,敬畏她,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
她也想像大家一樣開朗,哪怕是像莫千愁那個浮誇少爺一樣,也是很不錯的體驗,哪怕聲名狼藉,但他似乎很開心。
但是,關若曦已經笑不出來了,連微笑都成為了一種負擔,十幾年的生活早已深入骨髓。
她的精神壓力日漸緊繃,所有人都對她寄予厚望,將她送上了神壇,她必須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不能喊苦,也不能喊累,更不能放棄。
關若曦還記得第一次揮動法杖的雀躍,可時至今日,她卻隻能感到疲憊。
她散去了水牆,為白修齊指明瞭一個方向:“華清學院的一班……在那邊。”
說罷,她也不理會瑟瑟發抖的不良們,轉身離去,銀色的長發在身後飄舞。
“喂,你怎麼跑到北市那邊去了。”
蘇熙宛剛好結束了屬於她的比賽,奇怪的看了一眼白修齊。
“沒什麼,隻是走錯了。”
白修齊搖了搖頭,麵色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蘇熙宛不論何時都總是用“喂”來稱呼他,是因為他的名字很繞口嗎?
蘇熙宛的眼睛眯了眯,不爽道:“你這家夥……不管你是生病了還是怎麼樣,都給我老老實實休息,不要亂跑。”
話音剛落,她也不給白修齊反應的機會,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強硬的把他塞進了休息室裡麵。
白修齊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揉了揉頭發,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注意一點,我一個法師,小身板經不住你的折磨。”
“平時怎麼沒見你把自己當法師。”蘇熙宛雙手抱胸,凶神惡煞的樣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安池林的身影,嘀咕道:“池林也真是的,又在浪費時間。”
不用看,蘇熙宛也知道安池林一定在誇獎他的對手,不論對手是強是弱,都會整得如同回合製遊戲一般有來有回。
忽然間,蘇熙宛掃到了白修齊頭頂的幾根白發,本以為是臟東西的她用手撚了起來,才發現那的確是白發,她調侃道:“呦,幾天不見都成小老頭子了。”
白修齊這才發現,因為剛才的揉搓,已經有了些許的白發顯露而出,不由得呆愣了片刻。
反噬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顯現,可他感覺不到身體的虛弱,應該還沒有關係,他的這具身體還很年輕。
隻要在大結局之前不要死掉就好了,至於大結局之後……雖然很不負責任,但白修齊不需要為不知道是否還存在的原身的未來買單,能活一分鐘還是一年都無所謂,反正不是他的身體,也不是他的世界。
完成劇情,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這纔是白修齊的目標,至於對這個世界而言,他本就是沒有未來的人,不需要去為不存在的未來考慮。
蘇熙宛忽然將臉龐湊近,好奇的端詳著白修齊的五官:“你原本長這個樣子嗎?”
白修齊剛想把蘇熙宛推開,詢問對方抽什麼風時,隻見蘇熙宛的手指在他麵前開始放大,說道:“你這家夥不是鎏金色的眼睛嗎?還是說,你這家夥今天特地戴了美瞳?簡直太臭美了。”
發什麼瘋,我的眼睛明明是暖橘色……白修齊無奈扶額,他還不至於連這點設定都能記混,不過話到嘴邊,卻又頓住了,他剛剛想起,在使用司命時,他的瞳孔顏色會隨之轉變。
他和蘇熙宛的緣分,大多都在訓練場內,平時的上課時間蘇熙宛基本都和安池林待在一起,至於課外時間,比起訓練,安池林更喜歡浸泡在知識的海洋裡,而蘇熙宛是個聽見書字就犯困的學渣,當然是驚恐的逃離圖書館,所以,蘇熙宛見到他時,基本都是開啟了司命的他。
沒辦法,不開啟司命,他連蘇熙宛的動作都難以跟上,就算不特地動用天賦,以蘇熙宛那豐盈的感**彩,增幅幾乎都是在不知不覺間發生的。
到嘴邊的話改了改:“其實,這纔是我原本的瞳色,鎏金色纔是美瞳。”
“有夠臭美的。”得到了預想之中的答複,蘇熙宛沒忘了吐槽一句,沒忍住掃了白修齊一眼:“不過你這樣也還算帥就是了。”
魅力高達1的某人第一次聽聞帥這樣的評價,眼睛都不禁亮了些:“真的嗎?”
要不怎麼說,男人至死是少年,白修齊難得顯露出小男生的一麵。
天地可鑒,我白修齊穿越前也是美男一位,都是原身太平庸,磨滅了我最大的特點——帥!白修齊憤憤不平的腹誹著。
“假的!”
蘇熙宛鄙夷的看著白修齊,真是沒出息。
那麼好的劍法技藝放在他的身上都浪費了。
“總之,晚上的比賽祝你一切順利吧,我可是還想在決賽揍你一頓的。”蘇熙宛微微側了側頭:“彆太讓我失望。”
蘇熙宛也說不上來為什麼非要揍白修齊一頓。
或許是因為他說話有時太過氣人,還總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陰陽怪氣,時常玩一些遠古老梗,才讓她在鬥嘴鬥不過的前提下想要采用以物理服人的方式贏過一籌。
她可不是安池林,纔不會手下留情。
蘇熙宛的嘴角抹過有些崩壞的笑容,彷彿已經預想到了白修齊哭著求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