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第174章 易餘:有人開掛!
這都是哪個糟心孩子發明的玩意?誰把這東西安裝在我手機上麵的?白修齊臉色略黑,直接點了右上角的灰色叉號,解除安裝軟體。
天秤看見“克萊因”呆住了的表情,便知道他也是把滴滴打人看成某打車軟體的了,這些天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於是主動說道:“老師,上車吧,你要去哪?”
“回華清學院。”
白修齊坐上了副駕駛,來都來了,這車不蹭白不蹭,他詢問道:“所以這個滴滴打人……是我理解的字麵意思嗎?”
“差不多,不過這個是以暴製暴吧,下單的人群基本都是婦女和孩子,我一般都是去給家暴男還有霸淩者普普法。”
天秤擺了擺手,他從不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帶來麻煩,這個世界上能給他找麻煩的人不多了。
至於這個普法的過程……
嗯,那當然是輕鬆陽光正能量了。
“那這軟體……還挺正能量的,就是名字一言難儘了些。”
“哈哈,據說跟殺了麼是一個幕後黑手來著。”天秤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諞:“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殺了麼的老闆不是人。”
“在中介費方麵,確實不是人。”
“不是罵人啦,聽說幕後者是惡魔,第九柱魔神拜蒙。”天秤開著車,思索道:“說到惡魔,最近北市似乎有惡魔的蹤跡,還有人開價懸賞訊息,不過那條帖子很快就沒有了。”
“惡魔的資訊?”
白修齊來了精神,關楚怡和他說過的事情他可不會忘,這是原著裡麵沒有的情節,因為他把神使斬殺,已經改寫了原本的故事線。
原本其實要來的更迅猛一些的,截止安池林畢業,學校遭遇了三次的惡魔入侵,現在還隻是一個流竄的小惡魔,已經輕了很多。
“是啊,不過我也沒什麼頭緒就是了,老師要是想知道,可以問問阿爾金,他可能會知道的更多,對了,老師最近看見易餘了嗎。”
白修齊記下了這件事,準備完了問問阿爾金,隨後答道:“沒有,他不是和你在一塊嗎?”
“彆提了。”天秤懊惱的搖頭:“趁我不注意跑了。”
白修齊聞言挑了挑眉:“跑了?你倆哄什麼矛盾了?”
天秤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語氣有些鬱悶:“那小子非說我把他當小孩看,說我管太寬,結果趁我出任務的時候直接溜了,連張字條都沒留。”
“沒關係,那孩子哄騰,估計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己弄個大新聞了。”
白修齊倒是不怎麼擔心易餘,他現在實力有限,還乾不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手機短促的鈴聲響起,天秤隨手按下接聽鍵。
剛接通,對麵就傳來阿爾金的聲音:“天秤,你剛才發的那個懸賞我有線索,能不能接?”
天秤困惑,內心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道:“什麼懸賞?”
“懸賞惡魔哈克啊。”阿爾金說完,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不對勁,試探著說道:“不會……你被盜號了?”
天秤的臉已經綠了:“易餘這混蛋……”
“他之前偷看我賬號密碼的時候我還沒在意……”
阿爾金的聲音帶上了幸災樂禍:“哈哈,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大名鼎鼎的天秤在狩獵惡魔。”
天秤一腳急刹停在路邊,方向盤被他捏得咯吱作響,白修齊默默的捂住了耳朵,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天秤的聲音震蕩在整個車廂裡麵——
“易餘!”
白修齊揉了揉被震得發麻的耳朵,看著天秤氣得發紅的耳根,忍不住補刀:“這孩子倒是挺會借勢的,用你的名號懸賞,這下都以為你要跟惡魔開戰了。”
能奈何天秤的人類的確不多,但是惡魔不是人啊。
現在各地的惡魔活動都已經越發活躍,天秤可不想自己哪天睡著睡著天降一個大惡魔給他一巴掌拍死了,這死孩子,儘給他拉仇恨。
他馬上登入網站,刪帖,改密碼一條龍。
就在這時,天秤的後台突然彈出一條訊息,發件人赫然是一串亂碼的預設名字,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尊敬的天秤,您發布的懸賞已被接單,騎手易餘正在火速趕往現場。】
天秤:“……”
熊孩子三個字他已經說膩了,還專門發了資訊,是挑釁嗎。
白修齊瞄了一眼,笑了一聲:“看來易餘是打算親自上。”
天秤麵無表情地關掉訊息,對著還沒有結束通話通訊的阿爾金說道:“幫我個忙,把易餘的終端ip找出來。”
阿爾金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幸災樂禍的已經越發明顯:“喲,被小孩坑了?我問問啊,等我一會……”
“嗯?奇怪,他的訊號在……華清學院?”
天秤和白修齊同時一愣。
“華清?”天秤皺眉:“他去那兒乾什麼?”
“我們先過去吧。”
白修齊抓緊扶手,這與關楚怡告訴他的資訊不謀而合,他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易餘彆真把魔神給招出來。
……
華清學院。
安池林的寢室裡,一道紫色的虛影浮現。
隨後,他朝著睡夢中的安池林伸出了手。
幾乎是刹那,一道長劍貫穿了他的身體,明明隻是一道虛影,但他卻是切實的感受到了疼痛。
原本緊閉著眼睛的青年已經睜開了眼。
長劍在空中轉了個圈,轉回到了他的手上,雖然穿著一身天藍色的小熊睡衣,看起來有些可笑,但紫色虛影依舊感到了森然的劍意。
見勢不妙,他轉身就要跑,順著窗戶鑽了出去。
安池林連衣服都沒顧上使用一鍵換裝,碎窗追了出去。
夜晚的天空冷冷清清,冷風灌入他的衣服,還有些冷,但是四周卻是空無一人,紫色虛影似乎已經消失了。
他提著劍,拔劍四顧心茫然。
……
“奇怪,就是這邊啊。”
易餘嘀咕著,華清晚上沒有保安巡邏,這倒是讓他這個校外分子鑽了空檔,輕鬆混了進來。
他順著氣息走進了一棟建築裡麵,全然沒有看見外麵寫著的“女生宿舍樓”的字樣。
走到樓梯口,他隱約看見一個人影。
“你……是誰?”
他聽見了那個女生的聲音,聲音有些縹緲清幽,女生長發飄舞,麵板皙白,大晚上的,像是見了鬼一般。
好在易餘不是正常人,他不僅沒被嚇到,還熱情的打起了招呼:“哈嘍,晚上好。”
“你好……”
站在他對麵的不是彆人,正是仇鳶璃,她看著這個陌生的男生,有些拿不準主意。
和安池林不同,她不太跟彆人接觸,隻能勉強認得全自己班裡麵的同學,出了班門,連校領導都認不全,所以完全沒認出易餘是一位校外人士。
“你是學校的學生嗎?為什麼大晚上還在外麵呢。”
易餘一步步的靠近,臉上一直帶著和煦的笑意。
“準備……出來走走。”
仇鳶璃是十足的夜貓子,她晚上失眠的情況很嚴重,所以時不時就會像幽靈一樣,徘徊在夜間的校園。
還一度成為了校園靈異事件之一。
不過,雖然年近二十,但是仇鳶璃還是有些呆呆的,完全沒有察覺到易餘借機的步步靠近,還下意識的回答易餘的問題。
“很好,那麼同學,你有沒有看見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
“沒有……”
仇鳶璃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地麵上纏繞而上的不明粘稠物質。
唔,有點像石油……她這樣想到。
“誒呀呀,被躲開了。”
易餘依舊笑的和煦,他繼續說道:“不要躲嘛,我又不會對你乾什麼,你打不過我的,五星的小同學。”
仇鳶璃的大腦轉的有些慢,她不是很想的明白眼前的人為什麼要毫無征兆的動手。
但是,想欺負自己的人……應該打回去。
她垂了垂眼瞼,森然的白手突然從地麵出現,抓住了他的腳踝,狠狠的向下拉去。
“好厲害。”
易餘半截身子被拉入了地下,但是絲毫不慌,還開心的拍了拍手。
一排的宿舍門忽然齊齊開啟,身著各式睡袍的學生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們的共同點是,肩膀上都有著剛才那些類似石油的東西。
易餘的笑容更燦爛了:“同學同學,還要打架嗎?”
仇鳶璃看著後麵烏泱泱的同學,她們的目光轉過來時,眼中是一片片的空洞。
“麻煩了……”
她輕聲說道,這裡是學校,她還通靈不出來什麼亡魂,隻靠本身的法術對敵,恐怕難以應對。
華清的宿舍樓隔音還是太好了,她如果不能出點大動靜,也難以搬來救兵。
唔……好像搬來救兵也不算是好事呢,他好像可以控製其他人。
仇鳶璃對著撲麵而來的攻擊左躲右閃,甚至還有心思跑神。
“算了……擒賊先擒王……”
仇鳶璃不再糾結,法杖入手,強大的魔力氣息翻湧而出。
她雖然存在感低了些,但好歹也是在天才如雲的華清排的到前五的人,其他的那些同學,說實話,根本不能對她構成什麼威脅。
若不是她有良知,不願下死手,一個照麵這些人就能死傷一半。
她的身上散發出了紫色的光芒,那是她與生俱來的死亡之力,隨著實力的增長,她已經可以如臂指使。
易餘看著仇鳶璃身上散發的死亡之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有點意思,不過還不夠看。”
他雙手結印,地上的粘稠物質迅速凝聚成一隻隻怪物,朝著仇鳶璃撲去。
仇鳶璃揮動法杖,紫色光芒化作一道道利刃,斬向那些怪物。
與此同時,她的身後冒出無數的紫色大手,爭先恐後的抓向易餘。
易餘惡劣的一笑,朝後退去,與此同時,其他的學生紛紛上前,擋在了易餘的前麵,形成了人牆。
“無恥……”
仇鳶璃的紫色大手被迫一百八十度轉彎,收了回來。
“謝謝誇獎,同學!”
易餘充分的詮釋了什麼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正當他以為自己贏定了的時候,仇鳶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身上充滿壓迫感的紫色光芒更甚了一些,一雙大手將他按在了地裡麵。
易餘的笑容終於僵在了臉上,他好像犯了一個錯誤。
怎麼還帶開外掛的?是不是玩不起?
他艱難地轉動脖子,看著從各個寢室裡走出來的女生們,她們的身上,屬於他的黑泥已經消失不見,她們每個人眼睛裡都泛著詭異的紫光,嘴角掛著完全同步的弧度。
“哎呀,玩脫了。”
他小聲嘀咕,試著拔了拔陷在地裡的腿:“這位同學,要不我們各退一步?”
仇鳶璃歪了歪頭,長發垂落遮住半邊臉龐:“你……先動手的。”
她說話依然慢吞吞的,但那些紫色大手突然暴起,直接把易餘整個人徹底按進了地板。
易餘狠狠吃了一嘴的土,隨後整個人下墜了下去。
隨後,他看見那些被控製的女生正以詭異的姿勢從樓梯爬下來,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
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有意思,居然能控製這麼多人,比我想的要厲害啊,哈哈。”
樓上傳來仇鳶璃飄忽的聲音:“你們……認識?”
易餘可以確認,那不是在和他說話。
那些被附身的女生突然集體抽搐起來,易餘趁機衝回了上層,隨後瘋狂奔跑,他要離這個邪門的家夥遠一點。
仇鳶璃卻站在原地沒動,她低頭看著從自己影子裡滲出的氣霧,輕聲道:“可是……他先找上我的。”
整棟宿舍樓突然劇烈震動,易餘回頭時,看見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仇鳶璃的影子裡正爬出個三米高的紫色人形,而那個呆萌的女生隻是平靜的伸手,按在了惡魔的額頭上。
“安靜。”她說。
本來已經成型的惡魔瞬間凝固成紫色雕像,隨後碎成一地渣滓,所有被控製的女生同時癱軟倒地,眼睛也閉上了,不知道是繼續睡覺了,還是暈過去了。
關若曦猝然出現在場中,樓都快被拆了,她隻是睡著了不是死了,怎麼會毫無察覺。
她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易餘,以及雙目無神,好像還在狀況外的仇鳶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