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第194章 真正的真相
為首之人經過最初的發泄,大腦已然重新上線,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外界人,或許是因為太年輕,根本就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讓年輕的血液質疑她的上峰,何嘗不是一種報複呢,他眼中閃過快意,他已經沒想過活著了。
關若曦動了動手指:“換個地方說。”
那人的身下驀然出現一個黑洞,他在一瞬間就掉了下去,隨後,關若曦也跟著跳了下去,一直在她旁邊的白修齊緊隨其後跟著跳了下去。
沒有了關若曦的壓製,其他一區的人漸漸開始從地上爬了起來。
阿花頓時亡魂大冒,他打不過啊,沒有其餘的選擇,他也跟著下去了。
有人想進入,卻發現通道已然關閉,氣的他猛的捶了一拳地麵。
“咱們先回去,馬上告訴唐老大。”
有人提議道,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
另一邊,阿花誒呦一下,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處有些眼熟的地方。
不確定,再看看。
阿花仔細一瞧,頓時石化了,這不是獵手兄弟的家嗎?
原來獵手兄弟和那位北市貴女認識?
阿花頓時瞭然,難怪他要提出自己與關若曦一起身入險境,原來是認識,連住址都知道,絕對不是今天才認識的。
不過,到了現在的地步,恐怕副區長的規劃都落空了,一個會空間法術的七星,在這小小的邊緣之城,誰人能攔?
“戰爭落幕後,百廢待興,而我等,都是在這個時期,來到這個被你們稱為邊緣之城的地方的。”
“彼時,這裡隻是一片荒地,是我們,將這裡打造成了一座城市。”那人的嘴角勾起了諷刺的弧度,從戒指裡麵掏出來一個皺巴巴的紙片,丟在了地上。
關若曦撿了起來,上麵是很標準的五號宋體列印出來的字樣。
【利劍江州分會,黎江】
“你叫黎江?”
關若曦難以置通道。
黎江微微揚頭:“沒錯,就是我。”
“我,還有很多一區的其他人,以前都是利劍各個分會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從淪陷區那邊逃出來的,這就是一區最初的構成。”
“怎麼會……”
“怎麼會變成這樣?”
黎江替她說完了後半句,嘴角的諷刺更濃了,他環視了一下白修齊這間簡陋卻乾淨的屋子,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懷念,又像是更深的痛苦:“因為這他媽就是欺負人。”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土牆上,灰塵簌簌落下:“戰爭是結束了,但是重建需要人,重建後的地方也需要人口,像我們這種ptsd嚴重的,都被趕來了這裡。”
“所以……重建完成後,你們也不被允許返鄉?”
關若曦大概猜出了後麵的事情。
如果他們真的都是從那個年代活下來的人,實力方麵不必多言,同等境界下,難有敵手,在戰爭年代這樣的人必不可少,和平年代下,便成了治安的不穩定因素。
黎江看了阿花一眼,肯定道:“沒錯,說的是被調崗來了這裡,但其實就是流放,在那之後,這裡又來了很多人,基本都是犯事的,或者像阿花這小子一樣投機的。”
關若曦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她曾經聽母親和其他人提起過戰後有一段非常困難的時期,需要處理大量戰爭遺留問題,但她從未想過是以這種方式。
“然後呢?”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問。
“然後?”黎江慘笑一聲:“我們被抹去,隻有無窮無儘的貧窮和遺忘,他們把我們一起扔到這裡,切斷了大部分物資供應,任由我們自生自滅,最初的幾年,多少人是為了點資源自相殘殺死的。”
“我們從守護世界的英雄,一夜之間變成了需要被隔離處理的廢料。”
“再後來,利劍的人又來了,建了傳送陣,給了些許物資,我本以為一切好起來了,但是與之而來的,還有一大批的囚犯,我們依舊要搶物資度日。”
“邊緣之城,也是從那之後,有了墮落之都的彆名。”
巨大的資訊量衝擊著關若曦的認知,功臣守護了城市,但是利劍卻在戰後如此對待它的功臣?
阿花在一旁聽得大氣都不敢出,他終於明白一區那種刻骨的仇恨從何而來,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罪犯避難所,這是一個被背叛,被犧牲的群體。
哪怕是他這種投機者,也會聽之憤慨。
白修齊不知何時倒了幾杯水過來,默默地放在桌上,他的目光掃過激動不已的黎江,又落在臉色蒼白的關若曦身上,依舊沉默,彷彿一個冷靜的旁觀者。
黎江喘著粗氣,努力平複情緒,他看著關若曦,眼神複雜:“現在,你明白了嗎?關小姐,不是我們要反,是你們先拋棄了我們,唐古區長,他隻不過是帶著我們,想把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搶回來,把我們應得的公正,討回來。”
阿花歎息道:“黎老哥,你糊塗啊,胳膊擰不過大腿的。”
作為投機者,阿花輾轉於各個區之間做點小買賣,和黎江的關係本來還可以,也就是兩家老大哄了不愉快,才大打出手的。
“我糊塗?阿花,我可不糊塗。”
他的眼中閃著晦暗的光芒,直勾勾的看著關若曦:“我的話說完了,你這位大人物沒什麼想說的嗎。”
“你的倚仗,或者說,你們老大的倚仗是什麼?”
這是關若曦最不解的,到底是什麼人願意出麵,才能讓這些人甘願奮起反抗。
“惡魔。”
一直沒有出聲的白修齊終於第一次開口,他看著麵色已經變得驚恐的黎江,緩緩說道:“人類拋棄了對抗惡魔的功臣,所以功臣們轉身投靠了惡魔去報複拋棄他們的人類,這真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了。”
黎江語氣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白修齊托著下巴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道:“不重要,你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
“現在,來讓我為你重新講述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