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回溯,正派反派都是我自己 第241章 逆流而上之人
“無法承擔……”白修齊若有所思,他看向安池林:“裡麵的內容,還有沒有彆的什麼東西。”
安池林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內容非常簡潔,隻說了這些,沒有其他東西。”
白修齊的目光再次掃過安池林手臂上已經癒合的細小傷口,安池林的大能祖先,這件事情,除了他,沒人知道,就算是巴爾和原神都不知道。
連安父知道的都沒他全。
見白修齊沒有說話,安池林眉頭緊鎖:“我的血脈……修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法陣,還有我的血……”
白修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最終,他決定透露一部分資訊。
“諾蘭肯的曆史遠比現在記載的更為古老,在這些古老的曆史中,曾有一些強大的存在,他們使用的力量體係與現今的魔力有所不同,你剛才啟用的法陣,就是那個時代的遺留物。”
他頓了頓,看著安池林,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而你的祖先,就是那個時代的參與者,你的血脈中,流淌著與他們同源的力量,所以,你的血才能喚醒那些沉寂的符文。”
這個訊息如同驚雷般在安池林和蘇熙宛耳邊炸響。
安池林愣住了,他從未聽父親提起過任何與惡魔城,與古老時代相關的家族曆史。
他家雖然在蜀中雖然也算大家,但是人丁稀薄,都是一脈單傳,論家境,遠遠比不上柳依依和莫千愁,連關若曦和仇鳶璃都比不上。
與這種聽起來就充滿神秘色彩的古老血脈怎麼看都毫無關聯,至少安池林一直覺得自己的家很普通。
“這……怎麼可能?”
安池林有些難以接受這件事。
“事實勝於雄辯。”白修齊指了指他手臂上已經消失的傷口:“法陣的反應做不了假,你若不信,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父親。”
他話鋒一轉,回到最初的問題:“現在,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隻有兩種目的,要麼是和我一樣知道你的身世,要麼是利用你們衝我來的。”
“前者可能性不大,這個秘密,除了你的家裡人,大概隻有我知道,應該是後者。”
蘇熙宛擔憂地看向他,先前的些許小九九早就煙消雲散了:“那你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白修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危險,但也不危險,沒人敢動我,沒人能動我。”
他自信有自信的原因,他身上還掛著巴爾呢。
雖然他是巴爾契約者的事情大概還沒傳開,但是這也足夠了。
他看向安池林,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沉重:“這股沉睡的力量既然已經蘇醒,就不會再沉寂下去,與其被動地等待,不如主動掌控它。”
被啟用的太早了些,現在的安池林相當於剛出新手村,應付危險的能力太差。
惡魔城可是最終決戰的地方,原書中的安池林,也是在走了一趟神域之後,才來的惡魔城。
惡魔城,對他太危險了些,連自己都是走鋼絲,又怎麼能繼續把他放在這裡,因為自己的關係,必然有人盯上了安池林與蘇熙宛。
安池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混亂,他看向白修齊:“我該怎麼做?”
白修齊從骨座上站起身,走到安池林麵前。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枚散發著微弱白光的符文:“接受它,這裡麵包含了一些關於上古符文和血脈力量的基礎知識,以及如何初步感應和引導你體內力量的技巧,在你完全掌握之前,儘量不要離開內城核心區域。”
安池林沒有絲毫猶豫,伸手接過了那枚符文,符文觸手溫潤,化作一股清涼的資訊流融入他的意識。
“最後。”白修齊的目光掃過安池林和蘇熙宛:“提升實力,諾蘭肯不缺危險,但也不缺機遇,我會為你們開放一部分修煉資源和試煉場所,三個月內,你們隻需要提升自己。”
他的話語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三個月後,回到你們的世界去。”
“恕我直言……”白修齊微微垂了垂眸,說出了殘忍的話語:“你們對我,是拖累,你們不該來的。”
“我明白了。”安池林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座城裡,厲害的人太多了。
該說不愧是惡魔城嗎,和人類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蘇熙宛也已經瞭然:“我們不會拖你後腿的。”
白修齊微微頷首,不再多言,他轉身走回骨座,重新拿起一份卷宗,彷彿剛才的對話隻是處理了一件普通的公務。
“去吧,有訊息,我會通知你們。”
安池林和蘇熙宛知道談話結束,轉身離開了大殿。
空蕩的大殿內,白修齊放下卷宗,目光似乎穿透了牆壁,望向遠方。
安池林和蘇熙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殿外。
“拖累麼……”他低聲重複著自己剛才說出的那個詞。
他並非有意傷人,隻是在闡述當前局勢下最理性的判斷。
諾蘭肯的水太深,連他自己都需步步為營,安池林他們此刻的力量,確實不足以應對可能到來的風暴。
將他們暫時“驅逐”,既是保護他們,也是為了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
他們還是太弱了,白修齊需要加速他們的成長,所以他才會來到諾蘭肯,原本的安池林去到的神域,現在由他來闖。
他不需要鏟平神域,隻需要拿回原本屬於人類的東西就好了。
……
另一邊。
蘇熙宛彷彿慢半拍一樣的反應過來,狐疑道:“池林,白修齊為什麼會知道你的祖先,還說除了你老爸以外大概隻有他知道。”
安池林苦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老爸從來沒和我說過。”
明明是自己的家事,結果昔日的同學卻比自己還要清楚,還真是有些難堪。
他心中的那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如同黑暗中逐漸浮現的冰山。
白修齊……真的屬於“現在”嗎?
他那遠超常理的冷靜,對諸多隱秘瞭如指掌的洞察,彷彿早已預見一切的行動模式……還有他偶爾流露出的,與年齡和經曆完全不符的,看透世事的蒼茫感。
安池林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一個大膽到近乎荒謬的猜想:
他是否,真的是從時間的儘頭,逆流而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