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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錯地方了 第148章 彆不回我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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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彆不回我訊息

薑嫄包裡一共就兩個,被謝忱搜刮殆儘。

急促有力的喘息在車內回蕩。

炎熱的夏夜,悶熱纏黏,燙的快要將她融化。

漆黑的夜裡兩人共同沉淪進無邊的**。

過了許久。

一個用完,沒幾分鐘他又拆了下一個,僅給了她片刻歇息的機會。

最後個甚至被格外珍惜的用了許久,若不是怕破了,他能用更久。

擁著她的人精力旺盛到不知疲倦。

薑嫄環著他的脖頸,虛脫地攀附在他肩上,太過用力,抓皺了他的白色襯衫。

懸掛夜空的月亮顏色偏紅,是輪滿月,顏色逐漸過渡成白色、白黃色,直至被飛雲遮蔽。

這場持久的對峙,在他的意猶未儘裡落下帷幕。

薑嫄靠在他懷裡,動都不想動。

謝忱儘力平複呼吸,深黑的瞳眸盈著笑,長指替她撫順被蹭的淩亂的發絲,親了親她鬢角彷彿帶了香味的汗液。

圈著纖細腰肢的手,不老實的用指腹輕蹭她的臀部。

夏夜恢複原本的寂靜,謝忱擁著她,在車裡靜坐了許久,才擡手幫她扣回內衣。

薑嫄枕在他肩膀側眸看他,謝忱似有感應對上深褐色的眼睛,眼眸水濛濛地,唇色紅潤誘人,謝忱僅對視了兩秒,貼上去輕咬了紅潤的唇瓣一口。

壓根沒捨得用力。

結果薑嫄也咬了他一口,他猛然吃痛嘗到了鐵鏽的血腥味。

操,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心。

謝忱忍不住笑,“這回屬獅子的?親你以為是攻擊?”

“屬於你的。”

聽見這話,薄唇笑意擴大,追著她的唇,吻再次壓了過去。

一切結束,謝忱先清理她,才清理自己。

坐在他懷裡的人長發雪肌,入目就是一片春色。

薑嫄依偎在他懷裡,隻覺得口乾舌燥,本身喝了酒就渴,這會兒更渴。

“謝忱,我想喝水。”

謝忱也喉嚨乾澀,伸手拿水,摸了個空。

車裡沒水了,忘了補。

這附近沒有商店,車開出許久,纔在路邊看到一家7-11。

車停在路邊,謝忱下車買水。

淩晨2點的街道空無一人,便利店內僅餘一名打瞌睡的店員。

立在桌上的手機內播放著不知名的電視節目。

“我擁有這個世界最甜的魔法糖果……”

“這個城鎮的小女孩都喜歡吃糖。”

謝忱買了水,在付款時眼睛瞟到收銀台貨架旁的棒棒糖。

長指拿過糖果看了下,隨後利落的每個口味拿了一個。

沒一會兒車門開啟,再度被合上。

駕駛位的人回來了。

擰開水,細致體貼地遞到了她唇邊。

薑嫄接過喝了一大半,擡眸看他,揶揄道,“服務這麼到位?”

隨後沒喝完的水遞還給他,謝忱沒再開新的,就著她喝過的瓶口,把剩下的水一飲而儘。

“手伸出來。”謝忱道。

薑嫄不明所以的伸出手。

他從黑色西褲褲兜掏出了一把糖果放在了她掌心。

薑嫄怔忡,頓時笑出聲,從中挑選了個桃子味的棒棒糖拆開,含進了嘴裡。

清新的桃香溢滿車內,味道甜而不膩,口齒生津,甜蜜的味道滋潤著口腔。

“謝忱,大半夜吃糖好嗎?”

謝忱眼角眉梢充斥著笑意,係好安全帶,重新啟動車子。

“不好,但心情好可以。”

“心情不好呢?”薑嫄問。

“更可以。”

車子繼續前行,謝忱單手握著方向盤,另隻手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長指穿過她的指縫,兩人十指交扣。

他時不時側眸看她,眸裡笑意比烈日更明亮,又時不時舉起她的手,親親她的手背。

“好好開車。”薑嫄道。

嘴裡含著糖,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隻覺得是口中的糖太甜,唇角止不住上揚。

-

兩人回到家洗完澡,又糾纏許久。

通常她都會累的先睡過去,但今晚她還醒著。

淩晨五點,濃墨的夜透出點點亮光。

薑嫄背對著他,枕在他的臂彎裡,纖細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滑動撫摸。

十六歲那年,她親手在這個手腕上戴的平安扣,上回在潭靈寺見他,上麵的配飾已換成了價值不菲的手錶。

現在這隻手臂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戴。

想到程浦說的話,薑嫄指尖停留在他的腕上。

謝忱感覺著她的動作,有力手臂圈著她的腰身,熱燙的身體嚴絲合縫的貼了上來。

“怎麼了?”

薑嫄翻過身看他,見她回頭,謝忱整個人立馬都覆了上來。

“我寄給你的明信片還留著嗎?”

謝忱動作猛地頓住,擡眸看她。

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

他以她的名義給貧困地區學生捐過款,那年她也往那個公益基金裡捐了不少錢。

甚至親手寫了感謝基金會粉絲地明信片。

那張明信片在他手裡。

當時他跟無數喜歡她的人一樣,從來沒指望她知道那個人是他。

隔著人海,那封言辭誠懇卻陌生的感謝信,也是他相隔一年再次收到她的迴音。

每回太想她,他總會拿出來看看。

“嗯。”他聽見自己應了聲。

細長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又問,“平安扣也還留著嗎?”

謝忱恍然回神。

好像知道她今晚為什麼單獨約程浦喝酒,又為什麼這麼反常了。

喉結動了動,他如實答,“留著。但斷了。”

“怎麼會斷了?”

是那個釦子碎了。

謝忱有些不想提過去的往事,連回憶都不想回憶,甚至刻意遺忘。

偏偏又記得無比清晰。

那段時間他近乎病態的自暴自棄。

所有一切關於她的資訊都能輕而易舉的牽動他的神經。

b城的冬天冷的滲骨,淩晨偏僻的巷道已空無一人。

他醉著卻又無比清醒,拿出手機想撥她的電話,才發現分開那天一氣之下把她聯係方式全部拉黑了。

開啟黑名單,裡麵隻有她一人。

連他都分不清自己是真的生氣,還是以此欺騙自己她不會再聯係他的事實。

通話記錄全是對方未接聽。

聊天記錄也停留在六月份,他去鄉鎮找她之前傳送的那條,見見我。

巷道沒有路燈,隻有周邊亮著零星招牌照亮黑漆漆的街道,街邊滿是摔碎的酒瓶。

幾名紋身染發的社會青年從網咖出來,雙手插兜,佝僂著身子,嘴裡不乾不淨的討論著哪兒的妞漂亮。

“雛有什麼好玩的,上回騙出來那個,又哭又叫,敗興。”

“不行再讓那個誰騙個學生出來?”

話落,黃毛渾不在意的嬉笑,“又想來強的?局子沒待夠?”

“還是去西換街那家理發店,那兒的妞便宜,一次50。”

“太老了吧。”

黃毛踹了其中一人一腳,“50還要什麼自行車,比你打**釘都便宜。”

“你還指望找個女明星?”

那人聽了這話蠢蠢欲動,他打係帶釘就是為了爽,反正都是爽,老就老吧。

清冷的街道,幾人對話直往耳裡鑽。

西浣街三字觸動了他某根神經。

‘鐺啷啷’一聲。

一個酒瓶被踢到了說話的人腳下。

突如其來的動靜,驚的幾人向後看去。

就見是個醉鬼,懶懶散散的立在不遠處,靜靜地盯著他們。

幾人看看腳下的酒瓶,又看了看那個醉鬼,確認他是存心找事。

頓時嗤笑出聲,“跟老子耍酒瘋?”

說著撈起地上的酒瓶,一下都圍了上去。

幾人精力旺盛,半夜正找不著樂子,頭一回遇著敢找他們事的茬。

其中一個伸手推搡了他下,也不知喝了多少,少年站立不穩,搖搖欲墜的後退了幾步。

幾人被逗樂了,打量他的穿著打扮,看著乾乾淨淨,挺有錢的模樣。

為首的人嘴角叼著煙,眯眼笑,用酒瓶抵著他的胸膛問,“附近大學的?”

隨後用臟汙地酒瓶侮辱地拍了拍他的臉,“今晚哥幾個找樂子錢你出了,這事就算了。”

說著調出收款二維碼。

謝忱沒動,僅是問,“你說去哪兒?”

黃毛聽見這話更樂了,“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來管老子的。”

“西換街,怎麼?你也玩過?”

話音未落,少年照著說話的人臉上就是一拳。

說話的人被打的撲倒在地,腦袋嗡嗡直響,嘴裡的煙都不知所蹤。

一擦嘴角才發現被打出了血,頎長的身影滿是醉意,卻目標明確上前揪住方纔出口穢語的人。

黃毛臉色驚變,大罵,“操!瘋子!”

“都他媽愣著做什麼,給我打,往死裡打!”

幾人見狀蜂擁而上,驟然漆黑的街道滿是拳腳與酒瓶擊碎的聲音。

謝忱意識不清,周圍一切都模糊了起來,他本能的用手遮擋,恍惚間發現自己一直戴在腕上的平安扣不知何時不見了。

心中驚懼,掙紮著起身,幾人完全沒想到,他突然瘋了一樣爬起身找東西。

一人舉起停在路邊東倒西歪的單車砸向他。

手邊撈起的能砸的都往他身上招呼。

耳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罵聲,“傻x。”

黃毛極度憤怒的罵,“操,你他媽找死!”

溫熱粘稠的血順著青筋突起的額頭滑下,任由他們拳打腳踢,他仍像是不知疼痛,最終在一個小混混腳下一把攥住了自己遺失的東西。

那人擡腳重重的一腳將他踢翻,他如一灘爛泥跌進雪塵裡。

那晚天很黑,但沒有星星。

當時他自暴自棄的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挺好,起碼心一點也不疼了。

平安扣碎了。

這好像預告著他們的感情也就此終結。

那枚平安扣一直被他小心收著。

薑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裡打轉,小心翼翼地從他掌心拿過那枚碎成兩半的平安扣。

很乾淨,能看出被仔細擦拭過,但有半截紅色繩子色澤更深,呈暗紅色。

心被寸寸淩遲,痛到窒息。

她讓他好好生活,卻不知道他的生活已是一片狼藉。

“謝忱,你最該珍惜的人是你自己,你怎麼能為了彆人幾句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

“即便真的是說我,那又能怎麼樣?一些流言蜚語而已……”

“我在意。”謝忱固執的道。

薑嫄驚愕。

彷彿看見那年教學樓走廊上的少年,他近乎執著的道,“我當然在意,他們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你。”

鼻尖酸澀地連呼吸都疼。

隻聽他繼續道,“薑嫄,不論發生什麼,以後彆不理我,彆不回我訊息。”

薑嫄眼中浸著的淚瞬間落下。

擡手擁緊了他,喃喃道,“不會了不會了,以後永遠都不會不回你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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