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錯地方了 第96章 你再也沒機會了
你再也沒機會了
謝忱仍未鬆手。
薑嫄隻得先替他關了輸液調節器,回頭喊大夫過來拔針。
她順手摸他額頭,還有點燙,但已沒了來時那麼嚇人。
大夫邊收拾東西邊道,“沒事了,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麻煩您了。”薑嫄道了謝。
從衛生院出來,這個時間鄉鎮壓根沒有打車這回事。
劇組賓館離這兒有些遠。
兩人隻能就近住了間賓館。
“帶身份證了嗎?”薑嫄問。
謝忱點頭。
“我沒帶,那用你的。”她的身份證在劇組的住處。
用謝忱身份證登了一個房間,環境跟大酒店比不了,但收拾的還算乾淨。
賓館老闆自己樓下連著開了個小賣部,裡麵倒是啥都有。
剛才上來時,她順便買了新的床單被套,又買了毛巾。
質量挺差,有總比沒有好。
薑嫄鋪床,揚眉看他,“你先洗澡?”
謝忱猶豫了下,看著她道,“你先。”
大有她不洗他就不洗的架勢。
薑嫄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還能跑了不成……
山裡拍攝了一整天,一身的土,薑嫄沒拒絕,先去洗了澡。
薑嫄洗完出來,等她吹頭發時,謝忱才進了浴室。
謝忱洗的很快。
出來時,薑嫄已經收拾好,坐在室內僅有的一把椅子上看著他。
兩人都沒有提他們已經分手兩個月的事實。
“謝忱,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謝忱轉身坐在了床邊,兩人相對而望,薄唇輕抿,答的坦蕩,“你在這兒。”
薑嫄已不知說他什麼好,“要進山你也雇個車啊,知不知道你自己一個人這樣半夜貿然進山有多危險。”
“嗯,那個車到山腳下他嫌太晚不上山。”
薑嫄:“……”
薑嫄氣結,“他開著車都不上山,你徒步上山,你傻不傻。”
“我聯係不到你。”
“你……”
謝忱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人,無比想她,尤其到晚上想到發瘋,可她就是那麼狠心,說分手就分手,一條訊息都不回他。
他伸手將纖瘦的身影拽入懷中,仰頭吻上她的唇。
觸碰到她,這麼多天飄蕩的心好似纔有了歸處。
興許是發燒的緣故,隻覺得頭昏腦漲,她身上卻冰冰涼涼使他格外舒適。
感覺到他探入她衣服內的手。
薑嫄握住了他的手。
謝忱擡眸眼神幽暗,眼眶濕潤,喉間壓抑著酸楚,“不是要補償我嗎?我現在就要。”
薑嫄愣住,頓了半晌艱澀開口,“你想好。”
“應該是你想好。”
兩人滾在床上時,謝忱手在她衣服內摸索,覆在她身上,耳尖紅的快要著火。
不敢擡頭看她,將腦袋埋在她脖頸,翻來覆去的解內衣釦。
解了許久也沒解開。
薑嫄忍不住問,“要不要我幫你……”
“不要。”
折騰的都感覺貼著她臉頰的額頭微微滲了汗,他才解開。
謝忱擡眸對上她的眼,烏黑的眼眸情緒不明,翻滾著暗欲。
他仍舊憐惜,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直到唇齒相接才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灼燙的手頭一回毫無阻擋的接觸她。
觸感太軟,長指輕顫壓根不敢用力。
他的吻從她下頜,脖頸一路而下。
不知是發燒的緣故還是室內溫度太高,他口腔內都燙的驚人。
從未有過的狂烈的興奮刺激著他的神經。
薑嫄的臉也很紅,兩人誰也不敢看誰。
“要不,關燈?”
謝忱含糊卻堅定的拒絕,“不關。”
夜色過半。
他埋頭在她脖頸,卻始終不能進入正題。
“你……不是生物學的挺好嗎……”
“那我也不隻盯著這點事看。”
薑嫄想到網咖那回,“你不是看片嗎?”
謝忱:“……跟你說了沒看過。”
薑嫄:“……”
謝忱覺得自己血全衝腦門上了,臉燒的通紅,有些忍不住了,最終求助她,“你……跟我說一下。”
“我也不會……”理論和實踐是兩碼事。
謝忱靜了靜,睫毛輕顫,擡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親了親她臉頰,既羞又臊,音調不穩,“我看看就知道了……”
“我看一下,可以嗎?”
她瞬間懂了他這個看一下是什麼意思。
‘轟’一下縱使是薑嫄也感覺腦子都炸了。
他要看她,自己害羞遮住她眼睛……
她就不害臊了嗎……
過了許久。
他親了親她的唇。
似下了極大決心才突破自己心理防線。
兩人初嘗情事,儘管笨拙,謝忱卻很溫柔。
第一回的感受都不怎麼好,薑嫄疼,謝忱也疼。
直到後麵才能隱約感覺到一絲快意。
謝忱吻她脖頸,嗓音啞的語不成調的問,“薑嫄,你愛我嗎?”
薑嫄愣了下,沒有答話。
緊接著她聽到了他哽咽的控訴聲,“你不愛我,因為你從不跟我談未來。”
“但沒結果也行,能不能不分手,能不能還跟以前一樣。”
“我們都……”
薑嫄感覺到脖頸落下滾燙的淚滴,直燙進了她心裡。
“你見過分手後還做這樣的事的嗎?”
“我不能沒有你,沒得到過就罷了,你不能把那些都給我後,又全部收回。”
“求求你,彆離開我行嗎?沒有你我好不了。”
他的字字句句皆在碾磨著她的心,薑嫄擡手指腹輕輕摩挲了下他的臉頰。
天光漸亮,初露魚肚白,晨露滴入草叢無聲。
光亮向天邊蔓延,星辰月色逐漸消失。
薑嫄全身都痛,她睜眼看了眼時間。
已經淩晨6點。
箍在她腰上的手硬如銅牆鐵壁,不讓她離開一分。
她動了動,擁著她的人也睜開了眼。
“我要去工作了。”薑嫄開口嗓音啞的不像話。
謝忱將她更攬緊了一分,溫存的輕蹭她臉頰,“好,我等你。”
“謝忱,回去吧。”
“彆再拿自己冒險,好好生活。”
他動作倏然僵住,難以置信的擡眸直視她的眼睛,漆黑的眸裡有空茫有淒然,瞬息間又變得晦澀難辨。
昨晚的一切好像他做了場夢,有瞬間他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
“你……還是要分手?”
“我拖著你是在害你。”
謝忱頓了下,突然忍不住笑。
喉結滑動,下意識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嗓音發緊,“你走吧。”
薑嫄收拾好從洗手間出來時,就見謝忱也已穿戴整齊。
這回是他先避開了眼。
他拉開門走了出去,沒再回頭。
背脊挺的筆直。
向來天之驕子的少年,聲音夾著顫與恨,“薑嫄,我絕不會再求你,你再也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