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天空(又名:如果你在我的身邊) 我們的緣分算什麼
我們的緣分算什麼
徐惜文離開了陳寧冰,路過食堂時,被一直注視著他們的任若璃叫住:“姓徐的,站住!”
徐惜文停下腳步,語氣平淡地問道:“任小姐,有什麼事?”
“你明明喜歡的是陳寧冰,為什麼要玩弄童依萱?”任若璃質問道。
“你管我乾什麼?”徐惜文冷冷反問。
“你這個人渣。”任若璃氣憤地轉身離開了。
慮唯遠剛從學生會出來,正好遇見了怒氣衝衝的任若璃。他向她打招呼,卻見她臉色鐵青,毫無反應。慮唯遠攔住她,關切地問:“任若璃,冷靜點,你這是怎麼了?”
“氣死我了,徐惜文居然……”任若璃欲言又止。
“什麼?”
“不想說了,那種事怎麼說得出口。”任若璃煩躁地擺擺手。
“那我去找他?”
“你去?去乾什麼?”她反問。
慮唯遠信心滿滿,似乎從不畏懼任何挑戰。他徑直走向學生會理事部,大聲喊道:“徐惜文!你這個混蛋!給我出來!”
“你喊什麼喊!”徐惜文冷冷地出現。
“你對任若璃做了什麼?”慮唯遠質問。
徐惜文瞥了一眼慮唯遠身後的任若璃,輕描淡寫道:“我能乾什麼?她爸可是我爸的上司。”
任若璃越聽越煩躁,忍不住說:“唯遠,能不能走了,你若不走,我走!”
慮唯遠沒有離開,任若璃卻轉身走了。慮唯遠決定與徐惜文正麵開戰。
“徐惜文,你這個小人,不是說好出來單挑嗎?混蛋!”慮唯遠怒吼。
徐惜文卻不理他,徑直走向食堂,去找童依萱。
“彆喊了,徐惜文不在。”陳寧冰從後麵走來。
“你又是誰?”慮唯遠問。
“我是誰不重要,請你好好愛依萱,我不想讓她承受更多痛苦。”陳寧冰低聲說。
“你說什麼?”慮唯遠不解。
陳寧冰不願多言,隻道:“因為依萱對我而言,是不該存在的。”
慮唯遠為依萱感到不平:“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陳寧冰向來對依萱心存芥蒂。當兩人還是同桌時,陳寧冰心裡就一直忌恨依萱——她明明聽不見,卻成績優異;依萱還弄死了陳寧冰心愛的小狗,讓她失去了全班最高分的排名,也失去了初戀物件。陳寧冰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原諒依萱,覺得她和自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因此,她打算和依萱爭奪徐惜文,爭奪那片蔚藍自由的天空,爭奪那個音樂天才少年。
“陳寧冰,依萱到底得罪你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慮唯遠追問。
“為什麼?可笑,還敢問我為什麼。是她讓我失去了心愛的小狗,是她奪走了我的初戀,是她讓我受儘恥辱。憑什麼她一個失聰的人能拿比我高的分數?這不公平!”陳寧冰激動地說。
“公平?你這些都是咎由自取,因為你從未珍惜、努力,也從未爭取過成績。”慮唯遠反駁道。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陳寧冰堅定地說。
慮唯遠一時語塞。這時,童依萱正好目睹了這一切,任若璃在一旁極力阻攔她衝動行事。
“若璃,你攔我乾什麼?”依萱問。
“難道你要直接下去揍慮唯遠嗎?”任若璃反問。
“我隻是想打他一下,讓他長點記性。”
“我告訴你一個事實吧!”任若璃說。
“什麼?”依萱疑惑。
“徐惜文愛的根本不是你,你不要再執著了。徐惜文愛的是陳寧冰,不是你,死心吧!”任若璃勸道。
“不可能!”依萱取下助聽器,想與世隔絕,讓自己冷靜下來。
“逃避沒有用的!”任若璃提醒。
可惜,依萱不再聽任若璃的話,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至於徐惜文不愛我的事,我永遠不會相信。我愛他,承諾既已出口,我就會兌現。”
在童依萱心中,徐惜文是唯一的天空。她的執著讓任若璃無法理解,也覺得自己似乎多管閒事了。
慮唯遠再次去找徐惜文。第二天,徐惜文成了學校的新聞頭條。有關他“出軌”的醜聞一夜之間傳遍校園,新聞部采訪他,音樂社寫歌諷刺他,漫畫社出版海報,文學社刊登醜聞。徐惜文不明白自己為何被陷害。
許多女生為徐惜文鳴不平,卻不知是誰有這麼大本事讓他出醜。
“彆亂猜了,是童依穎做的。”一個陌生女生說道。她是學生會成員楊紫倩(櫻烙學院的學生,後來因意外身亡,第五十五話有交代)。
“你又是誰?”徐惜文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會成為所有人心中的醜聞。”楊紫倩冷冷道。
“她為什麼這麼做?”
“或許因為你讓依萱受到了打擊。她們家可不是你惹得起的。”楊紫倩說。
“她們家是什麼?”徐惜文追問。
“你問她吧,她在你背後。”楊紫倩指了指。
徐惜文回頭,看見童依萱,黃色的頭發在風中飄蕩。
“你是不是騙我?”依萱質問。
“什麼?我騙你?”徐惜文不解。
依萱衝到徐惜文麵前,用儘全力揮出一拳,打在他臉上:“混蛋!把我當什麼了,以為我真的看得上你嗎?”
徐惜文用手抓住了依萱的手,防止她再動手:“你鬨夠了沒有?”
依萱根本不想聽,拔下助聽器,與世隔絕。她隻允許自己罵彆人,卻無法忍受彆人傷害自己。
慮唯遠並沒有走遠,看到徐惜文對依萱動手,立刻跑過去:“你乾什麼!快點放手!”
“怎麼又是你。”徐惜文冷淡回應。
“慫蛋,有本事單挑,欺負依萱算什麼?”慮唯遠怒道。
“單挑?對你這種人沒必要。”徐惜文不屑。
“你說什麼?”慮唯遠拉開依萱,向徐惜文揮拳,徐惜文被擊倒在一邊。
“徐惜文,我告訴你,以後離依萱遠點,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慮唯遠警告。
“慮唯遠,怎麼哪都有你。”徐惜文憤然。
“你不愛依萱,我愛,請你不要腳踏兩隻船,讓她受傷。”慮唯遠堅定地說。
“什麼?”徐惜文不解。
“彆不承認了。”慮唯遠說完,轉身離開。
幸好依萱沒戴助聽器,否則不知會有多傷心。
“慮唯遠,最好我和依萱的事你彆插手。”徐惜文警告。
“隻要有我在,你休想傷害她。”慮唯遠堅定回應。
徐惜文最終跑開了。任若璃對慮唯遠表示感謝:“慮唯遠,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徐惜文不知還會對依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他敢?他敢,我就滅了他。”慮唯遠自通道。
雖然徐惜文離開了,但慮唯遠的決心是否能持久?他明明知道依萱心裡不是他,卻還是甘願付出。
阿平來接依萱,順便帶上了慮唯遠。阿平說:“盧少爺,夫人想見你。”
“嗯,去吧!”慮唯遠答應。
阿平把慮唯遠請到家裡,迎來了一場巨變。這個被稱為“變態王子”的少年再次出現在依萱麵前,盧家和童家即將組成一個家庭。
“阿平,慮唯遠也在櫻烙學院吧!”依萱媽媽問。
“嗯,夫人怎麼了?”阿平反問。
“幫我把他請來,是時候見一下了。”夫人吩咐。
“好的,夫人。”
等慮唯遠問阿平時,阿平隻說:“盧少爺,你應該清楚重組家庭的事吧!”
“重組家庭?”慮唯遠疑惑。
“反正是夫人決定,讓夫人和你說吧!”阿平答。
慮唯遠感到,這一次或許要付出改變人生的代價。
慮唯遠來到童家,看到庭院裡鵝卵石鋪地,小溪流水,盆栽錯落,噴水池與遊泳池交相輝映,還有一座巨大的房子,彷彿進入童話世界。他從未見過如此奢華的家。
“平叔叔,伯母呢?”慮唯遠問。
“裡麵請。”阿平答。
慮唯遠走進童母的房間,問道:“伯母,這一次你叫我來乾什麼?”
“和你商量重組家庭的事。”夫人直接道。
“憑什麼?”慮唯遠不解。
“就憑你爸需要我們的錢。你今天要是不答應,你爸可就沒命了。”夫人語氣強硬。
“為什麼?”
“你爸對我說過,要把你換一百萬還債。一百萬對我而言是小數目,而你父親的命可就大了。”夫人說。
“我答應你。”慮唯遠無奈道。
若不是被壓力所逼,慮唯遠或許不會答應。
“依萱呢?”慮唯遠問。
“應該出去了,等等吧!”夫人答。
依萱又去吃關東煮了,這是阿平慣著她的習慣。
等依萱回到家,剛戴上助聽器,就被慮唯遠叫住。
“你來乾什麼?”依萱警惕地問。
“依萱,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慮唯遠誠懇道。
“你害死我哥哥還不夠嗎?以為你代替得了他嗎?你算什麼東西,這麼沒本事。”依萱憤怒道。
“依萱,不要把我爸的罪都背在我身上,好嗎?”慮唯遠無奈。
依萱本不想聽,但這一句話讓她無法逃避。
依穎剛下樓,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依萱,從今天起,我不會離開你。”慮唯遠堅定地說。
“你放開。”依萱掙紮。
“我們之間的誤會就不能消停點嗎?”慮唯遠問。
“你弄疼我了。”依萱低聲說。
“依萱,我們的緣分算什麼!”慮唯遠不顧一切,直接向依萱吻去。
助聽器滑落,依萱眼中流下淚水,臉紅不已,不知所措。這一刻,她的心開始動搖。
在這個世界裡,或許沒有比緣分更好的東西。如果有,那就是愛情和回憶。從慮唯遠吻依萱的那一刻起,童依萱的心也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