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天空(又名:如果你在我的身邊) 轟轟烈烈的戀愛吧!
轟轟烈烈的戀愛吧!
唯遠到了現在纔想起,他雖被父母拋棄,但他們又為什麼要把他一手交給童家?
依萱說:“唯遠,好啦!好啦!我們該回去了,依穎在等我們了。”
“回去吧!他也該回去睡一覺了。”
唯遠覺得自己似乎累了。
為什麼愛他的親人非要離他而去?而他隻能依賴彆人活下去?他的父母究竟怎麼想?隻有他一概不知。
唯遠和依萱出了醫院,阿平在那裡等著。阿平說:“上車吧!二小姐等我們了。”
唯遠輕微地笑了一下:“走吧!他沒關係了。”
唯遠不是真的沒關係,隻是不想把悲傷露出來給依萱看。他害怕依萱會為他而傷心,所以從不會告訴依萱他很痛苦。
“唯遠,你還有我,你不必這樣!”
“依萱,他沒事啊!他還好著呢!”
唯遠勉強地笑了出來。
如果刺蝟沒有刺,那麼誰來做她唯一的護盾?
唯遠靠在一旁的車窗上,看著遠去的路人,想起了唯一的妹妹居然……
那風吹向唯遠,唯遠卻不知道風的力度代表什麼。人死了會變成星星?還是身邊那了不起的風呢?
唯遠又想起了妹妹慮小玥。
“哥,人死了會變成什麼?”
“星星,天上最亮的星星。或者是風。”
“我不要成為星星,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會離開你,你會悲傷嗎?”
唯遠看著小玥說:“你不會離開的,因為世界需要你。”
慮小玥隻是笑了笑。
沉默可以替代一切回答。而他的沉默永遠都來不及換她一生幸福。
唯一的希望是什麼?是在希望中不斷向前?可他僅能原地踏步。他除了絕望地活著,又何曾看得見希望?
“唯遠!唯遠!”依萱說。
“什麼?”
“下車,他們到了。”
“哦……”
他們回到了童家大院。很多樹木已經落下了葉子,一片一片落了下來,卻沒有人掃過。
唯遠剛下車,看見了那許久沒有人掃的落葉,他覺得依穎出事了。
飯桌上的飯是涼的,隻有那個微波爐還在加熱著東西。依萱看見了飯桌上的一張紙,上麵寫著:
——
姐,我希望你能夠來市醫院一趟,我們的媽媽楊莫怡已身患重病,我想你看在她對你還是有好的那方麵來一次醫院,她想見到你那甜蜜的笑容,謝謝!
依萱把唯遠叫住了,說:“唯遠,和她去一趟醫院。”
“去醫院乾什麼?”
“她後媽出事了。”
“哦……好!”
唯遠從冰箱拿出了一些水果,塞了塞,終於成了一個水果籃子。
“唯遠,你在乾什麼?”
“給她帶點水果,生病多吃有維生素的水果。”
“唯遠,其實沒必要的。”
人一生能動幾次情,多少次為虛偽?多少次為真實?
他的一生隻有依萱這個風景。
“嗯……”
阿平又一次把車開了出來說:“上車!”
他們二話不說上了車,一路開往市醫院。
依萱的心居然動了。
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心痛,而那痛足以讓她痛不欲生。
一路上依萱有無儘的遐想。
阿平把車開到了一個加油站加油。
而一旁有一個媽媽,正對她的女兒說笑玩耍著,被依萱看見了。
依萱纔想起,原來那個叫楊莫怡的後媽沒那麼壞。
“依萱,怎麼了?”唯遠說。
“沒什麼,走吧!”
“嗯,上車吧!”
依萱一路上想起了那個她討厭的女人——後媽楊莫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她。
那個女人,那個在她記憶裡替代了媽媽位置、所憎恨的女人。她現在卻突然想起了和她的記憶。
當依萱是一個會走路的兩三歲的小孩時,她爸爸童默然卻帶回了一個女人,她就是楊莫怡,依萱媽媽最好的朋友。
那時,餘雪怡才剛去世一個月,依萱每天都向她爸爸童默然吵著要媽媽。爸爸童默然說:“小萱,你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工作了,等你長大了去找她吧!”
同樣的話一直說,說到她五六歲時,才發現爸爸身邊另有女人。可她一直不說那個女人而已。
到了七、八歲,她想反抗、叛逆了,開始在爸爸麵前大罵這個女人。
楊莫怡說:“你是小萱是吧!你媽媽還在乎你,纔派我照顧你的哦!”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的媽媽呢?”依萱停止了打楊莫怡的動作,放下小拳頭,含著淚珠說。
“真的,你媽媽還讓我好好照顧你,讓你好好的健康成長!”
楊莫怡頓時把依萱的怒氣撲開了。
依萱說:“你說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們打勾,我們總有一天一定要把媽媽儘快接回來!”
“好,打勾。”
在她們拉勾的那一刻,那個謊言就會有被打破的那天。
等依萱到了九歲時,楊莫怡就讓依萱參與了音樂學習和音樂比賽的計劃,開始規劃她人生該走的路線。
等到十二歲那年,她早已獲得數不勝數的獎。可是,萬萬沒想到,十二歲那年發生了意外,在參加的那個舞台,吊燈發生了問題,掉了下來,砸到了依萱的腦袋,使她失去了聽力。
從此她爸爸在毀樂器的時候,楊莫怡卻替她求情說:“默然,彆再繼續了,孩子都哭成這樣了。”
“依萱,你給我聽好,以後不準碰樂器。”
反正她那時失聰,聽不到,所以她爸爸隻有做給她看。
她哭得多麼狼狽。
“依萱,你爸爸不是有意的,楊阿姨會和你爸爸說的!”楊莫怡很溫和地說。
外麵來了一個女孩叫楊依穎(剛進童家,尚未改姓)。她害羞地進來說:“媽……這就是我姐姐?”
依萱雙腳反八字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沒有任何反應。
“姐!姐!”
依萱聽不到,也沒有任何反應,看著已毀的樂器,她很絕望。
楊莫怡對依穎說:“女兒,你姐她耳朵不好,失聰了。”
依穎說:“媽,我姐為什麼失聰啊!”
“你姐她在表演時發生了意外,而被吊燈砸到了腦袋,人沒事,就是耳朵失去了聽力功能而已。”
聽力對於每個音樂愛好者是生命,就是所有。
貝多芬是失去聽力而出名,但她依萱不僅遭遇失聰,而且遭遇了失母之痛,也被童爸毀了樂器。
她的世界可以說是崩潰的。
突然,她被唯遠喊了一聲,她醒了。
唯遠說:“依萱,你想什麼呢?”
“沒……”
“快到了。”
“哦……”
她現在才發現,原來楊莫怡也不是不好,至少她還照顧過她。
她背上那個小包包,出了車,看著市醫院正門說:“楊莫怡,你一定要等她。”
阿平把車放好後,就跟他們進去。
唯遠突然纔想起有話對依萱說。
“依萱……”
“什麼……”
“他有事和她說。”
“你說吧。”
“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他喜歡她,他想和她轟轟烈烈地戀愛!”
依萱臉紅了。
刺蝟在多次又如何?他又不怕,儘管一枚又一枚插入他的皮囊又如何?他為了她心甘情願這麼做!
天空多麼蔚藍,為什麼會讓人高興不起來呢?
依萱上前擁抱了唯遠說:“唯遠,能聽到你這麼說,她真的很高興。”
唯遠唱著:
“你的眼眸是他今生最美麗的風景,遇見她真的很幸運,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因為她很重要。”
所有的思緒都可以掩埋,唯獨他愛她的這份思緒不可掩埋,因為我想讓她知道,他是多麼喜歡她。
依萱笑了笑,笑得很甜美。
阿平從車上剛拿的水果說:“好啦!好啦!你倆快進去!”
“嗯……”
一句沉默能否換來她愛他的永遠?
她的想象成為了現實。
轟轟烈烈的戀愛何曾不是她渴望的結果?
那一天,她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因為有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