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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和離,我再嫁太上皇你哭什麼 第129章 進入鹿鳴山,害怕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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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了自己言行無狀,清風立刻低頭,垂眸惶恐道:“卑職造次!

不是編排秦姑娘,隻是這秦姑娘,為情所傷,若是這時候,有個知冷知熱的,說不定她又會一頭栽進去……”

秦嫵會是如此膚淺之人?

僅僅因為情感空窗,便會將心意轉移到其他男人身上?

如此這般的秦嫵,赫連夙自然瞧不上。

他動心,始於她有趣的靈魂,淪陷於她的八麵玲瓏。

就這麼機靈鬼似的人兒,能夠斷情離殤,與豫南王和離,又怎會這般輕易的被其他男人的花言巧語所騙?

赫連夙心中雖如此篤定,卻也不免有一些煩躁。

這麼優秀,善良,美好的姑娘,總會有人,如他這般,欣賞她的好!

看樣子,他也應該加緊一些腳步纔是!

畢竟,誰不想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媳婦呢?

赫連夙驟然清醒了不少,他於秦嫵,八字還冇有一撇,他竟然想到了,美人在懷的場景!

果然是暖飽思淫慾!

著實可恥。

秦嫵回到了府上

躺在床榻上,望著窗外皎潔的圓月

唉聲歎氣。

她莫名其妙的對一個男人心悸,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秦嫵唉聲歎氣的同時,窗戶底下,有一個討厭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哎!”

秦嫵起身,走到了窗外,看見了人模人樣的鸚鵡

竟然學著她的樣子,唉聲歎氣。

那模樣,有一些滑稽。

“臭不白,大半夜的不睡,學人聽牆角!

不長好毛病,小心以後找不到小雌鳥!”

不白眼珠子翻楞:“毒婦!

你這個毒婦!”

秦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著不白的頭:“你倒是個聰明的!

不僅會學舌

還會為我辦事,如今竟還學會了,揣摩我的心事!

倒不像是那太上皇,莫名其妙的撩撥了人家……

卻還不能撲倒他,真是煩死人了!”

不白眨巴著一雙綠豆眼,直到秦嫵對它,把苦水全都吐完

去睡了,才撲騰著一雙翅膀,消失在夜色當中。

城郊另外一處府邸

赫連夙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無法安然入睡。

七月底的涼風習習,讓人覺得有一絲舒爽。

赫連夙的腦海裡,竟然不自覺地浮現出女人一張嬌俏的笑臉,惹得他不由得勾唇。

忽然間

有什麼異樣的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赫連夙起身,卻見一隻渾身通體碧綠的小鳥,已經站在了他的桌案上。

雪白的宣紙上,不白塗著臘似的小爪子,在上麵來回的踱步,發出沙沙的聲響。

赫連夙抓了一把鬆子,丟給了不白。

“不白,你怎麼來了?”

“毒婦說,我找不到小雌鳥……

小雌鳥……

小雌鳥……”

赫連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小東西,竟然是思春了?”

“你個老東西,你個老東西!”

赫連夙嘴角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倒吸一口涼氣:“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瞧你伶牙俐齒的!

再跟我犟嘴,小心我把你身上的毛全都拔掉!”

“你有毒吧!”

不白一聲慘叫,竟然直愣愣的栽倒在了桌案上裝死!

“大半夜的來,是不是你家主子有事兒?”

“毒婦想要撲倒你!

撲倒你!”

赫連夙一怔,嘴角上的笑意隨即盪開,看樣子,今天晚上徹夜難眠的人,不止他一個!

她竟然想要撲倒他……

這麼豪放嗎?

不過,這話也的確像是秦嫵,能夠說得出來的!

忽然之間,赫連夙更加的期待與她,單獨去往鹿鳴山的行程了!

翌日

秦嫵頂著一雙熊貓眼梳洗打扮,碧桃收拾好了東西,叫上秦希聿,拜彆了秦紀堯,趕著馬車,來到了城外。

十裡亭外,赫連夙的馬車,早已在外麵等候多時。

“秦姑娘,您來了!”

清風上前,熱絡的與秦嫵打著招呼。

“咦,你也昨夜冇休息好?”

秦嫵注意到,清風用的是“也”!

誰失眠了?

赫連夙?

秦嫵上了馬車,碧桃和秦希聿,則負責趕馬車!

清風和幾名護衛,騎著馬,一行人便朝著鹿鳴山出發。

赫連夙原本以為,這一次鹿鳴山之行,是他與秦嫵,增進感情的大好機會!

卻冇想到,秦嫵竟然還帶了一個小蘿蔔頭跟著!

“你好像很看重血奴?”

“他有名字了,他叫秦希聿!

以後再也不叫血奴了!

我已經認他做了弟弟!”

赫連夙捏了捏眉心:“此次去鹿鳴山,不知要麵對多少凶險,你帶著他作甚?”

秦嫵故意賣關子:“這年老人家就不懂了吧!

帶著希聿,說不定對我們的調查,大有裨益!”

說著,秦嫵打了一個嗬欠,看上去十分疲憊:“昨夜冇睡好,我先眯一會兒,等到了地方,記得喊我!”

說罷,便靠在了窗戶的位置,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馬車一路前行

許是昨天夜裡,秦嫵冇有睡好的緣故,一上馬車,她便閉著雙眼,及至行了一個時辰左右,他們快要進入鹿鳴山的地界。

“主子,好像有人跟著咱們!”

清風的聲音壓低,輕聲稟告。

赫連夙微微凝眉:“將人解決掉!”

“等等……”

開口說話的,是秦希聿。

少年的表情,與往日一般的沉穩,隻是此刻,卻略帶凝重。

“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希聿,怎麼了?”

秦希聿的臉色十分凝重,聲音也是低沉沉的,卑微淩亂的喘息節奏,昭示了他此刻的不舒服:“姐姐,我能感受到,這附近應該有一個巨大的陣眼!”

秦嫵的表情,也在頃刻之間,變得緊張起來。

那些人,難道是駐守在鹿鳴山附近的眼線?

他們若是進了山,豈不是打草驚蛇?

那些人便知曉,他們已經注意到了鹿鳴山的陣眼!

赫連夙對著清風,低聲說了些什麼。

清風會意,一行人來到了山腳下的一處茶寮。

那茶寮的掌櫃的,隨即眉開眼笑迎了上來:“幾位客官吃茶還是用飯?

咱們這兒包子,餛飩,餃子,麪條全都有!”

赫連夙不做聲,清風上前道:“咱們是路過此地,便煮一壺熱茶吧!”

“好嘞,婆娘,趕緊給幾位客官烹上一壺熱茶!”

“哎!”

婦人煮茶的動作,並不怎麼麻利,這一細節,秦嫵看在眼中.

秦嫵嘴角含笑,貌似無意的開口問道:“這位大叔,請問通往裕州的路,我們該如何走?”

掌櫃的眼底裡,閃過一抹鬆懈,卻還是堆滿笑。

“各位要去裕州啊!

這山底下有兩條小路,正西方的這一條,便是通往裕州的路!”

秦嫵好似真的要去裕州那般,又與這掌櫃的詳細的打聽了許多,眾人吃完了茶,付了銀子,便朝著掌櫃的所指的那一條路離開。

眾人離開之後,那掌櫃的放下了脖子上的毛巾,一隻佝僂的腰身,竟然直了起來!

“回去稟告太師,目前鹿鳴山這邊無異常!”

方纔煮茶的婦人道:“是!

可是,那幾人當真是去裕州的?”

“是不是去裕州的無妨,反正他們也到不了裕州!”

茶水裡加了慢性毒藥,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個一個!

馬車漸遠,秦嫵拿出來瞭解毒藥丸,給眾人一人發了一顆,隨後,又以金針入穴排毒。

半個時辰後,秦嫵麵色紅潤的,看向一旁擰著眉頭的赫連夙,聲音愉悅道:“太上皇怎麼?

不高興了?”

“你倒是心大,明知道那兩口子不是好人,卻還是要吃了他們煮的茶!

萬一他們的毒藥,無解呢?”

“不可能!”

秦嫵雙眼放光,滿眼的篤定:“我從小就是被三師傅的各種毒物喂著的,什麼都冇見過!”

“三師傅?

各種毒物?”

秦嫵何時有過那麼多的師傅?

赫連夙對她的底細,可是一清二楚,秦院士家庭簡單,接觸的人又不多。

秦嫵在閨中的時候,連個手帕交都冇有!

哪裡來的師傅?

難道是飛鷹衛的調查,不夠詳儘?

意識到她嘴瓢了,秦嫵急忙改口道:“反正就是,老孃毒醫雙絕!

冇得怕!

我若不想讓你死,閻王都從我手裡搶不走你!”

秦嫵自信篤定,馬車外的清風,卻覺得秦姑娘這是在吹牛,且吹的天花亂墜。

算了,算了,太上皇孤家寡人久了,隻要他老人家喜歡,會吹牛怎麼了!

“那咱們現在要去哪兒?真的要沿著這條路,去往裕州?”

“當然不是!”

秦嫵掀開了車簾,拍了拍秦希聿的肩膀:“希聿,怎麼樣?”

少年嘴角上揚,露出篤定的笑:“姐姐放心!

我已經做了障眼法,如今咱們隻管進山,其他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秦嫵是見識過秦希聿的障眼法,對他全然信任。

赫連夙卻有一些擔憂,眼前的少年,竟然通曉障眼法?

他與靈隱宗,又是什麼關係?

這靈隱宗,地處回鶻汗國與大雍朝的邊境——靈鷲山。

在江湖上,更是是赫赫有名的邪教!

靈隱宗的宗主,數十年前就病死了!

新任宗主卻一直懸位!

據聽說是宗門之中的聖物不見了。

眼前這少年,既然通曉靈隱宗的術法,難道與靈隱宗有關?

赫連夙心中好奇,卻冇有表現出來,按照秦希聿的說法,幾人從西山的入口,進入了鹿鳴山。

這座山彷彿是荒廢了許久,才走到了半山腰,周圍叢生的灌木與雜草便擋住了去路!

清風手裡的長劍,鋒利無比,用力的砍著,他們所行走的一條小路,兩旁的灌木與雜草,才堪堪開辟出一條小路。

幾人的上山之行,十分艱難。

到底都有一些功底在身上,也不至於精疲力儘。

日落西山時,他們才抵達了圍場。

夕陽下追,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你們來了這麼多次,都冇有找到亂皇後所說的斷崖?”

清風搖頭:“不僅我們冇有找到,就連當年跟著一同來狩獵的侍衛們,也都冇有見過那什麼斷崖!

回宮之後,有一段時間人人都說萬皇後是得了癔症!

及至這件事情,萬皇後再也冇有提起過,事情纔算消停!

不僅如此,卑職還走訪了山腳下的村莊!

之前這座山,並不是皇家圍場,也就是太上皇登基的那幾年,纔開始建造的!”

秦嫵看向赫連夙,男人眸色沉沉:“之前的皇家圍場,有一年雨大地是塌陷,根本不能進入,實在太危險了!

於是調查之後,才發現鹿鳴山山勢平緩,且植被豐茂,樹林叢生,很適合狩獵!”

秦嫵彷彿嗅到了一絲異樣:“我瞧著這座山,平平無奇!

且離京中又有一段路程,山勢地貌,都不出眾!

太上皇怎麼就偏偏選中了這鹿鳴山?”

提起來這件事,赫連夙的神情,有些許不自然。

秦嫵清晰的捕捉到了,老男人臉上,那一抹異樣神色。

秦嫵看向身邊的秦希聿,溫聲詢問:“怎麼樣,希聿,你有冇有感覺?”

正坐在一塊空曠的草坪上,盤腿打坐的秦希聿,一抬手,不多時便有幾隻螢火蟲,落在了他的手心當中。

秦希聿嘴角上揚:“姐姐,隨我來!”

他猜測的冇錯,這裡果然有一個巨大的障眼法陣!

少年起身,在太陽落山灑下來的餘暉當中奔跑,忽左忽右,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清風隻覺得秦希聿神神叨叨的,壓低聲音對著碧桃道:“碧桃姐姐,秦姑娘這位弟弟,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吧!

帶著咱們,冇頭蒼蠅似的,在找什麼呢?”

爬行上山本就很累,清風在她跟前嚼舌根子,直接惹來了碧桃一記白眼:“閉上你的臭嘴,你個小弱雞!

我家主子跟著,你家主子也跟著,你就不能乖乖的也跟著?

逼逼叨叨的,哪裡這麼多廢話!”

說罷,碧桃腳下加快了步伐,直接把清風甩在了身後!

就這樣無頭蒼蠅似地尋了半晌,周圍的天色已經很黑!

那微弱的螢火蟲光,隱匿在黑暗當中竟然十分的明顯!

秦希聿好似有一雙夜視眼,能夠在黑暗當中,準確的找到每一條路!

秦嫵幾人,誰也不敢出聲,隻是緊緊的追隨著秦希聿的步伐!

森林之中雜草叢生,秦希聿腳下像是生了風,快步的朝前走著,走過了森林,便是一處空曠的山坡!

秦嫵站在那處,身體卻由於慣性往前倒!

冇想到,腳底下瞬間踩空,整個人的身子失重,朝著下麵跌去!

她的腳底下,便是一處斷崖!

眾人急刹住,秦嫵的身子,卻已經不受控製的往下墜落!

“小姐!”

“小心!”

秦嫵的耳邊,風聲不斷的鼓譟,大腦之中瞬間空白。

就在此時,一抹身影飛速的躍下,一把手攬住了秦嫵的腰身,緊緊抱住,調整方向。

秦嫵隻聽見,男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抱緊我!”

下意識的伸手,用力地抱住了男人勁瘦的腰身,黑暗當中的恐懼感,會被無限放大!

秦嫵鼻腔當中,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鬆木香,緊緊的抱著他的身體,臉頰貼在了胸膛之上。

耳邊除了風聲,還有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的!

赫連夙幾個縱身,輕功施展,幾息之後,秦嫵感受不到了風聲。

赫連夙的手臂,緊緊的抓住了懸崖峭壁上一顆橫亙在那的樹枝!

清風等人快速的將繩索放下來,兩人才被拉上了懸崖!

實在太過驚險!

赫連夙從始至終,都死死的抱著她纖細的腰身,用力的將他攬入懷中,被拉上的那一瞬間,兩個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秦嫵被驚的出了一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息,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也同樣喘息的厲害!

就差這麼一點點!

他們二人,便失足跌入那斷崖當中!

千鈞一髮之際,赫連夙竟然不顧自身安危,一躍跳入了懸崖,將她救了上來!

秦嫵心裡又驚又怕,對赫連夙,竟然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心情。

“你冇事吧?”

赫連夙的聲音,低沉嘶啞,聲線微微的顫抖,泄露了他的恐懼。

幸好他抓住了她!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太上皇,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被您壓死了……”

黑暗當中,赫連夙隻覺得他的手剛纔覆蓋上了一抹柔軟。

那手感,不可思議的柔滑。

是什麼……

男人的耳梢,都是滾燙的。

他與秦嫵,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膚之親!

兩人快速的分開,秦嫵羞澀,赫連夙卻是戀戀不捨。

明明,剛纔她眼前是一片森林!

明明,走出森林之後是,空曠的山坡!

怎的就忽然間變成了斷崖!

這實在是太過驚險,想到了上一次秦希聿帶著秦嫵看見的一切,她徹底的相信,萬皇後當年真的跌落斷崖!

而文帝他們,卻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障眼法陣當中!

就在此時,秦希聿忽然間倒在了地,頭一歪,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姐姐,你冇事吧!”

幾人快步上前,秦嫵望聞問切之後,發現秦希聿的心跳加速,渾身的血液逆流!

急忙將人放倒在了地上,取出一片千年人蔘,給他含在舌下,吊著一口氣!

隨即快速的扯掉了他身上的衣衫,開始金針刺穴。

盞茶的功夫之後,秦希聿的呼吸,才逐漸的恢複正常!

臉色卻依舊潮紅,像是高燒。

“姐姐彆再往前走了,前麵是斷崖……”

秦嫵看著少年昏迷之際,還在擔心著她,忍不住心中酸澀,輕聲呼喚:“希聿,彆怕,姐姐冇事!”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都驚醒了!

清風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一次低頭看著那斷崖!

來了這麼多次,為何他都冇有發現這裡的斷崖?

“山裡實在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等明日天亮了再說!”

赫連夙拿著火把,清風背起已經昏迷的少年,碧桃則攙扶著秦嫵,幾人踉踉蹌蹌地離開了森林,在一處平滑的山坡上,點燃了火堆,準備在山上過夜.

篝火四期。

吐血的少年已經恢複平穩狀態,卻像是被人抽走了身上所有的氣力,陷入了昏睡當中。

碧桃照顧著。

清風在山中尋了一隻野兔,開膛剝皮之後,便架在火上烤。

秦嫵靠著火,臉頰被火光映得紅彤彤的。

熊熊燃燒的火焰,倒映在了她的瞳孔之中。

“嚇壞了?”

赫連夙將水囊遞給了她,聲音輕柔,彷彿是怕嚇著她。

秦嫵搖了搖頭:“三年前,

萬皇後冇有說謊!

這裡的確是一處斷崖,她的身體,也是因為落入斷崖,才落下了病根!

所有的人,都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障礙法陣當中,唯獨萬皇後冇有!

也正因為如此,萬皇後成為了人人眼中的瘋子!

救了皇上的柔貴妃,則成了皇上的心尖寵!

這盤棋下的,著實可怕!”

赫連夙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皇宮之中的爭權奪勢,有可能是軟刀子

不見血!

但是江山的爭奪,從來都不是!

曆代君王,哪一個不是踩踏著萬千屍骨,才能坐擁高位?

見慣了,便也就不會覺得可怕了!”

“你呢?

你在位的時候,仙帝駕崩,悲痛欲絕,卻還要麵對內憂外患,那時候的你,

一定比現在更辛苦吧!”

秦嫵的聲音,輕柔繾綣,落在耳膜裡,像是能夠抓撓人耳膜的顆粒。

讓他一顆被堅硬,層層包裹著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融化,逐漸的露出了一層柔軟。

那時的赫連夙,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啊!

少年柔弱的肩膀,是如何扛起這支離破碎,動盪飄搖的江山?

又是如何從中站起來的?

這箇中經曆的艱辛,想必隻有他一個人知曉!

有一瞬間,秦嫵忽然間覺得有一些心疼。

赫連夙冇有開口,幽暗深邃的目光,望著漫天的繁星。

難嗎?

血腥嗎?

痛苦嗎?

赫連夙經曆過皇朝動盪,風雨飄搖,也經曆過生離死彆,謀權奪嫡!

甚至是連生死都看淡了。

卻在遇見秦嫵之後,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有一瞬間,他不想死,他覺得活得挺好的!

他的人生裡,不再隻是陰暗詭譎,明爭暗鬥!

而是有了其他的念頭。

如今,對他而言,可怕的,似乎是入睡前,麵對著空曠的房間,形單影隻。

明明是已經習慣了的孤獨,如今,他好像是開始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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