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跪下!白月光師尊在清理門戶 第24章 兩人單獨相處?
時霧倒也沒想那麼複雜。
她的幻黎劍需要封霽那邊的靈液,正好藉此機會找他買一些。
免得之後還要再去天璿宗找他。
而且她若是不應,封霽怕是會以為她避他鋒芒。
封霽不會以為,他真的能指導她劍術吧?
“嗯。”封霽應了一聲,情緒明顯比之前好了些。
但在不瞭解他的人眼裡,青霜劍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個冰冷不可高攀的劍尊。
宋君林挺直的背一下頹了,許宗主的心也死了。
兩位宗主好像一下蒼老了五百歲,臉上一片頹然。
宋君林在心裡安慰自己,沒關係的,師尊有分寸,他無條件相信師尊。
而且這裡是九蒼宗的地盤,他會一直盯著青霜劍尊的!
“隨本尊來。”說罷,封霽便轉身離去,不染纖塵。
兩宗交流指導每兩月一次,每次為期五天。
之前最多隻是一些長老,這次天璿宗罕見地來了宗主,和僅存在於傳聞中的青霜劍尊。
一般來指導的長老們住在客峰。
但宋君林顯然不會讓兩人離開他的視線,於是伸手攔住封霽。
“青霜劍尊身份尊貴,乃是九蒼宗貴客,不宜住在客峰。”
“林蕪峰有幾處上好的洞府,可供青霜劍尊暫住與指導弟子,還請青霜劍尊移步。”宋君林皮笑肉不笑。
封霽麵無表情,“有勞宋宗主。”
以為這樣就能限製他嗎?
兩人擦肩而過。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時霧壓低了聲音,好笑地看向宋君林。
非得把她和封霽放他眼皮子底下。
宋君林抿著唇,不是他緊張,是青霜劍尊不得不防。
“我走了,你們繼續議事吧。”時霧打了聲招呼,也轉身離去。
宋君林和許宗主哪還有什麼心思議事,心不在焉聊了幾句,而後宋君林直奔林蕪峰。
卻發現封霽選好的那座洞府已被靈力遮蔽,連渡劫期的他也無法窺探其中。
還能看到青霜劍尊大人站在院子中,目光朝他這邊一瞥。
冷笑中透著淡淡的嘲諷。
宋君林:……
臉色黑得像十年沒洗的鍋底。
“封霽,你人呢?”
封霽收回眼神,回到屋內。
時霧懷裡抱著隻純黑的狗,站在他的麵前。
他認識那隻狗,時霧的妖獸,禍鬥。
他目光幽幽,大黃突然感覺自己好似被什麼危險的東西鎖定了。
“你……”他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說起。
隻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愈發強烈,時霧的身影倒映在他眼眸中,將他的眼瞳占滿。
這不是夢,時霧真的回來了。
封霽心中滾燙,幾乎快將他積攢五百年的霜雪融化,將他吞沒。
“你等一下。”時霧抬手。
將懷裡的禍鬥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屁股,“大黃,變。”
下一刻,純黑的妖獸身軀變換,化成了一長著毛茸茸耳朵和長尾的黑皮少年。
禍鬥這種級彆的妖獸,早便能幻化人形,隻是它自己不喜歡。
變為人形後,禍鬥就蹲到了一旁,旁若無人地啃骨頭。
“好了,現在你可以繼續了。”時霧露出一個笑容。
她還沒缺心眼到和有婦之夫單獨共處一室。
封霽:……
封霽的神情肉眼可見地崩裂了一瞬。
之前宋君林各種騷操作加起來都不比上時霧來的這一下。
彷彿時霧直接對著他的胸口來了一拳,從前那種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的熟悉感覺又回來了。
這很時霧,她總是能做出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心的沸騰也被澆滅,迫使他冷靜了下來。
特地讓禍鬥化為人形,是在和他避嫌?
封霽垂下眼眸,五百年過去,時霧的情感有些變化是很正常的。
對方的情感態度改變,不應該去質問對方情感為何改變。
而是該自己想方法,讓對方對自己的感情重新回到之前。
沒關係,他會慢慢找回她對他的感情。
封霽心裡想了很多東西,但麵上的他僅僅是皺著眉,麵露難色。
宛若一座暴風雪中屹立的冰雕。
時霧:……?
“不說話?好吧,那就我先來說吧。”她早就習慣了封霽的沉默寡言。
開門見山道:“你之前給幻黎劍用的什麼靈液,我想找你買一些。”
封霽靜靜聽著她的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洞府中隻剩下了禍鬥嘎吱嘎吱啃骨頭的聲音。
時霧眼巴巴看著封霽,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嗎?”封霽終究還是按捺不住。
時霧不明所以,試探道:“多謝青霜劍尊?”
封霽:……
封霽覺得自己的心又砰砰跳了起來。
嗯,被時霧氣的。
時霧眼底閃過一抹得逞,“行了行了,好久不見,封霽。”
“這下總可以了吧?”
若是封霽沒成婚,她或許還能添一句他這五百年過得怎麼樣。
再噓寒問暖,和從前一樣趁機撩撥一番。
“嗯。”封霽勉為其難點頭,語氣冷冷。
他便知道她是故意的。
又道:“靈液可以賣給你。”
一時間,封霽已計上心頭,他麵不改色,“但是靈液數量稀少,隻能每月賣一次,且必須是你本人親自來取。”
如此每月他必定能有一次與時霧接觸的機會,也不算辜負了他悉心對待幻黎劍。
時霧沒想到封霽答應得這麼爽快。
這種重要的資源,不是應該和自己道侶商量一番再做決定嗎?
對封霽的要求也沒有懷疑,越是重要的資源便越是謹慎。
“行啊,隻要你們不介意。”時霧也點頭,而後認真道:“不過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商量一下。”
商量?和誰商量?
封霽能想到的,隻有許宗主。
不明白時霧為何讓他和許宗主商量,他隻冷淡道:“不必和他商量。”
時霧摸著下巴,盯了封霽好一會兒。
嘶……
“你們的事,你們高興就好。”
封霽覺得她的眼神有點古怪,但是說不上來。
“說說吧,你非要選我來指導,到底是為了什麼?”時霧不再糾結封霽兩口子的事。
自顧自坐到一旁,端起一盞茶,看向封霽。
“難不成你還真的想指導我?”
封霽亦是不緊不慢,來到她對麵的位置坐下,透徹如冰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聲音緩緩:“想與你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