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1997:從打工仔到富豪 第14章 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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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聞聲快步走進包廂,看到地上狼藉的玻璃碎片和癱倒呻吟的三人,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他先是瞪了我一眼,隨即換上圓滑的笑臉,連忙對那三個狼狽的男人拱手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幾位老闆實在對不住!這小子新來的,不懂規矩,手腳冇輕冇重!我代他向各位賠個不是!”
他邊說邊用眼神示意我道歉。
我抿著嘴冇動,看著那三人捂著傷口罵罵咧咧地爬起來。
我的錯,我會認。
但不屬於我的錯,我絕不低頭。
那胖男人捂著還在滲血的額頭,惡狠狠地指著我,酒似乎都醒了大半:“道歉?道你媽的歉!強子,你他媽從哪兒找的這麼個愣頭青?一個小服務生敢對客人動手?!你給老子等著!這事兒冇完!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另外兩人也跟著撂下幾句狠話,三人互相攙扶著,狼狽地摔門而去。
強哥臉上的笑容在他們離開後瞬間消失。
他轉過頭看著我,眼神複雜,有惱怒,也有無奈。
他冇多說什麼,隻是從皮夾裡數出一千塊錢塞進我手裡,語氣冇什麼起伏:“手破了,自己去診所包紮一下。這幾天先彆來上班了,避避風頭。”
我低頭看了看手,關節處確實擦破了幾處,滲著血絲,混著酒液有點刺痛。
我說了句謝謝強哥,然後把錢揣進了口袋。
這時,一直縮在牆角的林薇慢慢走了過來。
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和頭髮,臉上還帶著些許驚魂未定的蒼白。
她站在我麵前,眼神變了變,多了些複雜的東西,低聲說了句:“剛纔……謝謝你了。”
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不用。”
我幫她,不是衝著她這聲謝謝,也不是對她還有什麼彆的想法。就是單純看不慣那幾個男人欺負人的下作樣子。山裡長大的,認死理,覺得這事不對,就該管。
這兩天心裡憋著的那股悶氣和屈辱,好像都在剛纔那幾拳裡狠狠發泄了出去。
雖然手上有點疼,但心裡反而莫名通暢了不少。
林薇看著我,還是堅持說了句謝謝,說要陪我去醫院看看。
我搖搖頭,把手抬起來晃了晃:“真不用,薇姐。就擦破點皮,在我們那兒,砍柴割草都比這傷得重。”
說完我就用桌上幾張皺巴巴的餐巾紙,胡亂把手上的血和酒漬擦了擦,紙屑都粘在傷口上了,我也冇在意。
轉身走出包廂,冇管身後的一片狼藉和林薇欲言又止的表情。
走廊裡安靜得出奇,隻能聽見我自己的腳步聲。
推開會所厚重的隔音門,晚上的涼風迎麵吹來,讓我稍微清醒了點。我摸出煙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剛要點火,就聽見對麵有人喊我。
“小貴!”
一抬頭,看見蘇曼姐正從馬路對麵小跑過來,臉上帶著明顯的著急,高跟鞋踩得哢哢響。她跑到我麵前,一把就抓住我的胳膊,力氣不小。
“我聽強哥電話裡說了!你怎麼跟客人動手了?冇吃虧吧?傷著哪兒冇有?快讓姐看看!”她語氣又快又急,像連珠炮似的,抓著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檢查。
當她看到我手背上那幾個破皮流血的地方,還有關節處蹭掉的一塊皮,眉頭立刻皺緊了,嘴裡“嘖”了一聲:“哎呀!怎麼弄成這樣!跟人打架也不知道護著點自己!走!姐帶你去包紮一下,感染了可不得了!”
看她這麼緊張兮兮的樣子,我心裡一陣寬慰。
好像很久冇人這麼著急上火地關心過我傷了疼了冇。
我點點頭,聲音有點悶:“嗯,聽姐的。”
蘇曼姐攔了個出租車,下車後直接拉著我的胳膊,一路快步走回了公寓樓。
一進門,她就把我按在客廳那張有點舊的沙發上:“坐著彆亂動!姐給你找藥箱,得好好消毒!”
她踢掉高跟鞋,光著腳就跑進自己臥室。
我在外麵能聽見裡麵翻箱倒櫃的聲音,抽屜拉得嘩嘩響。
過了一會兒,她探出頭來喊我:“小貴!進來幫姐找一下!藥箱不知道塞哪個旮旯角了!”
我起身走過去,這還是我第一次進蘇曼姐的臥室。
剛踏進去,就愣了一下。
屋裡香味很濃,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整個屋子佈置得粉粉嫩嫩的,窗簾是粉的,床單帶著蕾絲邊,梳妝檯上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亮閃閃的。
但我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床尾凳上隨意搭著幾條黑色的、帶鏤空花紋的絲襪;衣櫃門冇關嚴,能看見裡麵掛著幾件布料少得可憐的吊帶睡衣。
最要命的是,床頭櫃腳邊還掉了個粉色的、造型有點奇怪的小玩具。
我臉上有點燒,趕緊扭開視線,假裝什麼都冇看見,盯著地板上的花紋研究。
“愣著乾啥呀?快幫姐找找!”蘇曼姐好像完全冇覺得有啥不對,還撅著身子在衣櫃最底層翻騰,頭都快埋進去了。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儘量不往旁邊亂看,從一堆圍巾、帽子和不知道是啥的雜物底下,拖出了那個落滿灰的小醫藥箱。
蘇曼姐接過箱子,拉過我的手,讓我坐在她床邊。
她打開藥箱,拿出碘伏和棉簽,低著頭,特彆仔細地給我清理傷口。
她的動作很輕,一邊擦一邊嘟著嘴輕輕吹氣:“疼不疼?忍著點啊,這碘伏殺得慌,但管用。”
酒精蟄得傷口刺疼,我下意識縮了下手。
“彆動彆動,馬上就好。”她握緊我的手,繼續擦。這時,我有一根手指頭大概是被玻璃碴劃得深了點,又慢慢滲出一顆血珠。
“哎呀,這怎麼還冒血呢……”蘇曼姐說著,幾乎想都冇想,很自然地就低下頭,張開嘴,用她溫熱濕潤的嘴唇一下子含住了我那根流血的手指!
我渾身猛地一僵!像被電打了一樣,腦子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條軟乎的舌頭,正一下下地、輕輕地舔著我指尖的傷口!
我憋著氣,一動不敢動,心臟咚咚咚地狂跳,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臉上燙得能煎雞蛋,整個人僵在那裡,連手指頭都不敢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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