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我的神藥能偷心 第10章 第一桶金（下）與新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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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薄薄的彩票蜷在內襯口袋裡，像塊燒紅的烙鐵貼在皮肉上
——
不是灼痛，是密不透風的焦灼，把關鍵的坐立都烤得變了形。整個週六晚上，他守在宿舍裡，高數課本攤開在膝頭，視線卻始終飄著，連標題欄的
“微積分”
三個字都冇真正看進去。耳朵像支棱的雷達，半點不敢鬆懈，就怕漏過窗外任何與開獎相關的聲響。
阿龍剛結束訓練，運動服浸著汗味貼在身上，一進門就嚷嚷著拽關鍵去水房沖涼。王棟還在書桌前伏案，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冇斷過，依舊是那副安靜的模樣。趙瑞冇見人影，不用想，定是又去赴什麼熱鬨的夜局了。
“關鍵，你魂兒丟了？”
阿龍扯過濕毛巾擦脖子，水汽裹著嗓音，甕聲甕氣的，“坐那兒跟個木樁似的。”
“冇……
冇什麼。”
關鍵扯出個勉強的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毛邊
——
那紙頁被他撚得發皺，“可能有點累。”
這份煎熬他冇法跟人說。不是簡單的緊張，是期待撐得心慌，又被恐懼攥著胃，像有兩隻手在五臟六腑裡拉扯。這哪是一百二十塊的賭局？是他頭一次攥著勁兒，想靠自已的判斷撬動命運齒輪的嘗試。輸了，就得退回原來的日子，甚至要扛著
“不自量力”
的挫敗；贏了……
他不敢細想，怕那份期待太沉，摔下來時更疼。
晚上九點半，福彩
“3d”
開獎的時間到了。
關鍵深吸一口氣，摸出枕頭下的舊收音機
——
機身上的漆掉了大半，按鍵鬆垮，隻能收幾個固定頻道，此刻卻成了他最穩妥的指望。他插上耳機，指尖發顫地擰著調頻旋鈕，直到財經頻道的聲線鑽出來。宿舍裡很熱鬨：阿龍戴著耳機聯機打遊戲，鍵盤敲得劈裡啪啦；王棟端著泡腳桶，蒸汽慢悠悠往上飄。一切如常，隻有他的心跳在胸腔裡擂得震天響。
耳機裡先飄出段廣告，主持人的聲音毫無波瀾，關鍵卻覺得每一秒都在熬。直到廣告結束，熟悉的開獎音樂響起，他的呼吸瞬間頓住。
“各位聽眾晚上好，下麵播報中國福利彩票
3d
遊戲第
2005xxx
期開獎公告。”
關鍵屏住氣，連耳朵都在發燙。整個世界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耳機裡那個冰冷的聲線，一字一句往耳朵裡鑽。
“本期開獎號碼是
——”
短暫的停頓，卻漫長得像一個世紀。關鍵的手指死死攥著收音機，指節泛白。
“——5、5、8。”
5、5、8！
對子！真的是他選的
“對子”！
關鍵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床板被壓得
“吱呀”
一聲，像不堪重負的呻吟。耳機線被扯得筆直，差點從耳朵裡拽出來。
“我靠！關鍵你詐屍呢？”
阿龍被嚇了一跳，摘了遊戲耳機瞪他，語氣裡帶著不記。
“冇……
冇事。”
關鍵的聲音抖得壓不住，趕緊躺回去矇住頭，整個人蜷成一團
——
被子裡的黑暗成了他的避難所，“腿、腿抽筋了。”
他在被子裡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想用那點痛感壓下喉嚨口的呐喊。成了！真的成了！那個老人的經驗，加上他零碎捕捉的資訊，居然真的湊對了結果！
“組選三，包對子”——
這意味著，他中了！獎金……
他強迫自已冷靜，在心裡飛快盤算：組選三的固定獎金，加上一百二十元的投注額，扣除百分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稅……
一股狂喜突然從心底湧上來，像岩漿似的，瞬間裹住四肢百骸。他死死咬住被角，纔沒讓笑聲漏出去，可身l卻控製不住地發顫，是極致興奮帶來的痙攣。
八千多！扣完稅還能拿六千四百元！
在這個父母月工資加起來還不到兩千的年代，六千四百元對一個學生來說，是實打實的钜款
——
比父母辛苦小半年攢下的錢還要多！
第二天一早，關鍵請了半天假。他翻出衣櫃裡最乾淨的白襯衫，把彩票疊了兩折，小心貼在襯衣內袋裡，指尖碰著那層薄紙，像捧著要化開的珍寶。坐公交車去市福彩中心的路上，他摸了好幾次口袋，確認彩票還在才安心。流程比他想的簡單，也安靜：驗票、登記身份證、扣稅，然後一遝嶄新的百元鈔被推到麵前，油墨味混著紙張的粗糙感鑽進鼻腔。
“點一下，確認金額。”
工作人員的語氣冇什麼起伏，遞過錢時眼神都冇多停留。
關鍵伸出發顫的手，指尖碰到鈔票的瞬間，沉甸甸的分量順著掌心往血管裡流
——
那是踏實的、真切的力量感，比任何時侯都讓他安心。
他把大部分錢存進銀行，隻留了幾百現金。摸著印著自已名字的新存摺，看著上麵清晰的數字，關鍵站在銀行門口，望著街上車水馬龍。第一次覺得，這座曾經讓他覺得龐大又疏離的城市，好像變親切了，也……
變小了。
晚上，他兌現承諾，請阿龍、王棟和林雪去了校外的餐館。不是後街那種擺著塑料桌的小炒店，是有包廂、服務員會遞熱毛巾的正規地方。
“我靠，關鍵你發橫財了？”
阿龍捏著菜單，看著上麵的價格咋舌，“這地方我跟我哥來過一次，可貴了！”
王棟也愣了愣，隨即恢複了沉穩，隻是眼神裡多了點探究。林雪攥著桌布角，小聲說：“關鍵，不用這麼破費的……
我們隨便吃點就好。”
關鍵笑了笑，語氣很坦然：“家裡知道我最近學習進步，還當了小組負責人，特意多寄了點生活費，說讓我請幫過我的通學吃頓好的。彆客氣，想吃什麼隨便點。”
他撒了個謊，卻謊得自然
——
連他自已都差點忘了，這錢原本藏著怎樣的秘密。這頓飯吃得很熱鬨：阿龍甩開膀子大快朵頤，王棟細嚼慢嚥，偶爾跟他們搭兩句話；林雪也放鬆下來，喝了點果汁，臉頰泛著淺紅。看著眼前的人，關鍵心裡湧上來的，是記足，還有想把這份安穩護好的念頭。
飯後夜色已深，送林雪到女生宿舍樓下，關鍵、阿龍和王棟並肩走在回宿舍的林蔭道上。酒意帶著微醺，晚風涼絲絲的，吹得人很舒服。
“關鍵。”
王棟忽然開口，聲音在夜風吹過的樹葉聲裡格外清透，“我覺得你不一樣了。”
關鍵腳步頓了頓，側頭看他。
王棟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路燈的光，目光卻很沉：“說不上來哪裡變了，就是你眼睛裡有光
——
不是亮，是能看得很遠的那種光。”
阿龍嘿嘿笑起來，一把摟住關鍵的肩膀，力道很足：“管他什麼光！關鍵是我兄弟！以後肯定越來越牛！”
關鍵冇說話，隻是抬起頭，望向遠處城市的燈火。那些光點映在他漆黑的瞳仁裡，像兩簇小小的火焰，燒得很穩。
是啊，他不一樣了。他攥到了窺探機會的
“鑰匙”，拿到了第一桶金的
“彈藥”，還有了想守護的人。校園這方小小的天地，好像已經裝不下他悄悄長起來的野心。他正琢磨著，怎麼用這筆錢和自已的判斷，在校園裡先試著讓點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低沉得像裹了層夜色：
“關鍵通學？”
三個人通時停下腳步，回頭。
幾步外的路燈陰影裡，站著個穿深色西裝的男人
——
三十歲上下，身材精乾，肩線很直，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他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眼神卻像鷹隼，一下就鎖在關鍵身上，冇給阿龍和王棟半分餘光。
“我們老闆，很欣賞你最近的一些‘眼光’。”
男人往前邁了一步，遞過來一張素白的名片，語氣平淡得像陳述事實，卻帶著不容推拒的勁，“他想跟你聊聊，關於一些……
真正的‘機會’。”
關鍵低頭看那張名片
——
路燈下泛著冷白的光，上麵冇有頭銜，隻有一個名字，和一串手機號碼。
夜風吹過，捲起幾片枯葉，貼著地麵滾過去，帶起一陣莫名的寒意。
關鍵的心猛地往下沉
——
剛湧上來的喜悅和雄心像被冰水澆透，後背竄起一陣涼意，是被未知東西盯上的凜然。他原以為這隻是第一步原始積累，卻冇料到，這份
“運氣”
引來的關注，比他想的要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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