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完美脫罪?不!你無所遁形 第106章 重建案發現場
宋饋勾了勾唇,“上次我們在局裡討論的時候,我說過凶手殺完人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可能是在思考什麼事情,也可能是在做什麼他一直想做卻沒有辦法在受害人活著的時候做的事情。
“而且凶手一直在觀察著受害人,你說他因為什麼會觀察她們?
“在非親非故,又沒有情仇的情況下。
“你想清楚這一點,就能夠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麼?
“這次案子大概並不是蓄謀已久,而是一種被衝動情緒驅使下設計出來的。
“凶手很冷靜,也很冷血。”
鄭昭的眼睛動了動,和小技偵麵麵相覷。
唐諭皺緊眉頭,“他電腦裡有一些情瑟片段……你的意思是說他在**的驅使下做了這次案子?”
“從他屋子的狀態可以看出他應該單身很久了,或者說曾經與人同居過,畢竟在櫃櫥裡找到的另外一套洗漱用品已經落滿灰塵了,看起來一直沒有被打理過。
“再者,款式和他現在用的這個看起來是情侶款。
“單身、情瑟電影,偷窺和人際關係的混亂,都促成他這麼做。”
宋饋停頓了一下,“其實能完成這一套流程的條件也很苛刻。
“我們可以組合王大姐的的對話,那一天她們在父母家吃完飯後回來,二妹先回自己的住處去整理要洗的衣服拿過來。
“三妹和四妹回家。
“她們回來的聲音引來了鄰居的窺視,他從貓眼裡看見了回來的兩個人,而此前他剛剛看完情瑟電影。”
“為什麼他剛剛看完小電影啊?”鄭昭有點兒糊塗。
小技偵用手肘捅了捅他,“播放器有記錄,上麵有播放時間。”
鄭昭恍然大悟,“哦~”
“這種**提升了他的衝動,惡念便在這個時候提升。”
宋饋繼續,“他看著她們進屋,想著怎麼樣去製服她們,突然滅了的聲控燈給了他靈感。
“他想到了在樓道裡麵的電閘,那個電閘的鎖一直是壞的,他可以拉下電閘,也許可以把人引出來。
“惡向膽邊生吧,他開始了這個計劃。
“幾分鐘他在樓道裡關了姐妹們的電閘,又快速地回到自己虛掩著門的屋子裡,等待著獵物。
“果然,不一會兒,其中一個女生出來了,他很興奮,正是他想要得到的人。
“但從貓眼裡,他看見對麵的門沒有關——”
宋饋的眼睛動了動,“所以另外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閃電生成,他快速開門竄入對麵,因為鞋架的阻擋,留在屋子裡的女生並沒有發現他,從而失去了呼救的機會。
“他快速地解決掉了這個人之後,就呆在屋子裡靜靜等待另外一個人回來。”
“等到另外一個女生推上電閘回來後,發現屋子裡沒有亮,就習慣性的要去開燈。
“他在這個時候製服了她,意圖不軌。
“但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拉扯和廝打的,我看程法醫的報告上有說明,在其中一個小臂的手指指甲裡發現了人體碎肉組織。”
唐諭點了點頭,“是,估計現在已經在比對dna了。”
“而且咱們上午提取出來的那個dna,結果中也發現了不符合三個受害人dna的另外一組檢材。”
小技偵眨了眨眼睛,“都得和他的dna進行對比吧。”
鄭昭歎了口氣,“就因為這點兒**,就毀掉了人家一家?
“還拖去自己的家裡分屍……也太殘忍了。”
他頓了頓,“如果,我是說如果,檢視電表的時候她們把大門關上了,會不會就避開這次的災禍了?”
“誰知道呢?那也許隻有出去檢視的姑娘會遇到危險。”
宋饋的表情很平靜,“其實,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彆去看,打電網的電話或者等到天亮再說吧。
“以前,就有犯罪團夥盯上獨居的女性,利用她們的善良,夜晚針對性的在她們的門口放嬰兒的哭聲或者女性成員扮成可憐人,誘騙目標開門的案子。”
“真是沒有人性啊!”
鄭昭感歎,“那王二妹拿著衣服來敲門的時候,也註定逃脫不了了?”
宋饋這回沒有再說話。
“那你當時讓我們天黑時候再做魯米諾實驗,又讓小鄭看住對麵,是發現了鄰居在偷窺我們辦案?”
唐諭整理了一下箱子,反倒是問了這麼一句。
“嗯,我當時發現門鏡是黑的。
“正常來說,白天,門鏡後麵應該是白色的,不可能是漆黑的。”
宋饋伸展了一下胳膊,語氣露出一些疲倦的味道,“我們回去吧。”
唐諭點了點頭。
一行人朝樓下走去。
“真是個變態!”
鄭昭拉開後座的時候還在憤憤不平,他忽然想到了以前心血來潮聽過的變態心理學課程上的一段內容,“宋老師,他這麼變態,是因為原生家庭不好導致的麼?”
“……”
宋饋沉默了一下,才搖了搖頭,“不一定,他不一定原生家庭不好,受到傷害才這樣扭曲。
“他也有可能是原生家庭對他不錯,但他自己自視甚高,遭受了挫折,接受不了才會這樣。”
“……”
鄭昭奇道:“還可以這樣?”
“是啊,很多罪犯犯罪和原生家庭沒有關係的,都是自己選擇的。
“被抓了又不想承認和麵對是自己的過錯造成了這一切,加上現在的媒體報道,就乾脆推到原生家庭身上一了百了。
“這是最容易做到的事情。”
宋饋坐上副駕,係好安全帶,開始閉目養神。
鄭昭張了張口,但看到對方皺著眉頭,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唐諭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啟動了車子。
和他們預料的一樣,各種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審訊室內,陶利將八七水庫附近監控拍到的畫麵和dna的檢測報告摔到他的臉上的時候,坐在審訊椅上的青年終於有了表情上的變化。
他輕輕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自嘲。
“能給我杯水麼?”
他輕聲說。
陶利眯起眼睛,語氣低沉,“彆耍花樣,藍金戈。”
青年仰起頭,“你怕什麼呢?
“我輸了,我會一五一十的交代的,現在隻是想喝水。”
陶利想了想,片刻後,朝著單麵鏡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