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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完美脫罪?不!你無所遁形 第76章 難言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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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被通緝的曲煒和曲靖輝,和這三個小孩子有過交集麼?」

宋饋有點兒頭痛,他沒有看見具體的卷宗,這些情況還真不太好說。

張奇歎了口氣,「卷宗沒有下發,一直都是春河市局那邊把持的。」

宋饋聞言垂下眼睛,他不信能做到市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的人查案能力會如此不濟。

他們能想到的事情汪支也能想到,但為什麼還定性是入室盜竊,進而引發的滅門慘案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中間一定是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又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的問題。

但人的思維有時候很奇怪,就比如現在,他會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一個想法。

警方真的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曲靖輝麼?

不過在沒有看過案件卷宗的情況下,在不知道目前所掌握的證據時,他所做的任何推斷都隻能是妄想。

他沉默了,在心裡強製自己不再去思考。

【彆想了……彆想了……】

半晌,他的心情平靜下去,暫時放棄了這個話題。

宋饋將目光轉向陶利,剛毅的刑警麵容上隱隱露出幾分不忿的神色。

他抿了抿唇,又側頭看向唐諭。

但唐諭隻是垂著頭,看著手機螢幕。

宋饋剛剛說相信沈晏寧的推斷沒有錯,也不過是基於上一次對方留給他的印象。

那個人通過陶利他們傳過去的片麵資訊和一些蛛絲馬跡,就能追查到酒店和車行的敏銳洞察力,讓宋饋直覺沈晏寧不會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他一定是從卷宗的零散證據中發覺了什麼。

那……一瞬間,宋饋感覺冷汗變成了一條條冰涼的小蛇,在脊背上蜿蜒前行。

沈晏寧可能也會麵對未知的危險。

想到這裡,他不禁看向了唐諭。

也許是目光過於直白,被看的人看過來,眉毛微揚,顯出幾分疑問的神氣。

宋饋又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唐諭說這個事情,而且,他們也無力阻攔。

更何況就算是沈晏寧發現了什麼,也不可能透露給沒有參與案件偵查的自己和唐諭。

這是警察工作上的守則,誰也不會破壞這個規矩。

唐諭其實也有些擔心,畢竟當初訓練營畢業的二十多個小夥伴,如今還活著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在追查集團的【啟明星】行動中,他們前仆後繼著。

但他知道他不能問太多,所以他發過去的資訊簡潔無比:【你畢業後要來長衝工作麼?】

好半晌,對麵纔回複:【?怎麼問這個?】

緊接著又發來一句:【哦,你知道了啊。這件事不用擔心。

【我還是會留在春河的,這一點不會改變。】

唐諭幾不可查地歎了口氣,他就知道沈晏寧會這麼選擇,那裡有他放不下的事情,就如同他畢業的時候選擇來長衝一樣,他們都不會有第二種選擇。

【那邊看起來水有點兒深,你務必要謹慎小心。】

又過去半晌,直到他們從重鳳鎮派出所走出來,坐到那輛灰色的帕薩特上時,都沒有再收到對方的訊息。

應該是在忙吧,不方便回複。

「這案子查的——」陶利沒忍住,語氣裡有些抱怨。

他心裡是很不爽的,畢竟他們費了這麼大勁兒,查到了頭顱的資訊,卻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一口氣就哽在心裡不上不下的。

但他們又不能和春河市局搶案子。

陶利握了握拳,最後還是隻能長歎一下,啟動了車子。

不過還沒有等他把車子開出去,盧宏他們一行人就從裡麵衝出來。

「老弟!老弟先彆走!」

盧宏衝了過來,拍打著車窗。

「?!」陶利愣了愣,下意識地貧了一下,「咋了,老哥?所裡出喪屍了?」

「……」

眾人無語了一下,這個笑話不好笑。

「不是,走,你們跟我們去一下風和小區!」

盧宏沉默了一下才語速飛快地說道:「咱不查頭顱,咱也查不了頭顱,咱查彆的案子。」

他眨了眨眼睛。

陶利心領神會,笑意重新爬回他的臉上,「好咧,盧哥,上車!」

三輛車依次開出派出所的大院,快速地行駛在折射著金色光芒的柏油馬路上。

「我們剛剛接到了風和小區的報警,是6棟一樓的住戶。」

盧宏坐在副駕上,慢慢地說道。

「什麼案子?」

陶利下意識地問道,但隨後他又想起來,曲煒和曲靖輝兩個人租住的地方不就是風和小區6棟201?!

「是關於——」他瞪著眼睛欲言又止。

「是吧,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盧宏的表情有些怪異,他微微吞了吞口水,像是在抑製著什麼。

宋饋沒有錯過這個細微的表情。

他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盧宏泛著皺紋的麵容,暗自留心起來。

看來等下到了現場,要小心謹慎。

唐諭仍舊看著手機螢幕。

在他想要放棄,將手機放入口袋的時候,黑暗的螢幕亮了一下。

彈出一個對話方塊,【知道了。須摩提。】

唐諭的瞳孔驟然收縮,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手機的邊框,骨節都泛起白色。

他深吸一口氣,片刻後恢複如初。

他不動聲色的將資訊刪除,按滅螢幕,把手機放回口袋中。

須摩提,極樂。

他好像回到了躲在櫃子中,在狹窄的縫隙中,看著父母飽受折磨的那一天。

那操著東南亞口音的精悍男人伸著滴血的球棒指向母親,那穿著黑色皮鞋的腳踩在父親被折斷的手指上,冷酷地問母親,「說,極樂在哪裡?」

被拎著頭發拽起頭顱的母親冷笑了一下,看著趴在地板上,鮮血成窪的丈夫的眼神卻很溫柔。

「我不知道什麼極樂。」

「你們有句老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但你敬酒不吃的話,那就隻能請你吃罰酒了。」

那男人彎了彎唇角,揮起手中的球棒狠狠砸向父親的頭部。

唐諭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他在心中低低說:【忘記吧,暫時忘記。】

幾個呼吸間,他慢慢張開了眼睛,那裡麵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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